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不方便
“嘿嘿！你是魯老闆吧？”邁步上前我迎着中年男人開口問道。
“你誰啊？”中年男人駐足很警惕的沖我反問了一句。
“聽說西郊那邊你有個煤廠有意出讓是嗎？”我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這個、”聞言魯老闆言語遲滯了片刻，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有點狐疑的再度問道：“小哥們兒你哪兒的呀？問這個幹嘛？”魯老闆看我有點年輕，明顯不咋願意跟我嘮這事。
“嘿嘿！我就市區這邊的，是替身後的大哥跑腿兒的，西郊你那個煤廠我去看過了，我哥授意我讓我先跟你接觸一下，如果價位合理的話，你那個煤廠我們就要了。”我單刀直入的闡明了自己的訴求。聽我這麼說魯老闆眯起了眼睛。
“那車你的啊？”他看了眼我身後俺的座駕開口問道，。
“不是，我這麼點歲數哪買得起呀，我替我哥開車的。”我出言解釋道，。
“上車裏嘮嘮唄？”魯老闆再度看了眼俺的三菱越野，在心裏評估了下我們這夥人的實力，遲疑了片刻后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魯老闆跟我坐進了越野車的後排座，看了眼前面的王心明和李偉，謹慎的他抬手搭在了車門的把手上，這是做好了萬一發現不對勁兒推門就跑的準備了。
“沒事，這倆跟我一塊兒的，自己人！”我出言安撫了一句。魯老闆的手仍舊搭在車門的把手上，對我們還是很戒備的他率先開口了。
“我那個煤廠的確是要往外賣，你們能出多少呀？”
“嘿嘿！你多少錢能賣呀？”我呲牙一樂，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遞向了魯老闆，魯老闆接過煙回應道：“我那個廠子市場價得值這個數。”聽他報出的價位我笑而不語，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煙。
“我家裏突遭變故，真是無心經營下去了，否則我指定不能賣的，全靠那個廠子養家餬口了。”魯老闆出言補充道。
“嘿嘿！魯老闆您歲數比我大的多，我得管你叫聲哥，你那個煤廠我去看過，實話實說位置有點偏，你說的這個價多少有點虛高了。”我吐出了口煙霧不徐不緩的出聲道。
“那你們能出多少呀？你說說我聽聽。”魯老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們最多能出這個數。”我也給出了個報價。
“不行，這也太低了吧，這個價我肯定無法接受的。”魯老闆一口拒絕道。
“嘿嘿！哥呀，我們出的價可比那個趙金柱高的多了，你再考慮考慮唄？”我淡然笑道。
“你、你們、你們咋知道趙金柱的呢？”魯老闆愕然的睜大了眼睛，這貨拿我們當啥也不知道的傻狍子糊弄呢。
“趙金柱是那片兒出了名的村痞，我們買下你的煤廠他能善罷甘休嗎？你要不讓出點利益，我們憑啥替你擋住來自趙金柱的壓力啊？哥你說對不？”我掰開了揉碎了的跟魯老闆講着道理，趙金柱的事我花了二百塊錢就打聽出來了，這貨還想跟我這玩渾水摸魚呢，那不扯呢嗎？聽了我的話魯老闆沉默了，他在內心裏反覆的權衡着利弊。
“嘮句實在嗑，除了我們現在還有人敢扯你嗎？你看哈，拿了錢你就能走了，我們可還得面對那個趙金柱呢。”我語氣頓了頓繼續開口道。
“趙家哥仨就是個純純的土流氓，你就這麼跟他們僵持着，時間長了他們肯定急眼呀，江湖風評這哥仨做事可沒啥底線的，你說你一個拖家帶口的普通人，真要是連累了家裏人可咋整啊？到時候出點啥事你哭都找不到地方。”我也不是在嚇唬他，這年頭為了利益殺人放火都幹得過，更何況拿家裏人說事呢。
沉吟了許久的魯老闆，緩緩地抬起了頭，手裏的煙頭也被他撇出了車窗。
“行，你出的價我能接受，我就一個要求，儘快的讓我拿到錢行嗎？”我呲牙一樂回應道：“沒問題，只要煤廠過到我們名下，錢立馬到位。”
“手續啥的都是現成的，三兩天的咱們就過戶你看行嗎？”魯老闆倒是比我還急了。
“行，偉哥把咱準備好的定金給魯哥先拿着。”我拍了拍前面的李偉沖他吩咐道，李偉回身將一個牛皮信封遞給了魯老闆。
“小哥們辦事敞亮，咱們訂好了，三天後在我的煤廠簽協議咱們正是過戶行不？”魯老闆接過了牛皮信封，驗看了裏邊的錢后提議道。
“好！一言為定。”我笑着點頭道，魯老闆挺正規的給我們寫了個收條后，便推開車門下車離去了。
“魯老闆這邊是搞定了，可村痞那哥仨咋整啊？”王心明邊發動越野車邊沖我問道，。
