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突圍!突圍(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突圍!突圍(下)
蘇區局勢的惡化讓陳毅憂心忡忡。他想再和中央分局書記談談工作,所以熱情邀請項英一起吃晚飯,為此還準備了幾盤下酒菜,特意燉了警衛員釣的幾條鯽魚,這在當時已經是很豐盛的了,兩位戰友把酒問盞,相對而坐,他們都為中央蘇區即將淪陷而痛心,為蘇區以後的前景而掛慮,兩盅酒下肚,陳毅開始舊話重提:“老項,我還是覺得應該提前準備!”
“我們的任務就是牽制敵軍,等待野戰軍勝利班師,恢復蘇區!”項英還是以堅持大部隊作戰來完成中央交給的任務。
陳毅對野戰軍勝利班師不抱希望,他不為察覺的搖搖頭,認真的對項英說:“認為野戰軍到湘南站不住腳,到湘西也站不住腳,到貴州也站不住腳,到雲南到四川甚至更遠的地方都不行!”
“照你說**要徹底失敗?”項英兩眼緊盯着陳毅冷冷的質問。
陳毅頭也不抬,像是專心的對付碗中的鯽魚,嘴裏慢吞吞的回答:“不會徹底失敗。但是**會進入低潮,這就需要我們跟着做出正確的應對措施!”
“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辦?”
陳毅鄭重的提出:“把第二十四師和獨立團分散到各縣去,作為游擊戰爭的骨幹力量。不適合打游擊的後勤人員迅速轉移。”
“這絕對不行,相反,我們還要把把地方游擊隊擴編成獨立團,準備打硬仗,打大仗!”項英很激動地反駁道,樂觀的直視着門外漆黑的天空,彷彿看見勝利就在前面。
陳毅無可奈何地說:“項英同志,現在部隊兵員的素質不如以前,士氣很低落,前不久紅二十四師一個師的兵力向駐守寧都瑞金邊界的洋陂之敵六十七師的一個團發起進攻,經兩天一夜苦戰,不僅未達到預期目的,反而使紅二十四師傷亡四百餘人。”
“那只是意外,這次二十四師在牛嶺圩戰鬥中一定會消滅敵人,勝利歸來!這支主力部隊還要加強,最好擴充到一萬人!”項英很有把握地誇下海口:“再加上湘江縱隊,一次就可以消滅敵人一個師不止!”
陳毅一聽有些責怪的說道:“你不該派龔楚去湘江縱隊,我們有些越權,賀豐不接受怎麼辦?”
“只要是**的隊伍,就要接受黨的領導,我已經電告中央要求湘縱歸中央分局指揮!”項書記平淡的說,認為這事不值得一提。
陳毅急忙問:“中央同意了嗎?”
“中央可能正在急行軍,還沒有回電,不過這不是問題!”項英臉色微微一紅后瞬間恢復了平靜,漫不經心的回答。
陳毅嘆息一聲。再也沒有說話,項英也默默的吃着雜米飯。
“報告首長,二十四師參謀長回來了!”突然地報告聲打破了屋裏的寂靜。
項英急忙讓人進來焦急的問:“牛嶺圩戰鬥戰果如何?”
“報告項書記,殲敵近千,俘虜三百多人,可是……”來人彙報起來吞吞吐吐,不像得勝還朝的樣子,項英卻沒注意這些,他已經被得之不易的勝利所振奮,興緻勃勃的對陳毅說:“老陳,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部隊戰鬥力還是不錯的!”
陳毅卻注意到二十四師參謀長為難的表情,心裏就是一沉,和聲問道:“王參謀長,部隊傷亡如何,嚴重嗎?”
“周師長負傷,部隊被打散了,楊政委正在收容。”王參謀長期期艾艾的回答:“多虧湘江縱隊趕到,從後面襲擊了敵人才轉敗為勝!”
項英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連湘縱到來的消息也沒注意,陳毅站起身張望着詢問:“人在那裏。快請他們進來!”
