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玉堂閑話》——代序
朋友們好?吃飯了?相隔四年之後,《玉堂閑話》的小欄目又與朋友們見面了。四年前我曾在這裏開過半年《玉堂之說》的小欄目,承蒙讀者朋友的抬愛,竟還有許多朋友記得它,並希望我能繼續開這個欄目。編輯小姐向我轉達這些意思的時候,我真的是很感動,同時也覺得難度不小。一是如今的隨筆不像前幾年那麼熱了,讀者也逐漸成熟起來了,你想討讀者的好難了。二是我畢竟靠寫小說吃飯的,寫小說與寫這個兩股勁,我要老寫這個那是對創作心境的一種破壞,我近年寫長篇的時候老也進入不了狀態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例證。三是這玩意兒寫多了,容易捉襟見肘,容易露餡兒。深刻的人,看上去有水平的人,都是不說話或少說話的人。他越不給你寫稿,你越覺得他是名人。他越不說話,你越覺得他神秘、有含金量。我這麼三啰啰兒兩啰啰兒,就把自己的些毛病給暴露了。因此上,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不要對這個欄目期望太高,別指望它篇篇都好。如果是這樣,那就再開它半年,好在我是個實在人,不怕露餡兒,我歡迎匿名信之外的任何批評。
《玉堂閑話》將繼續保持《玉堂之說》的一些長處,比方實話實說了,不矯情兮兮了,不故作有學問了,比較樸實了,有點味道、有點幽默感了等等。在內容上我將側重閑話一些人與事。人,可能是我所熟悉的不擔任任何領導職務現在也不怎麼太火的作家、藝術家或其他小人物,比方一些離退休的老同志了,我的某個很好玩兒的朋友了等等,免得有巴結討好之嫌;事,可能是陳年舊事,但現在說起來還有點意思或別人不曾這麼說過的事。比方前些日子足球上的亞洲十強賽之後的那個記者招待會,所謂敗軍之將不言勇,但有關人士在那裏理直氣壯地給我們上課,將他們的無能及失誤推到我們的社會制度及體制上,我當時就有看法,因那時我正忙着別的事不想分心,故沒及時寫文章跟他唱唱對台戲,現在就想說道說道。但我不寫花鳥魚蟲,風花雪月,我過去也沒寫過吧?嗯,現在就更不會寫。
我給我的這些小東西定了個位,叫做靠近雜文的生活隨筆,也希望一些行家裏手不要拿文學散文或藝術散文之類的名詞規定它、嚇唬我。
因為是閑話,我當然就不會板着面孔說,而是儘力說得輕鬆,讓你看着有味兒。憑我流暢而有味道的語言,這點不難辦到吧?相信我,沒錯的。
以上的文字,是我在《齊魯晚報》開《玉堂閑話》小欄目時的開場白,我將其挪在這裏就作為我第二本隨筆小品集的代序。因為意思還是這些意思,沒有更新的話題。
時下消費無熱點,讀書也無熱點。從我自己近年的閱讀經驗看,我也是喜歡讀那些貼近讀者、靠近生活的實話實說的東西,那些虛構的東西不怎麼讀了。相信讀者朋友們的需求與此也是差不多的,故將近兩年寫的些小東西集起來,再出這麼一本。願朋友們繼續喜歡。
是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