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聚氣成功
“呼～還是先做好眼下的事情吧，修鍊！”
周夜明長舒一口氣，心中堅定地發誓，一定要勤加修鍊，爭取早日返回地球看看家人。如此思量心中更是充滿鬥志，區區聚氣，還能難死人不成？一次不成，十次百次總會有一次成功的。
返回屋內，周夜明再次入定嘗試聚氣。一次次失敗，但他心中仍然毫不氣餒，總結失敗經驗之後又繼續修鍊，隨着時間的流逝，心中反而愈發寧靜，心如止水，不強求，順其自然。
如此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天空已經蒙蒙亮，修鍊中的周夜明突然感覺到一縷奇特的能量從頭頂百會穴緩緩進入身體，沿着脊椎向下，繼而遊走於四肢，最後匯入氣海，形成一個小小的氣旋，微弱的吸力吸引着這股能量進入丹田穴位。
周夜明精神一震，終於成功了，這股能量應該就是書中所說的靈氣！心情激動之下差點使這股氣流斷絕，趕緊穩住心神，專心於引導氣流，隨着更多的靈氣進入體內，氣海內的氣旋越發粗壯，並且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到達某一個臨界點時，周夜明感覺腹部開始隱隱作痛，而且隨着氣海內靈氣的增多痛感愈發強烈。
周夜明心中有些慌亂，隨即想起書中所說：修鍊者丹田之穴容量有限，若感覺丹田穴位承受力達到極限，需立即減緩靈氣吸入速度，慢慢退出修鍊狀態，否則會損傷穴位，可待氣海自行修復至最佳狀態后再行修鍊，循環往複之下氣海自然會逐漸壯大，從而修為精進。
“沒想到真的成功了！”周夜明停止修鍊，心中非常興奮，同時也有些難以置信。
經過一夜的修鍊不僅未感覺到疲憊，反而神采奕奕精神煥發，沒想到這靈氣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周夜明嘖嘖稱奇，心中對傳聞中修仙者可活成千上萬年之說又信了幾分。
“書中說初次嘗試聚氣成功率極低，依莫師所說，我的資質只能說是上等，算不上頂尖，更別說罕見。為何能在一夜間聚氣成功...”心中有些疑惑道，反覆思量仍想不出有何特殊之處，便未多想，可能是自己運氣比較好的緣故吧。
“糟了，現在是什麼時間，完蛋！要遲到了！”周夜明抬頭看窗外已是大亮，想起今天要去外門弟子大殿領取任務，昨晚修鍊太過專註忘記了時間，周夜明一拍腦門趕緊走出屋外。
只見住所處空無一人，宗門內每個外門弟子都有任務，這會兒想必都去幹活了，而新來的弟子也都去了大殿。
“入門第一天就遲到，卧槽了...”周夜明撒腿就跑，朝着山上的大殿快速飛奔而去。
趕到大殿時，廣場上還有一些弟子沒有離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此時姚文軒正再大殿門口焦急地張望，看到周夜明跑過來，連忙招手。
“大哥，你咋現在才來，早上敲你門敲了半天沒動靜。任務分配剛剛都已經結束了，只剩你一個，我排隊時跟徐長老解釋，說你正在修鍊不能打擾，讓他多等一會，你馬上就到。”姚文軒有些頭疼地抱怨道。
“不好意思，早上修鍊到緊要關頭忘記時間了，謝謝啊，我先去徐長老那報道。”周夜明有些歉意道。
周夜明一路小跑進入大殿，徐長老此時正再百無聊賴地拿着手中的葫蘆喝着小酒。
他連忙上前拱手道歉道：“徐長老好，晚輩周夜明，今天早晨因修鍊原因耽擱了時間，還望長老見諒。”
“哦？你就是周夜明，入門第一天便遲到，方才那個誰，叫姚文軒的說你在修鍊，老夫思量你昨天才拿到聚氣法門的吧，難道一夜之間就聚氣成功了？那些新入門弟子老夫剛才可是全都問過了，無一人修鍊成功。”徐長老，神色頗為驚訝卻又有些不相信道，看其神色八成是不信，認為周夜明因為賴床遲到而找借口。
周夜明有些尷尬，想了想，此事說出來也無不可，雖說一夜聚氣便聚氣成功的索然少見，但並非什麼驚世駭俗之事，如果隱瞞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便硬着頭皮小心翼翼道:
“不瞞長老，弟子也是經歷很多次失敗之後才僥倖成功，說起來，連自己也難以置信。”
“嗯？當真成功了？！容老夫看看。”徐長老神色微凝，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之色。
只見其眼中銀光一閃，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弟子，周夜明被他這一看，不禁心中一凜，感覺像是脫光了擺在解剖台上一樣，里裡外外都被曝光在人眼前，無一絲秘密可言。
“氣海靈氣涌動，確實是聚氣后的表現，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這批弟子中竟然有人能在一日之內聚氣成功。哈哈哈，你小子可以，能說說你是如何成功聚氣的嗎？”徐長老見他果真鍊氣入門，有些嘖嘖稱奇，隨即又問起他聚氣的經過。
