第十五章忍不住的衝動
距離上次從特里勞妮哪裏回來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裏德雷克沒有過一個可以到天亮的的睡眠。
“梅林的鬍子!”德雷克忍不住口吐芬芳。救世主的事情還沒有安排好,又出來一個惡之子。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德雷克對於特里勞妮的話不能說不信,但是卻自信了三分。他對這些空口無憑的話從來不會百分百的信任,更別說特里勞妮還是個“老騙子”。這僅有的三分信任還是基於鄧布利多,德雷克覺得鄧布利多會聘用特里勞妮一定有他的原因。而剩下的七分只有他親自查過了,親眼看過了的他才會相信。
這個夜晚沒有月亮,天色也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馬上就要下雪了。
“不能再等了。”一個月的不安生還是讓德雷克忍不住了,惡之子的名頭他必須儘快弄清楚才能安心。
德雷克把自己的魔杖小心的藏觸手可及的地方,其實帶不帶魔杖都是一樣的,因為每個未成年巫師的魔杖上都有魔法部佈下的蹤絲,這些蹤絲會在巫師17歲成年是自動失效。也就是說德雷克即食帶上了自己的魔杖在外面也沒辦法使用。
想要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出入霍格沃茨,除了壁爐就只有去霍格莫德村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只要在周一之前趕回來,就不會被其他人懷疑。德雷克小心的用禁錮咒把自己的房門反鎖之後偷偷的來到打人柳這裏,遠遠的看了一眼,很好打人柳在睡覺。
“DisillsionMent”幻身咒。
德雷克確定自己不會被人看到之後,才小心的接近了打人柳樹下的密道。這個密道還是從那些關於瀟李的夢裏發現的,在夢裏有一個黑頭髮的男生帶着瀟李來過這裏,很高興的分享他和夥伴的發現。至於這個人和罵瀟李怪胎的人是不是同一個,由於還是看不清面部所以德雷克還不能肯定。
順着密道走了好久,竟然到了一個房間。
居然是尖叫棚屋,德雷克有點驚訝。他只知道會通道校外的一個房間,確實沒想到會直接到霍格莫德。豬頭酒吧還在營業,午夜對於校外人來說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老闆,用一下壁爐。”德雷克有些厭惡這個髒兮兮的酒吧,扔給老闆一枚加隆后對老闆說到。
老闆也是地道人,接過加隆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壁爐的方向。
德雷克快步走到壁爐前,他剛才的行為已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年紀不大出手闊綽,德雷克覺得自己的額頭上一定寫着肥羊兩個字。心裏輕哼一聲,如果不是還有正事,他倒是不介意陪這些人玩兒玩兒。
“蜘蛛尾巷”德雷克抓起飛路粉扔在壁爐里,他的第一站就是瀟李長大的地方,蜘蛛尾巷。
還是熟悉的向後鉤肚臍的感覺,上次和盧修斯一起用飛路粉德雷克還難受的不行,這次已經可以強制壓下這種不適感了。
到達目的地,是一個廢棄的房間,灰塵有一寸后。德雷克來不及嫌棄就快速躲藏了起來。剛剛他離開的時候分明看見有幾個人朝着壁爐走過來了。
“不會跟丟了吧?”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媽的犯罪的肥羊跑了。”
“沒有。”這個聲音比較冷靜“這邊的壁爐確實有剛剛用過的痕迹,估計就在附近。我們的分頭找找。”
德雷克見兩個人居然分開走了,就知道自己被小看了。嘴角控制不住的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我可不是只會用魔杖的小學生。]
德雷克看着兩個人分工,一個人在屋子裏尋找,一個人去了屋外尋找。他躲在窗帘后慢慢的放輕呼吸,一對一正面他肯定是打不過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的。但是埋伏就不一定了。
眼看着屋子裏尋找的人接近了自己,德雷克猛然伸左出手捂住了這個人的嘴巴,以最快的速度抬起右手放在了這個人的右肩上。
