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太歲一出,大患降世
“對,在紀家的宅子裏面,有人埋了太歲。”柳中善凝重地說道。
“太歲一出,大患降世,半血殘陽,天下大亂。”徐太師的半邊臉在光的陰影下晦暗不明。
“老柳,我恐怕不能跟你一塊回去請太歲了。”徐太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老徐,咋,咋不能去了?除了你沒有人再能請得動太歲了啊!”柳中善急了。
他都口口聲聲答應好了幫紀老頭子找人請太歲,如今請不動太歲,他回去該怎麼跟紀老頭子說。
“本來我以為還可以緩緩的。”徐太師眉頭緊鎖,看着杯中清冽的麥酒,“但是你剛剛告訴我太歲出來了,那證明大患一定出現了,我再不出手恐怕大患必將禍害人世。”
“那太歲怎麼辦,總不能讓它一直在紀家的宅子裏面獃著吧,那玩意兒可不好對付,搞不好能將那片地方都嚯嚯了。”柳中善也是十分為難。
左右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請得動太歲的人了,那人又告訴他他不能去請,這種憋屈程度真能把一個人給憋屈壞了。
“你們去找何老狗去,他應該可以請得動太歲,時間緊急,我也不能在這裏獃著了。”徐太師站起身來。
臨走之前,又對葉君炎囑咐了一遍:“年輕人,你最近有大凶之兆,恐我給予你的東西只能抵擋一時,若老柳能帶你去蘆葦盪那邊找到何老狗,他應該會比我有辦法。”
“媽的,老徐,你這不人道,我都過來跟你碰着面了,你讓我去找何老狗!”柳中善不知道為什麼異常憤怒,梗着脖子罵。
“除了何老狗,我也沒有可以推薦的第二個人選了,你愛去不去。”徐太師說罷便打算離開小餐館。
“你明知道我跟他有仇,還是死敵,我去了不是找抽嗎?”柳中善氣的直跺腳。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路已經給你指好了,去不去看你自己的意思。”徐太師連頭也不回的直接出了小餐館。
“柳師叔,怎麼了?”葉君炎聽了也是一怔。
柳師叔跟另一個叫何老狗的人有仇,還不是一般的仇,看這樣子要請那個叫何老狗的來請紀家大宅裏面的太歲恐怕不容易。
“那老狗不是一般的狗,要想見他必須得事先準備好三樣東西,看了這太歲短時間是請不了了,我去跟紀老頭子打個電話。”柳中善說完還感覺有些氣不過,踹了一腳桌子腿才出了餐館。
葉君炎也打算出去但是卻被店面的小二給攔了下來,說剛剛那個靠窗的老者跟和他一起的都沒有付錢。
葉君炎付了錢,那小二將一個信物交到了他的手裏,說是剛剛靠窗的那位老者叫交給他的。
這麼說?其實徐太師早就知道他回跟着柳中善一塊來找他,又留下一件東西?
葉君炎看了看小二手裏的信物,就是個紙鈴鐺,稍有不慎可能還能被一屁股坐扁。
但徐太師他既然給自己留了這個信物,自然有他本人留的道理,葉君炎道了聲謝謝之後,將信物揣兜里便離開了。
怪就怪在了葉君炎明明記得將紙鈴鐺揣兜里了,但是回頭出來小餐館上車的時候紙鈴鐺卻是不見了。
翻遍地方都沒能找着,這算是跑了一天屁都沒有辦成,柳中善脾氣很暴躁,回去的路統領徐太師里裡外外罵了一通。
順帶提了一嘴那何老狗要的三樣東西:黃皮子,怨嬰靈,十年不腐的紙風鈴。
這三樣東西都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找到的,柳中善還說那何老狗不是個好東西,前些年在蘆葦盪那一塊當強盜,後來地方管理起來之後,那何老狗干起了撈屍,拿錢就給人辦事,手裏不知道沾過多少人命。
但對於他跟何老狗的過節柳中善卻是絕口不提,師叔他不想說,葉君炎也就沒有多問。
畢竟每個人心裏都有秘密,都有不想提的往事。
回去之後,柳中善又去了一趟紀家,將太歲的禁忌說了一通,讓其最好將大宅封起來,方圓百里不得有人施工動土,否則必出人命。
紀峰老爺子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馬派了百八十個保鏢將紀家那一棟大宅封鎖了起來,並給方圓百里之後的準備施工拆房的都給錢暫緩施工。
處理完紀家的事情已經是深夜十二點,柳中善年紀大了,今天徐太師雖然溜了他們一圈,但是嘴裏所說的大凶之兆卻不能不謹慎對待。
柳中善執意要將葉君炎親自送回去,但葉君炎覺得時間不早了,不能再折騰他師叔這老人家,拒絕之後讓秘書小諾接自己。
小諾說這會兒小區封鎖了,她出不去,說讓她的表弟開車將葉君炎接回去。
葉君炎一上車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車確實是他的不錯,但這個所謂的小諾表弟卻身上有股血腥味。
正常人身上哪裏會有血腥味,雖然被他刻意處理過,但葉君炎常年混跡在打架鬥毆的地方,對血腥味很是敏感。
不過,他的眼底卻浮起一絲興奮,他倒想看看要將他帶到什麼地方。
還是說顧家人終於要對他出手了。
“你,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葉君炎裝作十分恐慌的模樣。
這讓在前面開車的‘小諾表弟’眼底流露出一絲的鄙夷,然後陰惻惻地說道:“送你上路!”
話音剛落,那人便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出了龍都的市內,直往一個前些年荒廢的碼頭駛去。
荒廢的碼頭旁有一處廢棄的工廠,除了工廠外就是外面半米高的荒草。
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到了工廠門口處,隨後一群事先埋伏好的人便將手無寸鐵的葉君炎擒拿住了。
“葉君炎,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招惹了上面的人,要你死的慘烈些才行。”一個佝僂着身子的老頭一雙鷹鉤似的眼睛犀利地盯着葉君炎。
“就你一個?”葉君炎差點沒樂出聲來。
“我一個人足矣將你折磨死的很容易。”老頭老煙嗓如同破舊的排風扇一般說話呼呼啦啦的。
“那不成,這多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