“小宇哥能找咱們跑外圍的活兒，肯定不是因為我追他妹妹呢對不？”我驢唇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
“說點人能聽懂的行嗎？”王小三兒皺眉朝我懟道。
“嘿嘿！風平浪靜撿錢的活兒，人家小宇哥憑啥找咱哥幾個啊？遇見茬子了上去給他撅了就完了唄？”我霸氣側漏的吹了句牛逼。
“操！要是撅不折，還他媽扎了一手血呢？”王心明有點擔心的沖我嗆道。
“哈哈！兩條路，一是繼續上去撅，直到撅折為止，二是自此歸隱江湖，江湖中不在有咱哥幾個的傳說了，往後做個普通人，過尋常的日子唄。”我洒脫的說道。
“雞毛傳說呀？普通人就普通人唄，也沒啥不好的，我倒是無所謂。”因為瑤瑤的那檔子事，嚮往熱血江湖放蕩不羈的王心明，現如今那股子澎湃的激情倒是消散了不少，想是龐姐姐的溫柔鄉消磨了他的意志吧，這貨一臉淡然的小表情，看着就欠揍，江山如畫、美女妖嬈，引無數英雄競折腰，腰子累完了，男人的鬥志自然也沒了。
西郊這片城鄉結合部，雖是趕不上s市主城區繁華熱鬧吧，可該有的消遣娛樂場所一樣都不少，只是規模和檔次上照市區差了不少。晚上快九點了，夜風徐徐，暮色籠罩下，一串繽紛炫目的小彩燈映襯出了一家小歌廳的牌匾，‘金凱麗練歌房。’‘嘎吱！’一陣的剎車聲響起，一輛捷達車穩穩地停在了‘金凱麗練歌房’對面的馬路上，捷達車後面還跟着一輛麵包車，捷達車車內，副駕位上的我，回頭衝著後面的李偉問道：“趙家哥仨就擱這浪呢是不？”李偉點點頭，表情有點小緊張。
“我打聽過了，這哥仨凶名赫赫絕不是一般的手子，咱們想歸攏這哥仨恐怕難弄。”
“想掙錢不？想掙錢就得冒險，富貴險中求嘛。”我極具誘惑的鼓弄了一句。
“揮金如土大把花錢的時候你爽了，到了披荊斬棘刀頭舔血的時候咱也不能慫，這社會就是人踩着人往上爬的，再牛逼的狠人他也就是個人罷了，磕他就完了！”主駕位上的大松哥特豪邁的朗聲道。
“我聽別人議論說，趙家這哥仨從前混的猛是猛，可也沒混的多有錢，不過最近這哥仨好像是一夜暴富了似的，竟然過上了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的日子。”李偉說出了打聽出來的趙家哥仨的現狀，我眯眼沉思了一會兒方才出聲道：“嘿嘿！他們跟咱一樣，後面有人，既然是碰上搶食兒的了，那就跟他們走個來回，看看誰能站住唄。”心裏有了計較我推門下車，從後面的麵包車上下來的王心明、劉景生、藤翔和金瑞，快步的走到我近前。
“走！咱過去！”我一擺手，率先朝着馬路對面的‘金凱麗練歌房’走去，大松、王心明哥幾個緊緊地跟在了我身後，我們一行人迅速地穿過了馬路，推門就走進了‘金凱麗練歌房。’
‘金凱麗練歌房’內一間不大的包房裏，趙金柱跟他兩個弟弟，還有跟他們混的幾個小青年圍坐在一塊兒，面前的茶几上擺滿了啤酒和果盤，面相粗獷的趙金柱身邊還坐着一個濃妝艷抹的姑娘，鬍子拉碴的他目光極度貪婪的盯在了姑娘誘人的胸脯上，同時一隻粗糙的大手還不斷的擱姑娘雪白的大腿上摩挲着，。
“嘿嘿！老妹兒你這大腿可真白哈？”挺沒品的趙金柱衝著姑娘賤嗖嗖的挑逗了一句。
“那啥、一會兒跟哥走唄？”趙金柱身邊的姑娘有點煩這個邋裏邋遢的男人，怎奈她就是做這行的，取悅男人是她的本職工作，不敢太過得罪客人的她抿嘴一笑委婉的推辭道：“呵呵！哥，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有點不太方便，等下次哥你在來的，妹妹我一定跟你走行嗎？”趙金柱一聽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
“操！啥意思啊？看我沒錢是不？”棱起了三角眼的趙金柱衝著姑娘質問道，姑娘一見立馬嚇的不輕趕忙賠笑道：“哥，你看你說啥呢，你點我就是我的客人，妹妹咋能嫌棄你呢，今天我是真的不太方便。”陪酒的姑娘雖然不認識趙金柱，可這一臉橫肉的傢伙看着就不好答對。
“啥叫不太方便啊？你就是沒看得上我，故意不願意跟我走是不？”執拗的趙金柱繼續質問着姑娘。一向沒啥錢的村痞趙金柱，從心理上多少是有那麼點小自卑的，他最怕別人瞧不起他，尤其還是個坐枱的娘們兒，窮人乍富的趙金柱必須要擱人前證明一下，他現在有錢了不一樣了。
“操你媽的！你個出來賣的婊.子跟我大哥裝你媽啊？信不信我他媽抽你？”趙家哥仨中脾氣最暴的老三趙鐵柱指着姑娘破馬張飛的就開罵了。
“哥你咋還罵人呢？”陪酒的姑娘也不樂意了，頂了一句的她起身就要走，姑娘擱這陪酒賺點坐枱錢是不假，可跟不跟客人出台她是有絕對選擇權的，這年頭強行想干點啥那不扯呢嗎？歌廳有護着姑娘的義務，想擱這鬧事姑娘也是有依仗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