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欺騙
看着那雙漂亮的眸子,這個負責人嚇得渾身顫慄,說來奇怪,這雙眸子明明漂亮的攝人心魄,但卻無法給予這個人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在此之前這個負責人一直以為描述一雙漂亮的眼睛應該說像寶石一樣,但是面對這雙眼睛,用寶石來形容只能是褻瀆,這雙眼睛,宛如宇宙一般深邃的漆黑,裏面卻又彷彿包裹着星河一般。這是一種詭異的感覺,就像……對方是自己天生的天敵,而自己,只是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一樣。
但是這個負責人求生的慾望依舊壓過了自己的理智和邏輯分析能力,下意識的去否定:“不不不,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下一秒,他的頭已經變成了一片血花了。不知何時,那宛如白玉一般的小手當中出現了一把漆黑的槍,這並不是任何人見過的任何一種型號的槍。顏色漆黑如同墨染一般不說,槍桿足足有小臂長短,口徑大的驚人,而且彈口和槍管是扁平的,按常理這種槍是打不齣子彈的,但是剛剛的那個被爆掉的頭顱則證明了,這把槍是可以打出來子彈的。
輕飄飄擦了擦自己的槍,袁知初淡淡地說:“我剛立的規矩,轉眼就忘了,現在……”突然用槍指着另一個人,然後說:“你來說,你想到了什麼?”這個身高不高,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單論身高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清瘦,黑色的休閑褲,襯衫和皮靴,右胸處有一朵白花含苞待放,披着的厚實裘袍。裘袍領子是白色的毛絨一樣,少年銀白色的頭髮宛如月光但有的散亂,肌膚素白甚至有些透明,風中,披肩的髮絲隨風飄起。面容柔和,宛如女孩,但又帶着三分英氣。在那月光之下,他就像是最後一個天使,讓人想把他抱進懷裏狠狠的蹂躪,好看着那雙黑亮的大眼睛裏水汽蒸騰看着他哭看着他慢慢的碎掉,體會着那種血腥的美感。看到他的瞬間,哪怕是天使也會化為魔鬼,爆發出心底最野性的慾望的身影此時……真的宛如惡鬼。
“我……我……”,“碰!”袁知初抬起手一槍打向了那扇落地窗,這一次彷彿是故意放慢了速度,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把槍打出的不是子彈,而是一個黑色的大怪物,只有一張鮮紅色的大嘴,一下子撞到了玻璃上,很明顯咬破了玻璃,並沒有吃到血肉顯得有些怒氣,但是卻又一幅不敢反抗的樣子,只能示威一樣的大口咀嚼着自己口中的玻璃碎片。
袁知初聽着那嘎嘣嘎嘣的聲音,看了這個怪物一眼,然後這個怪物彷彿被電到了一樣,直接就縮了回去,但是每一個人此時的腦子裏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了,那雙美麗的眸子裏全是滿滿的兇狠與暴戾,正如所說,美的眼中映滿了惡。那個被指着的男人幾乎是抑制不住的大吼起來:“我,我剛剛想和您發生性關係(尼瑪,這也違禁詞那也違禁詞,你倒是去管管電視劇呀。),對不起,請原諒我!”沒有人責怪他,也沒有人嘲笑。
越大的聲音則越是反映出了他的心虛,但是袁知初卻收起了槍,然後笑着說:“你很誠實,不過誠實可是沒有獎勵的。”說完,眸子裏的兇狠與暴戾在一瞬間悉數褪去。然後直接坐回了老闆椅,少年纖細的肢體在寬大的老闆椅當中甚至顯得特別的虛弱,那雙眸子裏褪下了一切之後顯得更加的空虛。但是下面的人卻噤若寒蟬,面前的少年,絕對不是個人,絕對是個怪物。
那雙美麗的眼睛掃過了每一個人,然後說:“雖然不知道你們具體想的,但是很明顯,你們在朝着另一個更失禮的方向去想。不過這些不是今天額議題,你們的任務就是維持,維持所有所謂的潛規則,維持所謂的暗社會,給你們三天時間去安排工作,然後……”說著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血衛端着一杯紅酒恭敬地送上,然後又退回了黑暗當中,而這個血衛……之前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發現。恐懼加劇,看着少年手中鮮紅如血的紅酒,終於有一個人崩潰了。
