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海格：是的，沒錯！是的，沒錯！

“你什麼你啊？還打算在這裏待多久？這裏冷得要命。”萊妮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呼出一口寒氣。

赫拉擠出一抹笑容，他分明就快要抓住那一點閃光了，但硬生生被萊妮打斷了。不過這裏確實也不是適合思考的地方。

“我想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赫拉說，“期待我們的下次再見。”他加快了步伐，快步走出紐蒙迦德堡，都沒有給萊妮介紹旁邊人的功夫，直接幻影移形離開了城堡。

......

......

赫拉必須得承認，他沒有想到這一行會得到這麼多的消息，但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很有價值的。可沒等他在辦公室里歇口氣，佩內洛就告訴了赫拉一個糟糕的消息——保護神奇動物課可能要被取消了。

因為海格的‘粗暴’教學，他粗枝大葉的性格，導致幾乎沒有學生選擇在六年級繼續進修提高班，甚至包括哈利、赫敏和羅恩，三位和海格關係最好的學生。

校董召開了會議，關於是否需要取締這一科目，但他們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問題不是出在課程上，而是處在教師的身上。在海格上任此之前還從未發生過如此惡劣的事情。

佩內洛以赫拉暫時不在城堡為由拖住了他們，但很顯然這拖不了很久，而且今年六年級學生顯然是無法再選修保護神奇動物課了，他們的課表已經安排好了。

“我會和海格聊聊的，起碼不會讓他再度進行那麼冒險的課程內容。”赫拉揉着太陽穴，顯得無奈極了，“但這必須得等到明年，看看是否有學生願意選擇這門課程。”

“我是對他們這麼說的。”佩內洛說，“但顯然他們並不是那麼相信我，”末了她又補一句，“畢竟我們都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沒有人可以代替鄧布利多。”赫拉點點頭，“對了，海格還在場地上嗎？他最近應該沒有出門吧？”

“他就在他的小屋裏，沒有人選修他的課，這令他很受傷。”佩內洛嘆了口氣，把桌上的咖啡遞給赫拉。

“你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嗎？”佩內洛問，她輕輕撣去赫拉斗篷上的雪花，“你是去了很冷的地方嗎？現在就已經下雪了？”

“是很遙遠的地方，但好在我已經弄清楚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赫拉想要把魔杖掏出來放在桌上，但想起格林德沃的話，掏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他攥着魔杖，上面的接骨木骨朵咯着手。

佩內洛幫赫拉把斗篷脫下來，輕聲說：“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之前吃過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場地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學生？”赫拉通過窗戶眺望遠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時想不起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難道是魁地奇學院杯已經開賽了？他分明記得第一場比賽應當是在十月份，現在應該還沒到日子啊！

佩內洛朝着外面掃了一眼，微笑着說，“是學院隊的選拔，格蘭芬多隊要重新組建球隊，他們去年一整年都沒有好好的打一場比賽，而今年又有不少的學生畢業了，他們不得不重新篩選隊員，但我看他們進展得並不順利。”

“好吧，太平的日子可不會太久了。”赫拉感慨了一聲，起身從衣帽架上拿起一件新的斗篷披在身上。

“什麼意思？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又有什麼打算嗎？”佩內洛緊張地問。

赫拉整理了下斗篷，說：“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一切都隱藏在平靜之下，我們必須得做好準備。”

“可霍格沃茨不是有屏障保護嗎？”

“是啊，但沒有堅不可摧的城牆。”赫拉嘆了口氣，“我先去趟海格那裏，晚飯我會直接到禮堂去的。”

“好的。”佩內洛點點頭，回到辦公桌後面再拿起桌上的羊皮紙翻看了起來。

赫拉穿過草地，走向海格的小木屋，場地上的隊員們看樣子正打算收拾東西會城堡去，他們都從空中落了下來，赫拉還看到了哈利和赫敏的身影，他們朝着赫拉揮了揮手。

赫拉點點頭，繼續朝着海格的小木屋走去。

海格的菜地上還拴着一頭夜騏，赫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他就不該相信海格會有所改變的，海格時至今日肯定還沒有發現他身上的問題，只以為是所有人都嫌棄他的上課水平不好——他完全搞錯了方向。

