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風裏希,太昊氏

316:風裏希,太昊氏

風裏希身材高挑,肌肉線條很明顯。

頭髮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耳朵上帶着一對銅質的蛇形耳環。

穿着抹胸獸皮,小腹露出清晰可見的馬甲線。

下身穿着獸皮裙和獸皮做的長靴。

整體給人一種野性的美感。

觀其身上的獸皮,不僅柔軟堅韌,還帶有一定的防禦性,顯然是從某種強大凶獸上剝離下來的。

顧期頤在打量風裏希的同時,在場眾人也注意到了他。

一個個好奇的目光看過來,有驚艷,也有艷羨。

風裏希思索了一下,跟身邊的同伴說了兩句話后,朝着顧期頤走來。

“昊公子?”

風裏希的聲音線條很柔和。

猶如山泉流淌時發出叮咚的聲音,很清脆。

顧期頤微微一笑:“見過風公主。”

“公主?”風裏希有些驚訝,仔細品味后,臉上露出大方的笑容:“很獨特的稱呼,我很喜歡。”

客套兩句,風裏希說道:“昊公子請入座吧,宴會很快就開了。”

“多謝!”

顧期頤點點頭。

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下。

這裏沒有椅子,只有矮桌和坐墊。

他人在這種宴會上都是跪坐。

只有顧期頤盤腿而坐,看起來格格不入。

他的另類坐法,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一個青年端着兩個木質杯子走上來,挨着顧期頤坐下。

“昊公子吧?”

青年遞給顧期頤一個杯子。

裏面已經盛滿了果汁。

顧期頤深深地看了眼這個青年,眼神複雜。

青年自顧自的說道:“我給你發了請帖,你並沒有接下,但是聽到你直接了我妹妹的請帖,其他的都拒絕了,我才理解,不然還以為你不給我面子呢。”

青年的語氣有些自嘲,然後自我介紹到。

“忘了跟你說,我是風裏希的妹妹,你叫我黃熊就好。”

“太昊。”

顧期頤揚了揚杯子,喝了口裏面的果汁。

相比於在土河部落喝到的果汁,這裏的明顯更加細膩清爽,隱隱有種發酵的酒味。

黃熊笑着喝了一口。

然後打量起顧期頤:“太昊大兄是從何而來,似乎並不是我胥國之人。”

“荒原。”顧期頤隨口說道。

他這時,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來胥都沒多久,就收到了胥王的兩個孩子發的請帖。

因為名字。

太昊,本就是胥國未建國時所用的部落稱呼。

而顧期頤以太昊為名,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跟胥王或者以前的部落有什麼關係。

因此接到他們的請帖也並不意外了。

這幫貴族,乃至胥王,也想探一探顧期頤的底。

“荒原還有名為太昊的部落嗎?”

黃熊疑惑的問道。

“我的部落名為華夏,因一場意外,部落里只剩我一人。”顧期頤想了想,找了個理由補充道。

“華夏?”

黃熊的神色凝重下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對顧期頤說了一聲告辭,隨後起身消失不見。

顧期頤看着黃熊離去的背影,搖頭失笑。

“沒想到這麼快就碰到太昊氏了。”

沒錯,這位黃熊,的確是太昊氏。

人族的第一代人皇,為人族開闢了長生路的大賢。

若非顧期頤曾經在天地封鎖時,見到過這個第一代人皇,他還真不一定能夠認出這位。

剛才看黃熊身上有靈氣波動,想來這位人皇,已經隱隱有了練氣的眉目。

看起來,長生之路將要開闢了。

顧期頤摸着下巴,在原地沉思。

另一邊,黃熊疾步走進林園后的一座茅草屋內。

茅草屋內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威嚴,手裏拿着一根燒焦的木炭,在一塊石板上不知道寫着什麼東西。

黃熊直接推開房門,那男子看了眼,眉頭一皺,說道:“熊兒,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父親,您上次說,我們祖上是太昊部落是嗎?”

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沉聲說道:“準確來說,是夏胥部落華族分支,我們為華胥部,因祖先生於太昊之地,故而又名太昊部落。

怎麼,我上次跟你說的都忘了?”

“不是的父親。”黃熊搖頭,他一臉鄭重的說道:“我之前不是跟您說過一次,胥都來了一個男子,以太昊為名,覺得奇怪嗎。”

“嗯?”男子點點頭:“繼續說,他怎麼了?”

“他來自華夏部落。”

“什麼?”