“他們在村口等候,讓我先進來聯繫!”王參謀長小心翼翼的說,擔心的看着項書記。
陳毅披上棉大衣,邊往外走邊對項書記說道:“我去接他們一下!”
“報告項書記,湘江縱隊賀豐前來報到!”賀豐在陳毅陪同下走近項英,立正站好后敬禮彙報道。
項英平靜一下心情,熱情握着賀豐的手表示歡迎湘縱回到蘇區,並關切的詢問:“龔楚同志沒有一起回來?部隊情況怎麼樣?”
“報告項書記,龔楚我把他帶回來了,請分局領導處理!”賀豐指着身後兩個戰士架着的龔楚一本正經的彙報,臉上隱約露出惡趣味的笑意。
看到頭上戴着頭套的龔楚,項英的怒火騰地湧向心頭,他嚴厲的問道:“賀豐同志,你就是這樣對待上級派去的政委,你想當軍閥,湘縱不是你的私兵,是黨的軍隊!”
“項書記,你看看這些就明白了!”賀豐好整以暇的遞上幾份文件,嘴裏解釋道:“危急時刻對龔楚的處理最好秘密進行,免得動搖軍心!”
項書記的心情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現在緊接着又陷入驚濤駭浪當中去,他不敢相信選派的兩位高級幹部全部叛變**,急迫地問道:“這都是真的?”
“難道我會給他們編造,他們在路上………”賀豐詳細的講述起事情的經過。項英無力地坐在板凳上,揮手讓人把龔楚押下去,氣憤的對陳毅說:“這種叛徒就該千刀萬剮!”
“怕死就不是**員,**員只要不怕死就有辦法,龔楚,謝然之這是自己把自己給開除了!”陳毅倒是想得透徹。
賀豐憋了很長時間。終於忍不住要說出自己的想法:“項書記,現在形勢很不妙,北面有陳誠集團的十幾萬年大軍步步緊逼,南面陳濟棠的五六萬粵軍也逐漸逼近這裏,大兵團陣地作戰是自尋死路,要早作打算!”
“你不要太悲觀,我們可以和主力部隊相呼應!”項英滿臉不高興地說。
賀豐不甘示弱,堅決的說:“主力紅軍離蘇區幾千里,聯繫不上的,只能依靠蘇區自己,中央紅軍被幾十萬敵人圍追堵截,自顧不暇,蘇區這裏的具體情況他們又不了解,現在需要根據實際,自主作出決斷!”
項英聽了賀豐的一番話后很不高興,他責備賀豐說:“你情緒不好,對**悲觀失望。”
賀豐不服氣的說:“我對**從不悲觀失望!承認失敗並不是悲觀,而是政治上堅強的表現!”
“湘縱主力什麼時候能開進蘇區?”項英轉變了話題,關切地問道。
賀豐心裏說戲骨來了,我可不呆在四面被圍的絕境裏做無用的掙扎,他一臉認真的回答:“中央成立湘縱的初始意圖是在湘桂邊活動,牽制敵人隊主力部隊的追擊,如果進入蘇區作戰得需要中央的命令!”
陳毅對項英努努嘴。意思是果真如此吧!項英回視一眼,點點頭后沉吟着詢問:“賀豐同志,你認為蘇區以後的鬥爭應該方式?”
“大敵當前,不能硬拼,把部隊分散打游擊去,讓敵人找不到目標,各級黨組織負責人就是游擊隊長,少則三兩人,最多不超過一個連,搞他幾百支、上千支游擊隊,看敵人怎麼抓得完?”賀豐一臉輕鬆的回答。
陳毅接上話頭。表示贊同:“對,我們要打麻雀戰,麻雀幾十群,幾百群,你能消滅一群,還能消滅幾十群,幾百群?”
