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第一學宮之爭【求訂閱*求月票】
大秦守陵人正文卷第六百一十一章第一學宮之爭【求訂閱*求月票】“就知道這小子沒按什麼好心!”李牧看着一群跟他一樣,意猶未盡的兵家士子們。
“兵家四派,四勢。”蒙恬嘆了口氣,這些東西他們其實也都有所認知,只是像樗里尋這樣總結出來卻是沒有人去做。
“人比人得棄,貨比貨得扔!”蒙恬心底無奈,自己準備的兵書手札,相比起樗里尋弄出來的《武經綱要》,在格局上就差了一大截。
一個是囊括了古往今來兵家的所有兵法兵書之集大成者,一個卻只是一家之言,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幹活吧,這是那小子故意的!”李牧看向了咸陽學宮一眾先生和士子,再看向國尉府的一應官員,這只是一個粗略的綱要,需要他們進行補充完善,甚至數代人不斷地往裏編入新的東西。
就如同樗里尋在書中說的,此書已經超越了書的範疇,變為一經,將來也會成為兵家的最高典籍,所有兵家都無法避開的存在,僅憑此書,樗里尋就必然會位列武廟。
“喏!”蒙恬和一眾兵家學者也紛紛點頭,這是兵家的第一部能位列於經的存在。
一旦成書,兵家在百家的地位也將大幅度提升,不再是那種閑散無組織狀態,甚至咸陽學宮的兵家學宮將來也會成為類似於道家太乙山、儒家孔廟一樣的兵家聖地,兵者的搖籃。
“文官們在編寫《秦藍策》,身為武將,我等怎能弱於人!”李牧總結着。
太平盛世即將到來,他們武將的地位遲早會下降,哪怕大秦很重視武將的培養。
可是大勢所趨,武將失去了戰場,也就失去了生長的搖籃,在朝堂中的地位下降已經是必然的了。
因此,為了後人,為了將門一脈的傳承,即便知道這是樗里尋故意的,他們也不得不群策群力的將之補齊,完善,創造出一策武將完整的傳承之法。
等到書成,書名也將從《武經綱要》改為《武經》,成為武將的兵法總綱。
至於說有超越此書的兵書,李牧、蒙恬都是不信的,樗里尋已經將千百年來,武庫的經籍進行了系統的歸納,兵家四派成為了兵家各派的總綱,哪怕是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司馬法等等,都只能是武經下的目而已,歸入了兵家四派。
最終,李牧親自上書扶蘇,以皇帝之名,詔令天下,邀天下之兵家前往咸陽,編纂這一部兵家之經。
哪怕是隱世不出的隱士,藏於市井之中的兵者,看到了扶蘇召集天下之兵者的詔令,也都紛紛出世,前往咸陽兵家學宮,觀閱這一武經綱要,然後就自然的留在了咸陽,與一眾兵者,一齊修著武經。
“動靜這麼大!”公孫麗姬、嬴陰嫚等四女知道這會是一部兵家奇書,卻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她們原本以為這一本兵書也只會像孫子兵法、吳起兵法等等兵家典籍一樣,是樗里尋個人的兵書。
可是隨着扶蘇的詔令,天下兵者齊聚咸陽,共著武經,她們才明白,樗里尋僅僅用了三天寫出的武經綱要是怎麼樣的存在。
看着躺在院子裏逗弄着不知道哪裏抱來的小狗的樗里尋,四女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部需要天下兵者齊聚共著的奇經會是出自這貨的手。
“夫君不參與編著?”公孫麗姬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畢竟這會是兵家的第一部總綱奇經,還是綱要還是出自樗里尋之手,樗里尋不去咸陽盯着,總攬也不怕出什麼意外,導致這部奇經難產。
“有武安君和長城君,出不了什麼事!”樗里尋伸手繼續逗弄着小狗,隨意的說著。
“總綱為夫已經給出,剩下的就是往裏添東西,這要是都做不到,國尉府也都可以引咎辭職了!”樗里尋見四女依舊不肯放過他,繼續補充着解釋。
“當然,為夫也不是什麼都不做!”樗里尋指向了書房,他要做的就是真正的修一部自己這些年的兵戰經驗的兵書。
其中以樗里衛的建立,從練兵到戰場,到謀略,都進行系統的總結,以及對大秦可能出現的敵人、叛亂的設想及應對之法。
名字他也已經想好了,就叫《紀效新書》和《練兵實紀》,沒錯,就是兩部。
一部兵書怎麼對得起他這些年幾乎戰遍大秦各地的努力,做人怎麼能只有一部兵書墊棺,兩部才能讓他的棺枕更高。
“武將們看來也不甘寂寞啊!”金陵學宮中,李斯淡淡的笑着,他也想過這個問題,《秦藍策》說的是治國之策,但是政權的安穩是需要軍隊來守護的。
這一點,他們很清楚,沒有武力暴力的保證,再好的政策都會難以施行,所謂亂世用重典,就是如此。
“不僅是文武之爭啊,也是咸陽和金陵之爭啊!”頓弱笑着說道。
金陵學宮在編寫《秦藍策》早就讓咸陽的百家學宮望穿秋水,眼淚巴巴。
他們才是大秦第一學宮啊,然而金陵學宮在編寫《秦藍策》使得天下百家的巨擘們都趕到了金陵學宮,在師資力量上已經超越了咸陽,咸陽學宮也就只是佔着國都的優勢,才是大秦第一學宮。
可是實質上未必比得上金陵學宮。
現在,咸陽學宮召集了天下兵者共修武經,也讓咸陽學宮的祭酒和博士官們揚眉吐氣了一把。
前往咸陽的可不僅僅是兵家學者,還有着百家的各個大佬,畢竟百家也或多或少的有兵家分支,比如縱橫就對兵權謀很有想法,覺得這就是在說他們;比如墨家,墨家表示,這兵技巧簡直就是在說他們。
然後陰陽家表示,都叫兵陰陽了,這不是點名道姓的在說我們,於是也差點舉家搬去咸陽了。
……
至此,百家學宮也一分為二,南金陵、北咸陽分庭抗禮,誰也不讓着誰,互相競爭着大秦第一學宮的稱號。
身在金陵的樗里尋沉默了,他好像改變了什麼又沒改變什麼,華夏依舊如歷史一般,進入了南文北武的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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