男子一聽,頓時大驚。

沉思一番之後,才說道:“將他帶來見我。”

“好。”

黃熊匆匆離去。

他來到前方的宴會,找到了顧期頤,

“大兄,家父請你過去一趟。”

顧期頤雖然驚訝,卻還是不動聲色的起身。

跟着黃熊來到宴會後面。

看到茅草屋前來回踱步的男人,顧期頤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好像又扯了一個圓不了的慌。

黃熊介紹道:“大兄,這是家父,風燧。”

顧期頤聞言,眼皮子一跳。

這位就是發現了如何生火的燧皇啊!

又是一位大佬。

風燧上下打量着顧期頤,問道:“你來自華夏部落?”

“正是。”顧期頤點點頭。

風燧繼續問道:“你父親是誰?”

“家父夏邑。”

“夏邑?”

風燧表情疑惑。

顯然他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再次打量着顧期頤,他發覺,眼前此人跟他父親有巢氏有幾分相似,心中便篤定了顧期頤的身份。

“華夏部落如何被滅的?”風燧問道。

顧期頤神色一沉,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因凶獸而死,家父拚死送我出來。”

“可惜了。”

風燧跟着嘆了口氣。

看到氣氛變得悲傷起來,黃熊拍了拍顧期頤的肩膀。

“大兄節哀。”

顧期頤擺擺手,沒有說話。

風燧看了眼黃熊,又看了眼顧期頤。

沉默了一會,說道:“既然華夏部落落寞,不如賢侄加入我華胥部落,夏胥一家親,同為華族人,也能相互照應。”

“這樣不太好吧。”

顧期頤心中一喜,臉上有些為難。

風燧大氣的擺了擺手:“這有什麼不太好的,明日,讓熊兒帶你去見母親,見過長輩后,你就是華族部落的人了,都是華族,沒什麼的。”

“那多謝大叔!”

顧期頤不再推脫,舉手行捶胸禮。

身份暫時不被懷疑。

顧期頤心情大好。

又跟風燧聊了一會後,風燧便讓兩個年輕人去前面的宴會。

這次,黃熊對顧期頤的態度明顯親密了不少。

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出來,惹得一干觀眾一頭霧水。

這兩個人是怎麼了?

為什麼變得這麼親密。

就連風裏希也摸不着頭腦。

她找到黃熊,小聲問到:“大兄,你為何會和昊公子如此親密?”

“妹妹,你以後就不用叫昊公子了,喚他大兄便可,剛才我帶他去見了父親,得知他是華夏部落的遺孤,父親便讓他加入了我華胥部落,明日見了祖母這事就成了。”

“這樣嗎?”

風裏希面露若有所思。

然後她走到了顧期頤身邊,微微躬身。

“風裏希見過大兄。”

“風家妹子有禮了。”

顧期頤抬手虛托。

風裏希雖然還有些茫然。

但成了一家人,隔閡也就小了許多。

宴會熱熱鬧鬧的開始。

這個時代,沒有多少娛樂項目。

有的只是角力。

畢竟民風尚武,一個個氣血方剛的年輕人聚在一塊,總要做一些比賽的事情。

摔跤,就成了整個宴會最核心,也是最具有觀賞性的項目。

一個個貴族公子,脫掉上衣,光着膀子在中間的空地上抱在一塊摔跤,場面極其曖昧。

那些個貴族小姐,看的津津有味。

若是有自己中意的男子摔跤贏了,還會贏得這些小姐的歡呼。

很快摔跤就輪到顧期頤了。

顧期頤一開始不想上場。

一來兩個男人光着膀子抱在一塊很是彆扭。

二來,他的實力上場,就有些太欺負人了。

但盛情難卻,一個個貴族小姐,公子等等,全都起鬨,讓顧期頤上場。

無奈,他只好走到空地上。

他脫掉上身的獸皮后,極具美感的身材惹來一眾小姐歡呼。

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們,一個個紅着臉,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顧期頤露出的肌肉線條。

就連風裏希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沒辦法,實在太富有觀賞性了。

顧期頤跟肌肉爆炸的男子不一樣,一身肌肉渾然天成,一點多餘的地方都沒有,怎能不讓人羨慕。

顧期頤的對手,一個肌肉遒勁的青年,面露不悅之色。

“太昊大兄,出手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他不相信,長着這麼一身好看的肌肉,能有多大的力量。

顧期頤有模有樣的擺出防禦姿勢。

那個青年低吼一聲,如同小牛一樣,沖向了顧期頤。

等到青年臨身,顧期頤一把拽住了其腰間,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腰肢用力,將其丟到一旁。

一個照面就輸了。

那個青年躺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傢伙是什麼怪物?