“所佔地區有限,糧食食鹽藥品非常短缺,如我軍再失利,恐很難堅持下去,只有開展廣闊的游擊區域,擴展的範圍越大,敵軍兵力就越難對付!”賀豐跟着補充道。
見賀豐也是這麼說,顯然陳毅的觀點相同,都已經完全改變了中央賦予中央分局的“訓令”使命,項英不敢貿然表態,但是牛嶺圩戰鬥的失利讓他感到原來的鬥爭方式已經跟不上急劇變幻的形勢,這讓他左右為難。
陳毅見狀忙同他商量:“老項,我們是不是去找賀昌同志,聽聽他的意見也好!”
在陳毅的住所內,三人緊急磋商起來,賀昌首先開口說道:“分局龐大的後方機關部隊組織及許多老的鬥爭方式是不適合的,要立即行動起來改變這一切。”
等賀昌說完自己的意見后,陳毅總結性的說:“當前形勢下要迅速全面轉入游擊戰爭,不能再拖,二十四師要分散,獨立團也要分散到各地,作為游擊戰的基幹力量!”
“中央分局要給各地髮指示,轉變鬥爭方式,準備大風暴的來臨!”分局委員賀昌提示道。
陳毅的意見項英終於同意了,但對突圍方式,即集中行動還是分散行動,以及突圍方向問題,他有不同意見,最後斟酌着說:“老陳,就有你起草一個指示,以中央分局的名義發下去。部署各地轉入游擊戰爭,不過突圍方式和方向會後一定要電告中央,請示具體指示!”
項英、陳毅等人立即對集中在西江、寬田、井塘村的紅軍部隊和機關徹底精簡,妥善安置傷病員,減輕部隊負擔。安排年大體弱的領導人先行轉移,賀豐聽到後主動要求護送他們轉移,並提醒一些沒有戰鬥力的後勤人員也要迅速分流,特別是體力較弱的婦女,部隊轉移時很可能掉隊,落到敵人手裏命運會更殘酷!
“工農劇社!”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說,工農劇社隸屬於中央政府教育部藝術局,下分火星、戰號、紅旗三個劇團,有三百多人,基本是年輕的姑娘和兒童。劇社一直是跟着中央分局走的,從梅坑到寬田,再到井塘村,儘管前方炮聲隆隆,但劇社依然走到哪裏唱到哪裏。
“如果改變戰鬥方式,以游擊戰為主,工農劇社確實不需要這麼多人!”賀昌也想到這是個大難題,紅軍武器不充足,只能給他們配備梭鏢大刀,可他們手無縛雞之力。
陳毅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親熱地對賀豐說:“你們湘縱一般是大部隊作戰,你看是不是讓他們到湘縱去支援你們的宣傳工作?”
“啊!您們看着辦吧!”賀豐自己剛挖了個坑,就被陳毅同志把他推了下去!項英一貫嚴肅的臉上也露出絲絲微笑。
賀豐不甘被兩人算計,隨即提出要求:“分局能不能幫助我們向中央請示,湘縱下一步的行動方針?”
“完全可以,不過天色很晚了,是不是先給你找宿營的地方?”陳毅表示同意,催促他先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賀豐過來詢問毛澤覃的住處,陳毅聞聲出來說:“他也是昨晚剛到,與何老子住在一個農民家中,我派人送你過去!”
原來何叔衡同志年紀較大,快六十了,滿口長髯,大家都親切地稱他“何老子”,賀豐和他也很熟悉,高興的跟着領路的戰士到兩人住的百姓家,遠遠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騎着馬往這邊來,走近一看忙喊道:“毛政委!”
賀豐對毛澤覃的稱呼是三一年兩人在一起的職務,當時毛澤覃任紅六軍政治部主任,曾代理軍政治委員,賀豐那時當連長。
毛澤覃驅馬過來仔細的看着賀豐,半晌才驚喜的叫道:“瘋子連長,你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天上掉下來的不是我,那是林妹妹!”賀豐來了一句冷幽默,看到對方驚訝的表情才想起現在還沒人知道這句歌詞,不禁尷尬的笑着胡亂遮掩過去。
“警衛員,告訴房東要她做好中午飯等我們回來,今天有客,搞碗子好菜來吃!”毛澤覃忙吩咐跟隨的戰士,拉着賀豐一同吃飯。
兩人回到毛澤覃的住所,飯菜已做好,桌子上擺着一鍋燉菜,一碗煮菜乾,上面還有些辣椒,賀豐忙擺上帶來的幾個罐頭,毛澤覃很高興地搓着手說:“豐盛,很豐盛,賀瘋子你的臉好大吆!”
