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伊爾弗莫尼
“先有巫師還是先有麻瓜？”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中，一根根蠟燭在銀製作的蠟燭台上緩緩燃燒，散發出溫暖的光芒。
鳳凰福克斯垂着頭顱，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鄧布利多杯中的酒已經見底，不過他的興緻卻很高。
“大概是先有麻瓜吧！”
李由有些不能肯定地回答，說完自己都沒有底氣。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沒有急着否定，也沒有急着肯定。
“這個問題其實很有意思。因為不同的答案能夠推導出完全不同的結論，也意味着巫師能不能擺脫基數龐大的麻瓜，從而建立自己所掌控的世界。”
說到這裏時，鄧布利多眼中露出了一絲狂熱。也許鄧布利多自己也沒有察覺現在的狀態，李由看在眼裏，這抹狂熱他曾經見到過。在那天翻倒巷魔法店中格林德沃的身上看到過。
李由差點忘了，雖說鄧布利多現在從了良，可他也是曾經和格林德沃一起，想要變革巫師世界的狂人啊！
“那可以么？”
李由試探地問道。
“我認為不可以，而格林德沃認為可以。巫師最初是由從麻瓜中產生，掌握了強大的力量。但這種力量並非意味巫師與麻瓜有着本質的不同，所以巫師永遠也無法脫離麻瓜，也因此《保密法》的存在有着必要的意義。《保密法》的存在雖然限制了巫師世界的發展，但也維護了和麻瓜世界的平衡，讓巫師的世界得以和麻瓜世界并行下去。”
鄧布利多喝完了玻璃杯中所有的威士忌酒，似乎在體味着美酒的餘味，一時間忘了再給自己倒一杯。
“《保密法》的推出已經很晚，相對於有記載的巫師世界的歷史而言。歷史上曾經有大段的時間內，巫師沒有像現在一樣隱藏在陰影中，但是他們也沒有對麻瓜產生壓倒性的優勢。反而在相當多的時間內，麻瓜世界對於巫師產生絕對的壓倒力。中世紀的滅巫事件則是最近發生的例子。”
李由聽在耳中，心中有些想法，可也有些奇怪，鄧布利多跟他說這個做什麼？
鄧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很多人都跟我說收養你的選擇不正確，甚至有人認為我應該選擇湯姆。湯姆太過於執着力量與血脈，有着很深的自卑情緒，與我，與格林德沃都不同。他或許能夠成為強大的巫師，但永遠也無法成為一個偉大的巫師。但你不一樣。經過了今天的事情，我認為有必要讓你明白一些道理，好讓你在未來的選擇之中多幾分考慮。”
說完，鄧布利多掏出了魔杖，揮舞的同時，李由感覺自己手中的魔杖似乎也有着某種層面上的共鳴。
鄧布利多的魔杖冒出了許多的熒光，串聯成線，在空中描繪出了變形課的符號。
“變形術是一門很深奧的學課，其本質在於改變。儘管現在這門課程已經分出許多支線。但是很少有人能夠窺破這門深奧學課背後的秘密。這需要掌握大量的魔法知識，遠遠超過變形術的內涵，所包含的龐大內容或許一個巫師一輩子也無法全部接觸到。”
“什麼秘密？”
李由有些好奇地問道。
“元素學！水、火、風、土四大元素，有關於這個世界本源的學課。”
鄧布利多臉上露出了一股笑意，看着李由，像一個騙小孩的怪叔叔。
“你想要學么？”
這肯定的丫！李由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我可以教你入門，但最基礎的前提是你要學會變形術中的意念召喚！”
意念召喚？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李由想了想，他好像聽薇薇安嘮叨過。
“意念召喚不是變形術中一門很深奧的學課么？”
李由問着，怎麼在鄧布利多口中這就是基礎了呢？
“漢普萊，我已經說過了，元素學是一門涉及廣泛魔法領域的學課。你要掌握它的前提便是你能夠掌握其它各個學課中必要的知識。到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願意去學習這門變形術分支課程。因為這需要天賦與時間，有的巫師甚至一輩子也無法掌握。”
“想要學會意念召喚，不同的巫師花費的時間也不同。學習這門魔法，對於場地要求也很嚴苛，不能受到一點打擾。不過，若是有着獨角獸的幫忙，應該會快很多。”
“只不過，在你這個年紀進入禁林會很危險，要得到獨角獸的友誼更是很困難。”
李由心中暗想，這老東西是不是故意拿着這話引逗他，就是為了攛掇他去禁林。
否則，以鄧布利多的城府，不會在無意之中透露他學習這門魔法的捷徑。
鄧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玻璃酒杯，站直了身體。
“為了讓你更好的看清楚，我會讓這一切顯得更加具象化。”
鄧布利多說完便向前走了幾步，而伴隨着他的腳步，空氣中彷彿濕潤了幾分。
一條條銀色的絲線從鄧布利多的身體周圍向外溢出，這些絲線如在空中輕飄的綵帶。
水滴在這些絲線的周圍凝聚，形成了一顆顆的水珠。
李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魔力，強大到憑藉意念甚至已經可以改變物質世界。或許是鄧布利多從來都是一副沉穩睿智的模樣，偶爾露出笑嘻嘻的人畜無害的模樣，讓李由忘了這個老傢伙是當今世界最為強大的巫師之一。
空氣之中冰冷了幾分，那不是李由的錯覺。便在那一顆顆水珠凝結成形后，那一根根銀色的絲線消逝。
那顆顆水珠改變了形狀，化為了鋒利的冰刃。
有那麼一瞬間，李由似乎感覺那浮在空氣之中的散發著鋼鐵質感的冰刃能夠消滅一切阻礙。可是在下一刻，那些冰刃隨着鄧布利多的魔力一起消失了，甚至沒有留下一點水跡。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等我出訪回來之後，我會查看你的學習進度的。”
“鄧布利多教授，你也要出訪么？”
“是的，我要去一趟伊爾弗莫尼魔法學校。你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能夠得到我們表弟的支持是很重要的。”
鄧布利多開了一個玩笑，話中有些玩味。在這個時候，霍格沃茨的高層大多出去訪問，看來即將到來的戰爭壓力已經相當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