“封!”一股寒氣順着德雷克的手蔓延到了這個人的全身,並且迅速凍成僵硬狀態。在確定對方不能使用魔杖和尖叫以後德雷克才放開自己捂着對方嘴巴的手。這招其實德雷克給斯內普展示過,只不過當時用的是放滿水玻璃缸而已。
解決了這個,就剩下屋外的那個了,德雷克深呼吸一下。殺人不是那麼容易的,那需要強大的心裏素質才不會讓自己發瘋,德雷克站在也敢把對方打暈而已。
外面的人在叫了自己同伴兩聲沒有回應之後已經開始警惕的接近這個屋子了。
“你沒事吧?”外面的人試圖確認自己的同伴的情況。德雷克自然不可能應答,所以回應他的只有死一樣的寂靜。
“嗖~”沒想到這個人不是一般的警惕,居然朝着這邊屋裏發了一個閃光球,這是一種把熒光閃爍固定在透明球里的一中魔法工具。德雷克本來躲在門邊上想要用同樣的手法搞定這個人,這下不行了,閃光球已經把德科洛的影子拉的老長。沒辦法只能硬拼了。
德雷克硬着頭皮站了出來,手裏的冰錐不安的變換着各種形狀。
“哈哈哈”對方一看德雷克沒有拿魔杖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德雷克趁着對方笑的時候伸出左手猛然一揮,對方的魔杖就想被用了繳械咒一樣甩在了一邊。這個是德雷克一直都會的,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只在馬爾福莊園自己卧室里用過幾次。德雷克覺得這個應該是來自自己生父的血脈。
本來忍不住發笑的人見自己的魔杖居然這麼容易被繳了械吃驚的睜大了眼睛,轉身就打算跑。德雷克又怎麼能讓他走,留下禍根的事情他怎麼會做。一路追上去追到了一個臭水渠旁邊。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主意,我給你道歉。”那個人舉起雙手懇求着德雷克放過。德雷克心裏稍微有點動容,剛想說這什麼。誰知道對方的袖子裏有劃出來一根魔杖。
“粉身碎骨!”對方上來就是必殺,嚇得德雷克來不及格擋只能狼狽的打着滾躲開。
德雷克為被激怒了,自己只是不想背宰而已,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出手就是殺招。要知道一般情況的打鬥,只要不是想要對方性命,都是用的昏昏倒地或者除你武器,石化咒之類的。很少有人會直接用這種殺人的招數,畢竟沒有人想進阿茲卡班。
“粉身碎骨!”
“盾!”
對方又是殺招,德雷克趕緊用冰盾格擋。冰盾被打的碎成一塊一塊。在對方驚訝到愣神的功夫德雷克趕緊做出第一次反擊。
“冰鋒無影!”這是德雷克不拿魔杖的唯一攻擊手段。沒有敢看對方的傷勢如何,德雷克就飛快的跑來了。一個不幹殺的人,永遠打不過一個敢殺的人。
德雷克的後半夜是躲在一個骯髒的老頭家裏,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貴公子的模樣。金色的披肩發凌亂的扎在腦後,臉上身上全是昨天躲避攻擊時留下的灰塵。德雷克不能使用魔杖所以沒辦法給自己清潔一新只能這麼狼狽着,一直到第二天兩蒙蒙亮。
德雷克在確定那兩個人都沒有追過來之後才從躲避的房子裏出來。早晨的時候德雷克才發現所謂的骯髒的老頭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只是因為沒有家人所以沒有人來給他收屍而已。被驚嚇和噁心的折磨的吐的昏天地暗的德雷克,最後還是在附近的荒地挖了個坑把老頭埋了。
等德雷克打聽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周六下午了,處理那個老頭浪費了他太多的時間。
“姓李的那一家現在還有人嗎?”在德雷克給了老太太一個加隆之後很容易的就知道了瀟李的以前。
“死了都死了,家裏的男人生病死了,女人也被殺了,留下個怪胎跟別人跑了。”老太太看在加隆的面子上給德雷克推薦了一個人“你要還想知道其他的,可以去找找普林斯,艾琳普林斯。”
根據老太太提供的線索,德雷克很快就找到了普林斯。
“斯內普?!”德雷克看着門派上的名字,皺着眉思考是巧合還是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斯內普。
“你有什麼事嗎?”屋裏出來一個面容憔悴惡形惡相的女人。
“我想打聽點事兒。”德雷克說到“我可以付加隆。”
金加隆的面子還是很大的,女人把德雷克帶進房間,還給他倒了一杯水。