“弟子也不知是何原因，一開始嘗試的時候完全感應不到靈氣，後來出門散心，再次嘗試仍是不得要領，直至快要日出時分才成功引靈氣入體。”周夜明心中完全不明所以，只好如實回答。
“哦？日出時分？倒有可能是這個原因，傳聞夜盡天明之時天地靈氣更為活躍，不過你小子修鍊了一整夜還能保持心境平穩，看來心性很不錯啊，是個修鍊的料。”
徐長老恍然道，伸手捋了捋白須，彷彿為自己發現了原因而洋洋得意。
“不知周小友可願拜老夫為師？老夫身為外門長老之一，掌管外門的物資，雖然比不上內門，但也是好處多多，要不要考慮一下？”隨即有些期待地看着周夜明道，看其神情彷彿一隻看見獵物的老狐狸，面露狡黠之色。
“額，這個，晚輩入門之前已經拜莫長老為師，此時再入徐長老門下，恐怕不太合適。”周夜明不太明白徐長老為何如此問，但先前確實已入莫師門下，此刻只能婉拒道。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外門長老當年入門之時因為未能通過宗門試煉，一直屈居於外門之中，時間一長，雖然修為增長，如今實力不俗，但年紀偏大，無法於內門的年輕弟子相比，便在外門擔任管理職位。像這種年紀大的修仙者，如果不突破金丹金，是無法進內門的，但卻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外門長老能在新弟子之中培養出一位可造之才，便可向宗主求情，申請進入內門擔任長老。
雖然宗門內沒有明確表明，但是此法能加速新入門弟子成長，而門內也僅僅付出一個職位，外門長老更是沒有任何損失，僅僅是收一名弟子偶爾指點便可，如此好事使得外門長老門都熱衷於物色資質上佳的弟子收入門下，長此以往，宗門收穫了人才，長老獲得晉陞，弟子也可以少走彎路，可謂是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宗門便默許了這種做法，
“那真是可惜了，沒想到被莫老頭搶先了，原以為此行事情沒有辦成，他還得繼續留在外門，沒想到東邊不亮西邊亮，他倒是好運氣，看來一年之後他就可以入內門了...”
周夜明；......
“對了，你是來領任務的吧，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去靈獸園飼養地空鼠，具體事宜靈獸園的李長老會詳細與你說明。好好修鍊，老夫很看好你哦。”徐長老話題一轉，笑着說道。
“多謝長老。”周夜明雙手接過其遞過來的任務牌，稱謝道。
......
走出大殿，周夜明心情大好，本來打算直接去靈獸園的，但是方才經過徐長老提醒，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拜見一下莫師尊，免得其事後得知自己已經鍊氣入門卻沒有告知與他而向自己問責。
打探了一下莫師尊的行蹤，周夜明便直接前往其洞府拜見。
“師尊，弟子周夜明前來拜見。”到達洞府後，周夜明站在門外作揖道。
“進來吧。”屋內傳出莫雲山的聲音。
周夜明走進屋內，此時莫師尊坐在大廳的主坐上看着他，心中未免有些緊張，沒敢四處張望。
“你能有心來看為師，為師十分高興，今天你領取了宗門任務，日後可要用心工作，不過修鍊也莫要落下。”
莫雲山嘴上說著高興，臉上卻一絲高興的神情也無，周夜明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好像沒有惹他生氣吧？
此事之緣由，在於今日早上，莫雲山去拜訪宗主，特意詢問了之前宗門應允之事，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原本宗門答應了此行只要他去了，回來便可直接晉陞內門長老，當初一大群長老想去，自己也是好一番爭取才得到這個機會，沒想到事情辦砸了，師祖震怒，連宗主都臭罵了一頓，若不是自持身份，恐怕連莫雲山也想教訓一頓。如此一來，心情極其糟糕的軒轅徹自然是不可能應允莫雲山晉陞之事，還收走了姬成海的那件飛碟狀飛行法器，剛剛經歷此事的莫雲山心情怎麼可能好得起來？只不過在弟子面前並未完全表露出來而已，但神色間的不快還是一眼可見的。
“回稟莫師，弟子經過昨夜的修鍊，僥倖已經聚氣成功，踏入練氣之境。”周夜明神色恭敬道。
聽到此言，莫雲山神情一震，仔細觀察起他，隨即面露喜色，方才的不快一掃而空，高興道：
“好，好啊，哈哈哈，沒想到你天資如此卓著，一夜時間便修鍊成功，為師十分欣慰，哈哈，不過還需勤加修鍊，不可懈怠。”
“是，弟子明白，修行之事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弟子一定會刻苦修鍊，不落了師尊的顏面。”見莫雲山臉色由陰轉晴，周夜明心中一松。
“不錯，不驕不躁，孺子可教。為師給你一信物，你且收下，如果修鍊上有何不解之處可直接聯繫，為師自會為你解惑。”莫雲山伸手一翻，手中便憑空出現一枚白色玉佩。
周夜明雙手接過眼前的玉佩，玉佩十分尋常，看不出特殊之處，想來是要靈氣激發才能顯出妙用。
“多謝師尊，弟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