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搓一搓,變白了?
“我不知道啊。”薑糖攤了攤手。
“呵,還說是好朋友,這麼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張春花一臉的譏諷。
薑糖慢條斯理道:“我們已經絕交了。”
她剛說完,就聽到有人遠遠的叫自己。
“糖糖,糖糖!”
“呦呵,不是絕交了嗎,這方翠花怎麼還來找你?還特地挑飯點的時候,怕不是又來吃的吧?”類似的情況發生很多次了,張春花每次都想用掃把方翠花趕走。
當然,她也的確做過,結果和薑糖的矛盾又加深了而已。
“我說絕交就絕交,以後她一粒米都別想吃。”薑糖不想理會,但外面的叫聲不停。
“糖糖,糖糖,我來找你了。”
“糖糖,糖糖,你快點啊。”
這架勢,見不着面不罷休啊。
一家四口,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薑糖。
無奈嘆了口氣,薑糖起身出門。
只見籬笆門外,一身破爛、臉色蠟黃的女孩看到薑糖出來,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咋一看讓人甜到心坎里。
“糖糖,你終於出來了啊,我以為你不見我了呢。”方翠花舒了一口氣,她主要是來問問薑糖,那件事搞定了沒。
薑糖強啃下一口饅頭,使勁的咀嚼着。
這饅頭也太硬了,跟啃石頭似的。
“你有什麼事?我困了,想睡覺。”可能是還未使用這具身體的緣故,她困意十足。
方翠花似是沒有聽出來薑糖的話外之音,她扁了扁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糖糖,我又被奶奶罵了,她說我吃的多了,可我幹了一天的活,才吃了幾口飯……”
薑糖免費送了方翠花一個白眼:“關我什麼事,你想讓我替你把你奶奶揍一頓啊?”
方翠花有點錯愕,隨後擺擺手:“怎麼可能,糖糖,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眼神卻一直盯着薑糖手裏的饅頭,直咽口水。
以前她只是開個口,薑糖都會主動拿東西給她。
可這一次,薑糖什麼反應都沒有,方翠花只能自己道:“……我就是餓了。”
心裏卻想着,薑糖最好幫她把死老太婆揍一頓,出口氣。
唯一擔心的是,這傻子會把自己供出來,到時候她日子更不好過。
薑糖冷笑一聲:“你喊了大半天,就為了告訴我你餓了?方翠花,你有毛病啊?餓了就回家吃飯啊,找我算什麼?我也餓着呢。”
她肚子空空如也,餓得不行。
“糖糖,你怎麼啦,哪裏不舒服嗎?”方翠花覺得薑糖肯定是燒糊塗了,換做以前,她可不會這麼對自己。
“我病了,很嚴重。”薑糖隨口胡扯,老娘明明說的是餓了,這傢伙卻說自己有病,真是——
要不是方翠花在暗地裏搞鬼,原主也不會沒朋友,只是原身太單蠢,傻乎乎被騙了還不知道。
方翠花一聽薑糖病了,心裏鬆了口氣,她沒發現什麼就好:“糖糖,你快去睡覺吧——”
還沒等方翠花把話說完,薑糖已經轉身回去,獨自留下方翠花,不敢置信。
薑糖肯定是病糊塗了,忘記了自己,等下次一定找她算賬,哼!
方翠花盯着姜家大門,眼神閃爍。
本來還想問薑糖關於婚事的事,現在只能等下次了。
張春花看着薑糖進了房門,悄悄的問姜大潮:“糖糖這是咋啦,不會真開竅了吧?我還以為她還會傻乎乎的把饅頭給方翠花呢。”
方翠花那小蹄子心裏想什麼,她不用想也猜得到,薑糖那蠢的,沒想到今天突然開竅了。
“糖糖不是說了,絕交了,你也別瞎琢磨了,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嘛。”姜大潮端起碗呼呼的吃起來,對女人之間的戰爭並沒什麼感覺。
薑糖回到房間,掃了一眼四周,左右只有三個字來形容:窮!窮!窮!
同時,她徹底確定,她真的來到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這個星球叫“水藍星”,這裏是被稱作“華國”的國家!
這裏的歷史發展跟她之前的世界差不多,而她所在的年代,是個悲催的七零年代,要啥沒啥,言論都不自由的時代。
想她薑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做一條有理想,有原則的鹹魚。
好吧,雖然她的想法廢了點,但老天也不用開這樣的玩笑吧?
穿到這麼窮的年代,連個饅頭都是奢侈品,她怎麼躺平?
不餓死就不錯了。
薑糖煩躁的擼了一把頭髮,可結果就是擼了一頭的髮油,這具身體太肥了,渾身油膩膩的。
也不知道原主怎麼受得了的。
嘆了口氣,薑糖再次走出房門。
這年代,香皂沐浴露那是奢侈品,薑糖憑着記憶,來到窗檯邊上,找了塊皂角洗頭。
洗第一遍的時候,水都是黑色的,還散發著惡臭,薑糖都快吐了。
又洗了三四遍,頭皮都搓疼了,才勉強洗乾淨。
想到身上的油膩,她忍不住又打了一盆水回到屋裏搓澡。
張春花還嘀咕,這丫頭轉性了?這麼愛乾淨。
夏天洗冷水澡就是舒服,薑糖舒爽的都唱起歌了。
“嚕啦嚕啦嚕啦咧
我愛洗澡烏龜跌到
么么么么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么么么么
潛水艇在禱告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洗了一遍,薑糖臉色漸漸黑下來,這水怎麼黑了?而且真奇怪,身上的髒東西越搓越多。
特喵的,原主有多少年沒洗澡了?大夏天的,好歹洗一次啊!
不過,怎麼越搓越白了?
是不是原主不愛洗澡,所以之前的黑是因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