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故意躲避她
徐展桁冷了一下,啊了一聲,問道:“什麼沒有下次了?”
顧閑庭扶着椅子站起來,聲音輕飄飄的,叫人聽不真切,說道:“她不會再來了。”
這一聲,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徐展桁聽的。
徐展桁連忙上前將顧閑庭攙扶住,說道:“公子,您不是……”
他本來也是個遲鈍的人,但是就是這樣,都能看得出來顧閑庭喜歡南榛榛,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喜歡。
顧閑庭看着雲淡風輕,但是性子最為偏執,他若是喜歡,那是絕對不會將自己喜歡的人就這麼拱手讓人的。
如今,怎麼可能還眼睜睜的看着南榛榛走了呢?
“本就不應當將她牽扯進來,否則,昨天的事情便是下場。”
顧閑庭進了屋子,看了眼彷彿已經傻掉的徐展桁,輕聲說道:“日後不要讓她來了。”
“可是……”徐展桁也就愣了那麼一會兒,便回過神來,還想再勸勸顧閑庭,顧閑庭卻擺了擺手,復而休息了下來,說道:“在事情了結之前,便不必讓她來尋我。”
徐展桁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心中深深嘆了口氣,顧閑庭對於南榛榛,分明是非常認真的。
他清楚顧閑庭的性子,一旦認準了,便幾乎是不可能改變的。不過是一晚上的功夫,顧閑庭竟然就放棄南榛榛了?
他不知道顧閑庭自己內心裏相信了沒有,反正他是不信的。
顧閑庭放下床幔,已經準備休息了,根本不會再去聽徐展桁說什麼。
徐展桁嘆了口氣,心中確在祈禱着,只求南榛榛能大度一點,能為顧閑庭着想一些,但是他也知道,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這樣的要求也太苛刻了點。
南榛榛確實被顧閑庭那番話給氣到了,她下了決心,決定在顧閑庭主動來尋她之前,也絕不去找顧閑庭。
然而接下來幾天,顧閑庭果然沒來尋南榛榛,就像是全然不知道南榛榛這邊發生了什麼似的,他安心養傷,大抵過了幾日,這傷也沒養好,就又開始活動了起來。
南榛榛有幾分擔心顧閑庭的傷口,但是心裏又彆扭着一口氣。她之前放下的狠話也已經成了事實,南榛榛磨磨蹭蹭,收拾好了在顧家留下來的東西,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準備將這些東西都帶回去。
她本來還想着,今天離開的話,顧閑庭會不會偷偷過來看上一眼,當初她來顧家,到底也是顧閑庭邀請的,如今真打算說翻臉就翻臉不成?
然而南榛榛磨蹭了很久,也沒瞧見顧閑庭出來的身影,她才算是徹底失望了,擰着眉頭,回頭看着抱琴笑了笑,說道:“抱琴姐姐,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對我和小蘿蔔的照顧了,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總的來說,還是感激不盡。”
抱琴一雙眸子波光粼粼,她搖了搖頭,說道:“南姑娘,今日便一定要走么?”
南榛榛往顧閑庭住的屋子方向看了一眼,輕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雖我也不願意,但是今日,確實是不得不走了,再這麼賴在此處,只怕是會討人嫌了。”
抱琴欲言又止地看着南榛榛,好像是有什麼話要同南榛榛說,但是卻又顧忌着什麼。
南榛榛瞧出來了,笑着說道:“沒事的,抱琴姐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都能接受的。”
“姑娘,主子向來嘴硬心軟,你可曾想過,那些話也都並不是他真心的呢?”
抱琴對顧閑庭忠心耿耿,現在也還是忍不住為顧閑庭說話。
南榛榛笑了笑,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些話,也應該讓他自己來同我說明。”
這一次,南榛榛的態度十分的堅決。
她也知道顧閑庭嘴硬心軟,但是不論如何,這些話應該也由顧閑庭來對南榛榛說,不然的話,南榛榛這又算什麼?自作多情?
抱琴啞口無言,只能嘆了口氣,說道:“姑娘這次離開了,以後若是得空了,可要常回來瞧瞧才是。”
南榛榛笑着點頭,說道:“知道的,我若是有時間,也會經常回來看抱琴姐姐的。”
雖然顧閑庭有些可惡,但是這府上的有些人,也還挺可愛的,南榛榛若是得了空,也會回來看看。
抱琴依依不捨的將南榛榛送出了門,一直看着南榛榛的背影逐漸消失不見之後,才嘆着氣,回到了屋子裏。
從前這府里總是死氣沉沉的,府上的人也總是勾心鬥角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鬧得很難看。
然而南榛榛和陳洛獃著的小院子卻不一樣,他們這邊很安寧,很美好,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聽他們說話,不需要再多去繞幾個彎子,想話中的深意,只需要聽原本的意思就好。
同南榛榛待久了,人也好像輕快一些,如今南榛榛走了,這顧家只怕是又要回到最開始了。
抱琴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嘆了口氣。顧閑庭明明對南榛榛念念不忘,這又是何苦呢?……
南榛榛帶着自己的東西,最終留在了仁義堂。
她帶的東西不多,但是卻莫名生出了一種捲鋪蓋走人的錯覺。
這種就此灰溜溜離開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南榛榛琢磨着,顧閑庭現在也許還在為自己的大計而忙忙碌碌吧,也許陳洛也在其中參與,但是不論怎麼說,南榛榛卻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什麼都不知情。
從顧家搬出來了三天,顧閑庭一直都沒有來找過南榛榛,相反,岳沉家裏倒是遞了喜帖過來。
岳沉和阿琳總算是修成正果,要和阿琳大婚了。
聽到這個消息,南榛榛也為他們感到高興。
如今陳秀娥也已經接受了,想來阿琳除了不會說話,為人應該是很不錯的。
南榛榛備了份厚禮,哥哥要結婚了,她這個做妹妹的當然要準備點好東西。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閑庭似乎就真的就此打定主意,從此同南榛榛不不再有任何的聯繫,從此形同陌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