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雙面間諜
至於之前厄里斯魔鏡看到的畫面，赫拉清楚地知道那就是自己想要的，只是現在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實現。
先活下去！
這是赫拉的目標。
奇洛離開了，他帶着後腦勺的黑魔王離開了。
他去了哪裏，赫拉也不清楚，反正霍格沃茨有那麼多的房間、密室，哪怕是鄧布利多教授也沒辦法全都知曉，肯定還是有奇洛可以搞小動作的地方。
靜靜地等待了約莫十幾分鐘，赫拉給自己套上了一個幻身咒，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天知道奇洛會不會就躲在走廊暗中窺探，小心總是沒錯的。
赫拉腳步輕快地朝着校長室走去。
他到達的時候，鄧布利多還沒休息，站在諾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夜色籠罩的城堡，不知道想些什麼。
“鄧布利多教授？”赫拉小聲地問着。
“嗯？”鄧布利多轉過身子，抱歉着說，“你知道的，人上了歲數就容易感傷。”
鄧布利多的臉上帶着愁容，赫拉都不用多想就知道，鄧布利多一定也覺察到了奇洛身上的詛咒的‘臭味’。
“鄧布利多教授，奎里納斯和黑魔王來找過我了。”赫拉拉過一個椅子，裝作輕鬆地逗弄着福克斯。
經歷了涅槃的它此刻拖着一條金光閃閃的長尾巴，渾身金燦燦的，如同一大塊金加隆鑄造的。
赫拉拿起鄧布利多桌子上的糖果遞給福克斯，不過換來的只是它的一個白眼，然後蹦噠了兩下，轉過身去用屁股對着赫拉。
“赫拉，福克斯是一隻鳳凰。”鄧布利多揉了揉太陽穴，赫拉這個傢伙一點不讓他省心呢？
“啊？我知道啊！”赫拉歪着頭很是詫異，手裏還拿着那一坨不知道是什麼的零食。
福克斯是一隻鳳凰的事情，混魔法界的人誰不知道啊？
鄧布利多雙手撐在桌子上吼道：“鳳凰只吃藥草的！它們不吃果凍蛞蝓！”
“哦......”赫拉點點頭，胳膊突然僵硬住了，這麼說......
自己手裏拿着的這個就是果凍蛞蝓？？？
那種極為噁心的‘零食’？
赫拉一甩手，直接把果凍蛞蝓順着開着的窗戶丟了出去。
“清理一新！”
“清理一新！”
“......”
連續對着自己甩了十幾個清理一新，確認手上沒有任何果凍蛞蝓的殘留，赫拉這才在鄧布利多嫌棄的眼神中坐下。
“赫拉，你這個樣子......很傷我這個老人的心......”鄧布利多的眼神有些幽怨，如同一個老玻璃。
“......”赫拉面色尷尬地把魔杖塞回斗篷內的口袋，滴溜轉着眼睛，自己之前是有要緊事的，對吧！？
“對了，教授，奇洛要去禁林狩獵獨角獸，為黑魔王補充體力。”赫拉一本正經地說。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整個人彷彿都蒼老了不少。
不過好在鄧布利多本來就足夠老了，倒是沒有太明顯。
“從他踏入霍格沃茨地界的那一刻，福克斯就變得焦躁不安。本來我還在好奇，究竟是何等邪惡的存在，但當我看見奎里納斯的那一刻，我知道了。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不擇手段的人，之前那個善良、充滿愛的奎里納斯已經不在了。”
鄧布利多微微低下頭，埋在他的銀髮和鬍鬚中。
“沒有機會了嗎？”赫拉黯然，他明了鄧布利多的意思了，如果說之前還是有機會把伏地魔從奇洛的身上剝離下去，可是現在的狀況......
就算剝離下去又能怎麼樣呢？
奎里納斯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
鄧布利多不語，只是沉默地面對着赫拉，甚至連眼神都不敢觸碰。
“鄧布利多，這完全是你的責任，你本可以把奇洛和伏地魔分離開的！”赫拉的雙手重重地捶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朝着眼前堪稱魔法界最偉大的巫師咆哮着。
鄧布利多起身，站在窗戶前，俯視着被夜幕籠罩的霍格沃茨城堡，還有遠處的霍格莫德。
蒼老的聲音響起，裏面說不出的落寞。
“或許真的是我錯了......”
“哼！鄧布利多教授，您真是愧對我的信任！”赫拉心裏對奇洛很是同情。
奎里納斯他只是太過懦弱了，他只是在脆弱的時候被黑魔王蠱惑了，他本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的！
可是這一切，都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他明明可以阻止的......
甚至還給了奇洛一個外出的機會，連赫拉都沒有機會阻攔奇洛喝下獨角獸的血。
這一切，完全是鄧布利多的錯誤。
“赫拉，我並不是全能的，我只是一個老頭子，不可能所有事情都照顧好。”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很是自責地說道。
“可是還有什麼事情比伏地魔更重要呢？這可是黑魔王！”赫拉激動之下全然忘記了對伏地魔的恐懼，直呼起了伏地魔的名字。
在他沒注意到的角度，鄧布利多的瞳孔閃了閃。
“聖徒。”鄧布利多緩緩道，“是聖徒，紐蒙迦德的看守告訴我最近幾個星期，附近發現了極多陌生的面孔。”
“聖徒......那不是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赫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聖徒他倒是打過交道，出手大方，行事隱秘。
儘管格林德沃已經在紐蒙迦德46年之久了，當年追隨他的那一批聖徒早已老去，但是他麾下的聖徒依舊正常運轉，不斷地試圖從監獄中把格林德沃解救出來。
赫拉曾經坑過一個年輕的聖徒，聽聲音約莫也就二十幾歲的女巫，把一個麻瓜家裏的老舊衣櫃吹成‘損壞的消失櫃’，以200金加隆的價格賣給了她。
咳咳，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赫拉把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袋中排出去，靜靜地等待鄧布利多教授的下文。
“哦，是的，格林德沃的下屬。”鄧布利多教授的表情有些落寞，提到那個手下敗將，似乎頗多感慨。
“這麼多年，聖徒就沒閑過，他們去紐蒙迦德也正常吧？”赫拉撇了撇嘴，聖徒那幫傢伙什麼時候消停過？
就自己之前做的偷渡生意，聖徒可沒少光顧，甚至還有不少人在赫拉這裏辦了會員卡......
只是赫拉卷着會員費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