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看着阿爾勒那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關燃的心中先是感受到了不解,只是一想到貓咪那軟萌軟萌的樣子。
啊,誰敢動我養的貓,我特么弄死他!!!
“就在我們還在關心着這隻戰場上的小可憐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已經在這片之前還是屍橫遍野的戰場上面,快樂的踢起了足球來。”
“雖然戰場上面的土地一點都不平整,而且也沒有草坪,但是大家踢球的興趣都是十分的高漲。在戰場這種鬼地方,我們都已經不知道,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放鬆的笑過了。”
“就是,有點煞風景的是,鷹國的那幫士兵,雖然一隻在喊着自己是一名紳士,但是在足球這上面,我覺得稱呼他們流氓,更合適一些。”
“一旦其他國家的士兵搶到球后,他們圍觀的人群中,各種污言穢語的就不斷的冒出來,令人厭惡!!!”
“說真的,要不是我們跟他們是盟友,我絕對會好好的揍他們一頓不可!!!”阿爾勒一邊氣憤不已的說著自己對那些鷹國士兵的反感,一邊還揮舞着自己那已經被捆在一起的雙手,好像在痛毆他們一樣。
這樣走在前面的關燃忍不住的一直樂。原來,鷹國這個足球流氓,在一戰時期,就已經名滿世界了啊。
“後來,氣憤不過的我也就不在看球,想要走到了一個向陽的彈坑中,準備躺下來好好的晒晒太陽。你要知道,陽光對於我們高盧人來說,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可惜的是,所有的彈坑都被佔據了,該死的,他們為什麼下手那麼的快,這是在針對我么!!!”
“難道他們不知道,在冬季的早晨,有一個向陽而又避風的彈坑對於我這個高盧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麼!!”
“就在我一直努力的尋找着心中完美的彈坑的時候,就聽到了緊急集合的哨聲。接着,我們所有人就被集合了起來,拿上了自己的東西,向著你們漢斯的戰壕走了進去。”
“起初,我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知道我們的陣地上面,開始了源源不斷的爆炸之後,這才知道,原來,每天例行的炮擊開始了。”
“只是,這一次我們不必再擔驚受怕了。有些膽子大的士兵,還趴在戰壕上面,對着陣地上不斷升起的火光品頭論足。”
“更有一些人,還在根據爆炸的火光,猜測炮彈的口徑說多少。直到有一個倒霉蛋,被炮彈的碎片削掉了耳朵之後,才不再繼續了。”
“當然,也有受到驚嚇的。那就是那隻還在軍醫懷中的小貓,被爆炸的聲響嚇得不輕。”
“說真的,當我進入到你們戰壕的時候,着實令我驚奇了一下。我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你們的戰壕會修建的有稜有角,尤其是每一個拐彎的地方,必定會修剪成那種直角的樣子。這一點,跟我們的那種弧度拐角完全不一樣。”說到這裏了,阿爾勒也提出了困擾自己很久的疑問。
看着阿爾勒跟己方有着如此源遠流長的樣子,關燃也順勢解答了他的疑惑,“那是為了防止爆炸的衝擊波會順着戰壕進行延伸。直角的戰壕可以有效的阻擋衝擊波,而弧形的那種,衝擊波可以沿着這種十分規則的弧線,在不損失多少能量的情況下,繼續延伸下去,直到能量耗盡為止。”
“當然,這一點在實戰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直角的戰壕的確是可以阻擋衝擊波的突進,可是更多的情況是,在轟炸的一開始,直角就會因為炮彈爆炸的震動,垮塌下來。”
聽着關燃的解釋,阿爾勒的臉上也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謝謝你解答了困擾我這麼久的一個問題。”
“不必客氣。”
“當炮擊停止之後,你們漢斯軍的士兵,也跟着我們一起回到了我方的戰壕裏面。隨後不就,你們的陣地上面,一如我們之前那樣,連綿不斷的轟炸就開始了。”
“嗯,這已經成了一種慣例,我們兩方,不論是哪一方先開炮,隨後不久,另一方報復性的炮擊就會接踵而來。”
“就跟我們一線的士兵用機槍打招呼一樣,雙方的炮兵,也是用這種炮彈的爆炸聲打招呼的。”
“當雙方的炮擊都結束之後,我們雙發的士兵都松下了一口氣。大家都知道,接下來的時間,都不會再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了。”
“於是,大傢伙就又都爬出了戰壕,在已經變得溫暖的戰場上,聞着還未散去的硝煙味道,開始載歌載舞,慶祝着聖誕!”
“而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們雙方都會如法炮製,用來躲避每一天的炮擊。而一旦有高級軍官過來視察時,我們就對着天空或者無人的陣地開槍,做出一副激烈交火的樣子,矇混視聽。”
“不得不說,那幾天是我在這場該死的戰爭中,渡過的最開心的幾天。”
“只是,紙里終歸是包不住火的,這種事情還是被我們雙方的上級知道了。”
“我們的連長被押解回了國內,上了軍事法庭,好像是被判處了叛國罪,終身監禁!鷹國的哪位連長,也是如此。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麼樣了。”
“而你們那邊,就在我們高盧跟鷹國的連長被押解走的前一晚,還對着我方的陣地高唱了很長的時間,到最後的時候,我都能聽到出現了破音。可是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停止歌唱。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天都已經有一些亮了。”
“再後來,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他的歌聲了。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們的牧師在被調走的時候說的話,他說,若不是這場該死的戰爭,這名歌唱家現在應該正在歐羅吧的大地上,快樂的唱着自己的歌謠!”
“再後來,我們的那些人,就被整體換防到了後方,然後在一點點的被分散到來各支部隊之中。”
“而你們的那隻連隊,好像是被調到了毛子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