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找個班，賺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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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鬧鐘要早起，昏昏沉沉之間不太習慣早起，拿起手機瞄了兩眼，吳衛整個人精神了，作品上熱門了，一晚上漲粉絲五百多。
昨晚的胡思亂想暫且拋在腦後，什麼音樂電影之類的，那太遙遠了，況且還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又冒出來原版本，抄襲者的形象一旦被固定，那自己怎麼混都沒希望了。
現在什麼都不必想了，氪金主播系統，我相信你，我會努力賺錢，繼續氪金。
隨便套了一件T恤，蹲坐在電腦椅上，打開電腦，頭不洗臉不洗牙不刷，先精神奕奕的將昨天拍攝的素材，再去找尋一套，這一次是純風景的，製作成為一個短視頻，上傳‘慢音’。
想了想，吳衛又專門剪輯了兩個真正的視頻，而不是照片合集，反覆觀看滿意后存放到手機里，有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上傳到‘慢音’。
連續刷新了十幾分鐘，新上傳的作品沒什麼反應，吳衛忍着，放棄繼續等待的想法。
洗漱吃飯，看看時間，吳衛將筆記本電腦裝好，背上電腦包，轉頭就去了銀行，他本人沒有‘寅吃卯糧’的習慣，更不想負債活着，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去堅持自己‘古板且正統’的消費觀，在網上隨便找了幾個攻略，以正規的銀行辦理信用卡進行50%授信額度的提現。
沒去買一套設備，而是到交電大樓，去在最大的一家攝影器材店鋪，租賃了一套入門級的專業相機，提現的現金是用來交押金的，接下來這條路是否可行無法判斷，不可控因素太多，租賃的成本肯定是要遠遠低於直接購買，哪怕加上提現的費用。
轉回頭，背着電腦包挎着相機包，吳衛走進了老家縣城最大的婚紗影樓。
“我來應聘攝影師。”
沒有豐厚讓人一見就可信的簡歷，吳衛只是拿出了昨天拍攝的一些作品，同時表示自己可以現場給一對拍攝婚紗照的新人拍一組照片。
沒聊薪酬，吳衛就沒打算賺死工資，他要的是這份技術所帶來的行業地位——至少是在這小縣城裏讓業界驚為天人的地位，以此來換取‘按勞取酬’的不坐班‘大師’級別的待遇。
作品確實能夠帶給人自信，影樓經理看過之後，讓吳衛跟車，一起跟這對新人到公園去拍攝外景，他可以先拍一組照片。
這一對新人原本的攝影師，臉色很難看，更不會給吳衛任何的好臉色，到了地方，車內一坐，也不下車，吹着空調打開車窗抽着煙，他的情緒一定程度上也影響到了拍婚紗照的這對新人。
“喂喂喂，你們怎麼意思？”
“哥們，多拍一組照片，我應聘呢，成功了，這組照片額外多贈送給你們。”
“還要一個擺件相框。”
“可以。我個人送給你們。”
拿着相機，一切都是本能，不斷的有相應的知識湧進大腦，與本能融合在一起，太陽光下，他沒有讓一對新人刻意的去擺造型，而是給他們一個提示，正常在花的海洋中，緩緩漫步聊天即可。
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吳衛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看了一眼原本的攝影師，沒搭理對方，本就是純粹靠實力的事，卑躬屈膝笑臉相迎刻意討好還是冷酷到底，沒什麼區別。
小縣城不大，拍攝地距離影樓不過出租車十塊錢的路程，吳衛直接先返回，
就坐在接待顧客的區域，用自己的電腦，不到十分鐘就完成了修片，隨後就靠坐在沙發椅內，翻看手機。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自己拍的究竟好不好，還得等顧客和對比者回來才會有答案。
“把家鄉拍的真美，我都想回去了。”
“這是我美麗的家鄉。”
“主播牛掰！”
“點贊點贊，拍的漂亮！”
第二個作品，也同樣登上了熱門，評論點贊的數量都超過了第一個作品，粉絲數量也正式突破一千，
