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軍心士氣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周圍一切，天青雲淡。青山綠水也漸漸有鳥鳴聲起，山後泉水嘩嘩聲此起彼伏，幾千年前的蜀道竟有如此大好景色。冷冷的晨風吹來，讓老四隻是覺得精神一振。
其實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效率如此之高。孟獲應諸葛亮召來都，隨行總共兩千輕騎的隊伍，一個步卒都未帶。一來諸葛亮召的急，二來隨行的隊伍都是自己的嫡系部隊，距離雲南太遠，嫡系方便一點。直接就分給了老四一般的兵馬，而且是兩千種精選了一千出來。這千騎都是精壯漢子，馬上廝殺經驗豐富，算是最大極限地支持老四了。
朝中大臣們老四也沒怎麼交代，他不想去交代，還是找了個外出遊獵的理由搪塞而已。朝中大臣們早就習以為常，這戰事在即的時候，皇帝還是尋歡作樂又不是第一次。
陳肯隨軍出發，這傢伙平常沒看出來，竟然是馬上好手。老四專門為他買了一匹黑色的汗血寶馬混血，雖然不如資格的汗血寶馬那樣神駿，日行五百里卻不成問題。這傢伙出發到現在一天一夜，幾乎用不完的精力。背着螺紋槍，抹布包裹着槍頭，馬背側面順手位置放着寶刀，嘴上叼根草，東看看，西瞅瞅，輕輕踩着馬刺，好不愜意。
而老四就凄慘多了，這輩子都沒騎過馬，歪歪斜斜地坐在馬上，努力控制着不落下來。大腿內側摩擦的疼痛難忍，時不時換個姿勢，甚至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怎麼就幹上這苦差事了，自找的哇。也全靠周遭騎士們簇擁着，時不時調整下馬頭，才沒掉下馬來。跟着眾人一起啃干餅子也是吃的胃裏反覆抗議，好歹路過城池哨站可以稍稍恢復一下。
孟獲隨軍就借了十個百人軍官，未配將領，老四讓陳肯直領，笑稱他為千夫長，。
但這千騎卻並不怎麼服陳肯，一個沒有名氣的將領，而且才二十齣頭，能幹什麼？能懂什麼？只有五個未在陳肯手上走過一合之力的百夫長對陳肯的態度還算湊合。要不是這次聽說皇帝領軍，根本都不樂意。看見這細皮嫩肉的小皇帝也在馬上同大夥一起行軍，這才沒再多說什麼。這也是老四決定的，他知道要讓軍心統一起來，不來點苦肉是不行的。同時大夥都有些好奇老四配發黑鐵疙瘩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叮囑得用稻草包紮放好，不得震動過大？差不多每個百夫長手下就有十個人手上各得一個。這些人都是投石頭頗準的好手。
一行人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前進。目前算來也才行軍一百多里，到了昨夜老四實在堅持不住，才讓大夥休息了一下。
“我說步陽啊，咱們走到哪裏了？”夜裏休息里了兩個時辰，又接着行軍，就算是經常加班的老四，也有點頂不住了，只好找點話題岔下精神。他可沒想到這些南蠻兵如此耐力驚人，竟然沒有一點疲態，換做一般的兵甲估計也和老四一樣扛不住了，至少也是且走且顯露疲態出來。
“陛下，前方再走五十里就是陽平關了，估計正午應該能趕到。”陳肯一直策馬在老四附近，聽到問他，立刻打馬靠近回道。
“叫四哥就行了，別陛下陛下的，聽着不舒服。”
“諾，四哥，過了陽平關，按正常行軍，三日之後便可到達。”陳肯心裏一暖，緩緩說道。
“三日……咱們從劍門關出行到時候攜帶了兩天的乾糧，到了陽平關也只補充三天的乾糧就行了，還是老規矩，不要多帶，以免影響行軍速度。通知各百夫長，到了陽平關休整一個時辰，我有話說。”
“諾！”
路上，老四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怎麼能讓這一千人武裝到牙齒，同時又完全聽從自己的命令。當然以身作則是最好的方法，但這還是不夠的。一路上路過的哨站城池他是利用皇帝身份能補充的輕騎器械盡量補充到位，重型傢伙全都不要，以免影響行軍速度。
