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系統不過如此
明川高中並不強制要求學生必須加入社團，而大部分社團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女孩子，白石澤秀當初為了儘可能的避免與她們進行接觸所以選擇了加入歸家部，不，打工部。
打工的地點是上野的一家超市，擠了半天的電車，白石澤秀終於抵達了上野站。
“東京的電車真是瘋了，為什麼任何時間都是這麼擁擠。”為了避免和周邊的異性擠在一起，白石澤秀只能一直往男人多的位置擠去，白石澤秀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最後有幾個男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積分：991】
查詢了一下系統，千防萬防之下還是無法避免不可抗力，損失了8分。
很快便走到了超市的門口，正準備踏進去的白石澤秀突然停住了腳步。
“溝通的定義非常廣泛，語言溝通，書面溝通，肢體溝通等等，講道理我之前拒絕表白行為時的搖搖頭行為就屬於肢體溝通，但系統並沒有扣我的分，那是不是也就是說系統所謂的溝通僅僅局限於語言溝通？”
想到了這一點的白石澤秀拿出了手機，點開了line。
“騷擾誰好呢。”
拉動查看了一下列表，白石澤秀髮現似乎也沒有幾個異性可供‘騷擾’。
唉，都是高冷惹的禍。
點開了東京好無聊的聊天界面。
“無聊君。”雖用的君但對方其實是個女孩子。
發送了消息之後的白石澤秀死死的盯着系統積分界面。
【積分：991】
“什麼事，白石君。”白石澤秀的line昵稱就叫白石。
“沒事，下次再聊。”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引起女孩子注意的套路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了。”
“你還是這麼擅長自我腦補，我下次注意措辭。”
“沒有下次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白石君，除非你給我一億円。”
“我選擇娶一億円。”
“去死。”
【積分：991】
“這系統不過如此，”發現了延緩生命的一個方法，白石澤秀不禁面露微笑，“那麼使用line聊天的話，即使是異性也不會降低積分，積分降低的速率因此得到了很好的緩衝，要是我有機會把這個系統傳遞給下一個受害者，我一定把肢體溝通和文字溝通也禁止。”
“啊咧啊咧~，白石君大白天的一個人在超市門口對着門笑這樣真的不合適喔，雖然不得不承認你的笑是挺好看的呢，但是，帥痴漢終究還是痴漢。”
聽到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白石澤秀扶額轉頭，壓下喉嚨，故意用沙啞的聲音回應道“一入桑，你這樣我要告你惡意誹謗的啊。”
眼入眼帘的少女身材高挑，穿上高跟鞋後有着175的身高，188的白石澤秀僅僅比她高了半個頭左右，披着一件淺灰色風衣，下身米色格子短裙，短裙下沒有一絲贅肉的雙腿穿着黑色過膝襪，裙子與襪子中間白皙光滑的肌膚昭告着這雙腿的完美，纖細潔白如玉的手指此時正一圈一圈的纏繞着一縷長發，少女的臉龐光滑細膩，狐狸一樣的瓜子臉，此刻正帶着戲謔的笑容。
少女全名一入千代，是和白石澤秀一起在這家超市打工的女孩。
“怎麼了白石君，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莫非你長期的痴漢行為已經嚴重到連嗓子都破壞了嗎？”
“我的嗓子是因為發炎出了點毛病，不太適合講話，一入桑你加一下我的line，我們先用line聯繫吧。”白石澤秀選擇直接無視了一入千代的調侃。
“啊好吧，你手機給我，我加一下，說起來一起工作了這麼久了你居然到現在才討要我的line，明明我也是個頂級美少女呢，白石君你要是喜歡男孩子務必告訴我喔，我很好奇你們這類人的心理。”
“一入桑你變自戀了。”遞給一入千代的手機上寫着這麼一句話。
“不加了，白石君今天你往死里用你現在的破嗓說話吧。”
“我錯了，一入桑是東京頂級美少女。”
“嘖嘖嘖，都不知道已經向多少個女孩子說過了這種話了吧。”
“絕對沒有，僅你一位。”
“油嘴滑舌。”
添加line之後，一入千代將手機遞還給白石澤秀。
【積分：965】
“一入桑，今天你就一直負責前台吧，我不太方便說話，我去整理貨架以及備貨。”
“好的呢，身殘志堅的聾啞少年。”
看着line上發來的消息，白石澤秀抬頭又低頭，
“一入桑你不覺得你說話會更方便點么，另外我什麼時候又成聾啞少年了？疑惑.jpg”
“因為這樣顯得合群。”
“真有你的，我們一起加油，聾啞少女。”
“白石君你今天變得更加活躍了呢，難不成你平時的高冷只是因為你不擅長用嘴，用手很熟練這樣子嗎？”
