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賜名會

第四章:賜名會

見聶飛如此,於言輕身後那女弟子覺得聶飛搶過了於言輕的風頭,哪有這樣,於言輕救人,你聶飛承謝的道理,當即說道:“我說聶飛,你臉皮也太厚了吧?明明是於師兄的功勞怎麼從你這裏感覺是你救的人了,合著我們這半天打倒那幾人也是你打倒的唄。”

“韓師妹,話重了。”於言輕輕聲呵道。

那韓師妹則是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她可不想給於言輕留下自己咄咄逼人,不分事理的印象。

這韓師妹長相也是極美,膚白貌美,唇若紅玉。雙腿更是修長,微微隆起的胸部,頭髮後方一馬尾高高束起使得人看上去頗具英氣。

於言輕在天劍派受各弟子歡迎,男子歡迎女弟子更歡迎,人長得帥,天賦更是絕頂,年紀輕輕便已經名揚天下,這樣一個青年那個少女敢說不喜,那個少女敢說不愛。

王五哪知道自己一句話竟然惹得對方矛盾,當下便什麼都不說了,生怕再說錯話。

聶飛也沒在意,畢竟人家韓師妹說的確實是事實,對於於言輕他可沒有什麼意見,主要於言輕為人十幾年如一,真真正正的隔壁人家的孩子。

而聶飛調皮搗蛋樣樣精通妥妥一壞孩子。

而於言輕身後另一人卻問聶飛道:“聶飛啊,賜名大會應該後天才開始吧,你沒賜名就跑下來了?”

眾人剛眉頭又是一皺,連於言輕也是如此。沒有賜名私自下山,這是犯了門規,在天劍派規矩的重要性每人熟知,就算是他於言輕犯了門規,該禁閉還得禁閉無任何情面可言。

聶飛卻是不知如何答覆只能裝作沒有聽見,不去看那人。

周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兒有幾人便來到於言輕面前微微點頭,是府衙的人,他們將眾人與王五帶走,於言輕便說道:“走,回去。”

眾人一點頭便向天劍派人峰走去,天劍派三峰,人峰在最前,於言輕眾人要回天劍峰,便得經過人峰與玄劍峰,而聶飛也要回人峰,遂眾人同往。

剛到人峰,那人峰山門下站着一老者,老者閉目而立在等什麼人。

突然老者睜開雙眼,剛露出笑容便看到了與聶飛一同的於言輕眾人,當即臉色大變,大聲呵斥道:“你這逆徒,讓你去山下尋那物件,你尋到何處去了,現在幾時了,你還知道回來,看老夫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便跳到眾人面前一把抓住聶飛往居所走去。

於言輕微微搖頭一笑,心中暗道:這劍冥師伯脾氣火爆但護短也護的緊啊。而他身後眾人卻是相視一眼沒有言語。

而最開始說聶飛那男子又走上前來說道:“大師兄,不對啊,那劍冥長老需要什麼東西要聶飛下山去尋,我山門沒有的,那山下更不可能有了,再說那聶飛剛剛也沒有提過這事,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於言輕轉身看着他,面無表情,眾人突然一怔,大師兄生氣了,他們這大師兄對外人怎麼樣先不管,對門下弟子不論高低貴賤,交談時往往帶着微笑,若是沒有微笑,便說明有些生氣了。

於言輕道:“不論如何,今日聶飛深知自己無力與那五人對抗,仍然站了出來維持正義,他不明白會死嗎?今日若無我們碰巧路過,他可就真的殞命了,可他明知就算如此也要站出來,這等胸襟,這等氣概難道不好嗎?”

眾人聞言思考了起來,都不是人頭豬腦,遭於言輕一言眾人愈發明理起來。那韓師妹對自己剛剛那行為也是有點汗顏。

眾人這次沒有人再說了,於言輕又道:“再者說,同門師兄弟之間何必如此?”那韓師妹臉紅了起來,對於言輕又是崇拜了幾分。

“你個臭小子怎麼跟於言輕那幫人攪和在一起。”

“哎,老頭,我……”

“我一掌斃了你!”說罷便給了聶飛一掌。

聶飛摸摸頭說道:“哎嘿嘿嘿,師傅,師傅,那啥我們同門師兄弟一起結伴而行,沒什麼不妥吧?”

“你若只與於言輕結伴而行,自然沒有什麼不妥,言輕為人老夫清楚的很,但是那其它幾位真傳弟子呢?你別忘了這諾大天劍派中最瞧不上你的,最想找你茬的,最想噁心你的人就是這些外門,內門,真傳弟子們啊。你這臭小子……”劍冥卻不在言語。

主要是不知如何說了,聶飛從小到大被同門弟子傷害許多次,竟如此沒心沒肺,身上那些傷難道忘掉了嗎?每每念及此處,劍冥心痛至極。

“唉,老頭你說這些我何嘗不知呢,我也想他們傷我,辱我,欺我,害我,罵我,輕視我,鄙視我的時候我能給他們來一劍教他們做人,問題是我不是不能,我是不會啊,就因為我普通我就要被欺負,就因為我平凡我就要被傷害,我無可奈何啊。”聶飛無奈的說道。

劍冥所說之理他又何嘗不知道,但是無奈啊,人家實力比你強勁,欺壓你你又能如何?

