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第三個學生

255 第三個學生

江姜天生的有敏銳的嗅覺。

在這個人人相互算計的地方,或許江姜不是最聰明的人,但是她一定是最敏銳的人,容恰第一次在熊虎窩看到江姜,就有了這樣的結論。

容恰身後確實有人,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暴露出來過,賀修跟他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察覺自己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有江姜,他總是能夠從一些事情的表面看到最裏面操縱的手。

因為思想。

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遇到會有不同的處理方式,這一次的事情不是容恰的方式,容恰是聰明的,江姜一直都承認,不然她不會冒着風險留下他。

大邕國機楊大師的關門弟子,早年就成名,名聲在外,江姜到現在沒有調查清楚容恰出走大邕國的緣由,嚴格來說她除了第一次讓若依去調查容恰的身份之外,之後就再也沒有去查過容恰的消息。

畢竟當時容恰的狀態,江姜十分明銳的覺得,調查不可取。

一直到現在,在處理江心這件事上,容恰給出的主意讓江姜都驚艷,對皇帝和朝局的絕對了解,誅心之戰,在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贏得非常漂亮。

江姜當時就產生了要拜容恰為師的想法。

後來反應過來仔細復盤,江姜才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這手筆的後面,還有其他人。

容恰聰明有才,但是遠不到這麼毒辣的方式和目光。

容恰目光中一瞬間有驚訝,他知道江姜敏銳,不知道江姜如此敏銳。

江姜也是一個知進退的人,她笑了笑,「先生,人人都有秘密,這也是人活下去的組成部分,但是你現在既然在我這邊,我當然尊重你的私隱,但我要確保你接觸的人,不會傷害我身邊的人。」

江姜停了停,她突然想到什麼笑了笑,「尤其是這麼聰明的人。」

容恰毫不猶豫的點頭,「覺得不會。」

「好。」江姜站起來,「既然這是你的私隱,那我就不問了。」

江姜收了扇子,準備走。

這幕後人不管是誰,答應了勝仗,總歸是要慶祝的。

江姜打開門,突然房間裏面不知道是哪來的一顆石頭裹挾着風打在打開的門上。

門重新關上了。

屋頂有哈哈哈的笑聲,小姑娘,倒是聰明啊。

說話的功夫,就有一個身影從屋頂飄下來,江姜定睛一看,是一個老者。

鬍子白花花的,衣服也是白花花的,就是髒兮兮的,這要是丟到乞丐堆裏面,完全認不出來。

但是又跟乞丐不同,江姜反覆打量了又想,他雖然穿着破,渾身都臟,但是自有風骨。

江姜仰起頭,眨了眨眼睛,「你是誰啊。」

她是小姑娘,反正年紀小是優勢,不懂事也沒有關係。

「師傅。」容恰倒是對他十分恭敬,語氣還有一點無奈,「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露面的嗎?」

老頭不在意的擺擺手,看着江姜笑嘻嘻的,「這小姑娘有意思,這就是你的小主子?

「這是小姐」容恰對師傅這個態度表示十分無奈。

「小姐海涵,我師傅就是如此,不周到之處海涵。」

江姜搖搖頭,她一點都不在意,老頑童么,她還是喜歡的。

尤其是聰明的老頑童,江姜已經猜到他是誰了。

江姜眨眨眼,學着老者的動作跳了兩步,站在老者的跟前,她一歪頭,「老頭,你要再多一個徒弟嗎?」

老頭一愣,哈哈笑起來,小姑娘確實是很對他的脾氣。可惜是這個朝廷的人。

老頭學着江姜歪頭,「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就要當我的徒弟?」

江姜笑容滿滿的,「要是我知道呢?你是不是願意教我。」

老頭來了興趣,「你說。」

江姜笑容更甚,「大邕國機楊大師的關門弟子難道不是只有一個嗎?還是我記錯了?」

老頭的臉色都變了,不敢相信的看向容恰。.

不錯,眼前的人就是大邕國機楊大師,傳聞三年前死在大火中的人。

如今死者活生生的站在江姜的眼前。

江姜突然不合時宜的想,看來這個大邕國也無可救藥了。

似乎所有的事都可以聯繫起來,容恰為什麼會離開大邕國。

機楊大師收斂了笑容,「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為什麼會留下他?」

江姜眨眨眼,笑容依舊清澈,「身份?什麼身份?大師,大邕國人嗎?」江姜笑眯眯的說,「大邕國人也是人,陽朔國人也是人,別說兩國並沒有打仗,現在還是交好,就算是兩國打仗,兩國的百姓商人,只要是不參與戰爭的人,大家怎麼就不能夠和平相處呢?」

「只要不侵犯,大家都是平等的。」江姜的眼睛裏面有光芒,「我們生來平等。」

「好。」機楊被感染,「好一個生而平等。」

如果是機楊剛剛還是因為江姜不合符年紀的可愛和誠實讓他覺得有趣,那麼現在江姜從內心散發出來智慧光芒讓他有了興趣。

這樣好的苗子,讓機楊想起來當年自己的第一個徒弟。

光芒萬丈,可惜也掙脫不了皇權的爭鬥。

機楊的情緒肉眼可見的暗沉下去,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想到他了。

容恰何其敏銳,很快就察覺到師傅情緒的不對勁,師傅很少有這樣的神色,如果有,那麼就...

容恰不動聲色的換了話題,「小姐既然知道師傅身份,小姐可想清楚了,拜師傅為老師跟留下我可不一樣,我可以無名無姓,但是小姐要是拜入老師門下,勢必會引起關注,這不是可以避免的事情。」

這也是一個刁鑽的問題。

機楊當然可以跟容恰一樣,默默無聞。

對於機楊來說,其實跟容恰一樣,他們現在都更加喜歡默默無聞的生活,尤其是機楊,在世人眼中,他已經是一個死人,要是因為跟江姜的關係重新出現,一定會引起兩國之間的外交問題。

但是容恰問的是,江姜會不會讓她的老師默默無聞。

一個人的成就不是他自己的,他的老師不應該被人忘記。

江姜正色道,「我師從何人,從來都是我的事情,與他人無關,先生說的自然是問題,但不是不能夠解決。」江姜看向機楊,「大師從大邕國來到陽朔,甚至不惜死遁,我想一定是對大邕國已經失去了繼續生活的希望,跟先生一樣,既然機楊已經死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誰都不重要。」

「無論站在我眼前的人是如何身份,我都想拜師門下。」江姜的笑容十分篤定,「我想成為師傅的第二個學生。」

機楊沉默半晌,看着遠處的天空,天空似乎永遠都不會變,三年前如此,現在如此。

大邕國如此,陽朔國似乎也沒有變化

江姜說的沒有錯,大家都是人,怎麼就一定要爭一個你死我活呢?

機楊閉了閉眼睛,把目光收回來。

「不。」機楊終於開口說話,「是我的第三個學生。」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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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王妃今年六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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