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兵臨谷前
秦塑從包袱里拿出胭脂水粉，就着泉水給自己化妝。這些日子他都忙着照顧藍夜，之前的妝容早就褪了。
藍夜不解的問道：“你幹嘛呢？”
秦塑邊化妝邊說道：“你傻呀？我們可是爺孫倆，妝容得補上，你不會是想一輩子呆在這個山洞裏吧?”
藍夜摸了摸頭，道：“我倒是給忘了，嘿嘿。”
正說著，耳邊傳來一陣草木窸窸窣窣的聲音。藍夜低聲問道：“噓，大哥，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秦塑一臉茫然，道：“什麼聲音？我只聽到你噓的聲音！”
藍夜呸了他一口，不再理會他。暗道：“難道是這幾天太累了，產生幻聽了？”
窸窣聲越來越近，藍夜睜着眼仔細搜索着四周。忽然，他發現自己能看清二十丈開外一棵樹上停着的一隻毛毛蟲，連它身上細細的尖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驚駭萬分，試着望向另一棵樹，只見樹上葉子上的紋路躍然於眼前。四周的一切變得比以前更加清晰！
“天啦，我可以看得這麼遠，這麼清晰了，難道是吃了凝晶果的緣故？”藍夜暗喜道：“我的聽覺也應該變強了，剛才聽到的聲音應該在很遠處，難怪秦塑聽不到。”
兩三個呼息過後，窸窣聲已近在咫尺，藍夜盯着前方二十多步遠的一處草叢，心弦緊繃。他一邊盯着草叢，一邊伸手拍了拍身後的秦塑，提醒他注意。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尖叫，嚇得他差點跳了起來，草叢裏的東西似乎也受到了驚嚇，一下子蹦了出來，卻是一隻幼小的靈鹿，只見它瞪着兩隻驚恐的眼睛盯着藍夜二人，小耳朵一扇一扇的，顯然是被剛才的叫聲嚇得不輕！
藍夜鬆了口氣，轉頭望向秦塑，只見他已倒在泉水中一動不動，渾身都結了一層薄冰，正冒着寒氣，還好泉水很淺，上半截身子還在岸上。
“哎呀，實在對不住了，大哥，我剛才忘了我不能碰你的！”藍夜連忙道歉。
“呼呼……”秦塑動彈不得，只能瞪着眼，拚命呼着氣，算是回應。
半晌過後，秦塑總算恢復了自由。狼狽的爬了起來，怒道：“你什麼意思？對大哥我有意見儘管提，不要來這一招好吧！”
“大哥，我真是忘了，以後一定注意！”藍夜一個勁的賠着不是。
秦塑也沒真的怪罪他，道：“哎，話說你不是服用了凝晶果嗎？怎麼身上的寒氣還是這麼重，你一點也感覺不到嗎？”
“我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和以前一個樣！”藍夜也是一頭霧水。自己明明很正常，可為什麼別人一接觸到他就會被凍住？如果這個問題不能解決，那他豈不是永遠無法跟別人有任何肢體接觸了？那以後長大了，還要娶妻生子呢，豈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藍夜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也理不出個頭緒，無力的道：“唉，以後再說吧！”
“在你這個問題沒解決之前，你不許碰我，明白？”秦塑嚴肅的說道。
“明白，大哥！”藍夜小聲道。
“剛才是不是有個什麼東西過來了？”秦塑想起剛才餘光瞥見有什麼東西蹦了出來，但身子無法動彈，看得不夠真切。
“嗯，剛才有頭靈鹿，不過現在被我們嚇跑了。”藍夜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你問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就是這小靈鹿弄出來的？”秦塑問道。
“應該是吧！”藍夜答道。
“我擦，你吃了個蟲子后，聽覺都變強啦？”秦塑一臉震驚！
“好像是的，不過我的視覺好像也變強了，我可以數得清你臉上的麻子！嘎嘎。”藍夜笑道。
秦塑撇嘴道：“我就在你跟前，你當然這麼說咯，我離你遠一點，看你還看不看得見！”說著就往遠方跑去，足足跑了一百多步才停下。
“你看我手上是什麼？”秦塑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小樹枝，大聲叫道。
“你手裏拿的是一根樹枝，上面有五片葉子，三個小分叉，其中有兩片葉子缺了幾個小口子，應該是被蟲子吃了！”藍夜笑着答道：“還有，你左手中指指甲里有黑乎乎的髒東西。”
“我擦，還真能看見？”秦塑扔掉手中的樹枝，一路小跑回來，開心道：“可以呀，你這算是因禍得福吧，哈哈哈！”
“應該算是吧！”藍夜也不否認。
“你集中精神，什麼都不要想，感受下自己的身體各處，看能不能發現一些其他不一樣的地方！”秦塑道。
