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鍛骨聚靈
去陳塘關見李靖?
這個時候,哪吒也不知道生下來沒有。
白歌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先把鄧九公帶去三山關養傷,順手把無頭巨蟒的屍身也給拖了回去。
無論如何,鄧氏父女他都是要留下來的。
他有十萬大軍,可教官卻只有他一人。
且不說辛苦,單是這訓練的效率也很低下啊。
若是有經驗豐富的鄧九公相助,肯定能更加快速地把十萬大軍訓練成形。
來到三山關之後,鄧九公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不對勁。
“賢婿啊,你這三山關不是只有十萬奴隸礦工嗎?為何多出了這麼多健壯的士兵?等等,他們身上的氣息……他們都已經開始修行了?”
“伯父真是好眼力。”
白歌打定主意要留下他,因此也沒有隱瞞,“朝廷放着這麼多奴隸在這裏只是做個礦工太可惜了。三山關地處邊陲,毗鄰西南十萬大山,時刻要堤防蠻族和凶獸的襲擾,而關內守軍都已經被抽調一空,若是有敵人來犯,豈不是無人防守?
因此,我便給這些奴隸裝備軍械、皮甲,將他們當做新兵訓練,又傳授他們修行之法。
如此一來,倘若真有敵人膽敢來犯,便可以給他迎頭痛擊!”
鄧九公點點頭,有了險些喪命於巨蟒之口的經歷,他對白歌這一番說辭深有體會。
“賢婿言之有理,這三山關附近有太多凶獸出沒,的確需要大軍駐守。”
白歌見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立刻大蛇隨棍上,“可惜這三山關內空有十萬新兵,卻沒有經驗豐富的老兵可以帶領他們。我獨自一人訓練這些新兵也是進展緩慢。”
鄧九公搖頭道:“你才上任半年,有這樣的進度已經足以自傲了!要知道我麾下的那些士兵,也不過就是這種水平。我倒是想問問,你是怎麼訓練的?”
白歌伸手一指地上的無頭蟒屍,又指了指校場上擺放的大鼎,笑道:“三山關附近的凶獸雖然是個大患,對它們的血肉卻是強健體魄、補充精血的好東西。”
鄧九公兩眼一亮,“的確!修行初期最重要的就是打熬肉身,錘鍊體魄,將精氣神養至巔峰,這些凶獸的血肉對剛上路的修行者而言,實是一劑上佳的補藥。
不過以食補的方式實在是太浪費了,若是能用這些凶獸的精血、內丹等等,再輔以靈草來煉製成軍中士兵常用的鍛體丹和聚靈丹,功效還能再強上數倍!”
白歌點了點頭,一臉無奈地道:“伯父所言極是,但這兩種丹藥都是大商軍中秘而不宣的神丹,我也不知該如何煉製。”
鄧九公自得一笑,“無妨,我于丹道之術小有心得,對這兩種神丹也是知之甚祥。這樣吧,我在三山關養傷期間,你準備好材料,我給你開爐煉丹。”
白歌說了這麼多,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喜道:“那就辛苦伯父了。我先送你去休息,煉丹的材料過兩天就給你送來。”
“……”
鄧九公感覺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不過轉頭一想,都是自家人嘛,幫個忙也沒什麼。
過了晌午,鄧九公之子,同時也是他的副將鄧秀率着大隊人馬趕到三山關。
正所謂同行相輕。
鄧九公麾下的這千餘精銳一入關,便與白歌麾下那十萬大軍形成了一股微妙的氣氛。
雖然沒有明着來,但卻有不少士兵暗暗較勁。
白歌發現自己的士兵們在訓練之時變得更加積極了。
平常每天打熬肉身兩個時辰,今天卻練了足足三個時辰還不肯休息。
在軍伍中浸淫多年的鄧九公忍不住讚歎道:“賢婿真是好手段,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士氣高漲的軍隊。這股勁頭若是能一直保持下去,這隻大軍定可成長為無敵之師!”
白歌一邊卸下在山中採摘的靈草,一邊笑着道:“光靠這股勁還不夠,還得有伯父煉製的丹藥才行。”
鄧九公:“……”
……
第二天一早,鄧秀便帶着千餘名精銳匆匆出關,趕往九苗。
鄧嬋玉留了下來,用過早膳之後便直接去總兵府找白歌。
“總兵大人,昨日我答應在你三山關服役十年,現在我來履行諾言了。”
白歌微微挑眉。
昨日這丫頭隨隊伍入關時還躲在人群中不肯露面,今兒個怎麼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仔細打量着鄧嬋玉,只見其穿着一副做工精美的赤色皮甲,烏黑靚麗的秀髮束成馬尾狀,露出精緻白皙的面龐,看起來英姿颯爽。
被他這般盯着,鄧嬋玉細嫩的瓜子臉微微一紅,嗔道:“總兵大人盯着我作甚?到底收不收我,給個痛快話吧!”
“收!當然收!”
人家都送上門了,白歌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吧,我先把你編入一個萬人隊裏,只要你能在十天內讓這一萬將士服你,我便提升你為副將,統領這支萬人隊!”
鄧嬋玉大喜過望,“此話當真?”
“本將軍一言九鼎!”
“那就一言為定!”
鄧嬋玉喜滋滋地伸出玉手,“來,拉鉤!”
她自小就立志要做一個大將軍,聽到自己有機會統領萬人,欣喜得頭腦發暈,連和父母撒嬌時的“拉鉤”都用出來了。
等她回過神來覺得這樣不妥時,手上忽地一緊。
卻是白歌也將手伸過來,兩人的尾指相互鉤在一起,輕輕地搖晃了三下。
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時,鄧嬋玉臉上瞬間變得通紅一片,好似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她驚慌失措地看了白歌一眼,抽回小手,扭過身跌跌撞撞地奔向校場方向。
“臉皮還挺薄。”
白歌笑了笑,伸手一招。
赤蛟劍憑空浮現在他腳下,托着他衝天而起。
他要去大山深處收集煉丹的材料。
這一日,羭次山、英山和竹山這三座大山中的凶獸算是倒了大霉。
往日裏它們在山中稱王稱霸慣了,偶爾還偷摸着越過三山關去往人族疆域擄掠些落單的行商打打牙祭。
可今日,它們卻成了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