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反手又是一個9999

方彧，男，二十四歲，漢族。

十六歲以全省第一的成績考入望京電影學院導演系，二十三歲提前完成碩博學業后，在國際大導威廉的團隊擔任助手一年，今年剛剛回國。

“學霸啊。”白喬喬羨慕又敬佩，她屬於笨鳥先飛類型，智商一般般，只懂得努力啃書本跟上進度，能考進望京電影學院都有運氣成分。

好在三位大佬學習能力超級強，邊玩邊讀還順利畢業了，學下來的知識也印入了她腦子裏。

金光閃閃的履歷，再加上優秀的外形條件，方彧的風頭比當代所有導演都要盛，白喬喬甚至還看到他有屬於自己的貼吧，裏面還挺熱鬧。

不過，吧內全都是顏粉。

白喬喬搜到了幾個他的練手短片，大概了解了一下風格，是很新潮的實驗電影和偏文藝風格。而他組建的第一個正式團隊是網絡綜藝，白喬喬看到這反差都有點驚訝。

根據網上的信息來看，方彧是一個不苟言笑、十分嚴厲的青年，參加青年導演大賽時還跟國內幾位知名導演、演員發生過矛盾，固執且堅持己見，不太好相處。

白喬喬有點害怕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幸好不是直播，有剪輯的餘地，就算中場被導演挑刺或嫌棄都不怕。

*

“改成直播了？”白喬喬含含糊糊衝著電話那頭的張一川問道，“怎麼突然決定要改，我都沒做好直播的準備啊。”

她剛起床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不管導演怎麼嚴格都不能拉垮，剛洗漱完畢，張一川的電話就來了。

直播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多多少少需要提前想點梗，往能爆的方向走。而後期剪輯的片子可以隨意一些，節目組會自己挑選能用的片段，拼湊起來就是精華。

白喬喬這兩次賣貨直播前，都有想好怎麼跟網友互動，否則沒頭沒腦地上去只會留下一地尷尬。

更不要說她昨晚就做好了預告，告訴大家是今晚八點半上線，突然改了時間和方式，搞得跟她信口胡謅一樣。

她默默嘆了口氣，氣運值果然還是太低，沒辦法事事順心啊。

【董姐說過方彧不喜歡直播，應該是贊助商決定的吧，而且......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白喬喬吐聽到他頹喪的語氣就有種不妙的預感。

【臨時加了一個人，從起床線開始兩頭開拍，然後你要出門去菜市場跟那個人匯合，直播買菜做早餐，以聊天為主。】

“是跟誰一起啊？”白喬喬心情複雜，這差距太大，她不用看鏡子都知道自己一定是欲哭無淚的表情。

【呃......是楊妮婭。】

白喬喬沉默了片刻，儘管無奈，還是只能答應下來。雖說她可以臨時推掉，公司絕對不會為難她，但她不想再當鴕鳥一直躲避下去。

“知道啦，我會好好直播的！”

白喬喬元氣滿滿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張一川鬆了口氣。

【喬喬加油，直播只拍今天上午，說不定不到午飯就收工了，堅持就是勝利！】

“嗯嗯！”白喬喬攥了攥拳，比起完全沒有出境的機會，跟楊妮婭合作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叮咚——

白喬喬剛寬慰了自己，門鈴就響了，手機也接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你好，我是方彧，我們在你家門口已開機，請做好剛起床的準備。】

白喬喬噗嗤一下輕笑出聲，哪有直播無劇本，她都洗漱護膚完畢，皮膚狀態正好呢，還是要做出一副剛起床沒洗臉的“純素顏”狀態。

【好的！】

白喬喬還是禮貌性回復了一下，把剛扎的馬尾松下來揉亂，頂着一頭亂髮去打開了門。

“啊——”白喬喬開場就先打了個呵欠，睡眼惺忪，一臉懵逼。“早。”她撐着門，像是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做什麼，茫然地看着鏡頭，只用餘光觀察着來人。

高瘦的清雋青年與照片上的方彧幾乎無差別，單眼皮，微微下垂的眼角，鼻樑高挺，唇瓣紅潤飽滿，皮膚好得讓她都有點驚艷。

就連臉上冷漠的表情，都跟照片和視頻里的一模一樣。

“可以進去嗎？”抬攝像機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小姐姐，長相不出挑，笑容很親切。她旁邊還有一名年輕的女助理，負責打光和雜務，笑得很靦腆。

“可以可以，請進，你們先拍，我去洗漱。”白喬喬這才似反應過來一般，將門拉開請他們入內。

狹小的公寓採光很不錯，晨光從窗外灑入房中，每一個角落都看得清楚。早起誤入直播間的網友，驚訝地發現節目改版了，開始在彈幕中刷起了問號。

【？？改直播了？白喬喬昨晚不是說晚上上線嗎？】

【？這是白喬喬的公寓？不愧是娛樂圈最窮苦潦倒女藝人！】

【？？？？臨時改時間？還是白喬喬弄錯了？】

負責擔任畫外音的方彧監測到彈幕，主動開口用跟白喬喬解釋的方式，向屏幕後方的網友解釋。

“臨時接到通知改直播，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抱歉。”

“沒關係的。”

白喬喬一邊刷牙一邊含含糊糊回應，她總覺得方彧的聲音聽起來很不高興，或許他也不喜歡這一改變。

洗漱結束后，白喬喬沒再敷面膜，只拍了一層水和精華護膚，在打光和鏡頭的配合下，皮膚blingbling閃光。

有先進來的網友自發宣傳，引來了很多被上班搞亂生物鐘、沒辦法再睡懶覺的打工人和學生，彈幕迅速熱鬧起來。

【都是人，白喬喬皮膚怎麼這麼好？】

【我用的同款國貨套裝，還以為沒效果是因為便宜，原來並不是......】

【白喬喬的顏值好絕啊，這次人設堅持久一點，說不定真能翻紅！】

白喬喬正在衣櫃挑選衣服時，直播間小小沸騰了一下，因為“專業收購二手商品”進入了直播間。

*

霍嶼聲看着滿屏幕的“財神小寶貝”、“土豪小姐姐”，內心幾乎是麻木的。

怪不得白喬喬一口一個寶貝喊得順嘴，看來她也把他當作女生，而不是隨隨便便管誰都叫寶貝。這樣一想，霍嶼聲堵在心裏的一口氣順暢了不少。

心情不錯的霍嶼聲，反手就是一個9999的禮物，聽到導演提醒有禮物的白喬喬，眼睛裏閃爍着開心又克制的光。

【財神小寶貝早安，謝謝你的禮物！】

霍嶼聲聽到她清脆愉悅的聲音，唇角緩緩翹起，滿屏的“土豪小姐姐666”都不那麼讓他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