“你不要錢,我就不要菜。”毛澤覃說著,從兜里摸出一元紅軍票子遞給房東大嫂,見對方拒絕就大聲地說道。
何叔衡老人從外面進來,看到這麼多好吃的嘴裏嘖嘖有聲:“誰來了,這簡直是要打牙祭!”
“何部長,是我!”賀豐忙恭敬的站起來打招呼。
何叔衡定睛一看,好長時間才認出來,也是大吃一驚:“豐伢子,你不是跟隨部隊遠征去了,怎麼回來了?”
“是在這樣的………”賀豐一邊講述一邊打量着老人,一臉滄桑,腳上穿着一雙破鞋子。
何老不好意思的解釋:“走路費鞋,爛得不厲害還能穿一陣子。”
“小二,我們有鞋子么?”賀豐忍住就要湧出的淚水,回身問警衛員,話音未落眼眶就濕潤了,馬小二隨即把帶在身上的兩雙灰色新膠鞋給他,經過對比把合適的一雙遞給何老,還別說大小正好,何老樂呵呵地說:“豐伢子,既送吃,又送穿,我今天這是打土豪吃大戶了!”
吃完飯後還剩下一些菜乾,何老心滿意足的擦擦嘴說道:“這些菜還有辣椒,留到晚上再吃,連打兩次牙祭!”
賀豐的淚水又一次要流出來,蘇區的艱難生活和**者的樂觀主義讓他無言,午飯後毛澤覃喊上賀豐向村外走去,想到對方不久后犧牲的可能,賀豐勸說:“毛政委,湘縱還缺一個政委,你能不能到湘縱工作?”
“賀豐,我是黨的人,組織安排我到哪兒工作就到哪兒工作!”毛澤覃輕聲無而又堅決的回絕:“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不要再勸我了!”
看着毛澤覃堅決的表情,賀豐不再開口,兩人默默的在村外路上慢行着。
“賀瘋子,我想請你把小毛帶走,我留在這裏打游擊居無定所,帶着他既不方便又不安全,你看可以嗎?”毛澤覃突然開口請求。
賀豐知道,小毛是**留在蘇區的孩子,一九三二年出生在長汀福音醫院,當地的江西人好把小孩子叫毛毛,***與賀子珍也就稱毛岸紅為小毛毛,大名叫毛岸紅,岸是岸字輩,紅則是生於紅區,長大了當紅軍之意。
小毛毛生得端端正正,眼睛挺大,***非常喜歡他,有時孩子睡熟了,他就把孩子放在賀子珍身邊,靜靜地凝視着,***受到左傾路線排擠時,沒有多少事可做,小毛給他帶來了很多歡樂,第五次反圍剿失敗時,毛毛已經兩歲多,呀呀學語,正討人喜歡,***每次出門,到了傍晚毛毛都要站在門口,倚門而待,等爸爸回來。
長征開始后,***和賀子珍商定把孩子交給留下來堅持游擊活動的弟弟毛澤覃和弟媳賀怡,瑞金和中央蘇區落入敵人之手后,毛澤覃恐怕走漏消息,小毛毛會遭不測,就把他秘密轉移到瑞金一個警衛員的家裏。
賀豐從前的記憶中,不久之後毛澤覃在一次戰鬥中不幸犧牲,小毛毛從此下落不明,想到這裏,他急忙應承:“完全可以,我也有快一年沒見他了,是不是這就派人把他接過來!”