趁熱打鐵，吳衛將一段純正的公園美景視頻發了上去，精準高端的剪輯技術，無縫銜接景色，色彩質感盡都是頂級，直讓人有看電影的質感，金色的陽光，嫩綠的樹木，五顏六色的花朵，公園的林間小路，都透着一股子青春偶像劇才有的畫面質感。
這一次，不再是刷了十幾分鐘沒反應，作品剛發上去，幾分鐘后，就有點贊評論。
“主播是梅城人嗎？幫我拍個視頻，看私信！”
私信里，這個叫做‘笑嘻嘻’的ID，關注了吳衛：“拍一套照片怎麼收費？”
吳衛剛打了收費兩個字，想想又刪除，隨後回復道：“鑒於你是第一個問的，可以幫你免費拍一組。”
對方似乎一直都在線，得到回復后，秒回信息，發過來一個電話號碼，打電話打電話，拍好了，至少介紹十個客戶給你。
吳衛想了想，打了電話過去，對面清脆的女聲傳來，簡單的寒暄客套，對方表示想要拍一組外景，跟吳衛互加了VX，等待他這邊的時間。
拍攝外景的一對新人回來了，臉上帶着十足的倦態，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去換服裝，繼續棚內的拍攝，沒有人理會吳衛，他又坐了一個小時，當新人又拍了兩套衣服，當之前的攝影師下午的作品也簡單剪輯之後。
人，作品，都在。
“哇，好美！”當準新娘看到照片之後，對美好事物的激動讓其沒有絲毫收斂的尖叫起來。
差距，並不是一星半點，之前的攝影師也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秒殺，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哪怕他手中的設備比吳衛的要高几個檔次，奈何水準的差別過大，讓其反抗一下哪怕是不服氣一下的機會都沒給留下。
什麼找理由找借口，什麼拍案而起拂袖而去，都沒有，準新娘完全失去給予之前攝影師半分尊嚴的情商，拍婚紗照對於女孩子而言，堪稱整個結婚過程最重要的一環，留下美好的影像記憶太重太重，直接就對影樓喊話我要換攝影師，就讓這位先生給我們拍，我加錢。之前吳衛所說的贈送一套服裝的照片，她也渾不在意了，只想要自己目前敲定一輩子只拍一次的婚紗照，儘可能完美。
太激動了，加錢這樣的話語直接脫口而出，也看得出來，這對新人顯然是不差錢的。
影樓老闆來了，他的出現讓現場尬死的畫面被暫時封印，宣佈今天的拍攝先停下來，那位攝影師也只能是帶着三分恨意七分敬服的看了一眼吳衛，提前下班，狠話他是說不出來，之前一起到外景的那份傲嬌被徹底擊打粉碎。
想要表達釋放的憤怒，在絕對實力所衍生的絕對差距面前，只剩下低頭保留最後一點自認為堅強的驕傲離開。
“呃……”老闆頓了一下，吳衛馬上接口：“吳衛。”
“吳衛，你好，我姓錢，是這兒的老闆。”
“錢總，您好。”
“你的水平有目共睹，我想你如果單純只是想要應聘攝影師的工作，就不必選擇這麼激進的方式了，說說你的想法。”
吳衛沒做猶豫：“我不要底薪，單純我們合作，拍一套衣服一處景的一組照片，一次一結算，五百元。”
錢老闆皺了下眉頭，但沒有立刻否定這個方式：“你是本地人嗎？”
吳衛點頭。
“急需要錢？”
“是需要一些。”
“月薪兩萬，每個客戶，我給你額外5%的提成。我們簽約一年。”
吳衛苦笑一聲，自己的想法卻是很稚嫩，在真正的生意人面前，人家一句話就全方位給你解讀乾淨了。
技術再好，先得為我所用，且能長時間為我所用，這才是真正的價值。
“錢總，技術決定產品，產品決定價格，我想就算是再摳門的人，也不會在拍攝婚紗照這件事上省錢，我是做主播的，不會全職在這份工作上，但我能給影樓帶來更高的收益……”
長得白白胖胖總是一臉笑容的錢磊，擺擺手打斷了吳衛說話：“你只要在梅城，就只能給我們家拍。我一套額外加價，加出多少看你本事能吸引客戶願意多掏多少錢，加一千，我給你五百，加一萬，我給你五千。”
吳衛沒猶豫：“可以。”
雙方都知道，小小縣城，獨家這個命題並不需要什麼合約之類的，錢磊不怕吳衛‘跳槽’，越是小地方，有些事處理起來就越簡單越直接，相對而言合約的束縛力量反而沒那麼大。
錢磊很看中吳衛的拍攝水平，也想過招攬麾下，但很顯然再付出更高的代價，他自己也不認可，先這樣看看，真的能夠做起來，後面的事情自有後面的處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