見聶飛如此,劍冥頓時心如痛絞,他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每次都去幫聶飛出氣,將那些弟子教訓一番,他是長老啊,以大欺小怎能做的出來。

“行了,你趕緊去給我練劍技還有兩日便是賜名會,你要多加努力,這些年你的努力不會白費,相信老夫。”劍冥說道。

聶飛聞言,臉上頓一喜,只要老頭不追究他這麼晚回來的事他就高興,他之前所言卻是不虛,確實是無可奈何,若有機會他聶飛一定要教那些欺負他的人做人。

聶飛離開劍冥居所后,沒有回自己居所,而是來到山後一處空地,從雜草中摸出一柄木劍,揮舞起來。聶飛從來沒有放棄努力過。

雖然嘴上說說,但是每次看見劍冥被那些長老炫耀弟子時氣的吹鬍子瞪眼便心裏一痛,老頭對他不薄,他又怎能寒了老頭的心呢。

只是聶飛不知的是,劍冥就在遠處看着他,自從聶飛‘放棄練劍’開始,每日睡到午上桿頭才起來,起初劍冥也以為聶飛放棄,生氣至極。

後來有次劍冥想看看這混小子在晚上到底幹什麼,白天才能如此瞌睡,便悄悄的跟了聶飛一次,那一次他看到這位混小子來到此處,摸出木劍揮舞那一刻,他倍感欣慰。

自后七八年來,每有機會晚上便來此處,每來此處,聶飛必在,先練普通劍技,練不明白就練普通的揮砍刺劈,直到清晨才回居所休息。

從那以後劍冥午時以前再也沒有叫過聶飛起床。

但是這混小子白天實在是太氣人,氣的劍冥常常短暫忘記此事,以為聶飛自暴自棄,我輩修劍之人,怎能遇到困難便放棄,如果這樣不如去做個農夫也不用這般難受。

劍冥有空晚上來看聶飛練劍還有一原因。便是想發現聶飛不足從而糾正他,但是聶飛的揮砍刺劈沒有任何的不足,每一劍都是極其不錯的,聶飛的劍技卻是慘不忍睹,橫刺轉劈他都做不出來這讓劍冥是一頓無語。

兩天時間彈指過去,這天清晨許多天劍派弟子都前往天劍山,每十年一度的賜名會就在今天召開,天劍派所有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都要在今天這一天賜名,賜劍姓,以父母命之名為名,成新名。

而真傳弟子們則是再他們接替天劍派職務之時才賜名,當上劍主與長老的由劍主賜名,進入執法殿由執法殿賜名,進入靈藥閣的由靈藥閣賜名,劍技閣,劍寶閣,以及守山劍亦是如此。

聶飛被劍冥提溜着坐在劍冥的古天劍之上御劍而去,聶飛好奇的看着四周,他第一次坐在御劍之上,之前他也纏着劍冥讓劍冥帶他飛一飛,劍冥便說“想飛自己學去。”

來到天劍峰四處都是外門與內門弟子,所有弟子都整齊的站在劍殿階梯下,劍殿階梯分為兩部,第一部之上是一巨石,這石頭上雕刻着一句心法,天劍派御劍心法“劍本凡鐵,因執念而動。”

御劍決。

每個天劍派弟子都夢想自己有朝一日御劍飛天,行俠仗義。

而天劍峰每年上半年允許所有外門弟子參悟一次,下半年則是內門弟子,至於真傳弟子,人家一年都在這天劍峰住着,看的都不愛看了。

聶飛也來參悟過幾次,但是什麼名堂都看不出來,便不再來過了,用他那句話來說“這心法我倒着都能背,看不來啥用不頂。”

如果不是近年來於言輕參悟了御劍決,聶飛都懷疑這御劍決真假了。

而巨石往上便是階梯第二部,階梯盡頭便是天劍派議事殿,凡涉及天劍派大事的都由所有長老與劍主一同商議。

劍主名為劍滄瀾,是一位五十歲的中年人,這人長相極為普通,但給人感覺就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劍,凌厲無比。這人也是劍冥的師弟,二長老劍程,劍冥,劍滄瀾,這三人是上一任劍主的弟子。

其中劍冥排第二,當年劍程心不在天劍派,劍冥又是個火爆脾氣,上任劍主只好將劍主之位傳給當時年紀輕輕的劍滄瀾,這劍滄瀾也不是凡人,這些年來硬生生將當年還是一級宗門的天劍派提高到超級宗門之列,與武城,月華山三足鼎立。

劍滄瀾看着場中眾弟子,微微一笑,這些年來天劍派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天才弟子,更是有個什麼劍技都不會的廢柴聶飛,不過還好近年來於言輕參悟了御劍決,更是以極其妖孽的天賦進步飛快。

這要是他年輕時與這於言輕相比也是萬萬不如的。還好此人是天劍派的大弟子,還好此人是他劍滄瀾的弟子。

每念及z此劍滄瀾更是得意。不過今天賜名大會開始,也不知道師兄劍冥的那個廢柴聶飛會不會三樣劍技,哪怕就算是三樣普通的劍技他都有理由給聶飛賜名,就怕呀,就怕這聶飛還是如之前一般廢柴這讓他劍滄瀾如何賜名。

而不賜名劍冥那臭脾氣顯然不會與他善罷甘休,這讓劍滄瀾更是左右為難。

一邊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一邊是現在當前的眼前人,那邊都不能輕易得罪。

若為了劍冥改祖規,這是忘本,要是不賜那聶飛名,劍冥為了天劍派拼死拼活數十載,更何況還是他劍滄瀾同門師兄,若是僅僅因為一個名字,怕是會寒了人心。

此時的劍滄瀾心中很是鬱悶,為什麼偏偏出了個聶飛,偏偏還是劍冥師兄的唯一弟子。

劍滄瀾心中只能暗暗祈禱,就三樣普通劍技,十幾年了就是那尋常人家的豬都會了吧,聶飛應該也會吧,應該吧?嗯?我為什麼要說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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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當有我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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