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上世今生
莫雨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半鐘。
醒來之前莫雨兩隻手不停地抓着床。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莫雨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渾身大汗淋漓。
莫雨使勁地晃着腦袋；使勁地揉着眼睛；使勁地看着四周。
“噢——”莫雨從心中又使勁地出了一口氣。
莫雨下了床站在鏡子邊，鏡子裏的自己似乎變得很陌生，髮飾，穿着和身處的環境。
莫非是自己真的看了場電影嗎？如此得清晰；如此的起伏跌宕。
莫雨開始自己問自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的天那，真是有點讓人難以解釋。
夢裏的天笑就是自己。
夢裏的木敬天竟然就是梁棟。
夢裏的雨兒竟然就是欣苒。
夢裏的袁梓豪竟然就是睿銳。
夢裏的母親竟然就是現實里的母親。
夢裏的父親竟然就像自己的教練。
“哦”我的天那。這究竟是怎麼了？
這樣的夢想告訴我什麼？
莫雨開始撕扯着頭髮。
莫雨真的不想再往下去想。
可有一個念頭還是蹦了出來。
夢裏的其他人物還會不會出現？
如果出現了，該怎麼辦？會發生什麼？
“哦！”
莫雨有點不知所措。
她感覺自己渾身疲憊不堪。
甚至後背還一陣陣的疼痛。
她眼神迷離地走到沙發邊坐下。
她開始揉搓着自己的雙腿。
她開始揉搓着自己的腰脊。
之後，她一頭靠在沙發上，苦思冥想了起來。
“你在思考什麼？”
那個聲音突然出來問莫雨。
莫雨沒有心思去理她。
“天笑是死還是活，你應該給個交代。”
那個聲音提醒莫雨。
“我怎麼給個交代？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莫雨很生氣地在心裏說。
“改變夢的結果。”
那個聲音給莫雨支招。
“切！怎麼改變？”
莫雨不屑地問。
“這是方向。”
那個聲音捉起迷藏。
“滾、滾遠點，別來煩我。”
莫雨拍着腦袋心裏大聲地喊。
莫雨皺着眉頭，眼前好像什麼也看不清楚，唯一看得清楚的，就是夢中悲慘的結局。
可惡的大殿下，真是禽獸不如。
都是殺自己的敵人，你卻殺救你的人。
你到底是不是人。
莫雨想到這“忽”地坐了起來，兩眼圓睜。
夢裏的天笑被推入坡下到底死了沒有？
木敬天被大殿下刺了一刀最後還身中數箭，肯定死了。
雨兒肯定死了。
袁梓豪肯定死了。
袁梓豪帶的小隊人馬肯定死了。
夢裏天笑和雨兒的家人大殿下說也把他們殺害了。
現在唯獨天笑還留着生死之謎？
若天笑活着，她會幹什麼？是復仇？還是躲藏一生？
按照夢裏天笑得性格，肯定是復仇。
那她怎樣去復仇？她復仇成功了嗎？
莫雨想到這，又走到鏡子邊看自己。
因為鏡子裏的人就是夢中的天笑。
是誰讓自己做這樣的一個夢？
現實里夢中的其他（她）的人，他們（她們）肯定不知道他們（她們）在一個人的夢裏悲慘的結局。
而自己卻清晰的在夢裏看見。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夢裏的人怎麼就在現實中出現。
真的有上世今生嗎？
上世的情景在夢裏顯明了。
只顯明了一半。
因為天笑留了一個莫大的懸念。
“姐、你發什麼呆呢？”
這時欣苒站在莫雨身旁問。
莫雨好像還沒反應。
欣苒就拍了一下莫雨的肩膀。
