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新的開始

第二十九章 新的開始

《傾世佳人》上映,徐天朗又開始忙碌起來。

好不容易得到時間,和杜晚晴約會。

“天朗,我們結婚吧。”杜晚晴突然道。

徐天朗怔了一下,“你怎麼會突然有這個念頭?”

杜晚晴拉住他的手,誠摯地望着他,“天朗,難道你不愛我嗎?”

徐天朗張了張嘴,他怎麼可能說出不愛的話,“愛,不過你不覺得這樣太急了些嗎,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

“我不想管這些。”杜晚晴目光含水,深情脈脈地對着他道:“我只想要一個答案,你願不願意跟我結婚?”

“你父親不會同意的。”徐天朗道。

“他會同意的。”杜晚晴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篤定。

徐天朗在心底嘆了口氣,儘管他一點也不想結婚,但對着杜晚晴這樣期待的目光,他還是微笑着道:“好,我們結婚。”

徐天朗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並沒有太認真。

因為他知道杜建國肯定不會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自己這樣一個毫無家世背景的人。

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過了兩個星期,杜晚晴高興地打電話來,請他回家一起吃飯。

在飯桌上,氣氛還算熱絡,後來徐天朗被叫到了書房。

杜建國問了他一些關於家庭背景的問題,比如父母是什麼人,家裏是幹什麼的,還有那些親人。

徐天朗都如實回答了,儘管他知道這些資料杜家已經查的一清二楚。

“結婚以後,打算幹些什麼?”杜建國問。

“我對目前的工作很滿意。”

杜建國沉下臉來,“我女兒不可能嫁給一個戲子,結婚之後,你必須退出娛樂圈。還有,我會讓明遠在公司給你安排一個經理的職位,你好好乾。”

“伯父,我沒有做過這些。”

“不會做就學!”杜建國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審視着徐天朗“本來以你的家世身份,是不可能配的上我女兒的。不過既然小晴喜歡,我也就算了,但如果你要娶小晴,當杜家的女婿,就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

徐天朗沒再說什麼。

杜明遠在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爸是為了你和小晴好,你這麼愛小晴,應該會願意為她付出一些吧。”

談完話,杜明遠陪着徐天朗從樓上書房下來。

杜晚晴急忙上前,拉住徐天朗的手,“天朗,我爸跟你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就是讓他好好對你。”杜明遠道:“爸已經請人挑好了日子,你們可以先在下個月舉行訂婚。”

杜晚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抓着徐天朗的胳膊,“不能這個月嗎?”

“我的妹妹,不用這麼急吧。”杜明遠笑道,“天朗他這麼大個人在這裏,你還怕他跑了不成?”

杜晚晴笑了,顯然她能夠對和徐天朗結婚這件事很高興。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天朗,我送你出去。”杜明遠對着徐天朗道。

杜晚晴只好不舍地鬆開了手,雖然不想和徐天朗分開,但想着他們結婚以後可以一直在一起,心裏也覺得甜絲絲的。

她得好好想想,訂婚儀式上要穿什麼衣服,還要給天朗選禮服,一定要很搭配才行,還有婚紗現在也要開始準備了。

杜明遠送徐天朗出了門。

“徐天朗,和我妹妹結婚以後,你可得好好注意一下,不要招惹其他人。”杜明遠臉上的笑容冷淡下來。

徐天朗的神色不變,“我不懂你的意思。”

杜明遠轉頭看向他,嗤笑一聲,抬手輕撣他肩上的微塵,“賀家四少爺,還有鄭雪兒,不用我再說的更明白了吧。”

徐天朗到底還是低估了賀家的本事。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杜晚晴執意要和他結婚了,怕他被賀辰搶走,實在荒誕又可笑。

不過,杜明遠為什麼會提到鄭雪兒,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鄭雪兒已經離婚了。”杜明遠微笑着道,“她家也破產了,情況很狼狽,我怕你一時心軟可憐她,由憐生愛,做出一些令大家後悔的決定。你要知道,我杜明遠的妹妹,可不是誰都能欺負得了的。”