德雷克看了一眼髒兮兮的杯子,沒有動。
“我想來問一下以前住在這裏的一個叫瀟李的女孩兒的事兒。”
“那個小賤,人啊。”女人注意到了德雷克有點嫌棄的表情,也不在意“是個只會偷看我兒子的小騷,貨。”
德雷克聽着她的用詞忍不住的皺眉“這個人你都不用想一下嗎?不會是在騙我的吧。”
“哈哈哈哈”女人像是聽見了特別搞笑的笑話大笑了起來“那個小賤,人太特殊了,根本不會忘記。她跟她的母親一點都不像,她只敢躲在暗處偷看我兒子和伊萬斯玩耍,而她媽媽在她爸爸病死之後就耐不住寂寞的各種找男人,最後被人殺死在了家裏。”
德雷克在聽了一大堆廢話之後終結出來兩點,瀟李是暗戀一個男生,這個男生就是夢裏的黑髮男。另一個就是瀟李只敢偷看黑髮男和另一個女孩兒玩耍也就是莉莉伊萬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德雷克拋下金加隆就準備離開。
“西弗勒斯他還好嗎?”一直惡形惡相的女人忽然有點猶豫的開口道。
“挺好的,他現在是學校的教授。”德雷克心裏嘆息一聲,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巧合。
“……他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了,哪怕是他爸爸去世也沒有。”女人低着頭,完全沒了剛才的那股勁兒,低着頭,聲音里還帶着些許的哽咽“我很想他。”
“如果有機會,我會把你的思念帶給斯內普教授的。”德雷克乾巴巴的說著,他來調查的事情不可能讓斯內普教授知道,也沒辦法把他母親對他的思念帶給他。他能做的只有把身上大部分的加隆留給普林斯。或許普林斯也知道德雷克不可能把自己的思念帶給兒子,她只是笑了笑收下了德雷克給的錢。
從新回到來時的那個廢棄房子裏,沒有見到昨天的兩個人。
[或許是離開了]德雷克想到。
這房子以前可能是巫師的房子,德雷克居然在房間裏翻找到一小包飛路粉。也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保質期,德雷克還是冒險用了。德雷克身上也攜帶了飛路粉,但由於非常不好攜帶,只帶了一點點。所以能省則省。
德雷克的第二站是翻倒巷,這裏有一個專門出賣情報的地方,德雷克跟着盧修斯來過一次。
[還好失去候選人的時候盧修斯沒有吧金庫鑰匙一起拿走,不然情況還挺不好辦。]
德雷克來到一個一個小酒吧里,這個酒吧非常非常的小,裏面基本上只放得下一個吧枱。兩三個客人坐在吧枱外面抽着煙閑談着。德雷克也不管他們,直徑走向最裏面的一幅奇奇怪怪畫,並且直接穿過了它。這個和九又四分之三站差不多,看似無路其實有門。順着樓梯一路向下又是一幅畫。
“用加隆來說話。”口令正確,畫慢慢的變成了一扇門。
這個房間就很大了,裏面雜七雜八的坐着很多人,並且煙霧繚繞。
德雷克被嗆得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旁邊的幾個男巫師看着他的樣子都覺得好笑。翻倒巷旁邊就是對角巷,這裏雖然黑魔法泛濫,但是還沒有像霍格莫德這麼亂。至少沒有直接殺人的情況。
“一杯萬事通。”德雷克來到吧枱前對着酒保說道,酒保眼皮兒都沒抬伸手給了德雷克一杯清水。
不一會一個留着大波浪的女巫師就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
“原來是馬爾福少爺啊,我還以為是誰呢。這次想知道什麼啊。”她抽了一口煙,很誘惑的把煙吐在德雷克臉上。
“你知道瀟李這個人嗎?”德雷克把煙打散后把自己的口鼻捂的更緊了“這玩兒意兒你在誘惑我一萬遍我也不會沾的,你放棄吧。”
這個地方當然不會只是酒吧賣情報這麼簡單,他還有一個更賺錢的聲音,就是賣“夢煙”。這玩兒意兒跟麻瓜的dama和yapian差不多,抽了之後會有十分愉悅的感覺,但是會上癮。而且相對麻瓜用品來說,這個東西更加不好戒。上次盧修斯說過之後,德雷克就對這個地方避而遠之,這次真的是沒辦法才會來這個地方打聽消息。
“別那麼著急否認嘛,小心以後打臉哦~”女巫師本來還打算再推銷一下自己的夢煙,可是被德雷克不耐煩的眼神打斷了,只好乾笑着打圓場。
“這個瀟李的消息還真的不多,但是因為她的長相太特殊了,我就留意了一下。”大波浪改了改坐姿正經起來“我知道的不多,只聽說這個東方姑娘跟一個黑巫師瓜葛不清的。”
“黑巫師?男的?”
