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放肆

第19章 放肆

火琰的內心,苦不堪言,但卻很硬氣地哼了哼,環起了手臂。

孟瑾卻發現身上的火,就此熄滅。稍微鬆了口氣后,孟瑾朝庄黛一拱手,向她致謝。

“孟瑾,本王不是讓你帶着他倆,在外等着嗎?”

秦聞邀一冷喝,孟瑾瞬間就跪在他的跟前:“殿下,屬下知罪,還請殿下責罰。”

秦聞邀的眸光一冷,手下就蓄上了鬥氣。庄若施撫了撫夏宣和子檸,便開口制止了他。

“想必是夏宣和子檸,過於擔憂我倆,才會逼着他,帶他倆進來的,這事不怪他。”

聞言,秦聞邀手中的鬥氣消散,但仍冷睨着孟瑾。

“孟瑾,剛若我倆不是及時出現,你跟他倆就得死在這,你可知罪?”

“是,殿下,屬下知罪,願受懲罰。”孟瑾的心顫了顫,堅定地回道。

“回去自行領罰,至於如何懲罰,由你自己決定。”

秦聞邀滿意地頷首,孟瑾連忙磕頭:“謝殿下,屬下明白了。”庄若施見了也不再多言,畢竟秦聞邀管束的是他的下屬。

而且,孟瑾也的確怎麼都不該將夏宣和子檸,帶入這裏,讓他們一同置身險地。

咔嚓,突如其來的聲音,立刻讓他們偏過眸,看向了突然裂開的石台。

就見石台的中央,出現了一顆一半銀色和一半冰藍,並被一圈血氣包裏的圓珠。

火琰看到圓珠后,玩味地笑看着庄若施和秦聞邀。

庄若施和秦聞邀,不懂它為何這般地看着他倆。

觀摩了圓珠好一會後,沒瞧出個所以然來的庄若施,便將它吸取到跟前。

秦聞邀,孟瑾看了看圓珠,也都沒能看出它是何。

為此,三人就緊盯着圓珠,細細地打量了翻,都沒再說話。

而火琰見它被無視了,當即飛速的一轉身,往姦火洞窟外飛去。

庄若施一斂眸,火琰這個憨憨,難道不知道只要她一句話,一個意念,它就白跑了?

無語地搖了搖頭,庄若施便將圓珠,收入一個玉盒。

轉手遞給秦聞邀,秦聞邀卻不要,庄若施也就只能將其暫且收入神蓮之印。

隨後,她望向了秦聞邀和孟瑾:“好了,我們該回庄遠候府了。”孟瑾忙一揮手,立即帶着他們悄然地回了青若院。

火琰感知到他們離開了緣火洞窟,捧腹大笑:“哈哈,本大爺要重獲自由啦!”

可下一瞬,拉長的尾音,卻是出現在青若院裏。

火琰看到周圍的場景,倏然一變,笑彎了腰的它,頓感不妙地緩緩起身。

“啊啊啊,你怎麼陰魂不散?”

看到庄若施,秦聞邀和孟瑾一等后,火琰大叫着絕倒。

望了望在半空中平躺着裝死的火琰,庄若施沒理他,先將懷裏的兩個小人放入床。

“若施,你起床沒,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俄而,一道歡快的聲音傳來,驚得火琰連忙“死而復生”,飛入庄若施的眉心。

庄若施抬眸望去,見是滿臉笑容的胡芙,領着若月奔入了青若院。

後邊,庄明軒緩步地走來,但那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胡芙跑到庄若施的跟前,正要說話,卻是見到像個剛從失火的地方出來的孟瑾。

正要問他是誰,孟瑾卻是先一步消失在她的眼前,去找秦十領罰去了。

“若施.....”

胡芙愣了愣后,迷惑地看着庄若施,庄若施一偏頭,下巴昂起對着秦聞邀。

胡芙瞬間就瞭然,孟瑾是秦聞邀的下屬,至於為何他如此的狼狽,她也沒多問。

“若施,我跟你說,霍婉瑩的舌頭,被你縫的血線給割斷了。”

歡樂地說完,胡芙卻發現庄若施,沒有任何的意外。

由此,胡芙也是明白了什麼,因而她轉而爆笑出聲。

那剛進門的庄明軒,聽到胡芙明朗的笑聲,卻是有些不解。

“哈哈,軒哥哥,你有沒有發現若施,消失了五年,卻是大變了樣?”

庄若施一轉頭,看向了庄明軒,庄明軒卻是心疼地看着她。

“不管小施變好或是變壞,在我,父親和母親的眼裏,她依然是她。”

“這十年裏,小施獨自吃了太多的苦,是我們預料錯了所致。

今後,我們定不會再讓她一人吃苦,以及誰想欺負她,先過我們這一關!”

