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刺客信條 10
當自己剛剛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熟悉的聲音,讓自己感覺好親切,彷彿在哪裏曾經聽到過。
自己隱隱的感覺,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卻好像穿越遠古而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特別。
那個聲音,在大堂中和父親談笑風聲,雲櫻靜靜的聽着那個聲音,久久不能離去,這簡直讓她有一些着迷。
我想要看看他,這種想法,肆意的雲櫻腦海中蔓延,讓雲櫻的小臉,頓時泛起了朵朵紅暈……
光是聽這個聲音,就讓雲櫻着迷,而心中想去看他一眼的想法,愈加強盛,慢慢的壓垮了雲櫻的所有矜持和理智。
雲櫻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了起來,身體倚靠着櫻花樹,輕輕地把頭探了出去,透過屏風的縫隙,偷偷的向那個男人觀望了過去。
只見那是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的男子,一身簡單的素裝,身上還沾染了一些午後剛剛落下的雨滴,瘦削的側臉,在和煦的春日午後陽光中似乎閃耀着光芒,讓雲櫻不覺的有一種熟悉感覺,似乎這個人,自己曾在什麼時候見過。
腦海中一陣溫柔的思緒不斷地回蕩着,讓雲櫻感覺很溫暖,但是卻抓不到一點的東西。
雲櫻漸漸的看呆了,就在這時候,屏風後面的男人,突然不經意的向著雲櫻這邊看了一眼。這讓陷入思緒中無法自拔的雲櫻,瞬間驚到了,然後趕忙轉過頭,雙手胡亂的摸向了旁邊櫻花樹上一條櫻花繁茂的枝丫。
雲櫻有一些發熱的手指,觸碰到枝丫的一瞬間,枝丫上面的一滴露珠,輕輕地從空中飄落到雲櫻的額頭上,讓雲櫻突然打了一個機靈,然後趕緊回過神,偷偷的又看向了屏風後面的男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屏風後面的男人,已經不再看向她這邊。
雲櫻看到他的嘴角上,泛起了一抹的微笑。
就是這一個淡淡的微笑,讓雲櫻一直平靜如水的內心,不斷的翻湧了起來。
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機緣巧合,雲櫻被他父親送到了那個男人的家裏,去學習一些法術和技能。
到了那個男人家中,雲櫻才知道,他叫玄月。
玄月對雲櫻一直很照顧,也教會了她許多本領,只是總會在不經意間問到她家裏的那一課櫻花樹。
雲櫻也不知道玄月為什麼問,只是每次回答的時候,雲櫻總是說自己很喜歡那棵樹,那棵樹很美,是世間最美麗的東西,玄月聽完后總是微微一笑,讓雲櫻心情蕩漾。
就這樣一直過了四年,雲櫻漸漸的長成了一個成熟的女孩。而玄月,還是當初雲櫻見他的那副模樣,好像一直都沒有變過。
後來啊,雲櫻雖然不舍,但總要走的,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家族使命,不允許她沉淪在這裏。
這四年,是雲櫻這二十年裏最值得懷念的日子。在後面的日子中,雲櫻總是夢回十四歲,回到那個青澀的青春時代,甚至好多時候,雲櫻總在想,這麼好的日子,就是上天給予自己的恩賜,自己根本不配得到那麼好的青春,那麼好的四年。
眼中的光一點點的再流逝,腦海中的記憶,似乎也在漸漸的變暗,自己好累啊,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眼前終於完全黑了下來,雲櫻的心跳也停止了,自己似乎這輩子有一些不甘心,但是似乎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隨着一聲深沉的嘆氣聲,雲櫻的世界中完全陷入了一陣死寂之中。
就在這時候,從房子的一個角落中,漸漸的顯現出一個人形,而後漸漸情緒,最後化成了玄月。
玄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倒下的雲櫻前面,有一些欣慰的說道:“輪迴啊,到你這裏也算終結了吧,一切都將是新的開始。好好睡一覺,醒了之後,你的使命,你的執念全部都煙消雲散。從此以後,你將是你,你的生活將將是你的生活。”說完,輕輕地指了指插在雲櫻胸前的匕首,匕首輕輕地從雲櫻的胸膛中飛出,飛到玄月手中,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玄月接着蹲了下來,微笑着說道:“傻孩子,你拿着我送給你的海刃,怎麼能殺死自己。”然後便拿起那把淡藍色的匕首,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涌了出來,而後輕輕地滴落在雲櫻的額頭上,滴在雲櫻的胸口上。
隨着鮮血接觸到雲櫻身體上的時候,雲櫻的身體頓時湧現出一股柔和的光芒,將她緊緊地包圍,身上一切的傷口全部都漸漸的消失,癒合。接着,玄月輕輕地指了一下地上未夕的屍體,屍體立即化成一小灘鮮血,
玄月抱起在地上睡熟了的雲櫻,輕輕地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將她放在了床上,輕柔的蓋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額頭,滿是柔情的看着雲櫻。
而雲櫻則是徹底的睡熟了,臉上一片平和,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而在隔壁的未夕,則是臉上帶着甜蜜的笑容,美美的酣睡着。
寢宮之中,無數蠟燭將屋子內照耀的如同白晝,在房間的正中央,擺了一桌的酒席。
酒席上並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只有簡單的兩個肉菜,還有兩個素菜,還有兩壇好酒,在桌子的兩旁,分別坐着北月康和張桓。
北月康坐着正對房門的一側,張桓在他的對面。
自從張桓到了北月康寢宮之中,北月康邀他入座之後,北月康便一言不發,只是一直不住的看着窗外。
今天的夜裏沒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北月康在看什麼,但是張桓知道。
就這樣,張桓最開始一直看着北月康,而北月康而是無神的望着窗外,兩人一句話沒有說。
隨着時間的流逝,兩個人還是一句話也沒有,只是張恆從最初的一直看着北月康,到漸漸的低下了頭,默默的看着桌子。
而北月康還是沒有一點的反應,只是獃獃的看着窗外,一言不發。
大約僵持了有半個多時辰,張桓終於安耐不住了,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