藍夜依言閉上眼睛，盤腿而坐，讓思緒逐漸放鬆。他忽然發現能看清自己身體各處，就像是站在自己身體外面看着自己一樣。在他腦門正中處有一團白色的光團，裏面坐着一個小人，正是他自己本人，只不過是縮小了很多倍。他試着將思緒向外拓展，去看外面的景象。他心意剛動，那個白色光團的小人立即飛出體外，向遠處飄去，所過之處的一切景象都盡數知悉：風吹過樹梢的聲音、鳥兒在林中穿梭的影子、魚兒在泉水划水的波紋等，就連地下蟲子蠕動的聲音都聽得真真切切。
當白色光團中的小人飄至十丈開外時，他腦中突然一陣劇痛，連忙收回了小人。
“這小人應該是只能離開我身體十丈，不能再遠了。”藍夜暗想道。
收回小人後，他感到一陣乏力，似乎消耗他一部分靈力。看來這個小東西不能想用就用，得在必要的時候才能用。
他將注意力轉移到身體的其他地方。只見他身上的經脈血管異常粗大，血管上到處閃着光點，他並不知這些光點其實是穴位！但也並非所有的血管上都閃着光點，還有一些血管非常細，有的甚至如髮絲般細小，而且沒有任何光點。
他將目光移向自己的腹部，發現五行神石正靜靜的躺在丹田之中。只到現在他才算是親眼看見這五行神石的真身。五行神石大小模樣就跟雞蛋一樣，只是從上到下分佈了五種不同的顏色，最上層是黑色，接着是紅色、金色、青色、黃色。只有黑色部分隱隱發著光芒，看上去黑亮黑亮的，其他幾種顏色則沒有半分光澤。五行神石煉化了冰蠶，又煉化了一枚凝晶果，這兩種東西都是水屬性的，而且所蘊含的水系靈力非常強大，正好供五行神石吸收，以此解封水系靈力，並將靈力反饋給藍夜，不僅使藍夜覺醒了靈脈，擁有了水系靈力，還打通了全身十二處正經。
藍夜探查了一番，對自己身體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他睜開雙眼，對秦塑道：“大哥，我發現我能看見自己體內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秦塑摸着腦門思索了一會，道：“小時候聽老爹和甘伯伯說起過，你這怕是開啟神識了呀。只有開啟神識的人才能看得見自己體內的狀況。你說，是不是在你腦門中有個小人？”
藍夜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對對對，確實有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小人，原來這就是神識啊？”
“嗯，錯不了了。”秦塑大喜望外，道：“恭喜二弟啦，你居然這麼快就開啟神識了，哈哈哈，看來你是天賦異稟啊！”
秦塑真是替他開心，也為自己眼光獨到開心！當初還真沒看錯人呀。
“哎，神識開啟最起碼也要是御靈師境界，你現在已是御靈師了？”秦朔忽然想起了什麼。
“應該不是吧。”藍夜摸着後腦勺，道：“我前不久剛測試過，連靈力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御靈師呢？”
“額……”秦塑一時想不通其中的緣由，揮揮手道：“不管了，你已開啟神識這事是錯不了的了。哎，還有什麼發現沒有？”
藍夜本想將五行神石告訴他，但轉念一想，還是先不要說出來為妙。於是笑了笑，道：“還有就是我的經脈上閃着光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哦，那應該是你身上的穴位，至於為什麼閃光，我也不清楚，以後再問下高人吧。”秦塑對經脈知之甚少。
藍夜見狀只得作罷不提，低頭獃獃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只見兩隻白嫩的手掌上漸漸覆蓋上一層藍色冰霜，冒着絲絲白氣。他大吃一驚，慌忙甩動着雙手。
秦塑見他突然甩動雙手，着實嚇了一跳，叫道：“二弟，你怎麼了？”
藍夜再次抬起雙手，只見雙手已恢復如初，好像剛才的一幕並未發生一樣。
“怎麼回事？”藍夜百思不解，道：“剛才我看着自己雙手時，忽然手上覆蓋了一層藍色的冰霜，還冒着氣呢，我甩了甩手后就消失了。”
“這麼神奇？”秦塑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道：“你再試試將精神集中到手上看看。”
藍夜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雙手上，果不其然，手上又漸漸覆蓋了一層藍色冰霜，當他將注意力分散后，雙手又恢復了正常。
“這，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秦塑無奈道：“唉，反正這東西貌似對你無害，先別管了，以後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走出去。”
“嗯！”藍夜答道。
……
密林深處，一老一少正緩慢的向山外走去。
藍夜摸了摸自己的假鬍子，轉頭道：“哎，大哥……”
“叫孫女！”秦塑低聲糾正道。
“額，孫，孫女，我們走了大半天了，先休息一會吧。”藍夜一臉歉意，好在他臉上有妝容，看不出他的囧樣。
“嗯嗯。”秦塑摸着自己的兩根小辮子脆生生的答道。
