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更名明澤
“啊,跟你走?”陸長清雙目圓瞪,看着紀冥染。
“對,跟我走,離開這裏。”
“可我的……我的家人……”陸長清低頭,有些猶豫。
“你放心,我會派人手在這裏幫你找的,相信我。”紀冥染扶住陸長清的肩膀,讓陸長清望着他。
看着紀冥染眼中的真誠,陸長清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紀冥染看着陸長清點頭答應,心中感到久違的欣喜,“我給你起個名字,好嗎?”
“名字?嗯……好吧,既然是你救的我,那我的新生就是因你而起,名字自然可以有你來取。”
“明澤,紀明澤,如何?”紀冥染邊說邊將“紀明澤”三字寫在陸長清手上。
陸長清看着手中蒼勁有力的字體,心中莫名酸脹,“好,明澤,紀明澤,以後我是紀明澤。”淚滴在手心,暈染了……
帝都唐家。
唐甜坐在電視前,看着上面正在直播陸長清的葬禮,她的心顫抖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清清,清清她……”
唐甜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哭了起來。
唐熠看到自家妹妹哭的那麼傷心,不知如何安慰,突然瞥見擺在窗台上的一組陶瓷套娃,那是陸長清送給唐甜的生日禮物。
唐熠將套娃拿了過來放在了唐甜手中,“甜甜……”
唐甜看着手中的套娃哭的更厲害了,“嗚嗚,二哥,清清她死了,我現在特別後悔,特別後悔當時沒有說出我、我喜歡、我喜歡她送的禮物,可是現在她聽不到了,她再也聽不到了,我對不起清清對我的信任,我傷害了她,嗚嗚……”
唐甜慢慢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電視,唐熠拿起遙控板想要將電視關上,但已經晚了。
“這可真是一件驚人的消息!不知道大家還記得南宮影帝的未婚妻嗎?她就是陸以萱,當年已經死亡的陸家大小姐陸以萱!她今日也來到了顧家少夫人陸長清的葬禮現場,沒錯,陸長清就是她的妹妹,只是不知道陸大小姐六年前為何假死,寧願看着自家妹妹受外界指責謾罵,也不出來澄清,現又為何而出現呢?”電台記者正激動地說著。
上面還放着陸以萱前段時間同南宮翎一起出席唐甜生日會的照片,以及陸以萱六年前的照片……
南宮莊園。
陸以萱自然也看到了電視上的報道,她氣的渾身顫抖,極力剋制住自己,對南宮翎道“翎,我、對不起,連累你了。”
南宮翎看着網上熱火朝天的評論,眉頭緊蹙,網上全都是一邊倒的言論,都在為陸長清抱不平,說陸以萱心機女,說他挑女人的眼光有問題,其中還不乏聲討顧南琛的,顧南琛不顧自家太太,整日緋聞不斷,甚至猜陸長清此次是為情自殺,並非意外死亡,原因就是顧南琛與陸以萱舊情復燃……
“萱兒,別擔心,我會儘快處理好的,明日我們開一個記者發佈會。”南宮翎抱着陸以萱耐心安撫。
游輪在海上行了兩天,紀冥染與陸長清來到了歐洲西部的一座城堡。
陸長清看着面前豪華瑰麗的城堡,嘴巴成了“O”型,“哇,這是你的家嗎?”
“不是,這只是我的房子。”紀冥染看着面前的城堡,臉上絲毫沒有歸家的欣喜。
“你的房子?既然它是你的,那不就是家嗎?”陸長清不理解。
“這座城堡以前只有我一個人住,現在有了你,你願意……做我妹妹嗎?”
“啊。”陸長清顯然沒有想到紀冥染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不願意嗎?如果不願意,也……”紀冥染眉眼染着落寞。
“願意,我願意。”還不等紀冥染說完,陸長清急忙說道。“我願意做你的妹妹,成為你的親人。”
“好,現在……我有家了,這裏現在是我的……家。”紀冥染看着陸長清眼中盈滿笑意,看的陸長清晃了神。啊,跟着你?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嗎?”陸長清南宮莊園。
陸以萱臉色憔悴地坐在床上,她從知道陸長清出事以後就沒睡過一直好覺,倒不是因為高興,而是她夜夜做噩夢,夢中陸長清一直在找她索命,她記住了陸長清說的話“明明是我,明明是我救的顧南琛!你為什麼要騙他,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陸以萱,我不會放過你的!”
陸以萱現在都不敢睡了,就怕再夢到陸長清,她再也受不了了,請的做法的人建議讓她去坦白一切,這樣陸長清就不會一直陰魂不散。
陸以萱來到陸長清的葬禮,此時葬禮已經結束了,但她還是感覺陰嗖嗖的,想起她此行的目的,她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來。
“我是陸以萱,我找你們家少爺。”
“這位小姐,您稍等,我去通報一下。”徐銘管家道。
“少爺,外面陸以萱小姐找您。”
“不見。”顧南琛輕撫着陸長清的相片。
“小姐,我家少爺不方便見您。”
“不方便?把這件東西給他,告訴他這玉墜不是我的,他會見我的。”陸以萱從手包里拿出一個紅色玉墜,遞給徐銘管家。
“少爺,那位小姐讓我把這件東西給您,並說這玉墜不是她的。”
顧南琛終於抬起了頭,看着那玉墜道“不是她的?她竟然說不是她的!讓她進來!”
