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秘信件
但是想到之前的調查結果,厲燁辭又搖擺不定起來。
程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梁月兒被撞得半身不遂十分痛苦,她一直哀求寧楚楚,但是寧楚楚還嘲諷她斷了腿......”
厲燁辭深呼吸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寧楚楚原本還不想離開,她還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但是這個時候系統突然出現了,提示她任務進度條動了。
寧楚楚連忙點開任務面板,看着那根長長的進度條上百分之五的進度,險些喜極而泣。
她連連點頭,直接跑了出去。
既然進度條動了,那就說明這件事情有了轉機,畢竟萬事開頭難。
寧楚楚樂觀地回到自己的的工位繼續工作。
兩人鬧掰之後也不在一塊吃飯了,寧楚楚索性直接點了外賣,打算自己一個人吃。
下午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厲燁辭看了看時間,讓謝林進來,吩咐他把下午的會議和安排全都推遲,就獨自離開了公司。
冬日的風格外寒蕭刺骨,在江寧市,往往到了十二月就差不多降至零度。
厲燁辭只穿着單薄的大衣,他停下車,修長挺拔的身影走進了一家小店。
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捧了一束月季花。
他知道,月季花實際上並不是用來祭拜的,但是他記得,梁月兒生前最愛的就是月季花。
慢慢走上山坡,凌冽的寒風像是在嗚咽着。
厲燁辭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土坡,上面被立了一道碑。
一個笑得十分溫婉的女人出現在墓碑上,在她的照片下面,赫然寫着梁月兒三個字。
厲燁辭默默地把一捧月季花放在了墓碑邊上,蹲下身,輕輕地把墓碑上的灰塵掃開。
看着梁月兒陳舊的老照片,厲燁辭喃喃道:“梁姐,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他心中天人交戰,一個是曾經幫助過自己的姐姐,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他到底應該怎麼選?
“梁姐,寧楚楚到底是不是殺害你的兇手?”
厲燁辭頹然地垂下手臂,他也不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問出這個問題,究竟想要得到什麼樣地答案。
明明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照片上地梁月兒也讓他彷彿回到了多年前的那段時光,但是每一次面對寧楚楚的時候,他卻怎麼也狠不下心去報復她。
“如果她真的害了你,那我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她?你會怪我嗎?我一直搖擺不定......”
或許只有這個時候,厲燁辭才願意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出來。
儘管自己知道,梁月兒沒有辦法給自己回答,但是他就像是尋求心理安慰一樣,想要透過這薄薄的相片,得到梁月兒的答案。
“想到我們會分開,她會和別人在一起,我就無法忍受,梁姐,這就是你說的愛嗎?”
記起曾經,梁月兒溫柔地對他笑着說,自己喜歡的人的事情,他當時小小年紀,卻少年老成,十分不屑。
覺得愛情只是小女生才相信的東西,像他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被愛情所困擾的。
在遇到寧楚楚的前半生里,確實是這樣,他從來都沒有因為誰而停下步子,誰也沒辦法讓他多注意看一眼。
但是自從遇到了寧楚楚,他知道自己栽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梁月兒告訴自己的:“愛是想觸碰卻又縮回手。”
厲燁辭知道,以梁月兒善良的性格,一定是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幸福的。
只是他始終沒有辦法過去自己心裏的這道坎,他沒辦法接受自己心安理得地和殺害梁月兒的兇手冰釋前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就在厲燁辭獨自一人喃喃的時候,不遠處的大樹颯颯作響,遮掩住了一個人的身形。
那人面無表情,一身黑,像是矗立在黑暗裏的無常。
他漠然看着不遠處對着墓碑說話的厲燁辭,錄音完之後發給了一個備註是“老大”的人:【厲燁辭態度鬆動。】
厲燁辭感覺似乎有什麼人在看着自己,但是回頭的時候卻只有風聲。
可能是他的錯覺吧,厲燁辭想。
看望完梁月兒之後,厲燁辭感覺自己心中平靜了不少。
之前的焦灼也有些被平復了。
他回到公司,下定決心讓一切都順其自然。
“謝林,進來一下。”
謝林收拾好今天要給厲燁辭稟報的事情,走了進來。
但是厲燁辭卻沒有像他想像中一樣讓他開口彙報,而是低着頭說:“你去把寧楚楚的桌椅搬回到原來的地方。”
謝林頓時傻了,為什麼又要搬回來?難道他看上去力氣很大嗎?
見謝林沒有反應,厲燁辭有些不耐煩,抬頭說道:“讓你去就快去。”
謝林只能放下自己手中的文件,認命地跑了出去。
真是錢難賺,誰能想得到,龍頭企業厲氏總裁的特助,居然還要干這種活呢?
謝林悲催地想了想自己的年薪,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看在厲燁辭給他發的工資那麼多,他在攢幾年就能買房娶老婆了的情況下,搬桌子也不是不能做。
厲燁辭表情有些不自然,畢竟自己沒幾天才把寧楚楚的桌子搬離,現在又要搬回來,顯得是有一點反覆無常。
只是因為寧楚楚之前是秘書主管的原因,她坐的位置是最靠近自己的,這也是為了方便工作,她能用最短的時間和距離跑到他的辦公室裏面來。
然後他一出門也能第一眼看到她。
只是知道梁月兒的事情之後他每次看到寧楚楚就特別的心慌意亂,一氣之下索性把她搬到了最遠的地方。
想着寧楚楚待會來上班看到自己桌子回到原位的表情,厲燁辭心情有些微妙。
他強迫自己先把寧楚楚放在一邊,不要再去想關於她的事情了。
翻開自己桌上的文件,一封雪白的信掉了出來。
厲燁辭彎腰撿起,心中疑惑。
自己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信件,這也不是文件裏面的,難道是謝林放進來的?
把信封拆開,裏面只有兩張薄薄的紙。
他拿了出來,表情卻一下子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