藍夜一陣噁心，差點吐出來。
二人尋了個空地，坐在地上胡亂吃着乾糧。
忽然，藍夜的腦中閃過一絲警覺。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只是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於是連忙開啟神識探查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之處。但他那種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
“我感覺有事要發生！”藍夜壓低了聲音，道：“咱們小心點。”
秦塑正往嘴裏塞了一口乾糧，嘴巴鼓鼓的，瞪着眼比劃着雙手。
“噓，別動。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種感覺，有什麼東西就在我們正前方。”藍夜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二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一動不動。四周靜得出奇，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一盞茶的功夫后，秦塑實在是憋不住了，強行咽下口中的乾糧，低聲問道：“怎麼樣，你發現什麼沒有？”
“沒有。我用神識也探查不到，也沒有聽到異常的聲音，真是奇了怪了。”藍夜也是一臉不解，道：“可是我就是感覺它在我們正前方呀！”
秦塑搖了搖頭，道：“我看你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有點神經過……”
“它來了！”藍夜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指着前方道：“快看！”
只見前方不遠處，樹林劇烈晃動着，發生“嘩嘩”的巨響。二人忙伏下身，藏在一株大樹後面。
不一會兒，一隻巨大的黑色蜘蛛出現在藍秦二人面前。這隻巨型蜘蛛足足有二丈多高，八隻腳尤如八根巨針一樣插入地面，散發著幽幽綠光，一看便知含有劇毒，渾身長滿堅硬的鋼刺，一雙碧綠的眼睛四處打量着。
“真被你猜中了！”秦塑向藍夜伸出大姆指，並未說出聲。
藍夜正全神貫注的盯着巨蛛，心裏祈禱着沒有被它發現，等下這個大傢伙就會自行離去。
巨蛛忽然望向藍夜藏身的大樹，“嗖”的一聲，從嘴裏吐出了一根黑色細絲。
“完了，被它發現了。”藍夜暗道不好，見細絲飛來，他本能的低下了頭。
“咄！”細絲穿過大樹擦着藍夜的頭髮射向另一棵大樹。
“好險，這實力也太強悍了吧。”藍夜暗暗叫苦。
巨蛛見他躲過，頭往旁邊一扭，兩棵大樹被細絲硬生生扯斷，“轟轟”兩聲倒了下來。
藍夜連滾帶爬的躲到另一邊，驚魂未定！秦塑捂着嘴巴在另一棵大樹后緊張的看着藍夜，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藍夜此時已完全暴露在巨蛛面前，他索性站起身，緊盯着巨蛛，雙手暗自運起靈力，準備攻其不備。
巨蛛見兩次都未擊中他，頓時變得狂暴起來。八條腿瘋狂亂舞，只見周圍大樹紛紛被割斷，接二連三的向藍夜飛來。
藍夜從未與蠻獸正面對敵過，慌亂中抱起身旁被折斷的大樹胡亂揮舞着。“嘭嘭嘭……”飛來的大樹被藍夜一一擋飛，雖然毫無章法，但總算是擋下了這波攻擊。
藍夜扔掉只剩一小截的樹桿，喘着氣死盯着巨蛛。而一旁的秦塑則是目瞪口呆，這麼粗的一棵大樹，估計有上千斤重吧，藍夜怎麼可以揮得動呢？難不成他天生神力？而藍夜自己根本就沒功夫想這些，他眼裏只有這隻巨蛛！
“呼呼！”巨蛛張開嘴，瞬間吐出幾十根細絲，完全封鎖了藍夜的所有退路。
“啊！”藍夜猝不及防，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暗道：“完了！”
蛛絲眨眼即至，全部射中了藍夜的身體。秦塑眼見藍夜被擊中，飛身撲向巨蛛，準備跟它殊死一搏！
巨蛛見秦塑趨身前來，猛地揮出一條鋼針般的巨腿，直接擊在秦塑的胸前。秦塑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草叢裏，昏了過去。
巨蛛抬起腿正要向藍夜移過來，忽然發現自己的行動變得遲緩，全身正逐漸被一層藍色冰霜覆蓋。它慌忙扭動頭部想要收回蛛絲，但為時已晚，蛛絲上已被藍冰覆蓋，根本不受它控制。
藍夜見狀來不及細想，雙手一陣亂抓，將蛛絲全抓在手中，集中精力，將體內寒氣催向巨蛛。
幾個呼息后，巨蛛已完全被凍住，無法動彈半分！
藍夜怕出意外，又繼續催動了一會寒氣，只到自己力竭倒地才作罷。此時的他渾身冒汗，手足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藍夜休息了一會，走到秦塑倒地之處，大叫道：“大哥，你醒醒，大蜘蛛已經被我鎮壓啦！”接連叫了幾聲，秦塑仍無動靜。
