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未婚妻又惹事了

第十一章 你未婚妻又惹事了

離譜。

真的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這真的是陸臣衣說出來的話嗎?

溫瓷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明昭哥哥,”她一臉恍恍惚惚,“你不覺得我做的有些不太好嗎?”

陸臣衣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

最終,得出結論:“是有一些。”

如同一點火星,再次燃燒起溫瓷心中的希望。

她雙眼亮晶晶,追問:“那你說,我哪裏做得不好?”

陸臣衣一本正經地道:“我聽了浮洲郡主的兄長,薛頌謹的轉述。”

“你一開始便錯了。”

“浮洲郡主衝動易怒,易受他人煽動,你不該和她多費口舌。”

他直視着溫瓷,漂亮的桃花眼揚起隱秘的弧度,“你該叫她直接來找我的。”

溫瓷:“……”

——“你確實是在內涵薛頌安神經大條沒腦子是吧?”

“葉依依的事,”陸臣衣道,“我知道與你無關。”

溫瓷恍然大悟。

原來是陸臣衣查到了她被誣陷的事情,怪不得不僅對葉依依落水閉口不談,也不怪她和薛頌安起了衝突。

可惡,那不就做了無用功嗎?

“好了,”陸臣衣彎腰拾起那幾篇文章,遞給溫瓷,還不忘囑咐,“上課莫要走神。”

溫瓷拖長聲音喊:“知道啦,陸~先~生~”

陸臣衣指尖一緊,屈指敲了敲溫瓷的頭,冷淡的俊容露出一絲無奈:“不準亂叫。”

“本來就是嘛。”溫瓷捂着額頭小聲抱怨。

陸臣衣十二歲時就連中三元,是蘭亭書院的特邀客席。

雖然年齡不大,但為表尊重,男院那邊的學子都是這麼叫他。

“其他人可以,”他低眸看着她,“瓷瓷,唯你不行。”

陸臣衣向來是冷淡的,漠然的。

是山間高崗上的明月光,是枝頭第一層覆蓋的薄雪色。

但他垂眸凝視着她的時候,那一雙眼裏的冰冷與銳利被暖光融化,就成了一抹瀲灧勾人的桃花紅。

溫瓷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了兩下。

——“救命,男主這樣誰能頂得住。”

“我先走了!”溫瓷抓着那幾張紙就跑,倉皇的身影近乎落荒而逃。

她覺得再這麼待下去,她會被陸臣衣的美色所迷惑,動搖安安穩穩做一個小炮灰的想法。

陸臣衣在原地,慢慢垂下眼睫。

為什麼,她永遠對自己那麼抗拒呢?

……

……

溫瓷悄悄摸摸地回到座位上。

術算的先生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只當沒看見。

姚蘭將頭湊過來,小聲問:“姐妹,你搞定了?”

溫瓷向她展示了一下手裏滿滿當當的紙張,挑了挑眉:“當然。”

“牛哇。”姚蘭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

她很快猜到:“陸世子幫你的?”

此刻姚蘭臉上的表情,和小桃讓她看同人本時的笑容如出一轍。

這事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溫瓷點點頭。

姚蘭滿臉的“我磕到了”。

真情侶就是最甜的!

她還想說什麼,台上的先生忍無可忍地猛咳幾下,瞪了二人一眼。

姚蘭吐吐舌頭,轉了過去好好聽講。

第二堂課就是馬老先生的課。

他佝僂着腰,拄着拐杖走進來,渾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咳嗽了下:“將功課交上來。”

輪到溫瓷時,他還有些意外。

馬老先生認認真真看着那三篇文章,半晌,淡淡地道:“不錯。”

中規中矩,用詞平庸,但也挑不出錯來。

矇混過關的溫瓷長長舒了一口氣。

出乎意料的是,薛頌安竟然沒完成。

此刻的浮洲郡主漲紅了臉,再高貴的身份在嚴肅講規矩的馬老先生面前也沒用。

沒完成功課的貴女們果然被罰在外面罰站,丟臉丟到家了。

下學以後,幸災樂禍的溫瓷特意拉着姚蘭在薛頌安面前轉了兩圈。

“郡主,你的好朋友怎麼沒有提醒你要做功課啊?”

薛頌安眼裏滿是憤恨,只能放幾句不痛不癢的狠話:“溫瓷,你別太得意,風水輪流轉!”

“郡主,”溫瓷一臉無辜,“我只是好心關心你而已。”

“少來假惺惺了!學院考核的時候,本郡主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出醜的!”

溫瓷這人,除了在搞事業——如何惹陸臣衣心煩生厭上,對於其他事都比較佛系。

比如學院考核,除了半點不會的騎射,其他一向得過且過。

在一群削尖了頭爭奪內卷大賽第一的貴女中,沒人覺得她好清純好不做作,只會覺得溫家小姐果然是京圈第一花瓶,不學無術。

薛頌安這話倒是激起了溫瓷所剩無幾的好勝心。

沒人看好她,那她偏要亮瞎她們的眼。

溫瓷在薛頌安面前站定,認真地道:“既然如此,郡主,我們來打個賭吧。”

薛頌安一臉狐疑地看着她:“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沒什麼呀,”少女笑容甜美,又帶了一絲漫不經心,“郡主篤定我會在考核上出糗,那我就和郡主定個賭約。”

“如果我不僅沒有出醜,還能拿一項考核的第一,郡主就當眾向我道歉。如何?”

薛頌安下意識地反駁:“你還想拿第一,你做夢吧!”

溫瓷只問:“郡主敢不敢賭?”

“本郡主有什麼不敢的,倒是你,若你輸了,你要怎麼樣?”

“若我輸了,”溫瓷道,“任憑郡主處置。”

溫瓷豁出去了。

她就不信,接受了社會主義多年高等教育,還能比不過這群嬌小姐嗎?

再難,能有高考難?

姚蘭拉了拉溫瓷,“姐妹,你認真的嗎?”

溫瓷點頭:“非常認真。”

姚蘭見勸不了她,只能感嘆:“姐妹,你果然超勇的。”

這種事,永遠不缺吃瓜的人,四周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薛頌安聽了溫瓷的話,幾乎想大笑出聲。

她還真以為今早溫瓷變了,沒想到還是一樣愚不可及!

“好!這賭約,本郡主接了。”

薛頌安拖着站了太久的兩條腿,一瘸一拐地離開。

人還沒走出蘭亭書院,她和溫瓷這個賭約,倒是先傳遍了整個書院。

男院這邊。

剛得知消息的少年們,正是愛鬧的年紀,當即嚷嚷起來:“陸先生!你的未婚妻又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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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假深情真嘴炮,你會讀心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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