南蠻王的這一千嫡系全都是善戰勇士，不過只是一層單薄的皮甲。一路上搜刮到了差不多六百具精甲，武裝了整整六百人，就連戰馬都皮了甲，馬蹄上鐵，很是博得不少將士好感。雲南窮是眾所周知的，這些戰騎勇士夢寐以求的就是一副優良戰甲，當然感激不盡。穿上這百八十斤重的鐵甲，渾然不覺重量加身，高興的眼睛眯成一個彎兒。還沒分到戰甲的，眼裏滿滿都是羨慕。所謂衣食父母，老四雖然考慮的只是如何讓這千餘菁華戰力最大化，但當兵人樸實，這看老四的眼神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敬畏，不為別的，能給咋這麼好的戰甲，甚至還給自己心愛的馬兒也套上盔甲，如何不讓人滿意？
“嘿嘿，張家二娃，眼紅了哇？眼瞅着這小皇帝老兒細皮嫩肉的，竟然還有點本事，搞到如此好的戰甲。俺這**小憨子也披了甲，看它那興奮的小樣兒，和你也差不多了，哈哈……且等着吧，想必這皇帝老兒應該給咋們全上齊了才是，跟着打仗想來也是帶勁，如此衝殺過去，那還不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個蠻兵打着口哨擠兌旁邊還未分到戰甲的傢伙，說道興起，按下黝黑髮亮嶄新頭盔上的機關，面甲鏗地一聲落下，遮住面部，一副殺神造型就此誕生，好不威風。
“我說苗老三，你/***就別看了，老子穿在身上難不成還脫了給你哇？聽說陽平關還要補給的，別他媽流口水了，到時候跑快點就行了撒，先前要玩叼，現在知道爽了吧，哈哈……”
“***，這小皇帝果然有兩刷子，搞了這麼多寶貝，嘖嘖，看着口鋼刀，刀刃砍在石頭上，刀刃不卷，刀身不彎，比咱們那小彎刀可真不在一個層次哇，哈哈，也不知道現在衝殺戰場是個什麼感覺了。老子估計以一殺十那是走馬觀花了，嘿嘿……”
陳肯對他們的土話聽不很利索，不過也聽得懂大概，摸着自己身上也分到的戰甲，心裏也是一陣激動，這輩子最大的願望除了琴兒，就是能有一副好的戰甲，好男兒馳騁沙場，何等快哉？
老四也假裝沒聽見，南蠻王手下的戰騎衝殺那是很有名的，諸葛亮以謀取勝，勝在以柔克剛，單論戰陣衝殺，蜀國士兵和這些南蠻子的身體素質那就差遠了，可以說立竿見影的看出差距。如今士氣頗高，而且隱隱有對老四消融抗拒之心，他是樂的其見。唯一關心的就是剩的四百人，就指望着陽平關這最後一站的補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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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平關竟然只有兩百多具戰甲，馬身的披甲也是按量配備的，結果還有一百多號人沒分到戰甲。陽平關的守備名叫廖化，熱情地接待了老四一行。老四對廖化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就是半天想不起來，只覺得貌似是歷史上有點名氣的戰將？不過這傢伙怎麼胖成這樣？披了甲來迎接時，老四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肉球，第一反應就是——又一個古代**分子……
雖然對方簡直激動的無以復加，皇帝親臨，何等榮幸之至啊？休息的時間有限，老四也不跟廖化多羅嗦，讓陳肯叫來十個百夫長，通知他們整頓兵馬，他要在陽平關演練場訓話。
演練場不大，最多容納三千人，一千人馬在操場上顯的很是單薄，不過卻訓練有素地交錯縱橫，列隊於馬上，不時有戰馬嘶鳴，也被勒斷了聲響。老四穿了一層鎖子軟甲，感覺吃力的不行，他實在搞不懂這些傢伙包括陳肯在內穿的重甲怎麼就這麼沒感覺？站在台上看着場下黑壓壓的人群，老四突然有點意氣風發的感覺。
“同志們！”剛喊了一句，老四就趕緊咳嗽，貌似口號喊錯了。
“弟兄們！出了陽平關，咱們有一場惡仗，而且面對的是十萬曹軍。目的只有一個，救出趙雲老將軍！說難聽點，其實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你們是孟大人的嫡系部隊，不應該跟着朕來吃這場惡仗。你們是朕問他借來的。而且，朕知道，你們看不起老子！”
此話一出，場下一陣騷動，交頭接耳的舉目皆是。廖化也有點納悶了，出行前要鼓舞軍心是沒錯，可這小皇帝也太外行了吧？不過諸葛軍師有交代，他要幹嘛都隨他，以劉禪膽小怕事的性格，能做到如此已經是奇迹了。這小子根本不知道打仗的殘酷性，見到曹操大軍的時候就知道厲害了，曹軍步卒佔了十之**，想必逃跑應該是沒問題的，到時候接應快一點，說不定還能撈點救駕功勞呢，看着吧。
