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怎麼不早說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蘭若軒此時連殺了韓星的念頭都有了。
這個死變態,真是要死啊!什麼布不好拿,偏要拿本小姐的那啥……衣服,還好我眼疾手快,還沒套到張文天臉上去,否則……簡直不敢想下去了,太噁心了!
雖然這套名貴的“衣服”花了很多錢買回來,還沒來得及穿一次,但蘭若軒已經決定直接扔垃圾桶,永遠都不會再穿了。
“不會吧,你真的這麼殘忍,一點人道主義精神都沒有?”韓星本來以為自己算狠的了,沒想到看似沒啥殺傷力的蘭若軒心底更為殘忍。不過他好歹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不人道就不人道吧,受刑的人都不怕,自己怕什麼?
“你……你……”蘭若軒手指着韓星,你你了半晌,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除了一句死變態,似乎也找不到別的詞語了。
但這句死變態,翻來覆去的說,了無新意,不要說承受力強大的韓星,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越來越沒震撼力了。
看着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變態,蘭若軒氣不打一處來,又找不到什麼方式發泄,罵已經不管用了,打明顯又打不過。一氣之下,把氣全撒到了張文天的身上,都是這罪魁禍首造的孽!
銀牙一咬,星眸一瞪,縴手一拉,電源瞬間被打開。
“孜孜”的電流聲輕響,已經癱倒的如同一隻八爪魚的張文天差點沒原地彈起來,頭髮絲全都豎立了起來,整個身體在不斷地抽搐,乾嘔,吐白沫,幾秒鐘后,屋子裏突然飄出一股腥臭的氣味……
“這不太好吧,在用刑之前,按例應該詢問犯人願不願意招供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韓星關上了電源:“你問都不問一下就用刑,這就是不符合規矩的。”
蘭若軒差點沒氣得吐出血來:聽這語氣,好像我成了惡人了,而這傢伙,卻像是一個慈悲為懷的大善人!天啦,把人抓起來,又用炸彈又用電椅的,反倒還說我殘忍!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
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最讓她鬱悶的是,已經崩潰的張文天,正用一種恐懼之極的目光看着自己,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就像看見魔鬼一樣。反而是對於對他造成傷害來源的韓星,還有一絲求助的眼神。
“老話沒說錯啊,女人是老虎,惹什麼都不能惹女人,一旦惹急了,真的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張文天在心裏嘀咕着。
“現在問你一句,到底有什麼陰謀?”韓星果然很專業的又詢問了一句:“如果你不喜歡電椅的話,我還有別的更文雅的方式。”
“我招,我招!有陰謀,有陰謀!”張文天此時已經聞風喪膽,他曾經聽說過各國刑警抓兔子的笑話,平時也勾搭着一些警務人員,壞事幹了不少,自然知道我國警察抓兔子的方式。不過他一向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是強者對弱者的征服,而且自己扮演的是抓兔子的角色,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自己變成了狗熊的角色。
這三板斧還沒砍完,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大叫自己是兔子了!
“追求蘭若軒,是我整個家族的計劃,只要跟蘭家拉上關係,我們家族就能魚躍龍門!做生意的沒當官的保護傘,隨時”張文天此時已經不管不顧了,迎着蘭若軒那殺氣騰騰的眼神,一個勁地在交代陰謀:“我爸明確說了,我讀大學唯一的目標,就是蘭若軒。只要我能把她泡到手,金山銀山都會給我,我媽還說了,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甚至……必要的時候,可以使點手段,先斬後奏,霸王硬上弓!”
話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他低下頭,根本不敢看蘭若軒的反應。
“所有的陰謀,我都交代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地方,盡量提醒我,我一定全力配合!”張文天幾乎是帶着乞求的語氣,他也知道自己這一交代,恐怕就在劫難逃了。連霸王硬上弓的陰謀都說出來了,那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呃,居然是這樣?”韓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測謊儀:“恩,看來你這次沒說謊,你的目的就是想追求她,圖謀她家裏的權勢。”
“是的,我錯了,我罪該萬死!”張文天哭喪着臉,一個勁地悔過:“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絕對斷了這念頭!”
出乎意料的是,先前一直把他當做危險人物,對他保持着警覺的韓星,現在身上的那股殺氣似乎瞬間就飄散了,他迅速把電極取了下來,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呢,你要真是想追求她,我沒意見啊。而且你要是早點娶她,我也解脫了啊”
一旁的蘭若軒聽了這句話,差點沒別過氣去:把本小姐當什麼人了!還有,當姐的保鏢,很丟臉么?我就這麼讓你討厭?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嚇我!”張文天見到韓星的態度變得和善,不僅沒有鬆口氣,反而更緊張了,嚇得渾身都在戰慄:“我可以寫血書,發血誓,絕對不敢惹你的女人!”
“我說的是認真的,你可以考慮一下。”韓星認真的說道,一點都沒開玩笑。他這兩天之所以這麼對待張文天,真的還就是基於安全因素,把他當做危險分子,絲毫沒有別的什麼因素。
“我也是認真的!”張文天突然軟到在地,就差沒有磕頭了:“大哥啊,求求你了,不要再耍我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韓星攤攤手,無奈地看了一眼快要發狂的蘭若軒,聳了聳肩,很遺憾地說道:“沒法啊,想不到連這種貨色都不要你。”
“你……你……混蛋!”蘭若軒突然間爆發,把手中的“眼罩”撕得粉碎,猛然間衝出了衛生間,回到自己的卧室,抱着自己最心愛的毛絨大熊,一個勁地捶打,用針扎,還貼了一張小紙條:死變態!
……
當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張文天狼狽不堪的走出這間充斥着噩夢的屋子時,突然間有了一種絕境逢生,重回人間的感受,彷彿空氣都變得無比地清新。
“老大,你出來了啊!我正準備發動總攻呢!”紋着眼鏡蛇圖案的混混湊了上來:“那些吃裏扒外的傢伙,關鍵時刻就是靠不住,全都跑了,***!”
“你怎麼不跑?”張文天一看紋身男這樣子,心裏直在冷哼:靠,在老子面前裝忠心啊,看你這樣子,就知道跟老子一樣,被電了,估摸着這會剛醒過來吧。尼瑪不是不想跑,是來不及吧!
“老大,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不義氣的事!”紋身男一副義薄雲天的氣概,大氣磅礴地說道:“不就是一個狗雜種么,怕他干球。老大你明天從礦里拉幾百個兄弟出來,直接把他的小**切了喂狗!”
“切你妹!”張文天一個耳光重重地扇了過去,心有餘悸地偷偷瞄了瞄後面,還好那煞神沒有跟上來。
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他一腳將紋身男踹倒在地,又一腳一腳地踩上去,衝著那要命的部位:“我讓你切!我讓你切!你***想死別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