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己動
實驗的地方擺放着一張佐天光月十分熟悉的裝置，除去跟它連接着的各種精密儀器以及略顯的科幻的風格，將它單獨拿出來的話，它的作用恐怕也就跟普通的單人床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根據佐天光月的親身體驗，在這張“床”躺下去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似乎是特意朝符合人體力學的方向去發展了，頭部的位置還有柔軟的墊子在下面靠着。
不過這些都是佐天光月見慣了的實驗儀器，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唯一令他感到在意的是連接在它後面的一個裝置，大小大概在一立方米左右，因為不是規整的正方體，周圍也有很多似乎是用來操控的按鈕，這個是佐天光月沒有見過的東西。
人在看到的未知的事物時的反應大概可以分為兩種，保持警戒地退後和充滿好奇地前進，顯然，佐天光月這個傢伙的思想屬於後者。
站在這個未知儀器的一側，佐天光月忍不住地向身旁的木原多重看去，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意思已經表達地很清楚了——如果木原多重看了他一眼的話。
只不過雖然沒有看到佐天光月那包涵着疑問的小眼神，但木原多重還是大概能猜到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學習裝置——Testament，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這個東西。”
“嗯，我知道。”佐天光月自信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
“對啊，我以前都是讓拉魯拉斯帶着學習裝置，想讓他早點進化成沙奈朵的。”
“……我們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啊！”
木原多重將手按在原本就什麼都沒有的胸部上，因為生氣的緣故而劇烈地上下起伏着，只不過依舊沒什麼看點可言，佐天光月僅僅只是往那裏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就這？
還沒淚子有料。
木原多重沒有捕捉到佐天光月剛剛的那個小動作，否則肯定又要將他罵一頓了。
“學習裝置，就是模擬影響身體的所有五種感覺的電信號發送給大腦以大量信息，可以在短時間內安裝預先設定好的語言、邏輯、運動、性格以及情感之類的信息。”
佐天光月依然保持着剛才的表情，但他的眼中卻表現出了與之前不同的情緒。
這不就是【絕對能力者計劃】中用來製造克隆人妹妹的道具嗎？
所有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對各種事物的理解都來自於他與這個世界長時間接觸，而學習裝置就像是將這些不應該需要大量時間去堆積的知識、情感一次性地塞進人的大腦里。
但這種人造的感情必然是存在缺陷的，與正常人相比，克隆人對於世界的認知是存在偏差的，感情元素更是被人為的削減了。
“你不會是想找借口往我的大腦里輸入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這輩子只能喜歡你一個人、感腳踏兩隻船就必然是柴刀結局這樣的設定吧？”
佐天光月一邊用【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的眼神看着木原多重，一邊默默地朝後退了兩步。
似乎是因為怒氣值被疊滿而解鎖了新的道具一樣，木原多重瞬間從白大褂下面的二次元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大寶貝對着佐天光月。
“躺下！”
“好的……”
“自己動，難道還要我來嗎？”
在美少女的威懾下，被自願佐天光月乖乖地將頭盔帶到了頭上，但並沒有徹底地合上。
“你放心吧，學習裝置還處於研發的最後階段，就算研發成功了對我們的實驗也沒有太大的用處，這只是我們從學習裝置的實驗版上取下來的需要的部分，除去了那些無用功能得到的簡化版。”
木原多重的槍是使用安全的橡膠彈的非致命性手槍，類似於警備員所使用的裝備，打在人的身上最多就是有點疼而已……好吧，是非常疼！
看佐天光月配合地非常痛快，木原多重也是將手槍收了回去，作為木原家族的一員，她可比普通的研究原更懂得學園都市的黑暗面，身上用來防身的武器自然是不能少的，剛剛的那玩意只是最低等級的而已，一般來說它的最大用處就是用來嚇唬嚇唬佐天光月。
“所以它有啥用？”
因為實驗還未徹底開始的原因，佐天光月的身體現在倒是也還能自由地行動，脖子不自覺地到處探着。
“我們從數據庫中調取了部分低等級能力者的個人現實數據，會通過這個裝置發送到你的大腦里。”
“對我的個人現實進行修改？這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不，因為進行了一部分閹割與改造的原因，這台裝置僅是起到輸入數值的作用而不會讓這些數值替代與粘貼，它同時也會起到保護你的作用。”
木原多重來到佐天光月的身後，在那台“學習裝置”上開始操作起來。
“這台裝置必須要在這裏操作嗎？我看也有線路連接着上面的計算機的，應該可以通過它們實現遠距離操作吧。”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這裏的操作方式我更加習慣一點不行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木原多重的手上也出現了薄薄的一層汗，心情有些煩躁地在身上的白大褂上擦了擦。
可惡，明明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演習過多少次了，還特意使用樹狀圖設計者演算了結果，那我為什麼還會這麼緊張呢？
少女有些想不明白這一點。
“不用緊張，現在躺在實驗台上的可是我誒，我才是最應該緊張的那個吧？”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女情緒上的變化，佐天光月躺在試驗台上閉着眼睛安慰到。
“而且你們對那個叫做樹狀圖設計者的玩意不是深信不疑的嗎，他應該連成功率什麼的也一起算出來，多少？”
“失敗率……百分之……零！”
木原多重最後的語氣除了在安慰佐天光月外，反倒更像是在勸慰自己。
雖然情緒上產生了些許的波動，但憑藉著高超的技術力木原多重在使用方面依然沒有出現任何的失誤，就和之前所有演習時達到的效果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