老四清了清嗓子，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肯，然後又環視場下眾將士，接着大聲說道：“但是！”
場下這時也安靜了下來，聽着他的下文。
“但是，我他媽就不信這個邪，偏要救趙老將軍，世人都說老子庸主，無能。且看這個！”說著翻手掏出一個黝黑疙瘩，正是分發給大家的東西。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個叫手榴彈，老子發明的，知道幹什麼用嗎？老子告訴你們，殺人用的！”最後幾個字，老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因為這樣比較有殺氣。說著用盡全身力氣，對着側面沒人的空曠處扔了出去，然後立刻蹲地上雙手捂住耳朵。阿彌陀佛，真主保佑，好歹老子念書那陣子投鉛球名列學校前茅，還有點技巧可言。黑乎乎的破片炸彈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落在遠處一個小的岩石堆上……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同時炸彈落點發出一閃而逝的巨大火光，掀起周圍的岩石土堆像四面八方濺射開來，塵土沖向高空，形成一個小型的塵土雲。
陳肯和廖化被這一聲巨響震地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護住前身，急退好幾步。周圍的護衛也嚇地連連後退，甚至還有人跌倒，有人被震暈了過去。
“嘩！”場下千騎爆發出一陣嘩聲，全都嚇了一跳，很多戰馬也被震的嘶鳴不已，甚至有的戰馬站立起來嘶鳴，還有人跌倒，場面竟然有點混亂。
老四爬起來看見十名百夫長好歹還算鎮靜，只是驚愕這黑疙瘩的殺傷力如此驚人。對着他們打了打手勢，示意他們安撫一下眾人。差不多過了幾分鐘這才又讓場面安靜下來。
老四也不急着說話，只是用眼神環顧一圈。這時眾人眼神里已經沒有任何不滿了，同舟共濟地急行軍，發戰甲拉軍心，演示自己的才能，已經讓這些樸實敢戰的少數名族勇士們開始佩服起來。就連陳肯也是充滿了敬佩。
老四環顧一周，緩緩開口，用盡全力幾乎是吼道：“跟着老子，救出趙雲，加官進爵，光宗耀祖。朕會一直站在你們最前面！朕要讓你們知道，漢家兒郎，都是天下勇猛無敵的！”
為將者，不顧身份地丘八口氣講出這翻話，自然親近無比，頓時激起這些蠻兵勇士們的熱血士氣，高舉着新發的優良戰矛齊聲吼道：“萬歲！萬歲！萬歲！”
老四滿意地點點頭，對陳肯低聲道：“出了陽平關，讓每個百夫長撒出五個哨騎，只穿輕甲，沿途遮護部隊前進。讓分配到破片炸彈的全部將戰甲讓出，單獨組成炸彈團由我直領。咱們兩日之內，一定要到鳳鳴山腳下。”
“諾！”陳肯這時也是熱血沸騰，暴諾一聲，領命去了。
廖化經過這麼一嚇，也有點吃不準這個世人所說的昏庸小皇帝到底能力如何了。他真如諸葛軍師所說的膽小如鼠么？還是趕緊派人給相國報信吧。相國交代過不能讓主公有危難，這架勢，看來是真有飛蛾撲火的決心了。當年趙雲單騎救主，這小主公竟然如此感恩，不得不另眼相看。
其實老四把握也不大，他敢這麼做，不為別的，這炸彈就是殺手鐧，殺個曹軍措手不及，只要不是正面對戰，趁着夜色偷渡曹軍大營，衝上鳳鳴山，應該問題不大。這千餘戰騎的戰力，雖然還未見過一仗，不過老四憑着直覺可以感覺到，這全副武裝的一千鐵甲菁華，軍心齊整，鬥志昂揚的情況下，至少能戰十倍兵力的魏軍，若是步卒甚至可以更多！至於怎麼下山，他還沒想好，也不知道，不過時間緊迫，天知道趙雲還能在哪裏堅持多久。這場由諸葛亮掀起的魏蜀之戰，就是從趙雲之死開始走的下坡路。現在不戰，到了以後更是戰不了，魏國日漸勢大，諸葛亮方針沒錯，可他犯了何劉備同一個錯誤，那就是低估了趙雲在民間的影響力。僅僅因為趙雲出身布衣，就如此做派，實在是寒了多少能人將士之心啊。
說自私點，戰事順利了，民間也沒有因為諸葛亮犧牲趙雲而寒心，一切往好的方面走，自己的皇帝也當的瀟洒，多好？也不知宮裏的小蘿莉有沒有想老子，這小妮子一直服侍左右，所以老四齣行的目的她是知道的，記得當時眼圈紅紅的，欲言又止不敢說什麼的樣子……回頭一定把她打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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