藍夜心裏暗道：“不會是死了吧？不可能呀，他不是說自己皮糙肉厚么？這麼一下就扛不住了？”
藍夜不敢用手去推他，只得找來一根樹枝，用力的捅了幾下。
“哎呀，好痛呀！”秦塑狂叫着翻身跳了起來。
“你終於醒了呀，哎，你不是說你防禦很強的么？”藍夜笑道。
“我擦，你大哥我防禦確實很強悍，不信你看，你看。”秦塑邊說邊扒開衣服，道：“看到沒？根本沒有一點傷痕，我可不是吹牛的！”
“那你怎麼還怕痛？”藍夜見他沒事，心情好了許多。
“哎，拜託，我是說我防禦很強，可我有說過我不怕痛了么？”秦塑一臉黑線，道：“防禦強不強跟怕不怕痛是兩回事好吧！”
“大哥言之有理，嘿嘿！”藍夜憨笑道。
秦塑不理會他，徑直走到巨蛛前，道：“嘖嘖嘖，二弟不錯啊，這麼個大傢伙都被你搞定了，大哥佩服！”說著向藍夜伸出了大姆指。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降服它了。”藍夜摸着頭傻笑道。
“你力氣好像很大呢，剛才見你隨手拿起一根大樹亂舞，就跟玩兒似的。”秦塑道。
“可能是剛才情況危急，激發了我的潛力吧？”藍夜實在是找不到理由，胡亂猜道。
“你去舉下這個大蜘蛛，看能不能舉得起來。”秦塑望着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藍夜嚇了一跳，道：“啊？大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麼老大的一個蜘蛛，我怎麼可能舉得起來，別逗啦！”
“試試看嘛！萬一舉得起來呢？”秦塑不甘心。
藍夜不再爭辯，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力氣。於是他走到巨蛛面前，伸出雙手抱住了它的一條腿用力往上舉。只見巨蛛被藍夜緩緩的舉了起來，轉了兩圈后又被他放回地上。
秦塑早已驚得張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怎麼樣，大哥，我這力氣還是有點的吧？”藍夜笑道。
“我擦，你這哪是有點啊，簡直是天生神力好吧！這蜘蛛怕是最少有兩千斤重吧，就被你這樣輕輕鬆鬆的舉起來了，牛！”秦塑回過神來，伸出了大姆指由衷佩服道，他已不知這是第幾次伸大姆指了！
見天色已晚，二人決定原地休息，等天亮再出發。
白天所經歷的一些事情再次出現在藍夜腦海里，一會看着遠方的星空，一會看着自己的雙手，一時間思緒萬千，卻又毫無頭緒。
夜已深，但藍夜仍然可以清晰的看見四周的情形，並不比白天差。這次他並未大驚小怪，他對自身發生的變化早已見怪不怪了，反而變得平靜了許多。既然發生了，就坦然接受吧！
第二天天剛亮，藍夜就叫醒了秦塑，指着不遠處的巨蛛屍體道：“大哥，冰化了。”
秦塑看了看巨蛛道：“你不會是想把巨蛛屍體一起帶上吧？”
“怎麼可能。”藍夜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想把它的腿卸下來帶走，這八條腿我感覺以後肯定用得上！”
“我相信你的感覺，肯定錯不了！”秦塑對他的感覺深信不疑，道：“只是這蛛腿太大了，我們根本沒有東西可以裝得下呀！”
“嗯，確實是這樣！”藍夜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有了！”藍夜大叫一聲，道：“我有儲物戒，以前沒有靈力無法使用，現在倒是可以試試看！”
“我擦，儲物戒？”秦塑再次被這個小弟震驚了，道：“看不出來呀，你還是個隱形富豪呀！”
藍夜從懷裏取出一枚白色戒指，這枚戒指是六福叔給他的。他試着集中精神，神識瞬間進入戒指內部，只見戒指空間很大，約摸有百丈見方，裏面有幾千顆低級靈石和幾百顆中級靈石，還有幾件衣物及兩雙鞋子，另外還有一本秘籍《魔神賦》，想必是六福叔所練功法。除此以外再無他物。
他又查探了從巫將身上擄來的戒指，裏面也有上千顆低級靈石，百來顆中級靈石，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也不認識。
藍夜隨手將巫將的儲物戒扔給秦塑，道：“大哥，這個給你。”
秦塑慌忙用雙手接住，道：“我擦，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受得起？”
“你不是已經拿在手了么？還說什麼受不受得起之類的廢話呢。”藍夜笑罵道。
“也是哈，我們兄弟二人不用那麼客氣的，以後大哥定當為你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風裏來、雨里……哎哎。”秦塑一臉賊笑，忙把戒指收入懷中，生怕他反悔。
藍夜懶得理他，轉身走向巨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