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程菲真正的目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不願意告訴奶奶他們,自己和寧楚楚沒什麼可能了。
或許他心中還希冀着,能和寧楚楚和好。
但是良心上的譴責卻沒有辦法讓他對待寧楚楚一如往常。
厲燁辭踢了一下腳邊的酒瓶,他一整天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只能在加班之後,沒有事情幹了,用酒精來繼續麻痹。
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不想着寧楚楚。
玻璃瓶在地上滾動的聲音掩住了門開的聲音。
程菲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
原本她早就回家了,但是剛剛路過的時候卻發現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着,上來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
她心中興奮,機會果然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她用鏡子照了照自己,解開襯衫的口子,把領口拉低,趁厲燁辭不注意,走到了他身後。
看着滿地的玻璃酒瓶和厲燁辭絲毫沒察覺到自己來了的樣子,程菲激動不已。
看來厲燁辭已經喝醉了,現在就是趁着他喝醉和他一夜情的最好時機。
到了明天事情已經木已成舟,所有人上班來了都會看到,厲燁辭就算不想負責也會為了公司的聲譽而負責。
而且自己還有理由,她只是來送文件,沒想到喝醉了的厲燁辭卻強迫了她。
想到厲家夫人的位置就在自己面前,程菲眼中閃爍着精光。
......
“你好,請問是寧秘書嗎?”
剛剛換上睡衣的寧楚楚接到電話,有些奇怪。
“是我,請問你是?”
“是這樣的,我是上一次和貴公司合作的,您上一次給出的策劃案上有一處地方我們這邊有些不解,想要詢問一下現在貴公司的項目進度。”
寧楚楚恍然大悟,她換了一隻手拿手機:“您好,我這邊正在休假,不是很清楚任務進度,請問您這邊着急嗎?”
對方語氣明顯有些焦灼:“是的,因為我司的採購部門現在正在C果,是臨時發現的問題,撥了貴公司的電話卻沒有人接,所以才這麼晚麻煩您。”
寧楚楚表示理解,她應下這件事,保證會幫對方處理,這才掛斷。
她有些苦惱,這個項目原本暫定是由她負責的,但是因為對方公司似乎有些事情,所以暫緩了,直到之後才慢慢開始。
但是現在她休假了,並不知道這個項目的具體進度,也不直到厲燁辭把項目交給誰了。
寧楚楚咬了咬牙,撥通厲燁辭的電話。
卻沒想到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
寧楚楚有些不可置信,難道厲燁辭現在還把自己拉黑了?還是特意不接自己的電話?
她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是八點半,難道厲燁辭現在就睡了?
寧楚楚不死心,索性把電話打給了張媽。
接到寧楚楚電話的張媽顯得極為驚喜,她問了一通寧楚楚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又向寧楚楚告狀厲燁辭的飲食作息不規律,喋喋不休說了很多。
她也不好拒絕張媽的好意,只能在自己心裏翻了個白眼。
誰關心厲燁辭什麼時吃飯什麼時候睡覺啊,他死了也與她無關。
寧楚楚只能尷尬又不失禮貌地打斷了她地話:“張媽,厲燁辭現在在家裏嗎?”
得知厲燁辭告訴張媽自己今天要留在公司加班,寧楚楚有些泄氣。
原本以為一通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沒想到搞得這麼複雜。
都怪厲燁辭,沒事加什麼班。
寧楚楚只能把自己心中的怒火撒在厲燁辭身上,嘆了口氣,重新穿上衣服,打算去公司找厲燁辭。
她只能悻悻地希望在她到的時候厲燁辭正在公司加班,而不要人去樓空,讓她撲了個空。
到了樓下,看到樓上的燈亮着,寧楚楚鬆了口氣。
看到門半掩着,寧楚楚心中有些奇怪。
怎麼厲燁辭沒把門關上?
門還沒推開,寧楚楚就聞到了飄散出來的酒味。
推門進去,寧楚楚就看到了震驚她一整年的一幕。
只見衣衫半褪的程菲正媚眼如絲地看着厲燁辭,微微俯下的身體春光乍泄,嬌柔地就想靠到厲燁辭身上去。
而厲燁辭則皺着眉頭爆了句粗口,一把把程菲推到了地上。
地上是散落各處的酒瓶子,程菲剛好倒在了酒瓶上面,她慘叫一聲。
寧楚楚一下子呆住了,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應該為了厲燁辭這麼晚不回家而是在公司喝酒而驚訝,還是為了程菲真正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勾引厲燁辭而震驚,還是為了自己撞上這倒霉的一幕而哀嘆。
【原來這就是程菲真正的目的,我真是自愧不如......】
寧楚楚心中感嘆,沒想到程菲留在公司裏面想做的並不是真正的秘書,而是那種小蜜啊......
也難怪她就算拿着那麼低的工資也不願意離開了,畢竟她要是走了,還怎麼勾引厲燁辭?
這下也算是徹底真相大白了,一下子所有的線索都傳在了一起,原來程菲故意在背後耍心眼針對自己,是因為她想上位,也難怪她看自己不順眼了,畢竟自己擋了她的路。
而厲燁辭則是終於恢復了清明,他喝了幾個小時的酒,一時不查,竟然差點被這個女人陰一把。
他嫌惡地看着衣衫不整的程菲,幸好自己沒喝多,若是被她得手了,那真的是要噁心一輩子。
撣了撣袖子,想到這女人剛剛碰了自己的手臂,厲燁辭就恨不得現在立馬洗個澡。
【真是好一場大戲,我來的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突然一個不該在這裏出現的聲音響起,厲燁辭猛地抬頭,卻看見了寧楚楚站在一邊好整以暇看着他和程菲。
厲燁辭一瞬間慌了,他以為寧楚楚誤會了他和程菲之間的關係,張口就像解釋。
【好噁心,真的是太倒霉了,竟然差點看到活春宮,重金求一雙沒看到過的眼睛。】
寧楚楚深深嘆了口氣,早知道會看到這個情況,她就不來了,這兩人早不搞晚不搞,偏偏這個時候搞。
厲燁辭頓住了,他在寧楚楚的眼睛裏只看到厭惡和後悔,卻絲毫沒有生氣和吃醋。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一下子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