“對啊,聽說兩個人是同學來着。好像後來還生了個兒子,這個因為沒人親眼見過,所以我不保證確定性。”大波浪奇怪的看着德雷克“馬爾福少爺打聽這個女人做什麼?”
“你管的太寬了。”德雷克見問不出其他的消息了就丟給她一袋加隆“你知道規矩。”
大波浪很市儈的顛了顛錢袋的重量滿意的笑了“馬爾福少爺放心,規矩我都懂,我今天在家睡覺了,誰都沒見。”
從酒吧出來又是後半夜了,德雷克在破釜酒吧開了一間房。他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之後就必須趕回霍格沃茨,不然肯定會被發現跑了出來。
他躺在床上在腦子裏整理着今天得到的消息。
他的生母瀟李生死不明,他的祖父祖母都已經死了。瀟李生前暗戀過斯內普教授,那收信並且罵了瀟李怪胎的黑髮男應該就是斯內普了。跟斯內普關係好的莉莉伊萬斯應該就是夢裏那個被打傷的女孩兒了。
[可是夢裏的霸凌男和另一個黑髮男是誰?]德雷克之前一直以為兩個黑髮男是同一個,現在看來明顯不可能。
[還有那個瓜葛不清的黑巫師是誰?會是生父嗎?]
德雷克還是熬不住睡著了,差不多兩天一夜沒睡覺了,畢竟還是一個13歲的少年。
第二天德雷克早早的就醒了,一個是因為睡得實在不舒服。另一個是因為夢裏又出現了新的內容。
一條大黑狗。
德雷克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但它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作用。德雷克沒有時間細想,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倫敦的伍氏孤兒院,這是德雷克出生的地方。至少德雷克記憶就是從這裏開始的。
“瓊斯修女。”德雷克這輩子也不會忘了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德雷克也不會逃出孤兒院遇見盧修斯。可即便是這樣德雷克對於她也只有恨,童年裏的噩夢都是源於這個女人。即便是現在德雷克背後還能看到淺淺的疤痕,那都是被這個女人拿皮帶打的。德雷克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果斷的逃跑了,很有可能會變成《神奇動物在哪裏》裏面講得默默然。
“啊,先生你是?”瓊斯已經很老了,已經不記得德雷克了。
“我是德文李”這是德雷克以前的名字,遇見盧修斯的時候,德雷克怕盧修斯再把自己送回孤兒院,就沒有把名字告訴盧修斯,直說自己沒有名字。
“德文李?!??”瓊斯聽到這個名字驚恐的後退着倒在一個沙發上。“你居然沒有死?”
德雷克逃跑的時候還有兩個小孩兒跟他一起跑了出來,都是因為受不了瓊斯的虐待逃跑的。可以後來流浪的時候走散了,德雷克不知道一直不知道他們的死活。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死了。
“我問你,當時生我的女人你還記得嗎?”德雷克可不管瓊斯是不是快嚇死了。
“你……”瓊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你是被丟在門口的,我們不知道你的身後是誰。”
“只有我一個?”德雷克煩躁的皺眉,如果只有他一個那就等於這裏什麼消息都沒有了。
“……還,還有一枚戒指。”瓊斯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抽屜里翻出來一枚戒指遞給了德雷克,自從見到德雷克她好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德雷克墊着手帕接過這枚戒指,仔細的看着。
這是一枚很有東方特色的藍寶石戒指,橢圓的藍寶石鑲嵌在銀制的戒托里。戒托已經有點發黑,德雷克用手帕擦了擦,裏面還有一個字。
李
[看來這是瀟李生父的戒指。]
德雷克拿起戒指就準備離開,走到一半又停下。
“如果你想要懺悔,想要祈求那些被你害死的孩子的原諒。你就應該以死謝罪。”
德雷克走了,還沒走出大門就聽見一聲巨響。瓊斯跳樓了。
年紀大了那些被她折磨死的孩子一個個重新回到了她的記憶里,想忘也忘不掉。對亡者的恐懼和悔恨沒日沒夜的折磨着她,直到今天德雷克找到她恐懼實體化。
其實即便是德雷克不說最後的話瓊斯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那些恐懼足以把她折磨致死。可是德雷克還是說了,他從來不是好人,他沒有親自動手已經是良心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