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給我開了這顆斷脫糙裂卵
一個老頭被簇擁着，走進雜項區，老頭看樣子是老師，正在給學生們講解如何鑒別卵鞘。
老頭隨手拿起一個卵鞘：“卵鞘的表徵很重要，紋理多寡決定了卵鞘的靈能富集程度。而除了紋理，一個專業的鑒卵師還要了解皮殼，脫沙，風化程度，打光，潤度，油性等等特徵的細微差別。”
路開在挑卵鞘，聽到老頭這麼說，納悶：選卵是這麼麻煩的事情嗎？用靈能包一下，卵鞘裏面有沒有東西不就一目了然了？
路開手裏靈能溢出，包裹住一顆花紋曲折的卵鞘，嘖，是顆實心的，於是順手丟一邊，另一隻手又拿起一顆，再次用靈能覆蓋。
路開用靈能左手倒右手的行為引起了老頭的注意。
沒辦法，靈能包裹住卵鞘時是會產生波動的，靈能者對靈能波動很敏感。
老頭拿着卵鞘，手裏靈能溢出，包裹住卵鞘說：“卵鞘的皮殼帶有靈能吸收作用，別想着自己是靈能者就用靈能探測，再多的靈能也不夠吸收的。吸收了靈能的卵鞘在靈識感知中就是實心球。大家別學這就是反面教材。”
老頭：“大家可以試試，看是不是個實心球。”
學生們哈哈大笑。
路開正在用靈能探測，狐疑道：用靈能探測是實心球？咦？
路開發現手裏的卵鞘有貨啊，裏面有個包囊。這老頭是個草包吧，胡說八道什麼呢？還帶學生，誤人子弟這不是？
老頭對學生說：“開卵就是為了卵里的包囊，然而卵鞘不開出來是不知道有沒有包囊的，超凡卵不是每個都能開出包囊，普通卵也能開出包囊，但這不是運氣的事情，而是幾率的問題，但通過學習，我們可以提高這個幾率。”
“一個卵鞘，大家看，這是一顆靈能卵，靈能卵開出包囊的幾率是百分之十三，超凡卵是百分之七十，而普通卵幾率最低，只有百分之三。”
“一顆有包囊的卵鞘有這麼4個最重要的特徵，一是紋路清晰連續，不能有斷點，有斷點說明卵鞘在成型過程中靈能有擾動；
二是皮殼油潤度，皮殼粗糙說明卵鞘孕體發育不良，發育不良會導致靈能值低下；
三是風化程度，卵鞘成型后性狀穩定，但如果沒有及時采出，在野地經受日晒風吹，黑暗侵蝕，就會風化，風化久了就會脫砂，脫砂直接影響到整體性狀穩定性；
四是潤透度，在打光下，卵鞘會起瑩，裏面可以看到棉，春，裂，有裂的卵是廢卵，就算開出包囊，包囊的靈能也早已流逝殆盡。”
路開看着手上這顆，這老頭說的四點，通通沒有，紋路斷的稀碎，不僅摸着粗糙還脫砂，而且還有一道很明顯的裂。這老頭該不會是看到我這顆卵鞘長這樣故意說的吧。
路開聽着生氣，但對方人多，不好發作。
老頭：“賭卵賭卵，十賭九輸，還有一個成了卵。我們是來學習驗證課本的知識，大家不要賭卵，賭卵沒有好下場的。”
路開越來越懷疑這老頭就是故意說的自己，越琢磨越生氣。
於是路開大喊：“服務員，給我開了這顆斷紋，脫砂，毛糙，有裂的卵。”
服務員：“先生，開卵費一顆200塊。”
路開嚇了一跳：“這麼貴？”
服務員：“我們店都是有證書的高級開卵師，手藝費值這個價，卵暴力開的話容易破了裏面的包膜，包膜一破那就廢了。”
路開：“那……那也太貴了。”
老頭給學生講解開卵：“開卵也叫破卵，卵皮硬度很高，靈能濃度越高的卵皮越硬，普通卵皮殼硬度是7，靈能卵硬度8到9，超凡卵更是可以達到10以上。
有些特別的超凡卵具有特效特徵，比如陰影特徵的超凡卵必須在全黑環境下開，有一絲光亮都會破壞包囊穩態，穩態一打破，開出來效果大打折扣。”
路開掏出三塊碎裂晶石：“這卵我買了，我自己開沒問題吧？”
服務員:：“沒問題，如果開出東西來，我們店也收。”
路開掏出螺絲刀，那就好。
老頭皺眉:“用銳器硬物鋪蓋靈能確實能破卵，但這種屬於暴力開卵，包膜是很脆弱的，接觸到....”
噗嗤一下，路開螺絲刀插進卵里。
老頭皺眉:“走了走了，沒啥好看了，開卵得順着紋路一層一層剝離錶殼，這種直接插進去，就算沒傷到包膜也損了紋理。”
咔嚓，路開直接把卵翹翹了出來，包膜露出來了。
服務員大喊:“出貨了！出貨了！”
老頭走兩步聽到出貨，不敢相信的回頭。
只見路開拿着去了一半殼的卵翹，就像是拿着一顆開了的牛油果。路開正要翹另一半殼。
老頭大喊：“住手！”
路開停下手，問：“幹啥呢？沒看到我開卵嗎？”
老頭:“你這是開卵啊？你這是在糟蹋卵！”
路開:“這是我買的。”
老頭:“你買的也不能糟蹋卵！”
路開對這老頭的行為感到莫名其妙:“老頭，你到底想幹啥嘛？”
老頭:“老...老頭！？”
路開:“要不你把這卵買了？不買就別打擾我開卵。”
路開作勢拿起螺絲起子要再翹。
老頭的學生站了出來:“這卵我買了，10顆碎晶我買了。”
路開:“一邊涼快去，你當我不懂價啊。”
路開指着密封罐里泡着封存凝膠的包囊；“那些開出來的包膜一顆最少都4塊裂晶，你這出10碎晶就要買？你們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服務員:“先生，那些的品質是靈能卵開出來的，價格不一樣。”
路開:“那我讓一步，3個裂晶吧。老頭，怎樣？”
學生:“你這價格太離譜了，普卵的包囊最高價就3000，3顆裂晶都7500了！你怎麼不去搶？”
路開:“誰搶啊，是誰剛才1000塊就要買我的卵啊？”
學生:“那是最高價！普卵包囊開出來的靈能結構特別脆，就是早產兒，要拿去做超凡物品還要溫養，通脈，滋樞，熟化，7500這不是搶錢是啥？”
老頭制止學生:“鑒卵如鑒人，這次是我走眼了。老頭指着貨架上的卵翹，這裏的每一顆卵之前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卵作為他們最後存於這世界的證明，而包囊更是少之又少，我看不得一個人活生生在我眼前被毀去，這卵3裂晶，我收了。”
路開收了老頭三顆裂晶，把牛油果給了老頭。
路開:“你這老頭，倒是挺有意思。”
老頭正在自己摩挲這顆卵，學生聽到路開的話正要發作。服務員先開口了:“先生，這位是三月城的四位最高堪輿師之一的馬丁大師。”
路開:“哇哦，原來是馬大師，久仰久仰。”
老頭把卵收進密封罐:“哼！這卵開了一半，我得儘快把這另一半開了，今天鑒別課改為開卵實操，回工坊。”
老頭和學生們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