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工智能
“滴答！”小隊五人信息聲音同時響起。
“秦哥，我們要出警了......”程勇皺着眉，吞吞吐吐，欲說還休的樣子。
“什麼出警，我怎麼沒有收到信息？”秦風皺眉。
“因為......要抓的，就是你！”娜娜接著說道。
“嗯？”秦風詫異。
這時，秦風發現自己被陳平拉到了一個群。
“陳平，你這是在打草驚蛇！”秦風看到發言人“梁文”就明白了，對方只怕是先動手了。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聽聽當事人的表述。艾特秦風，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內容，將作為呈堂證供！”陳平道
“【視頻】”陳平在群里發了一段視頻，是秦風在學校停車場等孩子放學時，夏淳義溜近後座，用五百萬買他的神石的視頻。
“夏淳義，參與超能者鄭彪街頭鬥毆案，而且，目前也有證據證明，之前的銀行搶劫案，那名與警察對射的歹，徒就是鄭彪，而夏淳義就是其同夥......”
“大家看，夏淳義沒有帶任何刀具武器等可以脅迫當事人的東西，而且相當放鬆自然，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再聯繫鄭彪搶銀行時，秦風開車撞了鄭彪，可以推測，兩人可能是在演戲，而當事人秦風，可能也是同夥！”一名省廳的公安在群里說道。
就在秦風想着怎麼回復時，又一個視頻，這一回是省廳公安發的。
這是李娜往銀行存錢的視頻。
隊友們紛紛看向李娜，李娜也是一臉問號，怎麼扯上自己了？
“視頻中的現鈔，是當事人秦風向其隊友李娜交易神石時所支付的二十五萬，經核驗，現鈔與鄭彪從銀行搶出的編號完全一致！”
“卧槽！”這一下真把秦風嚇一跳，仔細一想，還真的是，夏淳義和鄭彪是一頭的，他給的錢怎麼可能是乾淨的？
就在秦風思考時，又是一條視頻。
那是幾個月前著名的秦風和彪哥在街頭神石大對撞的視頻，秦風沒看出什麼不妥。
“秦風與其小隊共同打擊犯罪時，將所繳獲的神石被小隊六人平分，但從視頻資料來看，秦風所擁有的神石體積遠遠超過小隊其它成員，且與鄭彪所持有的體積相似，由此推測，不排除秦風真正平分的對象是鄭彪！”又是一段語句毫無漏洞的推測。
“如果我和鄭彪是同夥，那為啥打起來？”秦風忍不住了，問道。
“這應該問你，你是在演戲！”梁文說道。
“請大家先不要做有罪推論！”陳平看似公允，實則支持了秦風。
警察局的會議室里，秦風一家，以及小隊隊員都參加了會議。
“你是說，梁副廳親自參與了此事？”陳平有些懵。
“可是，我今天剛從省里回來，上午還跟梁廳彙報了工作，下午一起開了會......事發的時候，我都還在回來的路上，時間對不上！”
“梁武更不對了，他從未離開過部隊，也不是隨便能出來的，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據！”
“既然你說了，歹徒能操控神石易容，不僅能改變外貌氣質，還能改變身形，那不是說對方可以是任何人？”
“沫沫，那個叫沫沫的梁氏收購員，她能作證......”