莫雨像受驚了一樣，身子抖動了一下。
“怎麼了？”
欣苒大聲問。
莫雨神態遲鈍地看着身邊的欣苒。
欣苒用手指頭在莫雨的眼前擺動着。問：“需要去醫院嗎？”
莫雨搖搖頭，走進了洗手間。
“麗姐給你打電話你沒聽見嗎？”
欣苒又問洗漱的莫雨。
莫雨沒有回答欣苒。
從洗手間出來，拿起手機看。
片刻，莫雨打通了麗姐的手機。
“麗姐，我是莫雨，昨晚喝得有點多，不好意思，沒有聽見你的電話。”
“哦、我想你了，後天我就要忙起來了，走之前想見見你。”
麗姐聲音微弱。
“姐，我也想你。”莫雨回到。
“你把位置發給我，我去車接你好嗎？”
麗姐徵詢着莫雨。
莫雨停頓片刻，說：“好的，姐，一會我和欣苒一起去。”
“嗯，你的這個小妹妹也討人喜愛。”麗姐很真誠口吻。
“好的，姐、我這就給你發定位。一會見。”
“一會見。”
掛了電話、莫雨給麗姐發了駐地的位置。
然後又走進衛生間去洗澡。
因為莫雨感覺到渾身像沾滿了黏液。
欣苒坐在沙發上，總感覺莫雨有點不對勁。
“姐、需不需要我給你搓背阿？”欣苒就推開門問莫雨。
莫雨渾身上下都被沐浴露的泡泡包裹着，嘴上也是。
欣苒回到客廳，從袋子裏拿出一袋瓜子，坐到沙發里嗑了起來。
二十幾分鐘后，莫雨擦着頭髮一絲不掛地走到客廳。
“裸體表演啊姐。”欣苒調侃着莫雨。
莫雨走到欣苒旁邊坐下，放下毛巾就捧着欣苒的臉仔細看。
欣苒瞪着眼珠子，叫道：“不得無禮。嘻嘻。”
就順手彈了一下莫雨的胸肉。
莫雨問：“我彷彿記得，你昨天把我說得一文不值是嗎？”
“你都丟了天後的人了，還不讓我說，欣苒，給我一把槍我要自殺。
一路上那個臉都變形了。回來，開始自虐，喝酒，折騰了快幾個小時。
你說我不訓你，誰訓你。
你真敢叫天後下來訓你嗎。
可算睡著了，呵呵！還是那麼霸道。
把我的手抓的死死的，還說夢話，說什麼欺我母女天地不容。
你說你一天都在想些啥？
做個夢還血雨腥風，哎呀！你看你那個樣子，我算是上輩子欠你的了。”
欣苒機關炮似的說了這一堆。
“你說我說什麼夢話？再重複一遍。大聲重複。”
莫雨直愣愣地看着欣苒問。
欣苒“嗖”站了起來。
大聲道：“你要是有病妹妹陪你去看。那有你這樣說翻臉就翻臉的人啊！要是外人，早都嚇死了。神經病。”
莫雨看着欣苒激動的樣子，心裏瞬間難受了一下。
因為，欣苒怎麼會知道她自己就是夢中的雨兒。
“姐姐錯了，姐姐錯了。”
莫雨急忙和聲細語面色溫柔了起來，向欣苒道着歉。
“這還差不多。”
欣苒又一臉和平坐在莫雨的身邊。
說：“你在夢裏叫，欺我母女天地不容。姐，告訴妹妹，在夢裏發生了啥，怎麼把我莫阿姨也帶了進去。
你在這個世界已經高深莫測了，怎麼在夢裏你還能搞得雞飛狗跳的。”
莫雨竟然想笑，可是就是笑不出來。
她拍拍欣苒的肩膀。
說：“謝謝你照顧我，一會麗姐來接我們過去，她想我們了。”
“姐，怎麼你是不是想迴轉啊？”
欣苒認真地問。
莫雨起身沒有搭理欣苒。
欣苒鼻孔里發出“哼”的聲音。
嘴上說：“看你那身子白花花的，以後少在我面前顯擺。”
“妹妹，如果姐姐想先獨自闖闖你不生氣吧？”
莫雨的聲音從卧室里傳來。
欣苒聽得清清楚楚的。
欣苒心潮澎湃內心動蕩了起來。
莫雨怎麼說出這樣的話呢，是嫌我礙事了，還是什麼？
欣苒沒有接莫雨的話，靠在沙發里，內心痛苦萬分。
莫雨穿好衣服出來發現欣苒已經不再客廳里了。
“欣苒，妹妹。”
莫雨進到衛生間沒見欣苒的影子。
莫雨一屁股坐在沙發里。
“啪”的給了自己一耳光，明白是自己的話讓欣苒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