庄若施一斂眸,沒想到她竟沾了真正的侯府二小姐的光,得到如此彌足珍貴的親情。

這樣的親情,跟她幫真正的侯府二小姐,承受了莫須有的謾罵和輕視相比,舉足輕重。

“行啦,軒哥哥,在我的面前,你還要三句不離若施,真的是夠了。”

胡芙徉裝發怒,庄明軒卻是微微一笑,顯然一點都不為自己剛如此煽情而不好意思。

胡芙見此,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庄明軒,爾後又十分艷羨地看着庄若施。

若是什麼時候,她能被軒哥哥時時掛在嘴邊,那她願付岀一切。

庄若施感知到胡芙的視線后,微微的勾唇。

世人皆覺得胡芙,胡作非為,肆意恣睢,但在她看來,胡芙這是真性情所致。

胡芙就像是大大咧咧的女子漢,唯有在庄明軒的跟前,才有小女兒姿態。

“若施,雖然你早就知曉,霍婉瑩的舌頭被割斷。

但你一定想不到太醫們都沒法幫她接回去,現在都還昏死在床。”

庄若施不好打擊她的興緻,只得裝作訝異的樣子,惹得胡芙咯咯的笑。

庄明軒從這話,也明悟了,剛進門時,胡芙那麼開懷地笑的緣故。

眸一轉,看到夏宣和子檸,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都還沒醒來,驚得他忙問。

“小施,夏宣和子檸,怎麼睡得如此之沉,是不是病了?”

庄若施倒是沒想到庄明軒,會注意到昏過去,躺在床的夏宣和子檸。

胡芙一聽,忙上前去,站在床頭,卻見兩個小人的小臉有些發白。

由此,胡芙的眼裏,生出了憐愛之色,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就要伸手去觸碰他倆。

“沒事,他倆就是昨夜玩得太瘋了,以致於才剛睡下沒多久。

再加上秦公子給他倆,施加了隔音結界,所以他倆聽不到我們說話。”

庄若施不想讓庄明軒擔憂兩個小人,便也就忙開了口。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驚擾他倆了。”胡芙迅速的一縮手,吐了吐舌。

庄明軒也都放下心來,胡芙則走回到庄若施的身旁,但視線還黏在兩個小人的臉上。

“若施,他倆是不是該補補血?我看他倆的膚色,實在是白得過分。”

“沒事,主要是我經常沒讓他倆出門,所以他倆基本沒怎麼曬過,也就很是白皙。”

庄若施只得繼續跟胡芙掰扯,隨即連忙轉移了話題。

“這麼說,霍婉瑩也就沒人能醫治她了,那她豈不是永世不能說話了?”

胡芙剛要回話,嘟嗪的稚言就傳來了:“嗯,娘親,誰不能說話了?”

屋裏的人瞬間全都望向了,相繼醒來,揉着惺松的睡眼,茫然問話的兩個小人。

庄若施微揚唇,將他倆抱起,笑着給他倆解惑。

“昨日娘親縫霍婉瑩的嘴時,順帶將她的舌頭一併給縫了。”

“所以,只要有人給她,剪了嘴上的血線,連接着舌的血線,就會割斷她的舌頭。”

秦聞邀見到庄若施,像是在講什麼笑話,而不是在說彰顯她心狠手辣的小手段,則抿了抿唇。

但見夏宣和子檸聽聞此事,歡樂得手舞足蹈,秦聞邀就又覺得這都不是事。

說起來,兩個小人也有邪惡的一面,想來是被睚眥必報的庄若施,影響所致。

再者,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面對敵人和壞人,就應比他們更狠!

何況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更甚至他的手段,要更慘絕人寰。

“對,霍婉瑩的舌頭被割斷到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沒法接上去了。”

“往後她是極可能不能再出聲了,這就是她罵小萱,子檸和若施的下場。”

胡芙笑屬如花地看着兩個小人,轉而雙眸一轉,兀自托腮。

“只要昏迷的噬雲毒醫不揭皇榜,這個極可能就成絕對了。”

兩個小人一樂,噬雲毒醫不就在他們的眼前嘛。故而,他倆只需要偷樂就行。

庄若施微微的一眯眸,秦聞邀就詫異地看了一眼她。

兩個偷樂的小人,卻是沒注意到她,這一細微的神情變化。

胡芙和庄明軒,則是光顧着凝視歡樂的兩個小人,也就沒看到庄若施,眼底的冷光。

須臾,趾高氣揚的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傳來:“庄二小姐,秦公子,快來接旨!”

“哎呀,哪裏來的肥豬,竟化成了人形?”

夏宣和子檸一對視,捂住了眼,大叫了聲。

“放.....放肆.....”

渾身還有臃腫痕迹的徐福,就被氣得拉扯到了破損的嘴角。

而那跟着他的庄宏遙和聶芷蘭見了,冷郁的凝眸:“徐公公,到底誰放肆?”

“哼.....嘶,疼。”徐福冷哼了聲,卻倒抽了口氣,隨後拉開聖旨,就要宣讀。

想着以此讓庄宏遙,庄若施,秦聞邀一等全都跪他,哪知胡芙一伸手,搶過了聖旨。

“胡.....胡芙.....”徐福只餘一條線的眼,頓時睜大,想要怒斥胡芙。

胡芙卻一甩手,徐福就被一鞭子打倒在地:“呵,憑你也配直呼本公主的名諱?”

“芙公”徐福捂住出血的臉,氣得瞪圓了眸,聲音拔高。

胡芙再度一甩鞭子,將徐福另一邊臉給抽了:“嗤,你竟膽敢稱本公主為公公?”

夏宣和子檸透過指縫看到這后,暗笑的連同嘴,都一同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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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冷系醫妃颯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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