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三章 妖王哥哥太野了(8)
“姐姐,你要這把龍權劍幹什麼?”杳杳好奇地追問,想伸出枝丫碰一碰龍權劍,結果被宋以慕打掉。
“姐姐……”杳杳委屈地喊着。
宋以慕面上沒有一絲波瀾:“這是你能碰的嗎?”
杳杳好委屈啊!
龍權劍啊!他可從來都沒見過呢,誰知道宋以慕居然用妖丹就能買來?
那群人一看就是騙子啊!
杳杳思忖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宋以慕,話到嘴邊還是吞了下去。
穿過這片樹林,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危險,大抵是無隱等人已經幫她處理好了。
穿過樹林看到一條悠長的小河,河邊綠草如茵,生機勃勃。
宋以慕二話不說直接往前走。
順着河流大概走了半炷香的時辰,眼前出現一道黝黑的山洞。山洞外有一條船,船上有一個戴斗笠的老者。
洞內的情況看不清,宋以慕和杳杳說話:“這是什麼地方?”
杳杳苦着臉說:“姐姐,我只是一棵樹,我不是包打聽。”
宋以慕輕哼,咬牙切齒道:“那我留着你有什麼用?”
杳杳聽出了她話里的威脅,嚇得往袖擺里縮了縮。
宋以慕走到老者面前,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老者先開了口:“姑娘是要過河嗎?”
宋以慕嗯了一聲,看着老者問:“敢問老伯,這條河通往哪裏?”
老者神秘地笑了笑說:“此河名為三生河,與鬼界之河相通。姑娘可想好了?”
宋以慕擰眉,她怎麼覺得自己對這三生河有點印象呢?
她搖了搖頭,上了老者的小船。
“姐姐,你沒看見這河水都是黑的嗎,一眼不見底,你也敢上?”杳杳提醒着。
“那又怎樣?”
季湫還在前面等着她呢!
上了船,老者哼着小曲兒慢慢悠悠地往前滑。
小船進入洞內,原先還能看得見洞口的情況,進入洞內后便是徹底看不清了。
又往前行了點,隱約看見河面上飄着一層白茫茫的霧氣,與黢黑的河水形成鮮明的對比。
穿過洞才發現,這後面十分寬闊,綿延數百里都是三生河,一眼望不到頭。
宋以慕問老者:“老伯,這三生河是什麼來歷啊?”
老者笑了笑,神秘莫測地說:“姑娘應該知道十八層地獄吧!若有人受過十八層地獄后還作惡多端便要投入這三生河中。三生河不是河,是惡鬼的聚集地。若是有人來此,便要想方設法地將此人拽下去代替他受困難。”
宋以慕默默地聽着,她不慌,她有保護罩。
“姐姐,你不害怕嗎?”
宋以慕嗤笑:“我怕什麼,我又沒做虧心事。”
又見杳杳悠然躺在她袖擺里,宋以慕譏諷道:“你這麼擔心我做什麼,是怕我死不了,你逃不出去是嗎?”
被宋以慕戳中了小心思,杳杳只覺得尷尬,無比尷尬!
它乾笑兩聲不再說話。
不知從何時起,老者不見了,只剩這隻小船在河面上輕飄飄地晃動。
原先平靜的河水慢慢不安分,水浪襲來,一波又一波,像要將小船掀翻。
宋以慕冷笑,闔目等着這群魑魅魍魎。
見小船巋然不動,水浪更大更猛,大有一個水浪就能將宋以慕淹死的趨勢。
宋以慕站起來,用妖力穩住船隻繼續往前行。
船隻下面圍繞着無數只鬼魅,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見一雙雙慘白的手試圖從水底伸出來拽住宋以慕的腳脖子。
只是還沒碰到宋以慕就聽得哀嚎一聲,那雙素白的手像是被燙傷了似的,猛地縮了回去。
宋以慕輕嗤,驕傲地抬起下巴說:“不自量力的東西,我的路也敢攔。”
許是宋以慕桀驁不馴的態度惹怒了他們,他們聯起手來對付宋以慕,小船再一次搖晃起來。
宋以慕也察覺到這股怨氣,她腳尖輕點,從小船上飛了出去,飄在半空中。
只不過她的妖力維持不了多久。
她低頭看,沒有妖力的維持,小船四分五裂,很快沉入河中消失無蹤。
河水仍舊在翻湧着,像要用水浪將宋以慕給拍下來。
原本只能聽到水浪的河中換髮出無數鬼魅的哭嚎聲,難聽得要死,卻又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眼前忽然伸出一雙乾淨的手,宋以慕抬眸,只見季湫站在不遠處,板著臉看她。
宋以慕並未多言,也沒靠近他。
季湫冷嗤,望着翻湧的河水說:“他們發了怒,憑你這點妖力,只能淪為他們的盤中餐。”
宋以慕試探性地問:“你是誰?”
季湫勾了勾唇角,眼睛微眯:“小兔子,本君可救過你,記性這麼差?”
宋以慕垂眸思忖半晌,忽而輕笑着將手遞了過去,任由季湫牢牢握住。
她笑着說:“我叫宋以慕,還沒謝過哥哥的救命之恩。”
季湫眼底閃過嘲諷:“我可沒你這麼丑的妹妹。”
宋以慕:“???”
你禮貌嗎?
竟敢這麼說我這個美少女,生氣!
微微用力,宋以慕便落入了他的懷中。
河水依舊在叫囂,聲音越來越大……
季湫讓她捂住自己的耳朵。
宋以慕索性靠在季湫的懷中,雙手環住他的腰肢,感受着他的心跳聲。
宋以慕勾了勾唇,在聽不見河水喧囂的時候,她素白的指尖點在了季湫的心口處,低聲問:“哥哥怎麼沒有心跳?”
“百年前便沒了。”
宋以慕仰頭望着季湫的臉,她心疼地說:“那哥哥實在是太可憐了。”
“怎麼,想把你的心給我?”
宋以慕笑了笑:“好哇,只要哥哥要,我便給你。”
季湫眸光複雜地盯着她,忽然扯了扯唇,笑得意味不明:“我不要你的心,我只要你的人。”
宋以慕笑的溫婉,安心地躺在季湫的懷中。
腦海里傳來季湫的嗓音:跟我離開這裏!
聲音越來越大,一直在腦海中盤旋,吵得宋以慕頭疼不已。
“姐姐!你瘋了。”
杳杳尖銳的嗓音及時喊住了宋以慕,一股妖力抱住了她的腰肢。
宋以慕睜開眼,她的臉快要貼上河水。
她能清晰地看見,水中那一張張慘白空洞的臉,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