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能這就是命運
石原淳切換到精英教師聲線，拿出手機撥通了網站上的聯繫方式。
電話響了兩聲後接通，手機內傳出溫柔的人妻聲音：
“喂？”
“您好，我在網站上看到您發的招聘信息，請問還缺家庭教師嗎？”
“啊...是來應聘家庭教師的對嗎？”
石原淳瞬間腦補出一個眯眯眼人妻在電話的另一頭說話。
“是的。”
“那如果您今天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面試一下，地址就在網站上。”
“好的，我一會就過去，十分感謝。”
“不客氣。”
掛斷電話后，石原淳揉了揉眉心，原來當個家教還要面試的嗎？
不過對方給的錢多，挑剔一些也是正常的，他一個堂堂985畢業的帶學生面試個家教還能失敗？
石原淳沒有絲毫擔憂，只是簡單的回憶了一下這邊的高中知識，接着換上衣櫃裏唯一一件正裝。
這衣服是原主參加試音會時候穿的，買了一年多一共就穿了兩次，結果還沒過。
確實是有點慘。
石原淳隨手拿起門口的垃圾袋，拎上鑰匙出了門。
點開地圖軟件，輸入招聘信息中的目的地，嗯，只需要乘着電車走兩站就到了。
這地方的交通確實方便，各個線路的電車幾乎佈滿整個東京，唯一的壞處就是人多，高峰期間車廂內跟沙丁魚罐頭一樣。
石原淳卡在電車靠門的角落站好，雙手舉高抓住扶手——這並不是怕摔倒，東京的電車足夠平穩，主要是為了防止被某些女乘客當成電車痴漢。
真要是被請去局子裏喝茶，哪怕是最後澄清了誤會，這一天也基本過去了。
早上筆記本電腦右下角推送的新聞就是關於這個的，不得不防。
下了電車，石原淳再度拿出手機確認路線，大概還有個兩三百米的樣子。
看了下時間還早，他緩步慢行於鋪滿櫻花樹的坡道，欣賞着兩旁的景色。
目標地點就位於坡道的盡頭，石原淳本以為開得起這個補課價錢的應該是個有錢人家，但面前出現的公寓樓打破了他的猜想。
公寓正門可以稱得上是破舊，門口停着幾輛自行車，看起來年代感十足，住在這裏的當然不會是什麼有錢人。
石原淳推門進去，也沒看到有管理員之類的人讓他登記，索性直接走到二樓，在寫有201的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門很快被打開，一名身着白色居家服、梳着危險髮型的女子出現在面前，長相一般，但氣質溫柔，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你好，我是早上打了電話過來面試的。”
“先進來聊吧。”
女子點了點頭，將他領到客廳內的沙發上坐下，接着前往廚房端了茶水和點心到茶几上。
“我是在網站上發佈信息的大西瑠美，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好。”石原淳正襟危坐：“我叫石原淳，高中畢業不久，以前做過多種兼職。”
“高中畢業...嗎？”
石原淳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不信任，估計再不拿出點本事可能就要被刷下去了。
“不遠處的那所青山高中您應該知道，算得上是這一片的重點高中，我的高考成績是那裏的第一名。”
“青山高中...”大西瑠美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家庭教師這種工作可不是看臉的，如果沒有真才實學，她只會建議對方去隔壁的牛郎店試一試。
“先把這套卷子做一下吧，拿到九十分以上再去試講，都沒問題的話就正式錄取你。”
石原淳接過眼前這套涵蓋各個理科科目的試卷，簡單掃了一眼，發現上面基本都是些壓軸大題，普通點的大學生可能都做不出來。
好在他還有着之前上高中的記憶，要說試音方面原主可能不大行，但論起學習他絕對是一頂一的。
規定時間九十分鐘的試卷，石原淳只花了一小時不到就收起了筆。
大西瑠美拿出答案一一對照，滿意的點了點頭：“滿分。”
“那我現在就進行試講？”
石原淳已經是看到一疊鈔票在向自己招手了。
“先帶你認識一下我女兒吧，她比較怕生。”
大西瑠美帶着他走到了深處的卧室門口，輕輕拍了兩下門：
“沙織，給你請的新家庭教師來了。”
嗯？石原淳警覺地退後兩步。
大西瑠美並沒有看見他的動作，推開門指着桌前坐着的馬尾少女：“這是我女兒，大西沙織，如果沒問題的話，您就先試講一節課吧。”
“好的。”
石原淳調整好面部表情，走進房間，這一切應該只是巧合，他並沒有從兩人身上嗅到陰謀的氣息。
“那你們先認識着，我去切點水果。”
大西瑠美走後，石原淳面無表情的看向馬尾少女。
“大西沙織對吧，你好。”
“誒？石原前輩你不認識我了嗎？昨天我們還在便利店見過。”
“不，你認錯人了，我叫蒼櫻拍子。”石原淳輕咳一聲，“先說一下你之前各科的成績吧。”
“哦...好。”
大西沙織撓了撓頭，面色有些疑惑，難道世界上真的存在兩個長得一樣的人？
石原淳在接過對方手中的成績單后，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各個科目的偏差值都在三四十那一片徘徊，唯一一科偏差值超過六十的是...保健體育。
數學化學英語之類的學得不好也就算了，但國語能考出來四十多分，你真的是霓虹人嗎？
石原淳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學年順位：303/317
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石原老師，來吃水果。”大西瑠美端着兩個盤子走了進來，“聊的怎麼樣？”
“還好，大西的成績進步空間很大。”
大西沙織連忙點了點頭：“是吧是吧，老師都說我能進步的。”
石原淳：“......”
“說實話，沙織這孩子腦袋沒有那麼靈光，所以我們的要求也不高，只需要您在這一年內，將她的成績提高到中等偏上就可以了。”
你這還叫要求不高？
“這樣，我先試講一節，看一看大西的狀態。”石原淳沒敢把話說太死。
他決定先看看大西沙織的水平，如果真的是那種怎麼教都教不明白的孩子，那這一千五的時薪不要也罷。
大不了換個其他的工作，之前那個咖啡師看着也還可以。
總不能真在這教傻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