“你不對勁！進來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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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並不算特別大，三個店面的大小，兼職也只有白石澤秀和一入千代兩個人。
“下午好啊澤秀和千代，既然你們來了我就先去吃個飯休息一下了。”看到進來的兩人，站在櫃枱里的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婆婆親切的說道。
“下午好上野婆婆，您去休息吧，白石君他嗓子不太舒服，我就替他把他的那份招呼也一起打了。”
白石澤秀也向上野婆婆微微低頭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上野婆婆是這家超市的主人，說來奇怪，白石澤秀應聘的時候見到的是一位流里流氣的中年大叔，但是應聘成功后卻一次都沒有見過這位大叔，問過上野婆婆，婆婆卻回答這家超市她也是不久前剛剛買下來充實晚年的。
而且當時與大叔約定的時薪是1000円，但實際入職第一天之後上野婆婆卻將時薪調整到了2000円，甚至偶爾還會多發幾百幾千円，理由通常僅僅是心情好。
沒有一點資本家應該有的剝削感，有錢人的快樂着實令人想像不到。
時薪的調整讓白石澤秀的自我生存計劃得以進一步實施，白石澤秀的家庭不算窮，但也算不上特別富裕，白石澤秀不希望再繼續給家庭添加任何負擔。
白石澤秀在東京租的房子位於田原，離上野不遠，地鐵只需要兩站，房子的主人是父母認識的一位朋友，所以租金比較便宜，每月只需4萬円，因此白石澤秀現在已經做到了不依靠生活費的活着。
上野婆婆很快帶着一位超市的原本員工交接了一下工作，交代了幾個預定訂單，便離開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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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貨架的任務就是有庫存的時候將超市貨架補齊，沒有庫存的貨就將裏面的商品往外面放，做到表面是滿的即可，然後記錄下缺少的商品晚點交接給婆婆讓她補貨就行。
超市原本的負責這一塊的員工離開時告訴白石澤秀今天的任務比較輕鬆，大部分他都已經整理且記錄了，只剩下兩塊貨架的內容了。
“lion和寶潔的洗潔精都缺貨了，我記得lion洗潔精庫存里還是有的，不知道寶潔的還有沒有剩......”
半蹲在地上的白石澤秀一絲不苟的記錄著商品與其編號。
“女士您好，剛剛掃描的時候發現您購買的這款餅乾離過期只有不到一個月了呢，如果您不打算近期享用可以換一種零食或者退貨呢，今天就吃了是嗎，好的我這就給您打包。”
前台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白石君，麻煩您去3號貨架看一下letao夾心芝士餅乾，好像快要過期了呢，婆婆叮囑我們這些商品需要標註並折扣處理，如果有已經過期的也麻煩白石君扔掉或自己吃掉。”
“好的，等我記錄完這一欄貨架我就過去看一下。”白石澤秀立馬在line上回復了一入千代。
“白石君？還活着嗎？活着為什麼不出聲？如果已經離開人間的話需要葬送服務嗎？”
“這女人一定沒看line而且已經把我不能說話的事兒忘記了，”白石澤秀站起身，走到了前台能看到的位置，瞪着一入千代，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最後指着手機。
“啊啊，對不起，忘記了白石君今天是個聾啞少年了呢。”完全聽不出歉意的語調，一入千代一隻手按着胸口笑着鞠了個近90度的躬。
拿手按着是為了托着不那麼累么，白石澤秀腦袋發散如此想着。
“好了道過歉了，白石君請快去看下貨架吧，要是有過期食品被其他人買走了，雖然有可能破壞嗓子讓白石君你多出同類，但這樣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呢。”
“一入桑我之前從沒有發現你這麼毒舌。”
“因為白石君你之前基本沒有怎麼和我講話嘛”
“你一定是大小姐，不然絕對養不出這麼刁的嘴。”
“被發現了呢，身份掩藏不住了，不過就算是，我也是落魄大小姐，沒發現現在我都已經淪落到和白石君你一起打工了么。”
“‘淪落’這詞問題很大，一入桑你國文真的很差。”
【叮！探查冷卻時間已結束】
不用白不用，看着眼前笑意嫣然的毒舌少女的臉，白石澤秀使用了【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