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想勾引鍾習川?
周茂伸手示意外頭,“夫人請挪步前院去,他們都在等着夫人認人和確定工作。”
“好。”沈如溪應下後起身隨周茂到前院去,男女前後而站,一見她來,便都低着頭,只不過右側一女的偏急忙將袖中的絲巾往裏塞。
沈如溪瞧到了巾角處綉着一個拙劣的川字,那是她綉給鍾習川的絲巾,怎麼會落到這人的手中?
“夫人好。”
沈如溪悠悠地坐到椅子上,挺直腰板微笑道:“我此前是托周管家買你們回來的,至於各位的名字我尚不了解,不如現在說說看吧。”
“夫人好,我叫綠籬。”
“夫人好,我叫紅櫻。”
“夫人好,我叫黃鶯。”
“......”
“夫人安好,我姓雲,叫雲夢。”
這溫柔嬌羞的聲音再一次引起沈如溪的注意,只見這人生的嬌弱,長相在這四人當中也算是過得去,難道這就是鍾習川喜歡的溫柔賢惠有女人味的類型?
周茂說道:“月宇月懷月風是負責宅內安全的,曉影曉北曉道是負責宅內打掃搬抬的,綠籬和紅櫻就負責廚房和前院,黃鶯和雲夢就負責廂房和茶水的。”
沈如溪點點頭,微笑問道:“今朝老爺起身穿衣時發現身上攜帶的絲巾不見了,可能是昨日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丟了,不知你們可有瞧見?”
雲夢一愣,不過很快就隨着大傢伙一同搖起頭來。
看來這人是存有心思,不知是自以為鍾習川會看得上納了她,還是以為她這個正房太太好說話?既如此,她就給這人一次機會,瞧瞧那木頭會是什麼反應。
“周叔,我覺得雲夢這丫頭機靈,估計也能到正院幫些忙。”
“這...”周茂瞧了眼正在抿嘴偷笑的雲夢,繼而看到她衣袖漏出的巾角,頓時就知曉沈如溪是何意,“好,那雲夢就抽些時間到正院去打掃。”
“是~”
“月宇到西邊大道柳樹旁那間牙子行,幫我請牙郎來一趟。”
“是,夫人。”
牙郎一收到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得知沈如溪要購買酒樓,就連忙將位置,客流量極好的地段都說出來。
沈如溪聽着都不錯,就與牙郎一同坐上馬車實地勘察,最後以三千五百八十兩定下那近着南山閣,又位於十字路口的酒樓。
因到飯點,沈如溪又想打聽有關何家的事,就請牙郎到悅來大酒樓去用餐。
“牙郎,不知何家大房何文才自那次案件之後有什麼動作?”
牙郎將茶杯放下,瞧了眼四周后,湊近些輕聲說道:“他可是另娶新歡,現如今正旺着呢。”
“啊?是納妾嗎?”
“那當然不是,當初你們那件酒樓下毒案,不是將何家大媳婦給送進牢獄嗎?小道消息說,是她用休妻一事來換何家求情,減了刑。”
沈如溪不解,“那何家直接休妻也行,為何要被她拿捏?”
“哪家沒有難念的經?高門下哪能沒點破事?”
沈如溪贊同地點點頭,高門最重聲譽,何家將沈夢蝶給休了,反而還落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只不過究竟是什麼秘密竟值三千兩和賣人情?
握住這個秘密,出獄后的沈夢蝶真的就能看着何文才與其他女子你儂我儂?
牙子往沈如溪的碗中夾了塊羊肉,笑道:“小娘子快嘗嘗,這可是悅來的招牌。”
沈如溪心中一堆疑惑好奇,現在就算是給她吃龍肉都會無味,於是快速將肉咬幾下就囫圇咽下,“牙郎,那何文才娶的是哪家的千金?”
“他啊,娶的是那京九茶肆東家的表妹,蔣苒苒,可是咱們興安出了名的潑辣子。”
“京九茶肆?”沈如溪的腦海中即刻響起那句‘你可知我是誰?’這兩人怎麼就搞在一起了呢?
牙郎吃下羊肉後繼續說道:“這京九茶肆的東家為了慶祝蔣氏出嫁,在東邊大道置了兩間鋪子給何家,蔣氏進門三個月就懷上身孕,何家人都稱她是福氣包,可疼着呢。”
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就到,蔣苒苒和何文才牽着手來了。
沈如溪連忙轉過身子,避開這對狼財女豹。
“何夫人,這最後一瓶溫釀讓這邊桌子給要了,要不來個滋補的湯藥?”
“什麼人要了?也沒見他們桌上有放的呀,你是不是糊弄我?”
“小的不敢。”
“那你過去說何家要,叫他們讓出來。”
“給他們吧,我們不喝。”沈如溪將聲音給壓低了些,可儘管如此,還是被聽出來了。
蔣苒苒撐起身子,緩緩地走了過來,“哦~原來是你啊,你這潑婦害了自己的姐姐入獄,還有臉在興安待啊?”
沈如溪噗呲一下就笑出了聲,“第一,沈夢蝶是自己作死作進去的,第二要不是她進去了,你能嫁給我前姐夫?
第三,貼床嫁給好友的夫君,看來你臉上也不止三千厚的脂粉,還有撬不動的老臉皮啊。”
“我...我與何郎是真心相愛的,你別胡說。”
“這才過去多久就真心相愛了?是愛情變得廉價還是你本來就那麼騷?你與我前姐夫是早就暗通款曲還是你想嫁到何家為妾?說說吧,何夫人...”
“我倒是看出來了,你前腳將自己的姐姐送入獄,後腳就在這為她伸張正義想要好名聲,毒心婦,你裝給誰看?”
沈如溪將嘴角給往回收,“想不到你不僅長得丑,腦子還不好使,相比之下,我姐姐比你優秀多了,前姐夫,看來愛情,真的使人盲目啊~”
何文才自見到沈如溪,心緒便不佳,現如今聽着話,內心更是翻騰不止,怒道:“你是還嫌沈家不夠丟人嗎?”
“你向來就不將沈家放在眼裏,丟不丟人的不是你一張嘴決定的,沈家很好,勞煩你挂念。牙郎,走吧。”
何文才側身看着沈如溪下樓梯,半眯起雙眸說道:“初來乍到,愛出風頭不是一件好事,興安,可不是你這種從鄉下出來的毛丫頭能久待的。
怕就怕,不知道哪一日,人就突然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