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童年好友
回到家中,丁吉將三塊靈石收好,然後吃飯休息,醒來又去砍柴,一如往常模樣。
他只是個凡人,還要生活,不像那些修真了道之士,餐風飲露就行,甚至什麼也不用吃什麼也不喝都可度日。但他是凡人,不是那些修真了道的神仙中人,他還要吃飯。
砍完柴后,如以往一樣,伺候着母親睡下,然後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房中。
就要睡下,忽然想起蠻牛送的三塊靈石。據李有才說是可以用來修行的,自己練純陽童子功貌似也算修行,不知可不可以用,想着,心頭火熱,就想試試。
於是,他連忙從藏着靈石的地方拿出一塊來,放在手中,盤腿坐好,然後運行起純陽童子功的心法口訣來。
驀然之間,一絲氣流順着手掌往體內竄去,慢慢的隨着心法口訣在經脈中運行起來,那原本只有三縷的純陽真氣迅即又凝出一縷來,慢慢的二縷、三縷......
慢慢的體內凝聚的純陽之氣越來越多,聚在一起,匯成一小股氣流在經脈中穿行起來,一遍、兩遍、三遍...
隨着氣流在經脈中運行,一絲絲黑色的腥臭污垢被排出體內,慢慢的覆蓋在他的體表之上。
好似一瞬間,又好似過了很久。
丁吉慢慢睜開眼來,感覺自己的精神全所未有的好,身上好似有無窮的精力一般,身體內的每個細胞、每個毛孔都在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心下歡喜,沒想到這靈石還真可以用來修鍊,以後要是練功的時候拿着,自己這純陽童子功不就可以早早練成了。
想着,手不由自主往手中的靈石捏去,生怕它忽然飛走。
“嗯...”
怎麼感覺捏起來怪怪的,低頭看去,只見昨日放在手中的靈石已然化為一堆粉末。難道說這靈石只能用來修鍊一天,算算一塊靈石一千金幣,這也太奢侈了。
真不該拿來練功,早知道拿去換金幣多好,丁吉懊惱的想着,忽然想到自己還有兩塊靈石,不如拿去換金幣,可又想到拿朋友送的東西去換金幣好像有點不大厚道,只好作罷。
“唔...”
忽然,他聞到一股味道感覺,臭臭的,湊鼻聞了聞,感覺那味道好像是從自己身上冒出來的,不由低頭看了一下,倏然發現自己身上不知在什麼時候沾上了一層厚厚的污垢,臭不可聞。
這什麼玩意兒?
一時,怪叫一聲,飛快的往外跑去。
來到村前的小溪,“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洗刷刷、我洗刷刷,什麼玩意兒,怎麼全身都是這東西。”
丁吉把整個人都泡在溪中,拿起溪沙狠狠的搓了起來,頓時,一大快一大塊的黑色污垢不停的往溪中落去。看着自己身上掉落的東西,他心中很是好奇,就用力的在身上搓了一條拇指粗的黑色污垢湊到鼻前聞了聞,感覺怎麼比雞屎還臭,連忙一把扔掉,繼續搓了起來。
污垢掉落溪中,被溪水沖刷,瞬間被融化在溪中,連帶着他身體周圍的水也被污染得臭不可聞,溪中一些抵抗力差的魚兒頓時被這臭味熏得翻了白肚。
看到溪中不時的浮起魚兒,丁吉大喜,連忙抓了一些比較大魚兒往岸上仍去,沒想到洗澡都能抓魚,要是這樣,那以後可要多來洗澡。
不過看着被自己污染的水面,感覺這好像不是好事,怕人看到,連忙飛快的洗完澡,從溪旁的雜草叢裏抽出幾根韌性好的把魚綁上,然後往家中跑去。
“娘親,娘親,你看我抓到什麼了??”
還沒進門,丁吉就興奮的大叫道。
“抓到什麼了?”
丁氏已經起來,看到兒子那麼高興,也湊着熱鬧問道。
“你看,好大的魚,我洗澡的時候抓的。”
丁氏往他看去,只見他手中抓着幾條大魚,還不時的掙扎着,正想誇兒子能幹,卻看到他一身衣服濕濕的,不由皺起眉頭說道:“你看看你,衣服都弄濕了,還不去換了,免得感染了風寒。”
“哦...”
丁吉最聽母親的話,連忙跑去裏面換衣服。等換完衣服出來,卻看到娘親和人說話,一看,卻是好友歐陽落。
小山村是個雜姓村,都是一些從四處跑到這裏來落腳的貧苦人家。因為這邊遠離大虞王朝,沒有官府管束,也不用捐各種稅收,所以大家就在這邊繁衍生息起來,一些年下來,倒把這邊打造成了世外桃源一般的樂土。
歐陽落是和他一起從小長大的玩伴,還一起上私塾讀書。可惜自從父親去世后,他就擔起家中的生活重擔,沒再去讀書。不過這好友倒是時常過來看他,偶爾還會帶着一些用過的書本來給他,是以丁吉雖然沒去讀書,學識卻也不比人差。
“阿落,你怎麼來了,沒去讀書嗎?”
“沒有,今日學堂放假,我就過來看你。我來的時候,看到溪邊很多魚都翻白肚了,就撈起來看,發現還會動,就抓了一些,你拿一些去,我拿幾條回家就好了。”
“我剛才也有抓,你看我抓的魚都比你的大。”
丁吉指着自己剛剛抓回來的魚對好友說道,卻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他剛才可是跟娘親說了是自己抓的,這下可不全穿幫了?
丁氏在一旁看得好笑,她哪會不知道自家兒子的心思,當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還不去吃飯。”
“哦,”
丁吉很是聽話,轉身就要去吃飯,忽然想到好友還在這裏,又回身對歐陽落問道:“阿落,你吃飯沒有,一起吃吧!”
“不了,我還要拿魚回去。我走了,改天再來找你。”
“那你慢走...”
“哈哈哈哈,丁二娘,好運氣,好運氣。一大早就讓我撈了一大堆的魚,條條都比巴掌大,阿吉今天可有口福了。”
丁吉話還沒完,外面就傳來一陣豪邁的笑聲,接着就看到一個身體健碩,滿面虯髯的老者走了進來。老者滿面紅光,腳步蹬蹬有聲,一點也不顯老態,倒像是個壯實的中年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