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跟你洞房
蔣姑姑昂着頭,惱恨的應答道:“哼,什麼怎麼辦?王爺的意思明明白白了,你聽不懂嗎?”。
方才蔣姑姑指責小媛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林若夕,確實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可見此事小媛確實是動了歪心思,眼見兜不住了就把林若夕拖下水。
現在的她也沒辦法不管了。
林若夕冷靜思考了一番,隨即提出了建議:“小媛,我去和王爺商量,放你們離開,你也不用擔心以後生活開支的問題,我手裏有些錢,夠你們娘倆兒後半輩子生活無憂了。”
呸!
說完這番話,本來就惱火寧王,現在就她更想揍人了,憑什麼自己要替渣男買單。
只見小媛沉默不語,林若夕偷偷朝蔣姑姑擠眉弄眼:“姑姑,你覺得這樣安排可否?”
蔣姑姑明白林若夕的意思,她點頭附和,表示同意。
小媛臉色一沉,顯然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撲通”一聲,突然跪到林若夕的身邊,哭着拉着她的裙擺。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明明白白道出了自己的心思:“小姐,只要能讓我留下,我做什麼都行。”
此話一出,瞬間全場寂靜無聲。
沉寂片刻:“哪怕沒名沒分也沒有關係,小媛還是想,還是想留在王爺身邊。”
這下林若夕就更加頭痛了。
古代人對感情的執念怎麼這麼深?
不就睡了一個男人,至於為了他賠付終身幸福嗎?
況且命都要保不住了,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等林若夕發話,蔣姑姑拉開了她小媛:“你別痴心妄想了。”
也許她以前經常幫主子處理過不少這種荒唐的事情,所以她說話也不拐彎抹角了:“要麼你現在投湖自盡,一屍兩命,要麼就想辦法離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她突然就朝林若夕磕了一個響頭,一臉不甘心。
“你這是何苦?”林若夕愣住了。
“我知道王爺喜歡你,要是你願意替奴婢說話,一定沒有問題。”
小媛說罷又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你這不是擺明了在為難我嗎?”林若夕急了。
小媛沒有接話,突然倒頭一歪,暈了過去。
“姑姑,這下怎麼辦?”
蔣姑姑將暈倒的小媛關進了柴房,雖然林若夕不同意,但也輪不得她做主。
“這樣安排不怕出事?”林若夕擔憂的問道:“畢竟小媛有身孕。”
“你放心,每日三餐老奴會安排妥當,也會安排人手好生照顧,這等小事也不用勞煩姑娘再操心了。”
蔣姑姑擺出一副不容商量的態度,林若夕見狀就沒有再強硬爭取。
這日下午,昶園的人手被全數抽走了,只留下為數不多的侍衛和蔣姑姑一人留守原地。
蔣姑姑告訴她,明日王爺就要大婚了,正式迎娶相國府的千金進門。
林若夕知道后破口大罵了他好幾句渣男,這頭才讓小媛懷上他的孩子,那頭忙不地的娶妻。
冷靜下來又想起蔣姑姑在府里也算是元老級人物了,怎麼沒有去參加寧王的婚宴?
隨後又問道:“寧王大婚,你怎麼不去?”
蔣姑姑沉着臉問道:“去嚇人嗎?”
林若夕一臉尷尬,隨後轉移了話題:“小媛最近可好?”
“死不了。”
自從小媛被關進了柴房,蔣姑姑便一步也不讓林若夕靠近,生怕她會心軟,胡亂答應小媛的要求。
小媛的情緒也算是穩定,因為她本來就不想死,也知道林若夕會幫她,再加上她一個人在柴房裏鬧也沒有用,沒人會看見。
她對此一臉鄙夷,隨即氣憤的說道:“虧我還對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對待,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心思這麼重,竟敢爬上王爺的床,完事了還不懂得吃藥,盡要找麻煩。”
“她不是說的清清楚楚了嗎?是王爺喝醉才會將她……”後面的話林若夕實在說不出口,畢竟是寧王喝醉了酒才會將小媛誤當成了她。
她總覺得是自己害了小媛,又覺得蔣姑姑的情緒有些過激了。
向來寧王想要,誰敢不給?
更何況小媛的心思也是大部分女人的心思,當然誰也不想錯過這個飛上枝頭的機會,誰想一輩子做個伺候人的丫鬟?
