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衙門行
大蜀,秋陽射神州,大部分地區都比較干,但少數地區例外,很濕潤。
神州以南,是海城,靠大海,海中神秘莫測,妖魔縱橫,海妖上岸,妖成精,化為人形,可混跡人間。
雖世態炎涼,但不缺滿身正氣之人。
徐星幽幽醒來,感到雙目刺痛。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香燭燃燒的味道,一陣頭暈,輕拍了下頭,覺得稍微好點,掃視了周圍。
四方合院,輕嗅,能聞到泥土中的香草味,柳樹上掛着嶄新的燈籠,紅燈隨着晚風搖曳在靜夜中。
明月高掛,月下秋風泛濫,捲起了泛黃的樹葉,也帶起了秋的蕭瑟與人的情愫。
幾隻白鴿歸來,靠留在院牆之上,嘰嘰咋咋的。
徐星正躺在一顆柳樹下,柳樹上還掛着些濕漉漉的貼身衣服。
一滴水從衣物上滴下,輕泌在他那乾燥的肌膚上,有些冰冷。
“我這是穿越了?”
看着陌生的一切,徐星詫異着。
平日作為一個金牌法堂槍手,行走四方,伸張正義。
沒想到最後死於酗酒?
他腦海里還模糊的記得前世那晚八女二男的慶功宴,齊聚一堂,高歌飲酒,這就把自己喝死了?
茫然着懷疑人生的徐星,盯着這有些私密的衣物發獃着。
突然,一股記憶如海嘯般襲來,強行插入他的大腦,不在給他一點反應時間,大腦被快速填充着,很快大腦似乎要爆炸一樣,滿滿的,很充實。
徐星,大蜀下海經商人徐長江之子,吃喝賭樣樣精通,家中有錢,沒有去尋一份好差事,而是隨哥哥徐海在家一同練武,還未將記憶消化完,徐星試探性的問道:
系統?系統哥哥......
沒有系統?
有金手指嗎?徐星迅速瀏覽着記憶,但他卻罵罵咧咧着:“怎麼我的金手指會是這個?我可是正人君子。難怪前世夜夜笙歌”
回過神來的徐星看着前世衣裝,他笑得合不攏嘴,絲綢成袍,青衫雲袖,穿精帶淫,身上的華麗裝飾,這樣的生活倒還是別有一番風味。
想到這裏,徐星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前世魔鬼開局,如今兩極反轉。
“咦,我還有個漂亮嫂嫂和乾妹妹?看來原主生活有滋有味呀。”徐星望着燈籠感嘆着。
“報,徐星君,您的外賣到了。”
這時,院外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屬實把遐想無阻的徐星嚇了一跳,不過這古時,哪來的外賣,秉持好奇的態度,他站起身來,朝着大門走去,打開門,是一位穿着布衣的人,一臉大眾相,毫無區分度。
“徐星君,這是你點的燒雞與二斤燒酒。”
頓時,香味四溢,深深刺激着徐星的味蕾,徐星接手,男子快馬加鞭,但卻能看到他隱隱有着狐尾,也可能是看走眼了,隨着,男子飛速離開,留下一句:
“客官,歡迎合作,祝您用餐愉快。”
徐星臉下沉,看着手中的燒雞,難道,古代真有外賣了嗎?
可史書上記載,古時交通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呀。
難道是那些編年史的人在造謠嗎?
不解的徐星迅速瀏覽着前世記憶。
“原來如此,原來飛鴿不僅可以用來傳書,還可以用來點外賣?”
“我還有個嫂嫂呢,乾妹妹呢?怎麼他們都不見了?”
瀏覽着記憶的徐星自問着。
嫂嫂因為徐星是飲酒之人,她不喜歡聞酒氣,更加讓她心煩的是,前世帶大哥喝酒喝上癮了,因此徐星便不討嫂子喜。
而可愛機靈的乾妹妹就截然不同了。
品一碗燒酒,酒極為甘醇,吃一口雞肉,肉質不柴,倒很滑,入口即化,徐星吃的極為過癮,仰天長嘯着,他憧憬着,這未來的日子,加上自己的運營管理,聰明才智,不得風聲水起?
一邊熟悉大腦前世記憶,一邊感嘆,但有幾處記憶卻很模糊。
咦,現在是人妖魔共存之時,那也算得上亂世了吧,不過我這家境也輪不到流浪邊陲,倒不用擔憂。
“我這聰慧大腦,飽讀經書,上至天文地理,下知瘙癢不舒服,熟讀各樣刑偵知識與法律條款,真期待在這大蜀王朝能搞出些什麼名堂!”
“到時候就沒人能討厭我了,嫂嫂也不例外!”
正當徐星滿足的飲着酒,哼着小曲,賞着明月,嬉戲時,又一道聲音傳來過來。
“報,徐星君!”
看着門外,徐星大喜,吮吸了沾着雞味的手指,這雞可真是好雞,純天然無污染,興緻大發的往大門走去。
“這次又是什麼外賣呢?”
