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採摘

何雨水安慰勸說何雨天，說道，“二哥，鴿子市沒了就沒了，也不影響我們。只要你們農場好好乾，還怕沒人撐腰嗎？”

何雨天也是被這麼大的陣仗給嚇到了，被何雨水這麼一說，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自己背後可是有整個軋鋼廠做靠山的，還怕小小的一個供銷社嗎？

想通了之後的何雨天，接過了何雨水端過來的茶水，慢慢的喝着，跑得太快了，人確實很累。

天色還算早，本來按着計劃應該去供銷社購買刀片的。只是受了這麼一下衝擊，何雨天的腦子就亂了。不過為了安全，他還是決定明天早上一大早讓大家分別去購買刀片。

第2天早上，何雨天來到軋鋼廠農場的辦公室。因為他來的比較早，也就只有幾個人來了。農場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必須早來晚歸。

過了一會兒，所有人都到齊了，何雨天對着大家說道，“同志們，現在農場沒有做泡菜的原料，買不到白菜，只能讓大家去建新房子，只是我看了下新房子，今天就可以做完。沒事之後總不可能讓大家在這裏，啥也不幹沒有事做。對了，前兩天休息，正式職工佔用了休息時間，每個人都要算加班費。”

看着大家都笑了，很顯然對何雨天的意見很滿足，何雨天繼續說道，“既然大家現在沒有事情干，有些人已經知道了，我打算熬糖做水果罐頭。但是呢，張叔來做去皮機的時候沒有刀片或者說買不到刀片。我昨天到鴿子市換來了25張刀片票。昨天鴿子市被抄了，大家都知道了吧，幸好我機警把票藏在了內衣裏面，不然的話我就慘了，今天大家說不定都看不到我了。”

何雨天繼續說道，“這些我都不多說了，反正就是一個，現在我拿着這麼多票，一個人去買這麼多刀片，肯定會有人舉報的。所以我現在把票分下去，大家一個一個的去購買。先把這件事做了，把刀片全部買過來，然後我再這裏等大家把刀片交上來。”

何雨天的話講得很清楚，大家聽了之後覺得很有道理，便開始從他這裏領錢領票去買刀片。

何雨天站在一旁繼續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有這麼多的刀片和票。一起去買的話，這麼多人就不會那麼招搖。等一下大家買的時候都假裝不認識，不要說是我們農場的職工。供銷社可是我們的競爭對手，讓他們知道我們要買刀片，說不定給我們一些質量差的，那可就沒地方說理去了。”

有人聽了這話有些疑惑，比如說16歲的蔣元朵，就提出了疑問，“何班長，不至於吧，我看供銷社的人服務態度還算可以。”

楊玲玲還在記恨縣裏供銷社逼的農戶不敢賣白菜給農場的事情。“要我說縣裏的供銷社還真做得出這個事情，我們買不到白菜還不是他們給逼的。”

“要我說還不就是因為我們是軋鋼廠自己成立的供銷社，沒有他們那麼合規，所以他們就欺負我們。”這是心直口快的副班長王海月說的話。

“要我說縣裏的供銷社，他再怎麼折騰也管不到我們頭上，他再大，紅星街道也歸我們軋鋼廠協管。只要是這個街道的事情，只要是廠里的事情，他拿我們沒有辦法。這也就是廠里不願意去管供銷社而已。”這是思想成熟、做人穩重的聶副班長說的話。

……

大家嘰嘰喳喳的討論着，很快刀片票和錢都分發到了每一個人的手裏。大家帶着票就出發了，快到供銷社的時候，所有人都分開了，沒有一個人是結伴而行的。

因為都是分開去買的，雖然售貨員覺得今天來買刀片的人確實有點多，但也只是覺得可能是有什麼用處，自己沒有想到而已，並沒有過多的思考。

買刀片的行動非常順利，這些人買完了刀片就回到了軋鋼廠辦公室，何雨天把刀片收起來之後。讓招來的那些臨時工在龍叔的帶領下，把建房子的工作進行收尾。

剩下的正式職工，何雨天把他們都留了下來。

何雨天對着大家說道，“最近的天氣還不錯。我想前些天下的雨已經沒有任何影響了，山裏面都是乾的。今天什麼事都沒有，不如我們今天就去山裏面採摘刺梨果子。讓你們回家叫人來參加採摘的工作，你們叫了嗎？”