“豐伢子,謝謝你了!”毛澤覃聲音有些哽咽的說。
項英心裏的想法沒有人知道,雖然同意了改變中央賦予中央分局訓令任務,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請示報告中央,但均未等到答覆。
陳毅見中央總不複電,便勸項英不要再打電報,還是自己做主,但項英聽不進,不過準備工作已經提前開始。
就在項英四天後又一次給中央發出電報后的深夜,一直守候在電台旁的中央軍區情報科科長突然驚呼起來:“信號,中央的電台信號!”
項英和陳毅都未睡着,聽見讓他們同樣激動的喊聲,不約而同奔進機房接過譯電員譯出的電文,陳毅看后高興地說道:“我們的計劃和中央指示很符合,項書記這下放心你了吧?”
得到中央指示后,中央分局召開了緊急擴大會議,會議決定中央分局只留項英,陳毅,賀昌三人保持領導,其他成員全都分散到中央蘇區的各個游擊區,指導開展游擊戰爭,命令:
1,李才蓮同志由會昌穿插封鎖線至汀瑞線邊轉至閩贛軍區,進行游擊戰;
2,陳潭秋,毛澤覃同志到閩西與福建省委會合,在閩粵邊堅持游擊戰;
………………………………………………………………………………………………;
8,分局率領機關部隊迅速南渡雩會河,佔領有利於轉移的出發地區。
大轉移就要開始了,各項工作直到二月三日才準備完畢,人們即將離開中央分局,各奔東西,被通知隨湘縱突圍的瞿秋白向項英提出,讓工農劇社三個劇團準備一個除夕晚會,即為斷續離開奔赴各地的各級幹部送行,也提前慶賀新年。
項英一聽,懊惱地拍着頭說:“應該辦,這段日子忙糊塗了,都忘記明天是新年!”
陽曆二月二日,陰曆臘月二十九,空中飄着小雪,天氣特別寒冷,偶爾還能聽到零星的槍聲,但分局駐地內卻火把通明,熱鬧非凡,興高采烈的互相提前祝賀新年愉快,大家好像忘記了十數萬敵軍壓境的嚴峻形勢。
項英,陳毅等中央分局和軍區的領導都冒着雪花與大家露天觀看這最後一次演出,演出的第一個節目叫《王大嫂》,緊接着還有《犧牲》,《勝利》等等,最後又開始了拉歌賽,賀豐懷裏抱着已經和他混熟了的毛毛,聽着優美的歌聲,沉浸在時空轉換的混沌中。
“豐伢子,同志們請你上去表演呢!”身邊的毛澤覃猛的推醒了回憶中的賀豐。
賀豐急忙推辭道:“我五音不全,別讓我丟人了!”
“賀豐同志,你可是代表湘江縱隊!”何叔衡也裝出一臉嚴肅的樣子開始擠兌他,陳毅也是瞪眼看着他,大有不上去就給他處分的架勢。在幾個人的慫恿下賀豐還是被推上台,他為難的想了很久,看到台邊讓風刮的飄揚的紅旗,突然想起前生小時候聽的一首歌:《血染的風采》,覺得很符合當前的情況,在台下觀眾的催促下,賀豐開始唱起記憶很深的歌曲: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蘇維埃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蘇維埃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
也許我長眠將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脈?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蘇維埃的土壤里有我們付出的愛。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蘇維埃的土壤里有我們付出的愛。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蘇維埃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歌曲唱完后,台下一片寂靜,隨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還有不少人連聲喊:“唱得好,再來一首!”賀豐一聽倉皇的跳下戲台,躲進人群中,陳毅笑mimi的拉住他的手連聲說:“你這個娃子,硬是要得!”
開完聯歡晚會,賀豐又找到當晚出發的毛澤覃,又一次要求他到湘縱來,不出所料再一次遭到拒絕,賀豐見勸說無效,賀豐只能把警衛連湊出的五十把速射駁殼槍送給他防身,然後悵然的帶領幾百和與何叔衡,瞿秋白,鄧子恢幾個老病弱同志離開蘇區在有湘縱一團接應下,進入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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