那個人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大叫,然後被血衛隊長堵住嘴三下兩下就捆了起來,袁知初皺褶眉頭說:“這個廢物就處理掉吧,三天之後血衛會給你們培訓,以免再出現這種失禮的情況,我是一個體恤部下的傢伙,我不太想讓我的血衛們太過勞累,但是我並不介意增加他們的數量,然後讓他們……代替你們,現在,你們可以去安排工作了。”然後輕輕的一甩手,那紅酒在杯中聽話的躍起,卻又如紅綢一般落回杯中,一滴未曾灑落。
雙目微瞑,此時的祂像一隻慵懶的野獸,天生的優雅當中,卻帶着一種獨特的殺伐果斷的氣質。出了那扇大門,所有人都彷彿鬆了一口氣,但是此時,其中一個人突然站住了,瞳孔微微縮了起來,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說:“你們剛剛,聽到祂說的,都是你們各自的母語嗎?”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個人的全身都開始了發抖,而且根本停不下來,其他人也突然發現了,齊齊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後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了根本無法控制的發抖。
這不是威脅,但卻比威脅更加的令人恐懼,今天的會面,讓袁知初徹底變成了他們的心理陰影。
這個時候,血衛隊長看着袁知初飲盡了杯中最後一滴鮮紅,這才上前詢問:“尊上,恕我直言,我們血衛完全可以代替他們的工作,甚至可以做的更好,而且我們甚至可以將手伸入明世界,以此來徹底掌控這個世界,甚至可以把這個世界的人圈養起來,為其他神明的蘇醒提供養料,您為什麼還要他們去做?”
“因為……有一個討厭的大騙子要醒過來了,祂騙了我許多次,這次也讓我好好的耍祂一次吧。”少年站在已經沒有玻璃的落地窗前,燈火已經熄滅,狂風卷過,風中瀰漫著一絲絲的黑氣。
看着這股黑氣這個身高不高,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單論身高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清瘦,黑色的休閑褲,襯衫和皮靴,右胸處有一朵白花含苞待放,披着的厚實裘袍。裘袍領子是白色的毛絨一樣,少年銀白色的頭髮宛如月光但有的散亂,肌膚素白甚至有些透明,風中,披肩的髮絲隨風飄起。面容柔和,宛如女孩,但又帶着三分英氣。在那月光之下,他就像是最後一個天使,讓人想把他抱進懷裏狠狠的蹂躪,好看着那雙黑亮的大眼睛裏水汽蒸騰看着他哭看着他慢慢的碎掉,體會着那種血腥的美感。看到他的瞬間,哪怕是天使也會化為魔鬼,爆發出心底最野性的慾望的身影此時……笑的讓人心裏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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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夜晚,黑色的風逐漸的聚攏,一個男人的身形逐漸的出現,黑色的大檐帽,修身的皮質風衣,袖口處有一條同樣黑色的突起裝飾,一隻延伸到手肘,輕輕一動就是一排鋒利的刀鋒,風一吹,風衣的裏面綉着紅藍白交織的圖文,像是大海波光粼粼,又像是湖中鯉魚嘻嘻,更像是火海之中,痛哭哀號,身形高瘦,半張臉戴着白色面具看不清楚但是那雙漆黑的眸子卻格外閃亮,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皮褲加上皮靴,雙手插着褲兜,身後背着一把黑色的三眼火銃,腰間則是一把黑色的長刀。漆黑的長發垂下,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清冷的氣質。
“唔……”這個人敲了敲自己有點昏沉的腦袋,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身武器,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我不在的時候,我的法則也被用的太多了吧。”的確,他的長刀被磨得花紋都看不清了,火銃也充滿了破損的痕迹,甚至就連衣服原本的反覆花紋都被磨掉了,可見祂的法則在祂沉睡的時候被使用過多少次。
長嘆一聲,祂觀察了觀察周圍,選了一個方向,然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黑色的風吹過,這裏原本不應該枯萎的樹木,悉數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