他可是能跟凶獸角力。

怎麼知道照面,連力氣都沒用就被人扔了這麼遠?

怪胎吧!

顧期頤贏得輕而易舉。

又驚起了一片少女的歡呼聲。

顧期頤在一道又一道炙熱的目光下,穿上衣服,回到了那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可他哪怕坐的再偏僻。

也遮蓋不住他身上閃耀的光環。

宴會在一眾花痴少女的目光下落幕。

顧期頤被風裏希安排轎子送了回去。

等到第二天,顧期頤剛出門,就看到外面門口守候的風裏希和黃熊姐弟。

黃熊笑呵呵的上前。

“大兄,我們走吧,去見祖母。”

“好。”

顧期頤點點頭,三人并行,走在大街上。

風裏希時不時的打量顧期頤。

目光中多是好奇,似乎好奇顧期頤的實力為什麼這麼強大,也好奇顧期頤為何會被她父親認可,還破例加入了他們華胥部落,胥國。

而顧期頤則是一直和黃熊聊天。

察覺到風裏希的目光,他便與其對視。

這麼對視久了,風裏希也不好意思了,然後看的次數少了許多。

就這麼,一路走到王宮。

王宮跟後世的朝廷那樣,佔地廣袤,有重重守衛。

只是幾個大號的宮殿坐落在一塊。

有一些個身強體壯的守衛站在門口。

王宮也並沒有那麼奢華。

也沒有那麼多宮女侍從之類的。

顧期頤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樸素的宮殿。

黃熊帶路,兩人來到最後面的一座宮殿前。

敲了敲門,得到回應,黃熊才推門而入。

寬敞的宮殿中,分出了好幾個房間。

最中間的是堂屋,兩側是廂房。

堂屋之後,才是黃熊祖母,淄衣氏所住的房間。

淄衣氏並不在房間,而是在一進門的堂屋。

年逾百歲的老婦人,滿頭銀髮,神采奕奕的坐在首座,打量着顧期頤。

黃熊、風裏希:“見過祖母。”

顧期頤則是行捶胸禮。

淄衣氏笑呵呵的點頭。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他對顧期頤招了招手,說道:“孩子,來這裏,讓祖母看看。”

顧期頤上前,和淄衣氏對視。

淄衣氏打量着顧期頤,嘴裏念念有詞。

“像,太像了。”

她對黃熊和風裏希說道:“太想你們祖父的表弟了。我夏胥兩個部落交好,常以通婚來往,你們的祖父的母親,就是夏部,父親是胥部的。”

有了淄衣氏的肯定,顧期頤的身份才真正的確認下來。

顧期頤又被淄衣氏拉着嘮家常。

一直到下午,淄衣氏覺得困頓了,顧期頤才得以逃出生天。

跟着黃熊和風裏希走出了宮殿。

風裏希看着顧期頤狼狽的模樣,笑道:“大兄頭一次碰到這種陣仗吧,祖母她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愛嘮叨,大兄不要見怪。”

“妹子就說錯了,我還是挺享受這樣的時光。”

顧期頤故作瀟洒的說道。

風裏希笑了笑,也不拆穿他。

黃熊在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眼神遊離,似乎心思就沒在這上面。

顧期頤古怪的看向黃熊。

談話到中午的時候,這傢伙就一直保持着這種模樣。

黃熊身邊的靈氣非常活躍,似乎在修鍊。

顧期頤知道,這傢伙在研究練氣法門。

現在應該困在導氣入體,如何開闢丹田,將靈氣留存與丹田氣海中。

其實這就是一個煉化靈氣的過程。

畢竟靈氣乃天地之氣,不屬人體。

故而,需要煉化靈氣,將天地靈氣變成身體的一部分,然後再用靈氣滋養身體,慢慢變強。

看黃熊的模樣,這傢伙應該有了些許眉目。

顧期頤心中一動,問道:“熊弟是碰到什麼困難了嗎?”

“啊?”

黃熊抬起頭,看到顧期頤的眼神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就是我發現天地之中,有一種溫和的氣息,他能夠滋養萬物,我想着如何將這種氣息歸於自身,或許這樣就能讓自身得到持續性的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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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我師兄太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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