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發泄
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我不僅沒有抽阮清,我還下意識地就去解釋,因為我確實沒有做過這件事,我也不想裴言誤會我。
“我沒有,我至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男人!”
我看着裴言,急急解釋。
可是裴言似乎沒有想要聽的意思,他牽起阮清的手徑直從我身邊走過。
我想要去追,卻被荊予洲攔住了去路。
“放手!”
“幹嘛,本來就是,他綠了你,你也綠了他,這很公平嘛。”
荊予洲緊緊抓着我的手,聲音很大,言辭之間儘是輕浮,我就這麼眼看着裴言越走越遠。
“夠了,荊予洲,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憑什麼要你管!”
我用力推開荊予洲,聲嘶力竭地朝他吼道。
面對我的歇斯底里,荊予洲毫無任何感覺,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
“好玩,女人,我終於在你身上找到了樂趣,剛才你有沒有覺得我特別帥?演技還可以吧!”
果然是變態,竟然拿別人痛處當遊戲。
“混蛋!”
我拿起包發了瘋似往荊予洲身上砸,“你這個人渣,沒有人性!”
“為什麼你剛才要那樣說,明明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此時我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我管他荊予洲是不是殺人犯,直接把我心裏的壞情緒往他身上發泄。
“住手,你這個傻女人!”
也許我真的下手太狠把荊予洲打疼了,他扇我一記耳光,然後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腳。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他媽的真的以為自己是誰!”
荊予洲又變回了那個讓我害怕的樣子,但是現在我早已是半隻腳踏出懸崖邊緣的人,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忌憚。
我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紅着眼圈看向荊予洲,心如死灰地說道:“你殺了我吧,把我從這裏推下去。”
荊予洲並未理會我,他一邊捲起襯衫的袖子一邊冷冷地對我說:“這麼痛快的死太便宜你了,遊戲還沒結束,小爺我沒玩夠。”
聽到這裏我忽然大哭了起來,我邊哭邊摸眼淚,臉上精緻的妝容花成一團。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
我喃喃自語。
“從小無父無母,剛出生就被丟進孤兒院,在冷眼和責罵中長大。”
“後來高考那年我見到了裴言,我對他一見鍾情,我追了他五年,盡心儘力扮演一隻舔狗。”
“我以為他和我結婚是因為被我的真摯感動,卻沒想到竟然成了他和他媽賭氣的犧牲品。”
“真的,裴言說要和我結婚的時候,他是說他會好好對我的,他告訴我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他說以後會好好愛我的,我信了。”
我低下頭泣不成聲,攥緊的拳頭不停敲擊地面。
“我真的信了,我以為我顏子瑜悲慘的人生終於苦盡甘來了,可是沒有啊,上天一點都沒有放過我。”
“裴言出軌了,阮清懷孕了,我的孩子沒了。我被他的父母趕出了家門,他們把我的衣服全部裝進了一個編織袋,我就這麼像一隻喪家之犬被他們給踢出來了。”
“裴言可以不保護我,但是他為什麼要傷害我,我活的已經夠不容易了。”
“他可以不愛,可是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難道就因為我是孤兒所以我活該承受這一切嗎?”
我發狠地捶打着地面,手早已血肉模糊。
荊予洲一直沒說話,我才不管他,反正就要死了,還不允許發泄嗎?
眼淚倒灌回心裏,心被淹沒成一汪悲戚的海洋。
說完裴言,我便把火力集中在荊予洲身上。
“還有你,你這個變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真是壞的要死。”
“人渣!”
我把畢生所學的髒話都罵了出來,我在等,等荊予洲殺了我。
反正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是他沒有,反而荊予洲做了一件讓我出乎意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