“海格，你在房間裏，對嗎？”赫拉呼喊道，海格的房門禁閉，他很有可能又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就像是麗塔那個壞女人把他的血統曝光在了報紙上一樣。

“嘿，赫拉，你怎麼來了？”一個響亮的聲音說。

海格從小屋後面轉了過來，他繫着一條印花的大圍裙，拎着一口袋土豆。他那條大獵狗牙牙跟在他腳邊。牙牙低吼了一聲，就想朝赫拉撲過來。

“讓開，牙牙，別想着去咬他。”

牙牙衝著黑你上竄下跳，想去舔他的臉——也許是想要給赫拉的脖子來上一口。海格緊忙拉住了它，把它抱在懷裏，然後扔到一邊去。

“我們進去說吧。”赫拉小心地躲讓着牙牙，快步走進小木屋。趕在牙牙衝進房間之前，海格緊緊地關上了門。

“喝點什麼？茶？威士忌？”海格從碗櫃裏掏出兩個杯子，放在桌上。

赫拉打量着海格的小木屋，裏面變得更加凌亂了，威士忌酒瓶堆滿了角落，看得出來海格最近過的並不如意。

“茶就好，我可沒有在白天喝酒的習慣。而且我看火爐上剛好有開水。”赫拉小心地避開酒瓶，扯了把椅子坐下。

海格忙着把開水倒在一隻大茶壺裏，一邊把酒瓶往旁邊踢踢。

“那是我用來醒酒的。”

“海格，你不能把自己一直關在這裏。”赫拉望着海格，說，“你必須得找到問題所在。我想每個人都很願意上你的課的。”

“並不是每個人，”海格沙啞地說，他停下了手裏倒開水的動作，拿起桌上的一瓶威士忌飲下一大口，“沒有人喜歡我，他們在六年級后，沒有一個人選擇繼續學習保護神奇動物課。”

“說實在的，他們不是不喜歡你。”赫拉說，他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之前你的身份被公佈的時候，多少人寫信支持你？所有人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是多麼好的一個人。”

“可他們一個人都沒有選擇我的課程，一個人都沒有！”海格嘶啞地說，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上，“也許我應當到更有意義的地方，比如漢普郡，我在報紙上都看見了，那裏打得很激烈。”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赫拉嚴肅地說，他緊緊地盯着海格。

海格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哦，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我的意思是那可真是太棒了，那我要做什麼呢？”

“暫時還沒有安排好，但一定是十分艱巨的任務。”赫拉說。

海格把酒瓶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你大可以相信我，我從不會懼怕死亡。但真的就讓我一直在學校嗎？”

“我當然知道了，只是現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把手場地的安全，免得有食死徒偷偷溜進城堡，”赫拉嚴肅地說，“我們沒辦法保證他們不會有什麼方法偷偷穿過城堡的屏障魔法。”

“交給我絕對沒問題，你可以信任我。”海格拍着胸脯保證道。

赫拉點點頭，“我當然相信你，所以才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你。”

“沒問題。”海格點點頭，臉色因為酒水而變得紅彤彤的。

“對了，最近禁林有什麼異動嗎？”赫拉問，“我必須確保禁林里的生物沒什麼異常，一旦他們被黑魔王策反，我們將會從內部被急迫，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之一。”

海格突然變得傷感，“沒什麼異常，只是......”

“只是什麼？”赫拉連忙問。

海格哽咽着說，“只是吉爾要死了，它在1991年被吸取了血液，這對它造成了極大的損傷，它快不行了......它已經病了一個夏天了......”