“查無此人！”陳平緩緩說道，早在秦風來之前，陳平就讓人查了，梁氏沒有這個員工，而且連這麼名字發音的都沒有。
秦風此刻發現，沫沫的手機號也變成了空號，聊天軟件的號也註銷掉了，好像真的查無此人。
“聽說你有一段時間陷入了了深層次的昏迷狀態，意識不是太清楚？”陳平說著，秦風一怔，啥意思！
“啊，對，那是受了次聲波的襲擊，處於半昏迷狀態......但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幻覺，我家人都在現場！”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是集體致幻呢？有很多種毒氣可以做到。”
“別激動，我們也是在排除一些可能性......你們確定當時聞到的是瓦斯氣味，有沒有一些別的氣味.....”陳平問小隊五人道。
“肯定是瓦斯，我們進屋子后，天然氣灶還開着呢，只等濃度到了，手機鬧鐘設置了倒計時，只要鈴聲一響，天然氣立刻就爆炸了！”隊友們紛紛確認。
“嗯，化驗組的分子檢測結果還沒出來，到時候就清楚了......”陳平心裏已經有個七七八八了，在旁人看來撲朔迷離的事情，在一名老刑警眼裏還真不算複雜。
才半天時間，結果就出來了，梁文梁武確實是被人栽贓的，案發時兩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兩名罪犯的真實身份竟然是鄭彪和夏淳義。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秦風一看到結果就想明白了，兩人靠着易容術，本來想花言巧語從秦風手中騙神石的，被識破后立即實行第二套方案：直接搶。
本來一場大爆炸會將一切痕迹抹去，但沒想到秦風的一枚小小指環可以變得山一樣大，直接引起了隊友們的注意，及時趕到秦風家裏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師父，這兩個罪犯十分狡猾，即便現場沒有被破壞，但我仍沒有找到半片指紋，您是怎麼確認他倆身份的？”陳平的徒弟小李問道。
“是粘膜，粘在茶杯上的口腔粘膜......”陳平回答道。
“粘膜？杯子上怎麼會有粘膜？”小李不解。
“......可能是......嫂子倒得水太燙......”陳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哈哈！”程勇沒忍住，笑出聲來，但一看大家都在努力的憋着，畢竟秦風的妻子陳穎還在場呢，這也太尷尬了，左顧右盼：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包括發給梁文副廳長的視頻，也是鄭和夏倆人發的......”陳平咳嗽一聲，緩解尷尬。
“關於秦風的三個視頻，我們局裏的領導們開了個會，認為都是捕風捉影，即便秦風的現金的編碼和銀行丟失的相同，但仍無法證明秦風就是同夥，秦風根本沒有演戲的必要......再聯繫夏淳義和鄭彪要加害秦風，那就更說明了秦風是無辜的......”陳隊長一錘定音。
“不過，這兩個人有易容術，難怪我們怎麼抓不住他們，他們得到了秦風大量的神石，怕是後面還會出來犯罪，大家可要保持警惕啊！”
很快，真正的大新聞完全蓋過了秦風的案件，因為有人在大街上發現一座摩天輪大小的神石，寬度卻有十幾米，橫跨整個街道，就這麼豎立在大街上。
據目擊者說，一輛汽車開的好好的，突然後備箱就彈開來，“摩天輪”以極快的速度彈出來，當時人們驚呆了，只見車上下來兩個收破爛的，從後備箱拿了兩個麻袋就溜了。
沒過多久，正有膽子大的人準備靠近看看時，“摩天輪”突然沙化，變成沙粒見縫就鑽，很快就沒了蹤影，圍觀群眾這才意識到，原來這玩意是一顆神石，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大的神石！
這件事直接轟動全國，為此，H市的領導還專門開了個會，討論研究這個體量的神石，對現有社會的衝擊，甚至有人已經把神石國有化提上了議程。
“夏淳義，你真倒霉喲！”遠離H市的M市，某廢棄工廠內，梁沫沫板着俏臉，杏眼圓瞪，雙頰氣得紅撲撲的。
“秦風有摩天輪那麼大，城牆那麼厚的神石，你竟然錯過了兩次......”
“什麼兩次？”夏淳義有些不悅，這妞說話真難聽。
“流星雨那晚，是不是神石已經被秦風拿走了，你還在拿着鏟子挖坑埋自己......”