當然除了她以外。
只是她也沒想到王爺會這麼冷酷無情,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要。
小媛這回真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蔣姑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說找誰不好?找上王爺不就是自尋死路嗎?更何況現在王府里又多出一位寧王妃,就是王爺放過她,寧王妃也不會饒的了她。”
“也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這麼糟糕呢?如果寧王真的不肯承認她們,那咱們就一起勸導小媛,讓她帶着孩子離開吧。”
蔣姑姑聽了她的話,無奈的點點頭,事已至此,也就只能這樣了。
翌日,南凌國寧王大婚,正式迎娶相國府千金,整個華襄城內呈現出一片祥和喜氣的盛況,滿城的紫薇樹上系滿了紅絲帶,如今正值開花季節,花色艷麗,漫天的花瓣融匯一起,形成絕美的景觀。
街道上,浩浩蕩蕩的嫁妝隊列排出十里之遙,迎親隊伍綿延不絕,從街頭一直延展直街尾,那排場,那陣仗,那氣勢,是多少女子心之所向。
街道兩旁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接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但這對看似金童玉女的婚姻,實際撐不過一日便名存實亡。
席上,數百位宴客還未散去,寧王便從王府後門馳馬離去。
夜深時,林若夕剛要睡下,房門被人狠狠的踹開。
“你要嚇死人?”
她嚇得一屁股坐了起來,她如今睡覺會習慣了留有夜燈。
只見門外一襲大紅色的禮服顯得格外耀眼,他跌跌撞撞的走來,林若夕看着他一臉戒備,手慢慢伸進枕頭底下,準備操起她自製的防身武器——阿猛。
“你幹嘛?”
“洞房。”
“洞什麼房?”
他雙目混沌,說話時嘴裏吐着酒氣:“跟你洞房。”
“滾......”出去二字還未說完,林若夕的雙手被他扼住,他酒後的力氣更加驚人。
“很痛,放手。”她眉頭緊蹙,手腕差點要被他掐斷。
“這是什麼?”餘光瞅見了她手裏的傢伙。
“咳咳......這是阿猛,我無聊想做個雕像玩。”林若夕一臉心虛。
“阿猛?”寧王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再怎麼胡扯也不像個雕像:“我覺得你想用它來捅死本王?”
明知故問!
林若夕瞥他一眼,沒好氣的問道:“新婚之夜,撂下你的嬌妻還大老遠跑來昶園,你到底要做什麼?”
話一問出口,就想自打嘴巴。
她後悔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某人擺明了一臉想要對她圖謀不軌的樣子。
果然,他開始說著醉話。
“想見你。”
“我不想見你。”
“很多天沒見你了,今天過來陪陪你。”
“滾......”林若夕不相想聽他的鬼話,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東西。
她想到了小媛現在身懷有孕還在柴房裏關着,今日他又娶了一位美嬌妻,現在又為了哄她說了一嘴的鬼話,她氣得七竅生煙。
她將目光偏向一旁,不去與他炙熱且不懷好意的眼神對視,她小小聲的咒罵道:“渣男。”
“渣男?”
雖然他不知道渣男是何意,但從她的語氣聽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寧王鬆開了她的手,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阿猛,看似認真的在打量。
然而他的心思並不在阿猛身上,他大老遠的趕過來是因為真的想見她,他的此時的寧王妃正被他撂在王府里,獨自守着空房。
一片赤誠的真心,她卻毫不領情,他的語氣稍顯失落:“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能不能先把阿猛還給我?”
“如果你今晚的表現能讓本王滿意,倒是可以考慮。”說罷,他竟然開始一件一件褪去他身上的衣袍,嘴角揚起一抹痞笑。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亂來,我會殺了你。”
“嗯......如果你捨得。”他脫衣服的速度很快,身上的衣袍轉眼已經被他全數褪去。
瞬間露出了絕版性感的身材,他雙眼噴火,目光帶着慾望,一臉迫不及待。
他做夢都想要她。
他將紫金髮冠一把扯了下來,一頭長發隨意散落在他的胸膛,他笑了笑,像顆草莓軟糖,喝了酒的他顯得更加撩人,讓林若夕的心跳不由的加快。
好欲,確實很難抗拒。
要不是因為親眼見他做過的壞事太多,此刻一定會把持不住。
眼見他的身子欲要覆上來。
林若夕回過神來暗叫不妙,下意識要逃竄,他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向後一扯,她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林若夕捂着胸口,這一摔差點沒把她的肋骨摔斷。
“想要你就說,不要這麼粗暴。”
“摔疼了?”寧王溫柔的抱起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看見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疼的臉色發青:“本王幫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