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能不見就不見
“洛懷桑!”
傅之行一聲怒喝,緊接着一個急剎,洛懷桑又是沒有防備,直挺挺的撞到了頭。
“傅之行!”
這男人每次都是急剎每次都這麼突然,到底是發什麼瘋?
“你玩急剎玩開心了是吧?”洛懷桑撞的不輕,額頭一個紅印子,脹乎乎的疼,“你想死你別拉上我,我還想活呢。”
“下去!”
“什麼?”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傅之行讓她下車?
“你不是喜歡當空氣嗎?我成全你!”
傅之行神情冰寒,吐出的字眼更是冰冷,洛懷桑簡直要被氣炸,她真不知道哪句話又惹的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不高興。
但她,也是有脾氣的,傅之行都趕了,她不會賴在車上不走,推開車門,她看也不看傅之行,利落的下了車。
傅之行轟鳴着引擎開的如離弦的箭一般,轉瞬就沒了蹤影,洛懷桑立即拿出手機,打開叫車軟件叫車。
可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叫到車哪那麼容易,洛懷桑只能步行到公路下的馬路上,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叫到了車。
到南煙時她還是凍僵狀態,肖晴又是拿暖寶寶又是拿熱水讓洛懷桑喝,洛懷桑才緩了過來。
又是一杯熱水下肚,肖晴顫巍巍的問道:“這是招惹誰了?這麼冷的天你去冰窖了?”
“是傅之行。”洛懷桑也沒瞞着,咬牙切齒,“他把我扔公路上了。”
“啊?”啊了一聲肖晴也不敢往下說了,傅之行和洛懷桑到底怎麼回事她知道一點,他倆的關係,無解。
“半個小時前賬上突然多了兩百萬。”肖晴說回到公事上,“我看轉賬方是雲迷集團。”
傅之行可惡歸可惡,但有言出必行的優點,洛懷桑突然覺得被扔在公路上也沒什麼了。
“嗯,這是買電腦平車的錢。”財大氣粗就是好,她發愁了許久的事,傅之行一個轉賬就解決了,“我馬上就去約李代理,今天就把電腦平車定下來。”
“桑姐啊……”叫住她,肖晴支支吾吾道,“你知不知道……嗯,就是……雲冪要回來了?”
洛懷桑眼眸頓凝:“你聽誰說的?”
“圈子裏都傳遍了。”
雲冪可是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當年設計大獎沒少拿,以她做人做事都喜歡高調的作風,她這次回國,一定會像當年為愛走天涯一樣轟動。
“她回來又怎樣?”
肖晴憂慮道:“我聽設計院的學長說,雲冪這次回國是要創立自己的服裝品牌,創立初期她一定久居國內,新品牌也會和南煙分一杯羹,我們是不是要考慮縮減產量?那電腦平車……”
“不需要再訂那麼多了,你是這個意思吧?”
肖晴猛點頭。
肖晴在為南煙考慮,畢竟南煙能不能繼續經營下去,要和利潤掛鈎,利潤又基於成本,控制成本就相當於增長利潤。
“我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不行。”肖晴在設計院的時候和洛懷桑就是同學,她太了解洛懷桑的行事作風,“你是嘴上答應着,實際該訂多少還是會訂多少的。”
“我是直,又不是傻。”雲冪回國創立服裝品牌,傅之行一定會不惜餘力的幫忙,不僅是資金上的,宣傳也會跟上,除非她腦袋進了八百個太平洋,才會繼續往前沖。
可想到南煙會進一步被打壓,她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那我就放心了。”肖晴撫了撫胸口,“那李代理……”
“該約還是要約。”
不止是約李代理,新品的面料洛懷桑也得和工廠對接看貨,打完幾個電話,洛懷桑火急火燎的出了門。
先去見了李代理把電腦平車訂了,數量雖然縮減了三分之一,但李代理挺痛快,不但給了談好的折扣,還多送了三台。
“太謝謝你了李代理。”多送的三台看着不起眼,但也是小五位數,這錢傅之行是不會放在眼裏了,但她是一塊錢都要扯八瓣花的洛懷桑。
“你下班後有約嗎?沒有的話,我請你吃個飯吧。”
美女邀約怎能拒絕,李代理欣然同意,洛懷桑選了家環境優雅的私人菜館,賓主盡歡。
吃完飯出來已經快晚上八點,李代理喝了幾杯狀態有些微醺,洛懷桑給他叫了代駕把他送上車以後,一個人走在霓虹閃爍的街頭。
剛走過半條街,肖晴的信息如約而至——天寒地凍的,少在外面閑逛。
洛懷桑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沒一個長的像肖青晴,眉凝了下,她勾的唇回復:“你在我身上裝監控了嗎?你怎麼知道我正在閑逛?”
“裝了GPS。”開了句玩笑,肖晴又正色道,“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下班后還要賴在南煙是為了什麼?”
能為了什麼,當然是躲傅之行,雖在一個屋檐下,但兩看相厭真的是太折磨人。
她計算着傅之行到家的時間,猜測着他的行程,能不見就不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躲就躲。
“問過傅之行的助理了,傅之行今天能不能回家都不一定,你和李代理應該吃完飯了吧,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傅之行不回家是出了差?
念頭閃過後,洛懷桑覺得自己很是多餘,傅之行出不出差和她又有什麼關係,曾經的她也不是沒關心過,不還是被傅之行嫌她管得寬。
“知道了管家婆。”
最後回復一句,洛懷桑把手機塞回口袋站在路邊攔車,身後就是一家商務會館,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洛懷桑下意識的讓了讓位置,身後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厲喝:“洛懷桑!”
這聲音是……
洛懷桑回頭一瞧,鼎豐集團的趙總!
“呦,洛小姐一個人啊。”
趙總喝了不少,一張紅臉滿是油光,打着酒嗝陰陽怪氣。
洛懷桑身形剛一錯,趙總眼神一遞,他身邊的幾個男子把洛懷桑圍在了中間。
冤家路窄,躲是躲不過去了,洛懷桑半點沒慌,挑着眉,勾起冷笑:“趙總,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