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毒害正夫,死罪!
轉眼銀針在手,唐時晚拿銀針的動作流暢。
回頭瞪了花大胖子一眼,嘴角輕輕勾起,冷冷一笑,猶如勾魂使者向她拋了栓魂繩。
花大胖子頓時又心驚了下。
她老娘個腿的,我這到底怕個求啊。
唐時晚她算個屁。
一根一根的扎到唐天韻的每一處關鍵穴位上。
那動作流暢如流水線,一氣哈成。
很快,唐天韻有了反應。
咳咳……
噗嗤!
緊接着一口黑血從他嘴裏又吐了出來。
不過他的確清醒了過來。
唐天韻蒲扇的長睫毛如水霧迷散的閃了幾下,嘴角用力啄了啄,虛弱的愣是沒有張開口。
“妻主,三哥哥他沒事吧?”
一旁的楚大寶一雙擔心的眉眼緊緊盯着被他扶着唐天韻。
而這邊村民似乎不敢相信的瞪起了大眼珠。
剛才那嚼舌頭嘲諷唐天韻的婦人都拉了拉臉。
被重重打了臉。
但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有不信的緊皺眉頭。
唐時晚心中怒火壓了壓,並未及時回答大寶的話。
而是輕聲落了句。
“大寶二寶扶好三哥。”
還沒等大寶二寶反應過來,唐時晚身子動作敏捷的一個轉身一個飛腿就朝着花大刀身邊的小妖夫飛了過去。
嘭!
就那麼一下,小妖夫瘦小的身材就朝着旁邊搖搖欲墜的泥牆撞了過去。
啊!
有是嘭的一聲。
旁邊眾人看呆了。
眼珠子那是隨着小妖夫身體飛出去,一上一下,最後定在躺在地上喊爹罵娘的小男人身上。
在場人員全都傻了眼。
個個不自覺得摸了摸自己的腰。
每個人臉上都寫着一行字。
她咋地這麼厲害,是吃了大力丸嗎?
“你竟然敢給我三哥下毒藥,還虐待毆打他,他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都是你打的吧。”
這邊吃瓜民眾還沒從大力丸事件中回過神,是聽見了她的話這才清醒過來。
“唐時晚,你要死嗎?敢打老娘的男人,吃了熊包子膽了。”
花大刀欺負從前的唐時晚習慣了,這會看見自個最愛的男人被她打個半死,那怒氣頓時從胸口竄了出來,愣是忘記了剛才她兇悍坐在她肚子上的樣子。
說著擼起袖子就大巴掌朝她過去。
這熊掌大的巴掌落在唐時晚這嬌瘦的小身板上,呵呵……
大家有捏了把汗。
嘭!
唐時晚眉眼只是輕輕眯了下,就像看一條死狗。
不過這會看見自己身前一個高大魁梧的身材擋在自己面前,臉色短暫的吃了下驚。
傅宴恆傻傻可愛的沖她笑了笑。
“壞人,壞人,我要保護妻主,壞人該死,該打。”
“唐時晚,你個狗日的老娘和你沒完。”
噓!
周圍差點被花大刀肥胖的身子砸到的村民躲開后都大大舒了口氣。
大家看見傅宴恆憨傻的樣子,又都吃驚的吸了口氣。
多好的男人,咋就傻了呢?
傅宴恆走到唐時晚身邊緊緊靠着她,依偎在她身邊,就像一隻害怕受驚的小綿羊。
剛才還兇悍的像頭狼的唐時晚一秒變溫柔小嬌妻。
聲音輕如鴻毛,眼神柔情里都能擠出水來。
“別怕,我在!”
唐時晚溫柔的幫他理了理頭髮,有溫柔的說道。
“站到大寶哪裏。”
說完伸出手指了指楚大寶。
傅宴恆搖了搖頭,憨傻的發著呆萌音。
“不走,我要保護妻主,壞人。”
唐時晚一瞬間被他感動,眼神里多了一層幸福的笑容。
“沒有人能傷到我,聽話,一會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聽見紅燒肉,傅宴恆劍眉漆黑的眼眸流轉閃了閃,差一點就紅了眼眶。
她竟然知道自己最愛吃的。
原來她對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
楚二寶小眼珠子轉動幾下,小身板立刻跑了過來,拉着傅宴恆的手就走。
傅宴恆被他一拉扯,竟然真的跟着來到楚大寶身邊。
楚二寶墊了墊腳,也不過抵到傅宴恆半腰稍微上面,對着他小聲嘀咕。
“恆哥哥,她不會有事的,就這兩傻貨,你等着看好戲吧。”
傅宴恆眉頭跳了跳。
這小子簡直是個小人精啊。
這一出一出的情況讓人太吃驚了,這已經超出了村民的想像力。
唐時晚從傅宴恆身上轉過來,一瞬間就成了一道冷厲的刀光看向趴在地上叫苦連天的花大刀。
她幾步走過去,冷撇低頭。
“花大刀,你到底是不是人,竟然縱容你的男人毒害你的正夫,毆打欺辱我三哥,你讓大家瞧瞧我三哥身上還有一塊好地方嗎?三哥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畜生。”
村民聽見唐時晚氣憤的話,目光都瞧着唐天韻看了過去,頓時腦門都黑了。
“花大刀,你可真不是東西?”
“就是,唐三郎多好的夫婿,看被你折磨的眼看就去閻王殿報道了,幸虧晚妮子醫術承德唐娘子,不然你就成了殺人兇手。”
花大刀在村裡和從前的唐時晚其名。
一個惡霸,一個敗家子混球。
只是在大家看到唐時晚用醫術把唐天韻救醒后,才對她有點好感。
里正眉頭緊緊戳着。
看向唐天韻的眼神中充滿擔憂。
花大刀腦子一陣傻了眼。
她什麼時候縱容男人給他下毒藥了,他壓根就不知道毒藥這回事。
她看了眼旁邊已經爬過來的小男人,氣的雙眼發黑。
身體太重,想起來愣是起到半截身子又趴了下去。
一下子墊起了好多土直接吃到了嘴裏。
唐時晚回頭看向里正。
“里正嬸子,國家律法對於妻主毒害毆打虐待正夫可都是怎麼判處的?”。
這個問題,里正先是愣了下,不過轉眼就聽明白了。
雖然國家對於這個沒有明確的規定,甚至有的妻主都私自打死過正夫,也不過是賠償一些娘家銀兩罷了。
但……
她猛地抬頭眼神堅定的說道。
“輕者流放,重者死刑。”
這罪說的夠重的。
唐時晚眼皮也有些吃驚的忽閃幾下。
“好,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帶着三哥去官府告狀,告她毒害虐待正夫。”
“流放,死罪?????
這是什麼呀?
怎麼就成了死罪,流放了,自己平日裏也就打他幾下,可沒給他下毒,是他自個身子骨差,賴的老娘身上,不是我,唐時晚你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