“吉爾是誰？你的小寵物？”赫拉疑惑地問，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一隻獨角獸，”海格用圍裙擦了擦眼角，“它虛弱得很，它甚至沒辦法獨自狩獵。看吶，我還特意為它準備了角鯨肉。”

“節哀，海格。”赫拉的嘴角抽搐了下，還好，吉爾不是什麼危險的生物，只是一頭獨角獸罷了。海格總是能夠神奇生物建起友誼的橋樑。

“謝謝，還有什麼事是我能幫你做——”海格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海格慌亂地站起身，把桌上的酒瓶都碰倒了，幸好赫拉眼疾手快接住了酒瓶。海格的鼻子裏使勁哼了一聲。

“海格，你再不把門打開，我們就把門炸開了！”哈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這顯然激怒了海格，他用力地推開門，赫拉只感覺到整個小木屋都搖晃了一下。

“我是個老師！”海格朝着哈利吼道，“老師，波特！你怎麼敢威脅我說要炸壞我的門！？”

“對不起，先生。”哈利說，而且他故意把最後兩個字咬得很重。

赫拉疑惑地站起身，怎麼感覺海格和哈利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他們什麼時候稱呼對方為‘先生’和‘波特’了？

“赫——校長，你怎麼會在這裏？”赫敏朝着赫拉打招呼，她很驚訝赫拉會出現在這裏。

赫拉聳聳肩，“這並不意外。”他戳了戳海格的后腰，“好了，讓他們進來吧。別全都堵在門口。”

“好吧，進來吧，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海格氣呼呼地嘟囔着，赫拉又在他后腰上戳了戳，他這才不情不願地往後一閃給哈利他們讓出了門。

“怎麼啦？”海格說，這時哈利他們在他那張大木桌旁坐了下來，牙牙也試圖闖進來，但被海格提着它的脖頸直接扔了出去。“出去，牙牙，別想進來。”

“很高興可以在這裏看到你們。”赫拉起身到碗櫃裏又拿出了三個杯子放在桌上，“來點什麼？茶還是威士忌？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喝酒的，你們還沒有成年，即使你們馬上就要滿18周歲了。”

赫敏和羅恩吃吃地笑了起來，海格跺着腳走來走去，用那把巨大的銅茶壺沏上了茶，嘴裏不停地嘟囔着什麼。赫拉可以很輕易地聽到他在嘟囔什麼：“這是怎麼啦？覺得我可憐？以為我很孤單什麼的？”

“我想他們只是單純地想來看看你。”赫拉說。

赫敏戰戰兢兢地附和着說：“沒錯，我們很想你。”

“想我，是嗎？”海格輕蔑地哼了一聲，“他們這幫小沒良心的——是啊，沒錯，是啊。”

海格又回過身去端了一盤他自製的岩皮餅，赫拉的眼皮跳了跳，他可不想品嘗會把牙齒硌掉的岩皮餅。這些就交給哈利他們解決了！

他們不可能這麼容易得到海格的原諒的，岩皮餅就是考驗！

哈利顯然也意識到了，立刻伸手拿了一塊，只是看他的模樣更像是飢不擇食。

赫拉小口品着茶，打算靜靜地欣賞哈利他們如何向海格解釋他們為什麼沒有選修保護神奇生物課。不管怎麼說，看樣子自己是不用苦惱海格的情緒問題了。哈利一定會把海格哄好的。

“海格，”赫敏怯生生地說，這是海格已經回到了桌子旁，開始削起土豆皮，他用的勁兒那麼恨，似乎每個土豆都跟他有着深仇大恨，“其實，我們真的想繼續上保護神奇生物課來着。”

海格的鼻子裏使勁哼了一聲，赫拉就靜靜地欣賞他們究竟是如何哄騙海格的，這一幕肯定滑稽極了。

“真的！”赫敏說，“可是我們的課程表都排不過來了。”

“是啊，沒錯！”海格又這麼說，“赫拉，你知道他們的課表嗎？”

赫拉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他的參與，他本想直接說課程表是按照學生們的選課進行安排的。但赫敏和哈利止不住地給他們使眼色，赫拉不得不改口道：“是這樣的，他們這學期要上不少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