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夜遊
夜深人靜，霍格沃茨一片祥和。
里卡多跟着費爾奇在走廊中晃蕩，無聊地揮舞着魔杖，回憶着最近學習的魔紋。
費爾奇右手縛在背後，左手提燈，小心翼翼地在樓道里走着，一邊走一邊到處觀察，老貓洛麗絲夫人走在他們面前。
月光從高高的窗口灑進來，一道道地橫在地上。
“今天的樓道可真安靜，”他邊走邊說，“照往常，樓梯根本不分白天黑夜，來來回回運動。”
里卡多深有同感。這樓梯就跟皮皮鬼的弟弟皮在癢似的，白天黑夜地亂動。
他幾天前練習魔紋太晚，想去廚房補個夜宵，結果亂撞困在了樓梯間，還是喊了家養小精靈來幫忙才脫困，也因此和幾個來廚房偷食的赫奇帕奇擦肩而過——這是家養小精靈告訴他的。
真的很讓人懷疑，修建這玩意兒的巫師到底是真為了拖延時間還是純粹閑得蛋疼。
“要我說，這些該死的樓梯就不該動來動去！”費爾奇怒氣沖沖地說，“好幾次我差點捉到韋斯萊雙胞胎，就因為樓梯亂動干擾了我的追逐！我在這幹了幾十年，都沒摸清這些老古董的規律！”
“話說我們來這裏幹什麼的？”里卡多問道，“今晚的友好項目到底是什麼？”
“馬爾福先生告訴我，”費爾奇這時也道出了原由，“救世主先生將要在午夜去獎品陳列室，如果我及時趕到，就可以抓捕到他們。”
“馬……馬爾福先生怎麼知道？”
“那我可不清楚，但他是不敢欺騙我的。”
不知道消息來源的打小報告？
里卡多不由得想起今晚的事情。他們是準備去決鬥？那為什麼馬爾福要告訴費爾奇？
那就很顯然了，決鬥是假，馬爾福想要哈利·波特被費爾奇捉到才是真。
想到這裏，里卡多不由得對救世主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誰給他的勇氣，開學兩周就和別人約架？真當學校是你家開的啊？
另外，和一個純血家族子弟決鬥？哪怕這種純血子弟再無能，耳濡目染也會一點點魔法吧？
反正當年他一年級時，就是處處忍讓，拚命充實自己，直到三年級才逆襲成才，一戰成名。
救世主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救世主了吧？
里卡多嘆了口氣，你們的救世主就是這個樣子啊……
管他呢，里卡多自我安慰，反正人家這個樣子最後也打敗了伏地魔，他閑的沒事操這份心幹嘛？研究魔法它不香么？
“到處聞聞，我親愛的，他們可能躲在哪個角落裏。”
費爾奇對洛麗絲夫人說。
里卡多來到了獎品陳列室，這裏的水晶玻璃櫃在月光下熠熠閃亮。黑暗中，獎盃、盾牌、獎牌和雕像閃着銀色和金色的光。
他注意到，一個叫特殊貢獻獎的獎盃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詭異的神彩。
湯姆·里德爾？
不知為何，里卡多記住了這個名字。
“他們就在這裏的什麼地方，席爾瓦先生，”費爾奇低聲嘟噥，“大概躲起來了。”
里卡多沒有說話，輕輕閉上眼，魔力散開，精神力量催動，尋找着生物的蹤跡。
生命體感知，這個救了他無數次的能力，今天用到了尋找學生的地方上。
但房間內除了二人一貓外，並沒有其他生命體存在。
“別找了，費爾奇先生，”里卡多睜開眼，“大概是你的聲音過於響亮，那些小孩都跑出去了。”
“可不要讓我捉到他們！”費爾奇憤憤地說，跟着里卡多走出了獎品陳列室。
里卡多站在那裏，再次用感知搜尋，然後指向一道擺滿盔甲的走廊。
“我感覺他們在這裏躲着，費爾奇。”
話音剛落，一聲恐怖的尖叫從那裏傳來，“咣啷啷，嘩啦啦”的聲音就像是要吵醒整個城堡。
里卡多看到，那個下午飛龍在天的小男孩驚慌失措地從那個跟在救世主後面的紅頭髮男孩身上爬起，救世主猛地將紅頭髮男孩拉起然後逃離，那個獅子頭女孩也在其中，她跑在最後，一邊跑還一邊將盔甲推倒，給追擊者阻撓。
好傢夥，小小年紀就有這種意識。
里卡多一邊讚歎，一邊給盔甲施加漂浮咒，方便行走。
不過這些東西還是給他們造成了阻礙，一下子，他和費爾奇還真的找不到那些學生了。
他們尋找着，正當他們為找不到而有些煩心時，皮皮鬼的聲音響徹走廊：
“學生不睡覺!學生不睡覺，在魔咒課的走廊里!”
“他們往哪邊跑了，皮皮鬼？”費爾奇說，“快點兒，告訴我。”
“說‘請’。”
“別跟我搗亂，”費爾奇不耐煩了，“皮皮鬼，快說，他們去哪兒了？”
“如果你不說請，我就不會對你說什麼話。”皮皮鬼用他那惱人的連哼帶唱的聲調說。
“好吧。請……請你告訴我。”
“什麼話!哈哈!我告訴過你，如果你不說請，我就不會對你說什麼話!哈哈!哈哈哈哈！”皮皮鬼說著想要離去。
“速速禁錮！”
里卡多伸出魔杖，對着皮皮鬼就是這麼一下。
皮皮鬼猝不及防被抓到，它看着里卡多，眼中居然……有種被背叛的哀傷？
“皮皮鬼，我暫時沒時間和你玩角色扮演，”里卡多的語氣軟了下來，“請告訴我們，那些孩子去哪裏了嗎？”
“那你願意和我一起玩鬧嗎？你真的有惡作劇的天賦！”
“……抱歉，完全不可能。”
“他們往那邊去了！”皮皮鬼的身體突然變得虛幻，那個繩索對它毫無作用起來，它哼哼唧唧地穿牆離開，留給里卡多的是一陣思考。
“這傢伙是抓不住的，”費爾奇安慰他，“幾乎沒有人能捉到皮皮鬼，那個混蛋是捉不住的。”
“我沒問題，”里卡多笑了起來，“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費爾奇先生，你先去捉住他們吧，我想，我有點累了。”
“那你早點休息，席爾瓦先生，”費爾奇點點頭，“晚安。”
他快速離去，追逐那些違規的孩子了。
里卡多站在那裏，手托下巴，想了很久，出聲道：“安靜的樓梯……被干擾的感知……沒被獅子頭小姐碰到卻也倒下的盔甲……”
“雖然不知道您在幹什麼，但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場訓練吧。”
“但訓練歸訓練，被我抓到還是會懲罰一下的，不是嗎？”
“好了，晚安，鄧布利多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