“......我不知道神石原來可以變小的......”夏侯淳感覺一箭穿心。
“......那麼完美的計劃，那麼大的神石，居然被你丟在了大街上......這是不是第二次！”
“別說了，別說了......不能賴我一人，彪哥可是一起了！”夏淳義感覺心臟又是一記重擊。
“我發現你好倒霉啊，每次你都是差一點點......”梁沫沫殺瘋了，毫無收斂的跡象。
“哎，兄弟兄弟......別和女人一般見識......”鄭彪趕緊打圓場。
“彪哥！”梁沫沫噘嘴嬌嗔，鄭彪頓時心都化了。
“哎......不是那個意思......我這兄弟是有點背，但打人不打臉，傷口不撒鹽......你看咱們不還是弄來了兩麻袋神石呢嘛！”鄭彪趕緊安撫。
“哼！就這麼點神石，怎麼夠造飛船？”梁沫沫不依不饒。
“什麼飛船？”夏淳義疑惑道。
“咳......沫沫說，要造一艘神石飛船......不是都說神石其實是星艦的碎片嘛，咱們可以多搜集一些，組合起來不就是飛船了嘛！”鄭彪磕磕巴巴得解釋道。
“那是用來騙秦風的......不對，造飛船幹什麼？”夏淳義驚訝道。
“摘星星！”梁沫沫搶答道。
“啥？”夏淳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彪哥，你不會玩真的吧？”夏淳義看着鄭彪一副豬哥相，色字頭上一把刀真是沒錯，這麼離譜的事情，兩人居然一副認真的表情。
“什麼蒸的煮的？沫沫說的就是聖旨！”鄭彪朝着夏淳義雙眼一瞪道，這才反應過來，夏淳義這小子多久沒叫自己老大了。
“兄弟，飛船呢，咱們不需要太大，能坐兩人就行......”鄭彪還在解釋，看樣子哄沫沫的時候，自己也信了。
“我靠，你倆玩真的......”夏淳義腦袋嗡嗡的。
“哎呀！”梁沫沫皺了皺眉，小刀劃過手指，頓時鮮血噴涌，挨個滴在搶來的神石上，進行滴血認主。
“啊！”梁沫沫突然頭蹲下，蜷縮在地上。
“怎麼回事？”鄭彪和夏淳義都被嚇了一跳，難道是神石還處於認主狀態，攻擊了梁沫沫？
“否！”梁沫沫突然大聲喊道。
“什麼否？”鄭彪和夏淳義面面相覷。
“啊！好疼！”梁沫沫痛呼，臉上的汗珠已經滴在地上，濕了一片。
“疼？”鄭彪和夏淳義一驚，從未聽說過滴血認主會疼的。
“否......啊！”梁沫沫疼的渾身抽搐，場面驚呆了鄭、夏二人。
正在鄭、夏二人一籌莫展之時，梁沫沫虛弱的說道：“是！”
只見梁沫沫的痛呼聲戛然而止，安靜了片刻，語氣詭異般平靜得說了一句：“已獲得語言權限！”
“彪叔，夏淳義，快幫我！”緊接着梁沫沫開始呼救。
“怎麼幫......”兩人完全懵了。
“是否允許感官權限？”梁沫沫語調平和得可怕。
梁沫沫說完，渾身一震，似乎想起了巨恐怖的事情，帶着哭腔道：“是！”
“已獲得感官權限！”
“是否允許行動權限？”平靜片刻，梁沫沫再次語氣平和得說道，彷彿冰冷的機械人。
“否！”就在梁沫沫要說出“是”的時候，夏淳義大喝一聲，把梁沫沫從混沌狀態喊醒了。
“否！”梁沫沫聲音顫抖，閉上眼睛，但預期的頭疼腦裂並沒出現。
“什麼權限？什麼是否？你是什麼東西上身了嗎？”鄭彪說著虎軀一震，這不是和手機軟件授權一模一樣？
梁沫沫驚魂未定，良久才說道：“神石里有東西跑到了我的腦子裏，要我給它授權，不然就讓我頭疼欲裂！”
鄭、夏二人倒吸一口涼氣，不要自主得退後半步，完全沒覺得應該先扶起梁沫沫。
“離開沫沫，否則老子叫你好看！”鄭彪反應過來后，大喝一聲，雙眼凶光畢露，直視梁沫沫雙眼。
“你好，我叫德爾塔，我可以幫助你們建造飛船！”梁沫沫的語氣毫無感情波動。
鄭彪不為所動，依舊死死盯着梁沫沫雙眼，寄希望把梁沫沫體內的東西逼出來。
“我不要飛船了......”梁沫沫失聲大哭。
“彪哥，停下來！沫沫身上的不是鬼，你把沫沫嚇到了！”夏淳義這時扯了扯鄭彪的衣服，示意他停下來。
“那是什麼？”鄭彪詫異。
“......人工智能......”夏淳義目光灼灼，緩緩說道，“沫沫，我推斷，你已經授權感官權限，所以你身上那個叫德爾塔的，再也不能用折磨你的方式讓你屈服了，因為折磨你就等於折磨它自己......以後它有任何索要授權，一律說‘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