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一千九百六十五年的冬天
1965年,京城。
冷,連呼吸都帶着哈氣。
何雨柱家的煤爐子,昨個夜裏就熄滅了,所以清晨醒來屋子裏沒有一絲溫度,喘息都帶着哈氣。
躺在床上看着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環境,何雨柱嘴裏叼着一根華子,用火柴點燃,開始吞雲吐霧。
深邃的眼眸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他叫何雨兵,是個超市的夜班安保,半夜刷劇看情滿四合院的時候,因為被劇情噁心到了,有狂躁症的他一時沒忍住,怒砸了電視機之後,莫名就穿越到了情滿四合院的世界當中!
還成了他自己口中的大傻B何雨柱!
這滿院子的禽獸,除了聾老太太,沒一個好東西!可以說是滿院的畜生。
一大爺,喜歡道德綁架別人,是個爛好人,生不出孩子的他,幫助傻柱也不是因為他大公無私,而是有自己的私心,想讓傻柱給他們夫妻養老送終。
二大爺,就是個官迷,為了當官什麼毫無底線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三大爺,精於算計,愛佔小便宜,用摳搜算計四個字形容他,非常貼切。
許大茂嘛,壞的流膿!
賈家妥妥的一窩子白眼狼,秦淮茹這個靠犧牲色相換取利益的小寡婦,更不用多說了,整個一個吸血敲髓的心機婊!
雖然她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但這不能成為她欺騙別人,傷害別人的理由。
更讓人氣憤的是坑哥狂魔,何雨水!一個使勁把自己親哥哥往火坑裏推的傻妞。
傻柱也不值得可憐,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要不是他心甘情願被一大爺道德綁架,沒人能逼迫他接濟秦淮茹一家,還不是他自己願意倒貼的!
若不是他饞人家秦淮茹這個俏寡婦,也不會一直討不到老婆,傻柱真的傻嗎?難道他連男女有別,寡婦門前是非多的道理都不懂嗎?除非他是智障!
或許何雨兵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他認為傻柱就是一條舔狗,被秦寡婦的眼淚迷了心,蒙了眼,幾句好話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還心甘情願的給人家拉幫套,養活賈家五口人,管秦淮茹的婆婆,惡毒的老妖婆賈張氏叫‘媽’咋張開的口呢,理解不了。
婁曉娥帶着他親生兒子何曉歸來,他連一天做父親的責任都沒盡到,儘管口中說著喜歡兒子,但卻為了秦淮茹一家對他親生兒子,跟婁曉娥,像螞蟥一樣,附上去吸婁家的血,來填補四合院裏的白眼狼們。
想想都氣,情滿四合院的編劇是不是假酒喝多了?沒有十年腦血栓,根本寫不出來這麼毀人三觀的劇情!
不能繼續想了,這毀三觀的劇情太上頭了,本身就有狂躁症的我,差點把自己眼前的電腦砸了······
關於傻柱到底傻不傻,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反正我覺得他嚴重,缺心眼。
傻柱就傻柱吧,老老實實過自己的小日子,娶個賢惠的媳婦,生一大堆娃娃,再買幾套四合院,等到老了,退休了,百十來億的身家,足夠風光的過完下半生了。
哎······
一道飽含無奈的嘆息過後,百般不願的掀開被子,離開殘留着溫度的被窩,迎接他穿越而來的第一個清晨。
若不是餓的肚子咕咕響,他才不得不離開“就是憋尿都不願離開被窩。”
關於是先吃早飯,還是先去廁所,何雨柱還是咬咬牙選擇了後者,望着手中粗糙的廁紙,
暗道:用這個擦屁股時間久了還了得!
為了不得痔瘡,從隨身空間裏取出,心心相印牌潔白柔軟的衛生紙,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值得一提的是,隨着他一起穿越而來的,還有他曾經的工作單位,家家樂超市,超市裏面,有琳琅滿目的商品,堆積成山的物資,有了這些物品,也讓他更有信心面對這個缺衣少食的歲月。
穿上臟到發黑髮硬的棉襖,寬鬆肥大的棉褲,套上工裝褲,出了門沒跑幾步路他就後悔了。
在這個一片白雪茫茫,寒風刺骨的冬季,先是灌了一脖子風,冷的他渾打顫,刁鑽的風也從褲腿鑽了進來。
有一種思念叫望穿秋水,有一種寒冷叫恨不得多穿幾條秋褲。
公共廁所這個他只在影視里見過的建築物,今天給了他好好的上了一課,剛解開褲子蹲下去,一股涼風吹過,讓他深切的體會到了,風吹屁屁的四字含義。
“啪”
出了廁所,何雨柱抽了自己一巴掌,隨身空間裏就有衛生間,自己是腦子進水了么,巴巴的自己跑出來受這份罪。
“傻······”
出來上廁所的許大茂,看到傻柱本能的想調侃幾句,氣一氣他,但見到傻柱不知為何,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許大茂退縮了,他怕這一早上傻柱抽風,犯渾,再抽自己一頓,硬生生的把‘柱’自給憋了回去。
許大茂失算了,一個狂躁症患者,又或許受了前身傻柱的影響,倆人身形交錯的時候,猛然一腳揣向許大茂的屁股,看着許大茂一個狗吃屎的動作,匍在地上,惡言相向:“孫子,好狗不擋道,你不知道啊!”