打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美婦人,徐星揉了揉眼,內心暗喜着:這前世,玩的都這麼花嗎?都開始點快餐了嗎?
不過徐星可是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怎會做這些苟且之事呢?倒是可以從她身上了解些大蜀的一些情況。
徐星咳嗽兩聲,伸手,清了下嗓子,溫柔道:
“姑娘,不對,姐姐,裏面請,希望我們秉燭夜談,暢想國家治綁大事,拯救民生與水生火熱中,咱們一起曲線治國。”
美婦人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韻味十足,她身材飽滿,滿身花香,標準鵝蛋臉,桃花眼,高鼻樑,眉間都能顯露處她那成熟的味道。
“請什麼請,我蘇媚,不認識了?快快快,隨我一同去衙門,你家哥哥被抓了,去做證詞人。”
此時,蘇媚義正言辭着,看着徐星有些醉酒的樣子,她顯得有些鄙夷。
“啥?你這不胡說嗎?我家大兄不是在練功嗎?他可是一介武夫,怎麼就被衙門抓了?再說我姐姐呢?”
回頭看了一眼冷靜的院子,徐星似乎懂了些什麼。
將院子一覽無遺后,徐星從大門裏伸出半個頭,朝着外面的馬路四處打量着,聽完這女人的話語,他有些害怕這個貴婦人來敲詐,搞仙人跳的。
門外,除了一輛馬車,兩個女佣人,和零散的行人,便沒有他人,看着馬車徐星發獃着,前世的自己是真的暈車,長久以來,他便不敢乘車。
“叫你和我走就行了,一個大老爺們,啰啰嗦嗦的,你要是再不走,傳令時間就要失效了,到時候你大兄可沒有機會翻身了。”
聽着蘇媚的言辭,徐星也不再多言,此時的他也算知道了為什麼家裏冷清的很,品日繁華的院子,現在連個僕人都沒有,原來全去衙門了。
不過聽她這麼說,哥哥現在還在處於打官司的階斷,這對於前身為一個金牌律師的徐星來說,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正好可以大顯神威,反客為主。
上了蘇媚的馬車,一開始,徐星還有些害羞,畢竟大轎里三女一男,倒是個男孩子都會有些羞澀的。
一路上,因為古時還不興修基建,路途少不了顛簸與波濤洶湧,更少不了和幾位姑娘的身體碰撞。
“哼哼哼,你小子,手放老實點。”
聞言,徐星看着蘇媚,他雙手狠抓在一個丫鬟腿上,丫鬟憋紅着臉,沒有多言,都挺情願,徐星費力的說道:“不行呀,我受不了這麼顛簸的路,而且我真的很暈車。”
說完,徐星就感到大腦眩暈了起來,他暗罵到,連暈車的習慣也一同穿越了,之後,他下意識捂住嘴,卻聞到一股乳香令他沉醉。
“暈馬車?這點路程你都暈?你可沒有你爸和你哥行”
路途顛簸,徐星無力反駁,暈車感趁勢發威,他直接彎下腰,躺在幾位的腳橋上,難受的說道:“對不住了,我真的暈車,勞駕幾位了,不然等會不止我,我其他兄弟也要口吐白沫了”
“??”
“什麼意思?”
“啊,我這個人平日行事豪邁慣了,除去老幼都以兄弟相稱,我啪你們等會也暈車,也會嘔吐。”
這一路上雖然徐星暈車,但整體還是比較歡樂。
可距徐星家離衙門的距離不是很遠,很快就到了,下了馬車后的徐星抱着一位丫鬟,乾嘔着,他有些恨,恨行徑之路,太短了。
太短是因為,他還沒有將哥哥為何入牢獄的事捋清楚,他大概知道徐海下午練武后,時至黃昏,他便踏門而出尋覓嫂嫂。
可現在卻是,他入了衙門,當起了被告人,說是什麼妖物同夥,在城中殺傷虐奪,憑着前世的記憶,徐星能判定徐海一定不是那種人。
而是被人污衊!
現在留給徐星的時間不多了,根據大蜀規定,衙門入亥時便會關門,還真怕把徐海一錘定音了,現在估摸着還有兩個時辰,一定要加快速度。
衙門就在徐星眼前,倒不是由琉璃玉瓦蓋成,而是由黃石泥灰砌成的。
兩座石獅盤座在外,周圍幾百米都顯得恨安靜。
隱隱還能聽到裏面正在審問的聲音:
“天子犯法,與民同罪,更何況你一個小小商人之子呢?”
是徐海堅韌的聲音,他反抗着:“大人,我都是冤枉呀,那燒傷搶奪之事真不是我做的!。”
“你憑什麼說你不是,如今證據確鑿,你還狡辯,若是核實,罪加一等!傳令時辰也差不多到了,證人還未到來,就此立罪”
聽着審詞,徐星急忙往衙門內跑去,生怕錯過一點時間,他不相信徐海會做這樣的事,一定要幫他澄清。
這時一道聲音響徹衙門裏。
“慢着,證人徐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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