迎着何雨天的目光，每個人都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第1天採摘自理果子，不管有多少人，但每個人最多只能叫兩個人。工人工錢是一天兩毛管兩頓飯，如果沒去吃飯的話，會把錢補給他。行了，大家現在去把人都叫過來，就到這裏集中。”

何雨天這話一說，人群就散了。他來到了廠里的供銷社，買了兩副白手套。

然後，他來到了軋鋼廠的停車棚，取了自行車，出了廠，騎着自行車回了家。

傻柱夫婦和何雨水他們正坐着聊天呢。看見何雨天回來了，便說道，“小天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上班去了嗎？”

“昨天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就去採摘刺梨果子的事情。這副手套你拿好。對了，你趕緊去把於海棠叫來，現在就出發。”何雨天從口袋裏面拿出了一雙白手套遞給何雨水。

何雨水接過了手套，點了點頭，便走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把於海棠給帶來了。

何雨天看着大家說道，“既然現在人已經都到齊了，那麼出發。”

傻柱站了出來，說道，“小天，我也要去。”

“行吧，你願意去也去。小雯，你在家多做幾個雞墅，以後用得着。自己記得做飯，不要捨不得吃菜。”

小雯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叔叔，你們注意安全。”

何雨天一行5個人，三輛自行車。很快就到了軋鋼廠。何雨天看着已經到的其他人，特意對着大家說道，“我大哥是來玩的啊，我大嫂我打算先讓她做一個臨時工，算起來我只帶了兩個人。”

其實何雨天帶多少人，別人也不會有意見。只不過，他介紹一下之後更好。

很快，所有人都到齊了。一共19個正式職工，叫來了38個人，每個人都沒有浪費一個名額。不過人多也不怕，何雨天看着這麼多人，說道，“第一天，大家敞開膀子去採摘，我看看大家的速度。”

用刺梨做水果罐頭是一本萬利的事情，成本極低。沒人要的刺梨，5斤就可以熬出一斤的刺梨糖。而一斤刺梨糖可以做5罐500ml的水果罐頭。

水果罐頭的價格自不必說，都是相當貴的，何雨天為了刺激消費，決定定一個合適的價格，即500ml一罐的定為5毛錢一罐。1000ml的、2000ml的，各自定價為8毛錢一罐和1塊5毛錢一罐。

成本僅需要1毛3分的一罐水果蘿蔔罐頭，就能賣出5毛錢的價格。雖然這裏面包含了職工的勞動，但仍然是有將近3、4倍的毛利潤。

隊伍裏面是有認路的人的。王海月副班長以前就去過那裏，就由她作為大家的嚮導。

一群人準備了自己的籃筐背簍，何雨天買來了幾十個蛇皮袋子。一行人從軋鋼廠出發，向大青山農場進發。

人多力量大，同樣的人多也不怕遇上野生動物，何況大家還帶上了柴刀，方便開路也可以用來防身。前天已經接收了水果蘿蔔和玻璃罐子。如今就差熬刺梨糖就可以製作水果罐頭了。

百花谷在大青山的深處，一個人上去那是尋死。眾人到了大青山農場的時候，把兩個守衛帶走了其一。

王海月帶路，何雨天在前面開路，就是去的時間都花了兩個小時，幸好大家都帶好了中午的乾糧，不幹一天不回來。

到了百花谷的谷口，何雨天對着大家說道，“我對大家的要求很簡單，不損害刺梨樹採摘的刺梨果子，一定要把葉柄給去掉，不然的話還要再清理一遍。最後進行評比的時候，一定會查看一下大家的質量。今天暫時按照兩毛錢一天的工錢，由於大家沒有去吃飯，再補一毛錢的伙食費。希望大家都認真的工作，不要偷懶，也不要耍小聰明。”