陸以萱進來后坐到顧南琛的對面。
“你說它不屬於你,那它屬於誰?”顧南琛眼睛盯着陸以萱。
“南琛,以你的智商猜的到的不是嗎?還能是誰,當然是陸長清!這玉墜是我從她手裏奪來的,我當時只覺得好看,並不知道它與你有淵源,誤打誤撞,你把我當成了那個小女孩,把我當成掌中寶,我很享受那種感覺,若不是我現在噩夢纏身,怎會來對你坦白?”
“你,我問你,當年是不是你自己逃去美國的?也是你算計了顧太太!”
“沒錯,就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可那又如何,我現在已經是南宮太太了,不再是當年的陸以萱了,你不能動我!”
顧南琛知道真相后,似是失去了全身力氣,癱坐在地上,陸以萱則直接離開了。
陸以萱出來后看到南宮翎在車旁等着她,“說了?”
“說完了,翎,你會不會對我以前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恥?以後就不愛我了。”陸以萱內心是真的害怕南宮翎會拋棄她。
“不會的,萱兒,不要多想,嗯?”
此時,怡萱莊園收到了一份文件,而這份文件對於顧南琛又是致命一擊。
夜晚,顧南琛在客廳吧枱喝的酩酊大醉,看着眼前的文件,他膽怯了,這是他派人去調查陸長清在外面接觸的有哪些人,也算是間接調查陸長清在外面因為哪個男人而背叛了他,可現在做這些還有意義嗎?
顧南琛將文件從頭看到尾,陸長清的交際乾淨的不能再乾淨了,她這些年幾乎與外界斷絕了聯繫,別說是男人,就連朋友她都沒有,唯一的一個唐甜,在她與陸以萱之間還選了陸以萱。
顧南琛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口,手機鈴聲在黑夜中響起,顯得突兀而又急促。
“二哥,你還記得上次的羊水穿刺嗎?那次的樣本沒有丟,繼續做了下來,現在結果出來了,結果是……二嫂懷的孩子是你的……”
後面的話顧南琛已經聽不清了……
此時海上的一艘游輪上。
“咳、咳咳。”陸長清吐出了一口海水,睜開了迷濛的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我沒死?是你救了我?”
“是,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
“我們、見過?”陸長清甩了甩不清醒的腦袋,仔細看着男人。“啊,我想起來了!是你!公子先生。”
“公子先生?”男人對於這個稱呼感到訝異。
“是啊,那次遇到你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真是太適合你不過了!”
“我有名字,我是紀冥染。”
“我知道了,公子先生,我是……誒,我腦袋好痛,我是……我忘記了,我想不起來我的名字。”陸長清眼中滿是迷茫。
“你剛醒來,先休息會兒,不會有事的。”紀冥染安慰道。
“我為什會落海?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文修,快去叫醫生。”紀冥染吩咐道。
“告訴我,你現在還記得什麼?”紀冥染看着陸長清。
“我記得拐角處我撞到了你,你關心我。”
“還有呢?”
“還有……還有,沒有了,只有這些。”
“紀少。”文修帶着醫生走了過來。
“張醫生,您快幫她看看。”
“小姐,請問您現在有什麼不適嗎?”
“我頭有點痛,小腹也痛,還有就是以前的事幾乎都不記得了。”
“紀少,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做吧。”
陸長清被領到了檢查室,做全身檢查。
張醫生看着檢查結果,皺起了眉頭。
“張醫生,她身體有什麼問題嗎?”紀冥染問道。
“紀少,這位小姐剛流產不久,身子本就受損嚴重,現又泡在冷水中,身子落下病根在所難免,還有就是她失憶了,不是因為外力導致的,而是她自身不想要了,她落水時並沒有掙扎,看來不是簡單的溺水,而是跳海輕生。”
“那她的記憶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這完全取決於她個人,不過這記憶對於她來說應該充滿痛苦,忘記於她而言或許是好事。”
“好,我知道了,張醫生,今日這話不要外傳出去,包括她。”
“是,紀少。”
“公子先生,我身體沒事吧?”陸長清從檢查室走出來。
“沒事,醫生說你只是暫時失憶了,其他方面沒問題。”
“哦,那我失憶了,我該去哪裏呢?公子先生,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兒?”陸長清可憐兮兮地看着紀冥染。
“說吧,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
“你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家人?”陸長清小心翼翼地看着紀冥染,生怕他反悔。
“找家人?你很想找回你的記憶嗎?忘記了不好嗎?”
“不好,我現在什麼記憶都沒有,只記得你,我該去哪兒呀?”陸長清苦惱地開始想她接下來該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