何雨柱罵罵咧咧的走了,留下了一臉呆相,吹着冷風的許大茂,數秒后,反映過來的許大茂,咬牙切齒:“傻柱,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此仇不報,我許大茂誓不為人!”
回到家的何雨柱,拿着煤夾子把燃盡的蜂窩煤取出來,對於從新生火做飯這件事,猶豫了起來,讓他為難的不是別的,只是他的懶癌犯了!
作為一個懶癌晚期患者,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一頓早飯而已,沒必要那麼麻煩,對付一口就得了,穿越之前他可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每日睡到日晒三竿自然醒,起床就直接吃午飯了。
掀開碗架櫃,看着金燦燦的窩頭,咬了一口,瞬間瞪圓了眼睛,憤怒的扔掉難以下咽,刮嗓子的窩頭,端起茶缸子灌了一口,已經冷掉的涼開水,緩過氣來:“卧槽,差點噎死小爺了!”
何雨柱又給了自己一巴掌,泡一桶康師傅方便麵,加根腸,再來個鄉巴佬雞蛋,它不香么!
進入空間,在方便麵的貨架子上,拿了一桶康師傅紅燒味的方便麵,取了根金鑼火腿腸,去殼的鄉巴佬雞蛋。
離開空間時,回手掏,又拿了一瓶他最愛的肥宅快樂水。
何雨柱用暖瓶里的熱水泡了面,裏面塞了火腿腸跟雞蛋,只待幾分鐘后就可以食用了,扭開肥宅快樂水美滋滋的喝着,他是美了,但住在中院的其他住戶心裏卻罵了娘!
同住中院的二大爺家裏,劉光福:“這大清早誰家做飯這麼香?”
“還能有誰?”二大娘沒好氣的接茬:“肯定是傻柱家唄!”
劉光天:“這味道這麼香,肯定吃肉了!”
“媽,咱家好久沒吃肉了,啥時候也吃頓肉啊?”
二大爺陰沉着臉,用筷子使勁的敲了敲粥碗,派頭十足的呵斥:“就你們這個熊樣,還想吃肉?一個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子怎麼就生了你們這兩個廢物!”
二大爺手中的饅頭跟雞蛋,瞬間就覺得不香了,撂下筷子:“我去上班了!”
劉光福,劉光天兄弟見到剩下的半個饅頭,和咬了一口的雞蛋,就要伸手自取,被二大媽給攔了下來,伸出手掌:“想吃?”
“拿錢來!”
“可別忘了你們自己說的,新人新事新國家,自己掙錢自己花!”
而住在他對門的賈家,鼻子比警犬還靈的棒梗,使勁吸着鼻子:“媽,好香肉味,我也想吃肉!”
小當:“媽,我也要吃肉!”
小槐花:“小槐花也要肉吃!”
“等你媽這個月開了工資,就讓她割半斤肉,到時候咱們可勁吃!”
賈張氏話落,與秦淮茹對視了一眼,搖搖頭,一臉的酸相:“這傻柱大清早不知道做什麼了,這香味直往鼻子裏鑽,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秦淮茹沒接茬,掰着乾巴得窩頭,想着心事,一口一口的咀嚼着,“昨晚傻柱的網兜飯盒都被自己拿走了,他哪裏來的肉吃呢?”
“我不吃了!”棒梗扔下筷子,就往外跑。
“棒梗你幹嘛去?”秦淮茹連忙問道。
棒梗打開房門,一股冷氣竄進屋內,留下一句:“我去傻柱家吃肉!”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孩子!”賈張氏笑着:“忙三火四的。”
秦淮茹見到棒梗去傻柱家要吃的,習以為常的她也不在意,傻柱挺喜歡棒梗這孩子的,去了一準能要到吃的!
見到小當跟小槐花滿眼希翼的望着自己,笑道:“想去就去吧,但你們要有禮貌,要叫何叔知道嗎!”
“淮茹啊,孩子們正長身體的時候,特別是棒梗可不能缺了嘴,這天天稀湯寡水,不是棒子麵粥,就是窩頭,連我都吃的燒心反酸水,你今天去找傻柱看看,能不能要點細糧跟白面饅頭。”
“媽,放心吧,我一會兒就找傻柱說,他一準能答應!”
“這些年咱們這個家,孤兒寡母的,日子難啊!要不是有傻柱接濟,真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秦淮茹喝完最後一口粥,也感嘆:“是啊,大院裏這麼多人,就傻柱是真心實意的對咱們家!”
賈張氏堆起滿臉褶子的老臉一樂:“要不怎麼說他叫傻柱呢,他就是傻!”
“可話又說回來,他不傻的話,怎麼能不求回報的幫助咱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