何雨天提前打好招呼，便讓大家分散開來去採摘刺梨果子了。跟着過來的宋叔到處查看地形，確保沒有野獸對職工們造成威脅。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中午大家也就是拿帶着的乾糧就着水喝了。何雨天是帶了稱來了的。有些幹活勤快的同志很快就把自己的籃筐背簍給裝滿了，然後來到何雨天這裏稱量，由楊會計進行登記。

這一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大家採摘了一天的刺梨果子，越發的熟練了，當然作為第1次肯定速度要慢一些，但也有一些人哪怕是第1次速度也比較快，多的人一天采了40多斤，而少的人只採了20多斤。

何雨天想了想，打算讓利給這些做事的人。一分錢一斤的刺梨，只要他們能夠保證質量，有多少，要多少。從明天開始。按數量計工酬。

下午集合的時候，足足得到了35袋刺梨，根據統計足足有1713斤。

嗯這麼多人力氣大的就背一袋，力氣小的就兩個人背一袋，35代刺梨衣共有57個人，很輕鬆就背下了山，放在了厂部房子的1樓。

這時候建的房子可沒有什麼去甲醛，要等好幾個月之後，才能入住的說法，建好了就可以入住了。

等何雨天他們下來的時候，龍叔正帶着大家做打掃衛生的一些後續清尾的工作。

何雨天想了想，熬糖可以就在這裏熬，省得去軋鋼廠，東西背來背去的浪費時間。同時這附近到處是柴火，收集起來也方便。

農場場部的房子建設起來了，以後大家可能就要常住這邊了。

今天有些晚了，張叔在家製作去皮機，也沒有來，何雨天現在也無法處理這些刺梨。

“明天你們這些人來了之後，跟着保衛宋叔，直接去山上採摘刺梨果子，帶下來之後到這裏稱重，明天我們就不跟着你們去了。行了，你們可以回家去了。工錢的話以後一次給你們結清楚，反正這裏都登記好了的。”

安排好了這些請來的採摘刺梨的女工人，何雨天又對着現場的這些臨時工和正式職工說道，“剩下的工人同志們，明天大家一起把這些刺梨果子用去皮機把它去皮去籽，然後壓榨成果汁，然後去熬糖。王海月，你帶着你這一班的人負責去皮清洗。聶方紅，你帶着你這一班的人負責熬糖。對了，明天早上你們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張叔那裏拿去皮機。”

“好的。”

“好的。”

看着兩位副班長都認真的點了點頭，何雨天看着楊玲玲說道，“小玲，你把好賬目，登記好，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做。”

楊玲玲點了點頭。

許大茂站出來，對着何雨天說道，“何班長，那我屬於哪一班的？”

“我問一問啊。”何雨天看向兩個副班長，說道，“許大茂同志是剛來的，你們兩個決定一下，他屬於哪一個隊伍？”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兩個人為了一個大茂開始爭論起來。

王海月作為副班長，聽到何雨天的話，他首先就站出來說道，“原來的分配就不怎麼公平。”他指着聶方紅說道，“他們組不但人多了一個，而且男的偏多，許大茂必須分到我們組。”

“將來農場還會再招人的，再說了，明天你們負責的是清洗工作。我們負責的，可是熬糖的工作。要的就是力氣大，能吃苦的人。許大茂來我們這邊上山砍柴正合適。”

“你們那邊人太多了，還分到你們那邊去，不公平。”

“我們這邊正好缺人幹活。”

“我們這邊分的人少。”

……

兩人就這麼爭論起來，何雨天趕緊打斷了兩人，說道，“行了，許大茂編入王副班長的隊伍，但是暫時跟着聶副班長工作，明天聽從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