徐天朗聽到鄭雪兒離婚的事,確實心裏有些震動,但沒有像杜明遠說得那麼強烈。

他直視着杜明遠,“多謝大哥的提醒,我會好好記住的。”

杜明遠笑了,將從管家那裏拿來的車鑰匙遞給他,“我沒看錯,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一路小心,我未來的妹夫。”

徐天朗開車離開了杜家,山頂一幢幢的別墅燈火通明,走在下山的路上,徐天朗通過後視鏡望着那漸遠的風景。

那是另一個世界,一個和他身處的世界截然不同,完全陌生卻令人心生嚮往的世界。

普通人窮盡一生都難以踏足的上流社會天堂,現在卻離他近在咫尺。

這一刻,他心裏突然有一個念頭瘋狂的生長蔓延,他想去山頂看看那另一個世界的風光。

或許,和杜晚晴結婚是一個不錯的決定,可以讓他更快地到達山頂。

在那裏,他應該就不用擔驚受怕,他可以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然後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徹底地擺脫那些骯髒黑暗的過去。

徐天朗和杜家二小姐訂婚的消息很快就被傳媒爆了出來,各種鋪天蓋地的新聞,一下子就登上了熱搜榜的第一位。

《傾世佳人》的票房也創了新高,不少人都被徐天朗戲裏深情的少爺所打動,因此雖然有一小波人嘲笑徐天朗是想攀附杜家,但更多的人卻願意相信他和杜晚晴是真心相愛。

賀辰看見雜誌上的新聞,氣得咬牙切齒,他覺得自己被人給耍了。

“徐天朗,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賀辰惱怒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覺得呢?”徐天朗淡淡道。

“你——”賀辰氣得揪住了他的脖領,一拳打了上去。

徐天朗硬生生地受了他這一拳,舌頭抵了抵右頜,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輕笑了兩聲。

賀辰還要再揮拳,徐天朗抬手抓住了他的他的拳頭,眼眸一片冰冷,“我讓你打一拳出氣,就這樣兩清了,你要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賀辰冷笑:“兩清?徐天朗,遊戲不是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停就停的!”

“那你想怎麼樣?”徐天朗淡淡道,“你想在我結婚之後,繼續跟我保持這樣的關係?”

“你還想結婚?”賀辰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說我把我們的關係告訴杜晚晴,你覺得她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後,還會跟你結婚嗎?”

“我勸你不要做這種蠢事。”徐天朗淡淡道:“事情一旦公開,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照片。

正是那天他們在包廂里做的事。

賀辰看見照片,臉色立刻就變了,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拍了照?卑鄙無恥!”

徐天朗絲毫不介意他的謾罵,“賀辰,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來惹我,我也不會惹你,大家相安無事。”

“我相信你就算不顧及自己,也應該顧及一下家族吧。”徐天朗用一句話,戳中了賀辰的軟肋。

賀辰最大的弱點,就是他的家人。

賀家有多注重面子和名聲,從賀永年怎麼對待賀星就知道。

如果讓人知道賀辰居然玩這種遊戲,賀氏的股價,賀家的面子,還有賀辰的演藝生涯,全都會毀掉。

徐天朗鬆開了手,就要離開,他相信賀辰會明白怎麼選擇。

賀辰低低地笑了,“徐天朗,你好樣的,演技真好,連我都被你騙了。”他鼓了兩聲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冰冷而狠戾,“這次當我栽在你手上,不過,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還以為是個純情善良的小白兔,沒想到是一隻狡猾無情的花狐狸。

這次算他走了眼,不過,賀家的人可不是好招惹的,既然招惹了,就得付出代價。

警局。

周瑋等人正苦無頭緒,這時,老鬼打電話來,說是國際刑警過來了,還帶來一些關於紅星株社的資料。

周瑋道:“六子,你跟我去,小張,你去處理一下法證組,城北荒山那具屍體的家人來認領,你去處理一下後續。”

小張點了點頭,“知道了,頭兒。”

“走吧。”

停屍間,傳來女人和小孩的哭泣聲。

“是誰害了你!天殺的王八蛋,要錢給他們就好了!為什麼要殺人!我早說過,讓你不要去賭,你偏偏不聽!拿了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小張正在和同事交接,聽到這聲音,也不免得側目。

