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三條哈巴狗
“我做不到,況且我也沒你那麼神通廣大。”
撇了撇嘴,季風嫻不屑的開口。
“你身後,不是有厲墨茗嗎?”
早就已經想好出路,白暖兒“好心好意”的提醒了一句,然而話音剛落下,就被季風嫻損的體無完膚,“厲墨茗背靠的是厲家,厲津!你是讓我去自投羅網嗎?”
說起來,厲墨茗的手中並沒有實權。
難聽些,不過就是個傀儡。
“那我就管不着了。”
聳了聳肩,見季風嫻態度如此強硬,白暖兒索性也就硬碰硬,“要不要聽我的,隨便你,不過……”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到時候萬一查出來了,背鍋的只有你。”
擺弄着手上的指甲,她格外清閑。
“你,什麼意思?”冷了臉,季風嫻眯起眼睛。
“我的記錄刪除的一乾二淨,即便他們懷疑也沒有證據,雖然我們走的近了些,但你的行程跟白初完全重合,似乎解釋不清楚吧?我大可以說是你擅自行動。”
這樣,她就能把自己徹底擇出來了。
“白暖兒,你真是無恥。”
完全沒想到她會如此卑鄙,季風嫻攥緊拳頭,直到長長的指甲刺痛了手心這才略微鬆開,這一刻……她眼角眉梢中滿是算計的意味,很是駭人。
只是,通過電話交流的白暖兒,絲毫沒有察覺到。
而是一直沉浸在自顧自的得意中。
“留後路罷了。”一挑眉,白暖兒坐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仔細的盤算着近幾個月的行蹤,若是可以的話,此時的她恨不得能把季風嫻從自己的生活中刪除。
至於厲津有沒有懷疑,她不清楚,但小心為妙。
“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唇邊蔓上一抹冷笑,季風嫻長吁了口氣。
“什麼意思?”神經像是被蒙了層霜一般,白暖兒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即便是隔着電話,她似乎也能感覺到此時季風嫻那挑起的三角眼。
“你以為,只有你留後手?”
冷笑着,季風嫻開口,語氣中滿是鄙夷,“要不要聽聽你慫恿我一起去法國的錄音?你的每一句話……不,是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一點都不含糊。”
一邊說著,她聳了聳肩,“我們兩個,大不了魚死網破。”
反正即便出問題,她也要拖白暖兒下水。
“好……很好。”雙肩始終在發抖,白暖兒薄唇輕啟。
“確實很好,所以……你千萬不要威脅我。”提高了音量,季風嫻有種肆無忌憚的感覺,“否則的話,一個不小心,我可能就把郵件發到厲津的郵箱裏了。”
她這話,分明是為反威脅白暖兒。
“少跟我來這套。”
嘴上依舊強硬,但實際上……白暖兒已經開始心虛,“要不要按照我說的做隨便你,別等到被發現了之後哭哭啼啼的來找我,誰也幫不了你。”
不就是撂狠話嗎?誰不會!
“放心,我才不會哭哭啼啼的。”悶哼了一聲,季風嫻笑道,“我要是被發現了,你也跑不了,到時候該哭的……恐怕就是你們白家了。”
話音落下,還不等白暖兒再說些什麼,她已經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
“該死……居然敢這麼說話!”
跺了跺腳,白暖兒的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但季風嫻的囂張和無所顧忌也狠狠的給她敲響了警鐘,若是不能封住這個女人口的話,恐怕……以後她還會面臨很多這樣的場面。
甚至,被季風嫻算計起來倒打一耙,也不是沒可能。
想到這兒,白暖兒長吁了口氣。
而此時的厲家。
一覺美美的睡醒,白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口中嚶嚀了一聲后從床上爬了起來,只有她自己知道,熬了個大夜后的補覺有多舒服。
正巧,管家在她起身的這一刻也敲響了房門。
“少夫人,先生在樓下催了。”
他聲音不是很響,但白初卻能聽的真切,“知道了……”
應了一聲后,她以蝸牛的速度從柜子中翻找出一件像模像樣的衣服套在身上,隨後洗了把臉,又化了個淡妝后,這才緩緩的推開門下樓。
聽見腳步聲,客廳中的兄妹兩人齊齊扭頭。
但隨後,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樣的白初,平日裏根本不多見。
“嫂嫂,驚為天人。”
豎起大拇指,厲玥玥臉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簡直能把白暖兒甩好幾條街。”一邊說著,她推了推厲津的胳膊,“哥,你別光顧着看啊,是不是?”
她語氣揶揄,厲津猛地一怔。
隨後彆扭的移開目光。
白初能感覺到……他還在為了蔡永康的那條短訊鬧彆扭,心下倒是也不去理他,而是朝着厲玥玥露出了一個笑容后,隨即走出了門。
“哥,別愣着了。”
推着厲津出門,厲玥玥可謂是操碎了心。
直到看着兩人坐上車,管家啟動車子后,她這才輕笑一聲隨後轉身進了門,這樣彆扭的哥哥……她從小到大都未曾見過幾次。
這段日子以來,倒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看着露天花園餐廳已經映入眼帘,白初這才深吸了口氣,主動看向他,“你……不會就打算冷着張臉陪我去參加吧,我可不想被白暖兒嘲笑。”
無奈,誰讓問題確實出在了她這裏……
況且,此時她還真需要厲津。
“我能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還挑東挑西的。”瞄了她一眼,厲津撇嘴,言語間滿是不悅,“白家幾個人,個個心思都不少,也不嫌累。”
一邊說著,他抱怨了一句。
“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就不愛聽了。”
撇了撇嘴,白初搖頭,就在厲津想要反駁的時候,她迅速開口,“那是人嗎?根本就是三條哈巴狗,還是不聽主人話的哈巴狗。”
說到這兒,她還裝模作樣的比劃了一下。
惹得厲津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瞧着他臉色有所緩和,白初鬆了口氣,“就當沒有發生過,再說了……你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