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由我拯救20
從江家回來后,小馬氏就對江松雨噓寒問暖起來,馬氏對她的行為很隔應,找機會暗示她對江松雨的不喜。
小馬氏卻不以為意,她問馬氏:“姐姐可嘗過江家的蓬萊酒?”
馬氏淡淡道:“嘗過幾回,味道確實不錯,不過也不值什麼。”
小馬氏心裏酸澀,同是姐妹,馬氏能嫁入永寧候府,夫妻恩愛,兒女出色,自己還掌着一府中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然看不上那蓬萊酒。哪像自己嫁給商戶不說丈夫還早逝,兒子也是個不成器的,自己一大把年紀還要為了家中生意操心。
她掩下眼中妒意苦口婆心地勸:“姐姐有所不知,內務府前兩年免了不少皇商的資格,只因宮中貴人們用膩了他們的東西,其中就不乏許多知名酒坊。那江家蓬萊酒極出色,比那些送進宮的貢酒也差不了什麼了。若能以此打通內務府的路子,也能助寶珠一臂之力。”
馬氏連忙問:“此話當真?”
小馬氏連忙保證:“自然當真,我還會拿這樣的事情誆你不成?你也知我家就有貢酒的生意,酒的品質好壞我最了解不過。”
馬氏想了想后道:“江松雨那丫頭脾氣硬的很,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小馬氏不再多言,左右江松雨年紀還小,等等也沒什麼。
十月十六,沈府大宴賓客,將趙琳琅熱熱鬧鬧地抬進了門。
沈珂和趙琳琅夫妻十分恩愛,何氏本來還想擺婆婆的架子,被趙琳琅綿里藏針地懟過幾次后便知這個兒媳婦不是好欺負的主。
她還想着撒潑耍賴讓趙琳琅吃吃苦頭,可院裏的姨娘又突然開始作妖,何氏的注意力很快便從兒媳婦身上離開。
趙琳琅進門后馬氏就明裡暗裏地給了她好幾個下馬威,她統統不動聲色地化解,經過這些事,她也對沈府的局勢有所了解。
趙琳琅決定先跟在江老太太身邊,贏得這位沈府最高掌權者的芳心再謀其他。
江松雨冷眼旁觀她的行事,見她進退有度有勇有謀后才放下心,開始對她釋放出善意。
有江松雨和李如玉兩位江老太太“心頭肉”的助攻,趙琳琅很快便獲得了江老太太的青睞,成為華宵堂的常客。
趙琳琅十分感激兩位表姑娘的援手,心中也將這兩位表小姐放到了沈玉珠一樣的位置。
馬氏見趙琳琅贏得了婆婆的青睞,立即開始裝病,當著江老太太的面將府中對牌交到趙琳琅手中。暗中卻唆使沈府下人各種刁難,趙琳琅一時忙的手足無措,每天疲於應付。
馬氏躲在秋月居里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眼底眉梢全是輕蔑:一個剛出閣的黃毛丫頭,也想跟我斗,呵!
她心中計劃着怎麼設計讓趙琳琅犯下大錯,好徹底斷了她和自己奪權的機會,馮保家的卻慌慌張張地進來稟道:“大少奶奶剛在議事廳暈倒了!”
馬氏喝茶的手一頓,皺眉問:“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會暈倒?”
馮保家的眼神有些閃爍,回道:“大少奶奶本來在問周二家的話,周二家的是府里的老人了,口中就有些不尊重,大少奶奶一時怒火攻心就暈倒了。”
馬氏眉頭皺的更緊,也顧不上裝病了,立即就往立雪堂去。
江老太太已經到了立雪堂,正沉着臉坐在趙琳琅床前,趙琳琅閉着眼睛躺在床上,小臉煞白煞白的。
看到她進來,何氏先發制人,抹着眼淚高聲道:“二弟妹,你平日裏都是怎麼管家的,縱的下人無法無天,連主子都敢頂撞。琳琅要是有什麼好歹,我以後可怎麼過呀!”
馬氏握緊帕子,一臉沉痛道:“是我不好,前兩天身子不好才讓珂兒媳婦幫我幾天,誰知她竟突然暈了,究竟大發生了何事?”
這時賴嬤嬤掀開帘子進來,把趙琳琅暈倒之事一五一十回給眾人。
此事說來簡單,吏部閔大人家老夫人過壽,周二家的來請示趙琳琅送禮事宜。趙琳琅問她往年的舊例,誰知周二家的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趙琳琅就讓她去現查,她也百般推脫。趙琳琅就訓了她幾句,誰知周二家的回嘴不說口中還不乾不淨的,趙琳琅一時氣急便暈倒了。
江老太太聽完后深深看了馬氏一眼:“把那何二家的打二十板子,全家都趕出去永不許再用。”
何氏忙道:“還不止何二家的呢,這幾日琳琅幫着管家,好些下人都言三語四,陽奉陰違的。”
江老太太冷冷道:“既如此,你為何不幫着她降伏降伏?”
何氏立即不說話了,她之前一直在暗暗看趙琳琅的笑話呢,哪裏會幫忙。
馬氏垂着頭站在江老太太身邊,不知想些什麼。
江老太太嘆氣,她知道馬氏一直不樂意把管家權還給長房。之前何氏不爭氣,她也樂的輕鬆。可如今趙琳琅進了門,永寧候府終究要留給長房,老二家的再把持着沈府不放就不合適了。
這時正好王太醫被沈珂請進來,女眷們紛紛躲到屏風後面迴避,只有江老太太穩穩坐着。
王太醫以懸絲診脈,聽了半晌后對着沈老太太拱手:“恭喜老夫人,大少奶奶有喜了!”
江老太太大喜,忙問:“多大了,我這孫媳婦突然暈倒可是有什麼妨礙?”
王太醫笑道:“以經一月有餘,胎像還好,只是大少奶奶的脈有些虛浮,看着像是勞累過度所致。”
江老太太看向趙琳琅身邊的丫頭,那丫頭忙回道:“奶奶最近卯時一刻就起了,然後就忙着處理府中諸事,直到戌時二刻才能休息。”
江老太太臉色陰沉,馬氏的頭垂的更低了。
等沈珂送完王太醫回來,江老太太就對他道:“好好照顧你媳婦,讓她安心養胎,其他事情有我呢!”
沈珂感激應是。
江老太太帶着眾人離開,一路沉默不語地回到華宵堂,然後揮退旁人,只留下馬氏在屋內。
馬氏不待她發難就開始認錯:“母親,是我沒約束好下人,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等珂兒媳婦醒了就讓衝撞她的下人去立雪堂賠罪。”
江老太太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說出口的話卻透着幾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