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端木雪施針
自從豪麗學院劫持事件以後,端木雪幾次收到了家族裏的關注,現任的族長,也就是端木雪的爺爺,多次要求端木雪回到家族,暫時不要涉獵生活了。
端木雪心裏有些不情願,可是,她的性格很嬌柔,並非像王妍茹那般的剛烈,可以違抗家族的意願,雖然,端木雪很希望能在溫東再一次遇見白洛,卻也失之交臂,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知道白洛心中有過自己就好,讓一個不需要感情的人能擔心自己,似乎還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端木雪也並非一個人生活,家族派了一個女護衛給她,除了要保護她的安全以外,同時,也要照應她的生活起居,若不是有這個女護衛在,上次的劫匪事件,端木雪也不可能如此鎮定的從通風口逃跑。
“瑤姐,東西你收拾一下,然後,訂一張明天下午的機票,我們就走吧。”端木雪幽幽的嘆了口氣。
而同樣在別墅里的還有王妍茹,得知端木雪明天要走,她立刻不願意的說道了:“雪雪,留下來吧,好端端的幹嘛回去啊,再說,你不想再看到那個人了啊。”
端木雪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的笑,搖頭道:“想啊,可是,爺爺也很擔心我,爺爺年紀大了,我得在他身邊照顧他。”
“照顧你爺爺,不是還有你父母,你家族那麼多人,幹嘛非要你照顧啊?聽我的,留下來吧,否則,我要無聊死了。”王妍茹嘟着嘴,很是不舍道。
“妍茹姐,你說笑了,這些日子以來,你嘴巴里嘮叨的最多的,可是張紹雲這個人哦,我也好奇呢,你們兩個人現在關係如何?”端木雪不知不覺當中,也染上了王妍茹那八卦的惡習。
“什麼張紹雲,我跟他沒有關係,你知道嗎?人家壓根就沒瞧上我,什麼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王妍茹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剛一開始看到紙條的時候還是感覺很欣慰的,可是,後來的感覺卻慢慢變了,張紹雲給她的感覺真的有些不太一樣,不善言語,只會埋頭做事,不管別人對他如何言論,他只做他自己,她也多方打聽過,上次的球賽也是,哪怕他功勞巨大,可是,卻沒有絲毫出風頭,一切都那麼平淡,一個人真正的能做到淡泊名利嗎?
當她將張紹雲跟自己的秘密男友比起來,她有些發現,自己的男友雖然很優秀,可是,多了一絲油嘴滑舌和野心。
不知不覺當中,王妍茹輕輕嘆了口氣,並且連自己都沒有發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外傳來了很大的動靜,數輛車子急煞的聲音,還有慌亂的腳步聲。
端木雪疑惑了一下,因為,他別墅的對面是范朝陽的房子,平時兩家也經常有來往,畢竟,端木家跟謝家的關係不錯,所以,聽到了異常混亂后,她也起身走到窗戶前看了看。
只見范朝陽的屋外停滿了車子,許多人都在門外焦急的來回踱步着,其中,還有餘文輝跟餘存坤兩人,端木雪見到了,不禁打開了門,朝着外邊走去,看着臉色焦急的眾人,下意識的找到了程華,問道:“程叔,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家都很焦急的樣子。”
“端木小姐!”程華看到端木雪的時候,頓時,臉色一喜道,“太好了,端木小姐,有你在事情就好辦了,跟我快點進去救人吧。”
“怎麼回事呢?”端木雪聽到“救人”二字,也是心裏一驚,對着他說道,“你跟我邊走邊介紹一下情況,我回屋子準備東西。”
“失血過多,傷者身上刀傷很多,我們做了止血的工作,可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利器破開傷口,完全止不住血,現在已經聯繫了溫東好幾家醫院,要求儘快送血過來,不過,按照現在這種情況,要是再止不住血的話,情況就危險了。”
“止不住血?”端木雪聽了之後,眉毛微微一跳,她依稀記得當年綁架自己的殺手們,他們用的匕首非常怪異,一旦被划傷之後,是難以令傷口自行結痂。
從屋內找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然後,抱着木盒跟着程華走進了范朝陽的大廳。
范朝陽正坐在樓下,當他看到端木雪進來之後,頓時,也是臉色大喜的暗罵了一句自己糊塗,連忙上前的迎接道:“端木小姐,你能來真是太好了,請你一定要救救白先生。”
“白先生?”端木雪一聽到范朝陽的話后,心中立刻閃過了一絲不妙的預感,她沒有詢問這人是不是白洛,因為,她不敢問,怕真的話靈驗到白洛的身上,但是,焦急的神色卻更加凌盛她的眉宇。
“范叔,別這樣了,帶我去看看吧。”端木雪盡量平復着心情。
范朝陽連連稱是,帶着她就朝着樓上走去,對着她說道:“我吩咐過所有人,暫時都不要上樓打擾,我讓以前在野戰隊待過的幾個退役戰士,在裏面做着簡單的包紮。”
端木雪上樓之後,看到了坐在門口一臉焦急的范子冉和林雨嘉,微微的驚訝了一下,但是,范子冉見到端木雪之後,也是略微的吃驚了一下,詫異道:“洛雪姐,你怎麼來了?”
“子冉,有什麼話待會再說,端木小姐,跟我進去吧。”范朝陽打斷了范子冉的話,推開門就將端木雪邀請了進去。
而端木雪走進房間的第一眼落在了床上那人的臉龐上,頓時,連呼吸都差點窒停了,心中不斷的吶喊着:真是的是他。
她顧不住失態,眼淚狂涌而出,連忙跑到了床邊,伸手把脈,而原本傷心的表情,更加變得煞白,打開了一旁的木盒,從裏面取出了一包金光璀璨的金針,對着那幾個保鏢說道:“把他衣服脫了,誰給我個打火機,不相干的人,都暫時出去吧,范叔,現在情況很危機,五分鐘之內要是不輸血,哪怕華佗在世,也是回天無術,我記得別墅有醫務室,你立刻組織人獻血,只能是O型血,記住了,必須在四分鐘之內給我送到。”
范朝陽離開之後,白洛身上的衣服被被完全解開了,看着他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端木雪強忍着要哭的衝動,對着幾個保鏢說道:“你們給我去找些濃度高的白酒,最好要是茅台的,找一個消毒過的大碗,把白酒都倒入碗裏,要快一點。”
此時,端木雪已經點燃了酒精燈,開始給金針消毒,手法急如閃電的刺入白洛的身體,一根、兩根……只是片刻時間,金針就已經佈滿了身體,令人膛目結舌的是,傷口開始放慢了流血。
保鏢的動作也很神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沒有人敢半丁鬆懈,飛快的把端木雪要求的東西,都一一取來。
端木雪的動作也很快,用鑷子夾起了大塊的醫用棉花,沾上了白酒之後,就開始擦拭起了白洛的身體,一是清理傷口,二是進行消毒。
厚厚的血垢被酒精化開清理着,花了將近2分多鐘,這個時候,范朝陽走了進來,帶着三個血包,對着她說道:“暫時先湊出了三個血包。”
“嗯,三個血包一起輸入,白洛失血過多,部分機能已經缺血停止了功能了。”端木雪頭也沒抬,從木箱着里取出了針線,開始細心的縫合著白洛的傷口,對着其中的一個保鏢說道,“幫我擦汗,范叔,你再催一下救護車,讓他們快些過來。”
“好的,好的。”范朝陽沒有發覺到剛才端木雪在情急之下叫出了白洛的名字,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醫院的電話,不斷的催促着。
而另外的幾名保鏢,已經將血包輸入了白洛的動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