“這女人也挺慘的,老公好賭就算了,家裏欠了一屁股債,現在人也死了。”同事嘆了口氣,“高利貸天天上門來討債,恐怕以後日子更難過了。”

小張也有些同情,上前安慰了一會兒,辦理交接手續的時候,除了屍體,還有他的一些隨身物品。

一個鑰匙扣,幾張名片,值錢的手機、手錶和錢包都不見了。

女人能拿回丈夫的屍體,已經是不容易了。

“這些是他的遺物,你點收一下。”小張道。

女人傷心之下,也沒有太多的心情點收,隨便地把東西放進包里,然後就帶着孩子走了。

小張辦完一切準備要走的時候,才發現鑰匙扣掉在了地上。

女人準是忘記拿鑰匙扣了,現在人應該還走不遠,小張對同事說了一聲,然後就追了出去。

追到大街上,小張並沒有看見人。

嘆了口氣,瞧了一眼手裏的鑰匙扣,“算了,看來只能等會兒問了人的地址,給她送回家去了。”

這時,陽光照射在鑰匙扣上,投射出一點細微的光芒。

鑰匙扣是玻璃的五菱形,小張覺得眼睛好像被什麼晃了一下,他定睛一看,鑰匙扣里似乎藏着什麼東西。

小張心裏有些好奇,他拿出隨身的小刀,將鑰匙扣切開。

裏面藏着一顆像米粒大小的東西,上面好像還刻着字。

小張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家裏的叔叔是做微雕的,所以他也懂一些這方面的技術和知識。

直覺告訴他,這裏面的東西不簡單。

小張將這東西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叔叔,讓叔叔看看上面雕刻的是什麼。

接着,很快收到了回信。

“上面刻了一些字,應該是StarBiliardParlor和幾個數字804726。”

這是一個桌球廳的名字,但不知道那些數字是代表什麼。

徐天朗正要開着車回家,離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但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朗哥,不好意思,我的車壞了,要你送我回家。”

徐天朗有些走神,一下子沒聽清他說的話,“什麼?”

丁宇不由得笑了,“朗哥,快要訂婚的人了,怎麼這幾天總是神不守舍的?”

徐天朗淡淡道:“你也知道了。”

“這件事圈子裏誰不知道。”丁宇笑着道,“我還沒正式恭喜你呢。娶上杜家二小姐,這可是旁人一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是嗎?”徐天朗的反應有些冷淡。

“對啊,我不知道多羨慕你呢。”丁宇一臉羨慕地說道。

徐天朗淡淡道:“你也想結婚?沒聽過你有女朋友?”

丁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怎麼能比得上朗哥你,我交過幾個女朋友,但最後她們都離開我了,可能是我不夠好吧。“

“以後總會遇到合適的。”徐天朗安慰道。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看見來電顯示的瞬間,他的臉色微變,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丁宇在旁邊看着,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對朗哥說了什麼,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

掛斷了電話,徐天朗在路邊停下了車,“我還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啊?”丁宇愣住了。

見徐天朗的臉色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神色還冰冷地有些可怕,丁宇只好默默地下了車。

徐天朗開着車,直奔長樂酒吧。

電話是沈豪打過來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底片為什麼沒有拿回來?”夜狼幾乎要捏碎酒杯。

沈豪的臉色凝重,“我沒想到這傢伙留了一手,如果不是我的手下截住照片,現在那些照片就被送去警察局了。”

“該死!”夜狼摔碎了杯子。

“我已經讓手下去查了,一定儘快抓到那對母女,把底片拿回來,徐天朗一定不會有事。”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了。

沈豪接了電話,“什麼?”

“立刻去截住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底片給我拿回來!”

夜狼感覺到事情不對勁,“找到了?”

“在星耀桌球廳的儲物櫃裏,但密碼在一個警察手裏,他正在往那裏走。”沈豪道。

夜狼顧不得許多,起身就走。

“你要去哪兒?”

夜狼推開他,要去哪裏,目的不言而喻。

“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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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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